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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娘的!”左老儿暴跳如雷,直接从石凳子上蹦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朝着众人喝:“怎么又是我老人家死了!哪个不长眼的偷儿,把把用刀鼓动老子,也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我他娘的就一良民,杀我有个毛用!”
华佗摸着白花花的胡须,点着左慈不满的道:“坐下坐下,你个刁民,吵吵什么吵吵,本县让你说话了吗?你这是咆哮公堂!信不信本县再杀你一次……滚一边去!我老人家今儿就不服这个气,到底是哪个傻匪跟我过不去,我今儿非得跟他掰扯掰扯。。。。。葛玄,小兔崽子,是不是你在我老人家背后下黑刀?师傅我平rì里可待你不薄……葛玄大脸一咧,哭丧着脸道:“师傅,你冤枉徒儿了,其实我是个兵,抓匪的,跟您是一伙……混蛋啊!”一直没说话的邓昶狠狠的将木制的身份牌往石桌上一亮,怒道:“都他娘的把身份说出来了!还玩个屁啊!你们这帮为老不尊的,到底还有没有点素质!懂不懂个规矩。能不能玩?不能玩该干啥干啥去!”
左慈瞅了一眼邓昶的手牌,顿时勃然大怒。
“好啊!邓昶你个老不死的,藏了半天原来你是匪徒,说!为什么在我老人家背后捅黑手?我老人家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对我老人家有什么意见?今儿不把话说明白了,咱爷俩没完!”
“放屁!老子是匪徒,爱杀谁杀谁!管得着么你?一点规矩不懂。。。。。。会不会玩游戏?不会玩滚一边去,换人了!”
华佗将身份牌往地上一撩。长叹口气道:“这游戏真是没法玩,复杂不说,左大蛤蟆还一点都不遵守规则。玩玩就下道,换一个,换一个。。。。。。有没有别的好玩的了?”
邓昶摸了摸胡子。道:“当初刚回邺城,三公子还教过我一种游戏,叫劳什子的三国杀,也不知道为啥起这么个怪名。。。。。。。都是用咱们现在活着的名人为角è的游戏,倒是挺好玩,就是太繁琐,每个人好像还有一两项特殊的技能。。。。。。对了,华老儿你在游戏当中的技能有意思,可以给吃桃儿!”
华佗闻言顿时一愣。
左慈老儿则是兴致勃勃,忙道:“那我呢。我呢!我老人家有什么特技?”
邓昶上下打量了左慈几眼,摇头道:“我刚才不说了嘛,都是用名人当角è,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放屁!华老儿他一卖假药的都能配个角儿,我老人家这么大的半神仙。还不算名人?”
一群活宝正吵吵在兴头上的时候,却是甄宓与夏侯涓已然来到他们的身后。
甄宓满脸笑盈盈,道:“呦,大白天的这么热闹,几位老人家rì子很滋润嚒。”
“呦!两个丫头来了!快做快做,这大白天的。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邓昶一见两个丫头,顿时露出了满面欢喜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身边的石凳,让她们坐下。
华佗亦是摸着白须呵呵笑道:“多来了俩丫头,快来快来,正好凑角儿玩三国杀!”
夏侯涓娇笑连连,急忙摆了摆手,道:“阿巴阿巴阿巴!巴巴巴巴巴巴~~”
邓昶白眼一翻:”得,夏侯丫头又变哑巴了,谁能猜猜她说什么?”
甄宓咯咯一笑,抿着嘴道:“他说你们几位老人家的人品太好,我们俩跟你们玩不到一块去。”
左慈白眼一翻,道:“嘿!小小年纪,一张小破嘴倒是听叼毒,俩丫头的口舌巧,倒是跟袁尚那臭小子的破嘴有得一拼,看着还真像是一家人!”
甄宓闻言面è一红,嗔道:“左仙师,说什么呢!哪是神仙该说的话?”
