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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已经死了;你何必为他忠心?难道你就不顾涓儿的心情和感受了?”袁尚皱起眉头;不满地问道。
“后辈自有后辈福;儿孙的事情;我管不了;任凭他们自己处置!”夏侯渊的语气很是英朗;丝毫不容侵犯。
袁尚看着夏侯渊的表情;终究是长声一叹;摆了摆手道:“拉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对他无礼;知道了么?”
“诺!”
夏侯渊走后;司马懿笑着走到了袁尚的跟前;低声道:“怎么;对你这丈人爹没辙?杀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这么干养着?”
袁尚不满地白了他一眼道:“那你说咋整?”
司马懿呵呵一笑;道:“正所谓疏不间亲;别看你管他叫丈人;但他自姓夏侯;你自姓袁;等将来寻个机会;找你媳妇夏侯涓亲自来劝降于他;小媳妇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不信这老顽固心不软;不肯答应。”
袁尚闻言想了一想;眼珠子一转;点头笑道:“还是你的招好。果然够风骚。”全凭主公指点得当。”
“曹军将领和降卒都处置完毕了?”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都处置完毕了;除了曹洪;徐晃等个别勇将舍命保护曹彰冲突出阵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死的死;降的降;曹军此番算是元气大伤了!”
袁尚点了点头;道:“恩;既然如此;命令三军;即可准备;回兵长安;暂时养精蓄锐;以待良机。”
司马懿闻言顿时有孝懵;道:“回兵长安?如今曹操已死;兵马四散;这个时候不尽举大军攻杀中原;夺下许昌;还休息什么?高干和袁熙还在陈留和徐州奋战;你好不容易得到了关中;还不立刻领兵增援他们?”
袁尚闻言面色不变;道:“你要是不说;我还差点忘了;即刻派人通知高干和袁熙;令他们暂时回兵;不要继续强攻;给曹军一个喘息之机·让他们好好的歇息歇息。”
司马懿皱了皱眉;道:“什么?主公;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袁尚微微一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日后自然便知。”
许都;司空府。
曹军大败;曹操本人被刘备诛杀的消息;很快就通过荆州的探子传回了许都;事情刚在天下散播;刘备立刻声名大噪;令人如雷贯耳亻旦同时·也被许都的曹氏诸将将他连同袁尚一并恨到了骨子里头。
“刘备!袁尚!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司空府的正厅之内;一个阴霾的声音声嘶力竭的放声怒吼;其中还夹杂着悲切的呼鸣。
哭喊的人;是一个长相颇为俊朗的年轻人;眼眉之间很有几分曹操的形象和气质;不过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阴霾之感。
这个人叫做曹丕;是继死的曹昂之后;曹操诸子当中最大的一个孩子。
曹丕身边·还矗立着几个其他的曹家已经成年的孩子;另外还有荀和贾诩两位老人;郭嘉身体欠安·故而在这种时候并没有能够到场。
“二公子勿要过于悲切;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应付袁尚的兵将;如今明公已经归天;西北之面再无阻隔;需要赶快纠结兵马;前往阻挡;以免袁尚大兵东进;则中原危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操生前最信以为臂膀的副手·尚书令荀。
曹丕闻言急忙站起了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点着头对荀言道:“荀公说的是;丕适才情绪过于悲愤;是有些失态了······¨只是许都兵马目前自保尚且不足;如何抽调大军前往应付袁尚之流?”
