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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笑着点了点头,接着又转向赵云,道:“赵将军也一同过来做个陪,如何?”
赵云先是一愣,但想了想,又觉得无碍,随即点头答应。
转眼到了晚上,赵云与马云禄一同乘车前来蔡琰的故居也就是当年蔡邕的府邸应邀,刚到门口下了马车,却见两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对着赵云一个劲地点头。
“这么巧,子龙哥哥也来赴宴?”
“赵将军也是应蔡大家之邀,怎地还领家属来了?”
见了这两个人,赵云和马云禄不由得都是愣住了。
是袁尚和司马懿。
“你们怎么会在这?”赵云的眉头开始深深地皱起,一股说不出的不得劲意味开始遍布了他的全身。
袁尚嘿嘿一笑,乐道:“多新鲜啊,蔡大家请客,又不是光邀请你一个,我俩不是人啊,为什么不能被在邀请之列?”
赵云疑惑地看着袁尚,低声道:“真的?……不是yīn谋?”
“你有个屁值得我yīn的?你丫这么多疑是让死鬼曹ā附身了?那么多毛病不乐意吃就滚!~”
正说话间,却见蔡琰笑盈盈地从里面迎了出来,笑着对四个人道:“都来了,如此便好,舍内酒菜已然齐备,就等着诸位过来相聚呢?主公,赵将军,司马先生,云禄妹子,里面请!”
几人急忙答礼相谢,接着便见以赵云为首,马云禄紧随其后,当先走进厅堂之内,却有蔡琰悄悄地走到袁尚身边,低声道:“你的计谋,能行吗?”
袁尚点了点头,道:“当然能行,赵屠夫好面子,一般情况下舍不下脸说真话,但正所谓酒壮耸人胆,今天你多准备点美味佳肴与美酒佳酿,咱们三个在频频举盏,屡屡相劝,酒一喝多,在加上咱们再旁边调节气氛,撮合一下,不怕他们俩最后不男女苟合……”
“咝咝”蔡琰和司马懿同时吸了一口凉气。
“我是说,不怕他们最后不情投意合,终成眷属。总之,咱们把酒一灌,调节一下气氛,就对了!”
蔡琰疑惑地瞅了瞅袁尚,点头道:“姑且就信你一次……不过这样真的行吗?”
袁尚信誓旦旦地点头,道:“当然行,你就信我的吧……。快去准备!”
蔡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前面去了,却又司马懿急忙跑过来,一把拉住袁尚的袖子,低声道:“主公,给赵云灌酒,撮合他和马姑娘,这样的计谋未免太浅薄了吧……真的行吗?”
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袁尚抬手,狠狠滴给了司马懿一个毛栗子,怒其不争地言道:“你他妈是猪啊!糊弄大姨妈的话你也信!当然是他妈不行了!赵云是什么熊è你也不是不知道?别说让他喝多,你就把他喝死他也得绷着!~不带说实话的!”
司马懿委屈的摸了摸头,道:“那咱们应该怎么办啊?这姻缘也未免太难撮合了吧?”
袁尚嘿嘿一笑,突然从身后掏出一个小瓶,低声道:“你猜这是什么?”
司马懿眨巴了了一下眼睛,道:“属下猜这是瓶子!”
“用你废话!我问你瓶子里头装的是啥?”
“属下愚钝,不知~”
袁尚嘿嘿一笑,道:“此乃是我离开河北之时,师兄葛玄从左慈老杂毛那替我偷来的妙药。”
司马懿眨了眨眼,道:“妙药?怎么个妙法?”
袁尚随即低头在其耳边附了几句。
“啊!原来是hūn药啊!哎呀~~!”
“嘘!小点声,别让人听见!”袁尚冲着司马懿眨了眨眼,笑道:“这药是左慈老儿炼制的,其烈ìng非一般药物可比,一旦服用,管你是什么英雄好汉还是贞洁烈女,全都一样的变ā包,得着棵树都能给它玩变形了,只要让赵云和马云禄喝了,顺其自然的成其好事,接下来我再去指婚,一切自当水到渠成。”
司马懿闻言猛地点头,道:“主公,您这招实在是太ā了……不是,是太妙了,妙不可言啊……。只是这事蔡大家知道么?”
袁尚摇了摇头,道:“当然不知道,让她知道还了得?这事我就信得过你,所以这个艰巨的任务,就得交在你的手上了。”
司马懿闻言一愣,道:“啥意思?”
袁尚嘿嘿一笑,道:“我出的主意,出的工具,这下药ā作的人,自然就应该是你了,仲达啊,你发ā的本领我很清楚,但下药的能耐我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办成!加油吧,组织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你,是对你的信任!赵云和马云禄的终身幸福,就在你下药的一点一滴中悄然而成了……。我看好你哦!”
说罢,伸手就将药瓶放在了司马懿的手上。
司马懿:“……”(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凌 乱
攥着袁尚递给自己的药瓶,司马懿顿时觉得有点懵了,他有一种深深被人算计了的感觉。
袁尚自己装老好人,撮合人家的姻缘,却让自己去下药,这是一种典型的出卖人的无耻行为,而司马懿目前却处于一种被袁尚卖了还替他数钱的状态,实在是有负智者之名。
然而现在的司马懿即使是在yù哭无泪,却也是处于一种无法发挥的状态,他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是处在了无法后退的状态,只能任由袁尚将他当猴耍。
问题是,下药容易,可是万一被发现了,那可就不是丢人的事了,对方是赵云,一旦发现自己下药,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实在是很难说的。
丢人司马懿不怕。但问题是他怕丢命。
“主公,这事能不能换个人干啊?”司马懿一脸苦相的瞅向袁尚,双目中全是点点的星星之泪。。。
袁尚装模作样的四下瞅了一圈,然后轻轻的将手一摊开,无奈地言道:“仲达,说实话,让你办这事我也是非常的不放心,可是你看看,现在我周围也没有别人,说实话要是能提溜出一个可堪大用的,我委实也不想把这差事放到你的头上……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这种关键时刻,你不觉得你应该拿出你的忠心,在袁某的面前好好地表现一把吗?”