华佗笑呵呵的一摆手,道:“别理这老蛤蟆,他算个狗屁神仙,就是个赝品。。。。。俩丫头今rì齐齐来此,想必不是跟我们几个老头子斗嘴的吧?有事说事,没事咱们玩三国杀!”
邓昶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杀杀。。。杀你个屁啊!人家孩子来是有正事,你能不能消停儿的!”
甄宓面è一正,看了看邓昶,道:“其实我们俩人今天来这,还真就是有事想跟邓公您说一说……见甄宓面è郑重,邓昶也是不知不觉间收了笑脸,轻道:“甄丫头有话但说无妨,都是一家人,跟我你们还客气什么。”
甄宓和夏侯涓捋顺了一下思路,随即原原本本,将夏侯涓前番在袁谭府前所看到的,诸如一切的事宜,择选重点原原本本的跟三个老儿叙述了一遍。
说完后,甄宓犹恐突唐,忙道:“其实这事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我和夏侯妹妹寻思现在是非常时期,有些事情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如今邺城主事的审公事务繁忙,我等不好打扰,故而先来跟邓公知会一下,拿个主意,看看这是究竟是可大可小,又该如何去办?”
邓昶摸着胡子,仔细的琢磨了半晌,点头道:“袁谭府前,辛评,还有一个看之似故人的河南人。。。。。。俩丫头,你们告诉的对,也告诉的及时!这里面,很可能还真就是有点猫腻!”RQ
第一百九十二章 水来土掩
邓老头虽然看着不着调,但他毕竟也是跟随袁尚从中原的南顿县摸爬滚打一路干过来的,经历了很多事情的他,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稀里糊涂,狗屁不懂的糊涂县宰,对于yīn谋诡计,他在不知不觉间也能适当的嗅出一些味道来。柔声细语道:“我和夏侯妹妹可是女人唉~~”
随着众人一个个的表态,最终,大家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左慈身后的葛玄身上。。。。。。。。
葛玄的脸子顿时一撂。愁眉苦脸的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长叹口气,喃喃自语。
“我去吧。。。。。。”
黎阳,袁尚帅帐之内。
“杀一刀!”逄纪对着桌案上撇出了一张杀牌。
“我闪!”袁尚又抛出一张木制的闪牌。
“我再杀!”逄纪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撇除一张木制牌。
“再杀个屁!”袁尚随手将杀牌给逄纪给他撇了回去,不满道:“除非你有连弩,否则一局只能出一把杀懂不懂?跟你玩点游戏怎么这么费劲呢?亏你还是咱们冀州有名的智者,连个游戏规则都记不清楚,今后还有什么脸面跟我去争霸天下?”
逄纪露出了一个囧囧的表情,很腼腆。很羞愧,很是无地自容。
袁尚正怒其不争的时候,却是有人赶了来给逄纪解了围,不是别人,正是从邺城来给袁尚通风报信的葛玄。
“师弟。好久不见。”葛玄虽然呆呆傻傻的,不过倒是个自来熟,见了袁尚也不含糊,张口就叫师弟,自己以哥自居。
迎着逄纪好奇的目光,袁尚顿时面显尴尬。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有了一个方士师傅,但前番因为邓昶病情的原因,自己确实欠了他不不小的人情,况且自己现在确实实在研习左慈的遁甲天书人遁篇,想一想也就这么地吧。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谁让自己欠了人家的人情呢?
“葛兄,你不在邺城待着,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葛玄幽怨的看了袁尚一眼,憨声憨气的道:“此事说来话长,愚兄也不是愿意来的,只是受人之托,有件事不得不跟你当面说一下,也好由你来做个定夺。”
接下来,便听葛玄一五一十的将邺城中的事跟袁尚叙述了一遍,越说,便见袁尚的眉头皱的越紧,双目中的jīng光越来越盛。
葛玄说完之后,逄纪急忙走到袁尚的身边,道:“主公,此事不简单,只怕邺城即将又变,主公当速速派审配捉拿辛评,袁谭和那河南探子,以免后方出现弊端,影响前方战事!”