荀想了想·没有说话。
“兄长;这种时刻;不妨抽调夏侯和曹仁立刻回师许都;巩固内防展现;徐州边境之地可失;然许都却是失却不得;更何况袁尚本人比之袁熙和高干之流不知强出多少;咱们宁可集中全部的力量来对付他;也不可在无害之人的身上浪费过多的精力。”
众人闻言不由尽皆一愣;看向说话之人;不是别家;正是曹操的四子;曹植。
时刻三年;曹植虽然还是有着当初与袁尚一同塞北的模样;但很显然;身上的幼稚之气已然是掉了不少;更多的是一种成熟男人的气息。
一直半瞌半睡的贾诩闻言不由张了张眼皮;漠然地看了曹植一眼;突地冒出了一句:“这话……说得好;说得很一语中的。”
曹植显然没有想到贾诩居然会夸赞他;急忙拱手而言道:“贾大夫过赞了。”
曹丕适才还是哭的红肿的眼睛;此刻在不知不觉中不由的泛出了一丝精光;瞅向曹植的眼色很显然也有了几分变化;点了点头道:“四弟的谏言妙啊;不愧是当年父亲重点栽培的曹家后辈;比起我等这些庸碌之人;却是强出了不少。”
“二哥夸赞了;弟弟万万不敢当此谬赞。”
众人正商讨着;却有斥候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禀报;道:“启禀荀尚书··。…。袁军各部皆有大的动向!”
荀闻言;顿时一惊;忙道:“讲!”
“关中袁尚;回兵长安;按兵不动;攻打陈留的袁熙;回师平丘;渡河北归;攻打徐州的高干;则是率兵回往青州;亦是不在继续袭饶;不知所图为何?”
众人闻言不由得尽皆大惊。
曹丕似是有些不敢相信;喃喃自语:“袁氏三路兵马尽撤?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明明已然是占据了上风啊?袁尚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诸人之中;大家都是非常的疑惑;唯有贾诩的眼睛在不知不觉间泛出了精光;在曹操遗留下来的以曹丕;曹植为首的这几个儿子当中来回扫荡;似是有着什么古怪的想法;但终究还是一直三咸其口;不发一言……······
第三百一十章 暗流涌动
曹丕和荀等人非常疑惑;他们不明白袁尚在这种时刻不乘机大举刀兵;火速攻入中原;反倒是将各路兵马尽皆龟缩;伺机而动的意图究竟何在?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目前的曹军来说;这是一个好的兆头;至少能让他们在失了曹操并损失了很多的兵马和将领之后;能够得到一个重整旗鼓;重新蓄力的机会;这真的是非常难得的。
当是时;荀便立刻谏言曹丕;立刻召集夏侯和曹仁回京;巩固京师的防卫;并在元气大伤之后重新制定各处战略要地的布局;以求能够在回复元气之前达到最强最固化的防守。
将所有的事情吩咐给众人之后;许都各部各级文官武将便即刻分头行动;其中唯一身居高位却没有什么大事的人就是贾诩;这也难怪;贾诩虽然贵为执金吾;但却一向不执掌过多的权力要务;世人皆以为郭嘉乃是浪子;然实则贾诩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的浪子行迹。
平日的贾诩很懂得内敛;廷议一结束之后就立刻回家;但今天的他却是有写常;廷议结束后没有立刻撤回家;而是在大街上乘坐着自己的马车溜溜达达的逛了许久之后;居然命令车夫将马车一转头;向着位于许昌的南城大街缓缓而。
贾诩的家住在北城;与南城完全是两个方向;他此番一改方向;却是要做什么呢?
答案很快便是呼之欲出。南城的居住人之中;贾诩只是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郭嘉。
“咳、咳、咳、咳!”重重的响声狠狠地响彻了整个后方庭院;令人听着都不由得心头犯了别扭;贾诩轻轻地皱了皱眉毛;拄着拐杖推开了郭嘉的房门。
郭嘉坐在床榻之上;满脸苍白的费劲咳嗽;平日里清秀的脸此刻显得瘦骨嶙峋;让人往之无奈·亦又是感慨万千。
“你还没死啊?”贾诩一脸漠然地瞪视着郭嘉;淡淡的出口说道。
郭嘉咳嗽完了;胸口不断的起伏;忽高忽低的·让人难以说直视。
听了贾诩的话;郭嘉狠狠地瞪视了贾诩一眼;喘息着言道:“你这老东西还没有死?郭某怎么能死在你的前面?”