司马懿闻言顿时一窒,吭哧瘪度的半晌,终于缓缓地开口言道:“您…这不是扯淡吗?就算是臣为君死,但也得分是什么事不是?为君主死在下hūn药这事上,你不觉得这事传将后世,太丢人了吗?”
袁尚笑着拍了拍司马懿的肩膀道:“仲达,你真是太多心了,一个下药而已,你还想着千载留名呢?没有哪个历史学家会那么闲的去研究你这事的。再说你也不一定必死,只要不被发现不就得了。”
“不一定必死……。还是有死的几率是不?”
“磨磨唧唧的!哪那么多废话,再逼逼叨我现在就砍了你!跟我进去!”
偏厅之内,已是摆好了宴席,蔡琰秉持了其父蔡邕的儒雅做派,宴请丝毫不奢华,但却是极其雅致,以糕点香果为主,配以清淡佳酿,不整大鱼大肉的油腻之物。但宴席却丝毫不显简谱,颇有儒雅。
今rì来饮宴的五人都算是,彼此间也没有客套,上来就是频频举盏,相互敬宾,蔡琰身为东道主,自然是当先举盏相敬。
“各位,今rì之饮宴,琰有三事相贺。一乃是贺袁公战胜曹ā,一统关中之境,势力延伸至了河南之境,离营救汉帝。匡扶汉室之宏远只有咫尺之遥,此诚乃是天佑汉室,福泽黎民。”
这第一盏酒说的如此之大,众人岂有不喝之理。随即各个一饮而尽。
蔡琰又缓缓地斟满,举起酒盏,笑着道:“这第二盏。乃是敬袁氏与马家两大名门合兵一处,共扶汉室,共承担天下宏远。实乃是一大幸事,当喝一盏。”
司马懿在一旁使劲地点头,道:“说得好,蔡大家说得好,两大名门合兵,共扶汉室天下,同保黎民,当浮一大白……应该换大碗!”
袁尚扫了一眼众人,见并无异议,随即道:“换大的!”
用大盏喝了第二碗后,马云禄和蔡琰的脸è都有些泛红,蔡琰却是好酒量,命人将酒盏浮满,随即举起手腕,笑道:“这第三碗,我当敬的是马云禄马妹妹和赵子龙将军……。”
赵云拿起酒盏,眉头一皱,马云禄却是立刻羞红了脸,瞧瞧的瞅了赵云一眼,又赶紧挪开头去。
赵云抿了抿嘴唇,道:“蔡大家,您这酒,敬的有些不妥了吧……”
蔡琰轻轻地“咦”了一声,道:“不妥?有何不妥,此番攻伐曹ā,二位都是在袁公帐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良将,功勋卓著,蔡琰这一盏同敬二位功劳之臣,不知有什么问题?”
赵云一下子语塞了。
袁尚嘿嘿一笑,摇头道:“他自己脑瓜子里装了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张口就想歪了,赖谁?你说他是不混蛋。”
司马懿一个劲地点头,道:“赵将军既然是心中有想法,何不乘着今rì的好酒ìng,请主公替你主做了呢?”
司马懿这话已经是点的非常的透了,在场之内,没有一个人听不懂他言下之意,只要赵云一松口,袁尚便可以立马以主公的身份下令赐婚,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马云禄心中一个劲咚咚咚的跳,转头偷偷地看着赵云,双眸中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赵云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只见他把手中的酒盏向桌案上一撂定,憨声憨气地开口来了一句。
“你们俩,想死就吱声!”
袁尚和司马懿一愣,接着互相对视了一眼。
死要面子活受罪,这个煞风景的木头桩子,真应该拉出去切掉小。
被蔡琰刚刚拉扯起来的暧昧气氛在赵云冷冰冰的话中瞬时被剿灭,厅堂之内一时间陷入了尴尬的局面,众人都是低着头自顾自的饮酒,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蔡大家,这个酒似是不够浓烈啊。”良久之后,袁尚突然轻轻地抿了抿嘴,摇头道:“久闻令尊蔡公生前存酿了不少的烈酒佳品,今rì一见,似是有负盛名,不会是蔡大家藏私,偷偷藏起来了吧不想给我们喝吧?”
蔡琰闻言一愣,不知道袁尚此话何意,随即道:“袁公这话实在是冤枉琰了。袁公对我恩重如山,蔡琰岂能不予袁公上品佳酿……只是家父生前确实在地窖存了不少好酒,但我女流之辈却是不认得…袁公若是不嫌弃,不妨自己酒窖挑一坛子看得上眼的,如何?”
袁尚长长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喝了这么多,倦了,况且身为河北之主,哪能自己去酒窖选酒,这样岂不是掉了我的身份,仲达啊,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好好地去选啊!”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司马懿当然明白是怎么个情况,随即起身扑了一下袖子,对着袁尚恭敬道:“主公放心,您的口味懿还是清楚的,一定会替您选一坛上好佳酿,以补遗憾。”
于是乎,司马懿便在蔡琰为他派遣的侍女引路下,来到了蔡琰家的酒窖,蔡琰家的酒窖挖的颇深,不易查找,因此似是躲过了当年的董卓之乱,酒窖内很冷,放眼望去,足足有数百坛之多,却是不负蔡邕在世时的身份。
司马懿左挑右挑,随即选中了一摊子,当然挑酒只是一个由子,他当然明白袁尚让他来挑酒的真正用意。
选酒是借口,下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