袁尚闻言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难怪啊难怪,难怪最近曹军一改猛攻的势态,转攻为守,原来是将劲头往邺城那面使。。。。。看来曹ā老贼是想策反我军后方,从中取利,然后一举破敌,好险啊好险!真要是让他得逞了,这仗可就真悬了!”
“主公打算怎么办?”
“把他们抓住拿下很容易,但最多只是阻止了这场后方的叛变,没有什么意义可言。。。。。。依我看,这件事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会,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审配,任凭他们发展下去便是,我面这面做出防备,将计就计,接着这个由子引出曹ā,一举将他击溃!”
逄纪闻言忙道:“那主公想怎么办?”
袁尚仔细的想了一会,道:“咱们两路分工,我负责曹ā这一面,至于邺城那一面,就交给邓昶他们全权负责,我会暗中拨出一支兵马交给邓昶统领,两面互相联系,争取借着这次事件,一举拿下后方的所有叛逆并击退曹ā!”
几rì后,葛玄赶回了邺城,将袁尚的吩咐和话传达给了邓昶等人,邓老儿不敢怠慢,随机将知道内情的一众人等召到府同商议。
在知道了袁尚的意向之后,甄宓不由发出了真心的感慨,道:“袁公倒是想的深远,想借着这次事情发长线钓大鱼,一是将计就计反摆曹ā一道,二是一举将邺城潜在的威胁全部搜罗出来,到时行的一招险棋,邓公,袁公将这些事全权交给你处理,却是对你抱了好大的信任呢。”
邓昶嘿嘿的一摸脑袋瓜,摇着头道:“邓某有几分本事,别人不清楚,我自个心里最明白,耍耍嘴皮子我一个顶十个使,真要到了要命的当口,我一个也就能当半个用,甄小姐你是女中英才,甄家与袁家也是荣辱想通,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看看这事应该怎么办!”
甄宓闻言微微一笑,道:“要是说办法,我倒还真是有一个思路。。。。。前几rì,我甄家在城南的酒肆掌柜曾看见辛评和郭图在酒肆中相聚,以我之见,想要识破辛评的目的,咱们还需得在郭图身上下手!”
“郭图?”邓昶闻言忙道:“难不成,这小子也搀和在此事当中。”
甄宓点了点头,道:“郭图身为袁谭的旧rì支持者,也是属于在被袁公的贬斥之列,辛评拉拢他也属于必然。。。。。。但以心计和智谋而论,我个人认为郭图远远的不如辛评果敢坚忍,依我看,郭图其实并不像辛评那么谋图远虑,他只想寻求安逸的生活和显赫的地位,他对于河北的感情也要比辛评依赖的多和细腻的多,所以说,要想将辛评连根拔起,我们一定要从郭图那里寻求突破!”
左慈老头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道:“依你之见,那我等当应怎办?”
“找郭图谈谈。”甄宓微笑着回答道。
烈rì当空,暑气炎热,郭图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身的倦意来到城南的酒肆喝酒买醉。
不知为何,今天的酒喝起来没有往常的滋味,隐隐的,似是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苦楚。
“今儿这酒真难喝!”郭图不满的将就酒盏往桌子上一撂,揉了揉眼睛,刚打算起身撤离,却见一个头发焦秃,仙风道骨的方士迈着方步来到了郭图的身边,笑呵呵的道:“这位客观,批个八字吧?”
“噗哧~~!”郭图一口酒直接喷出,诧然的转头看了看他身后笑呵呵的左慈,满面的惊讶。
“臭算命的,滚一边去,别耽误爷在这喝酒!”郭图不满的摆摆手,冲着左慈呼喝。
左慈笑嘻嘻的,丝毫不惧,对着郭图情声道:“这位客观,在下本不想在这里惹人嫌,怎奈我观客官印堂发黑,双目玄青,只怕是有愁事缠身,左右摇摆不定,故而特来相谏一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