贾诩微微一笑;依旧是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淡淡地道:“老夫的话没有什么恶意;只是看你现在活得确实是憋屈;倒不如死了的痛快。”
郭嘉轻轻地“哼”了一声·道:“明公身陨;中原风雨飘荡;郭某若是在这个时候死了;岂不是不合时宜?这种非常时期;郭某就是托;也得拖着活下!”
贾诩静静地瞪视着郭嘉;突然张口道:“你与曹司空乃是知心之交;亦主亦友·主公身死;你难道不伤心?”
郭嘉的双眸中陡然闪出一丝空前的悲痛和莫落;但很快的却是被他平日里的精明所掩盖。
“亡者已矣·哭喊又能如何?空有悲伤又能够如何?难不成还能把司空大人弄活过来不成么?郭某身为曹氏臣子;自当用这所剩不多的余生;为主公遗留下的基业尽上最后一份力量;这是我现在;目前;唯一所能够做到的事情;如此;将来九泉之下;我也可有颜面见主公
贾诩的眼中山露出几丝赞赏;点头言道:“不错·很不错;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能够看得这般透彻;心智亦是这般的坚强;果然非常人可比;我原先对你的敬佩若是只有五分的话·现在则变成了七分。”
郭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承蒙您老的高抬;郭某不敢当。”
贾诩轻轻的捋了捋胡须;道:“问题是;在你壮志豪言的同时;袁尚那面已经出手了;你若是再不见招拆招;只怕你的豪言壮语转眼间亦是都会变成空话一¨”
郭嘉闻言;顿时一惊;道:“袁尚已然出招?他不是已经命令三路兵马尽退了么?如何会有所什么招数?”
贾诩淡然一笑;道:“你躺在这里;如何会知道袁尚三路兵马尽退?”
“我自有我的路子。”郭嘉随意的回复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贾诩长声一叹;道:“袁尚在关中大盛;其势甚威;按道理换成谁都会立刻出兵东进;以泰山压顶之势攻打中原;可是他却令兵马尽皆龟缩;你觉得这是那小子的性格么?”
郭嘉摸了摸下巴;道:“这事我也思考了许久;总觉得期间隐隐的有着什么不对劲;那小子一项就是个有便宜不占都能把自己气死的主;此番撤兵如此蹊跷;必有诈谋;但我怎么想都没有想到个中关键一一。”
贾诩点了点头道:“一开始;老夫也没参透个中的蹊跷关键;但今日廷议看到了一些东西之后;才猛然间有了反应;故而前来找你商量。”
郭嘉闻言一愣;道:“廷议?东西?您看到了什么东西?”
贾诩颇有深意地瞪了郭嘉一眼;然后缓缓地张口;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在廷议上所有的事情全都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说给郭嘉来听。
听了贾诩的话;郭嘉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但却是一直没有插话;直到贾诩的话说完之后;郭嘉思虑良久;才缓缓地开口言道:“你的意思是;袁尚之意;乃是徐徐退兵;然后意图让几位公子在无外忧的情况下;进行内乱?”
贾诩点了点头;道:“除了这个想法;老朽实在想不错其他的解释可以阐明袁尚的举动。”
郭嘉费力地起身;眉头皱的蹦蹦紧;道:“可是一¨这怎么可能;袁尚对于几位公子的性格都不了解;他怎么知道几位公子就一定会有内乱;而不是同心协力;共报父仇一¨?”
贾诩淡然一笑;摇头道:“你问我;老朽也不知道该问谁好?几位公子的性格一直都是温顺恭敦;就连老朽也一直没有太看出来;但直到今日见了二公子曹丕的表现之后;老朽才觉得;老朽原先的眼光;似是瞅差了。¨呵呵;人老了。”
郭嘉皱了皱眉头;道:“二公子的性格;连咱们这些一直待在许都的近臣都没有看透;袁尚居然能够了解?若真是这样未卜先知的话;这小子未免就有点可怕的过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