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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唉~~~!”袁尚急忙一抬手,道:“大姨妈,长辈归长辈,晚生归晚生,但咱得先把话说清楚啊,昨天晚上貌似被冒犯的人,应该是我吧?你可不能过河拆迁,吃完东西把油往我身上摸。我昨晚少说也被您冒犯了一百零一遍,你今天恢复常态,擦擦屁股就往我身上扣屎盆子……太不仗义了!”
蔡琰闻言,面è顿时变得羞红。想了一想昨夜的事,好像还真就是如袁绍所说,但此时的蔡琰早已不是昨夜的蔡琰,脸皮霎薄焉能承认。
“你…。你胡说。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
袁绍眉头一皱:“啊?还不是我说的那样?我说的都轻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蔡琰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袁尚。
却见袁尚一抬手,指了指左眼上被蔡琰昨夜一拳削中的黑眼圈。道:“还记得这是怎么弄的吗?”
蔡琰微微一愣,皱着眉回忆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回过味来,赶紧惊恐的摇了摇头。
袁尚叹了口气,又指了指脖颈,上面还有昨夜被蔡琰揪住拖向厢房时的红淋子。
“还记得这是怎莫怎么弄得么?”
蔡琰脸è一红,又是违心的摇了摇头。
袁尚悲愤莫名,猛然一掀开被子,露出健硕的身躯,但见他浑身上下,全是被人挠出的一条条鲜红的血淋子,然后刚刚才止血的各种牙龈吻痕。
“大姨妈!这个,你总赖不掉了吧!”
蔡琰猛然将头一转,声音颤抖着言道:“不记得,不记得,全都不记得!”
袁尚愣了愣,语气中不由得充满了幽怨。
“大姨妈啊,您玩也玩了,爽也爽也,虐也虐了,怎么可以不记得呢?公道何在?天理何在啊?”
蔡琰闻言脸è一红,羞愤莫名的瞪视了袁尚好一会,最终缓缓的从银牙蹦出了几个字。
“你给我出去!”
“…………。”
就这样,袁尚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倦态缓缓地从蔡琰的房间中走出,他整理了一下还是有些凌乱的衣衫,方要走出蔡府,却见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人一脸愤怒的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赶到蔡琰府邸的赵云。
赵云今天早上就跑去袁尚的府邸了,可是问过之后才知道他一宿没回来,心下疑虑之际,便抱着碰一碰的态度跑来了蔡琰府,却是正好将袁尚逮了个正着。
赵云一见袁尚,双目一扬,二话不说,抬手就把袁尚跟提溜小鸡子似的提溜了过来,重重的撩定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怒气冲冲地言道:“混蛋!本将今rì跟你同归于尽!”
袁尚闻言一愣,不明所以的瞅着赵云,奇怪道:“咋了?”
赵云差点没被他那死出气昏过去,双眸瞪的溜圆,怒道:“你还好意思问?说!昨夜的hūn药是不是你下的!”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上下看了看赵云,道:“了?”
“废话!要不我能跟你同归于尽嘛!”
袁尚拍了拍赵云的肩膀,道:“哎呀,知足吧,要是没有昨夜这一茬,你那玩意再过几年都得锈在你的刀鞘里了,昨夜好歹还能拿出来见见光,临死前还能破个处……。在这个人不如狗的乱世,小伙子你算是有福的了。”
赵云闻言一愣,接着怒气冲冲地道:“放屁!说的比唱的好听,敢情被下药的可不是你!”
话音落时,却见袁尚脸皮子一抽抽,竟然啪嗒啪嗒的挤出了两滴眼泪,黯然伤神道:“别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往事不堪回首。别寻思了……。昨夜星辰昨夜风吧。”
赵云见状顿时一愣,道:“你瞅你那熊è,难不成你也被下药了。”
“让你别提了,怎么还说!”
赵云闻言顿时一愣,霎时间忘记了自己的怒气,好奇道:“你还也真被下药了,跟谁啊?啊?”
袁尚闻言抽泣,道:“还能跟谁……辈儿最大那个!”
赵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蔡大家?你怎么能……那这个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她在名义上可是你的长辈啊!”
“废话,用你提醒我!我现在是乱。伦又,一个搞不好就要遗臭万年了。正好你来跟我同归于尽,来啊,别客气,来啊!”
赵云被袁尚吓着了,往后退了两步,突然一愣,道:“要是你给我下药的话,不可能也会给自己下啊……难道下药之事另有其人?”
袁尚抽了抽鼻子,道:“昨夜吃饭的。总共就五个,现在倒霉两队,你说是谁下的?”
赵云恍然大悟,点头道:“司马懿。你这贼杀才好歹,居然敢把我们全都算计了,本将今rì若是不打断你的一条狗腿,别枉为堂堂八尺男儿…你给我等着!”
说罢。转身就冲着司马懿所居住的府邸走去。
袁尚在后面冲着赵云呼叫道:“狠狠打,别留情,一条不够。两条都给他打折了!别给我面子,咱们袁营不缺贱人,杀一两仨的,不是事!”
“……………………”
长安集尽风流之事,许都那面,却是终于缓缓地开始了内幕斗争。
按照道理,曹ā死后,再没有立下遗嘱的情况下,当由长子继承其位,长子曹昂当年在宛城与典韦等一同身死,如今最有资格继承其位的就是曹丕,如今许都之内,最有权威扶持曹丕为主的乃是荀彧,但偏偏荀彧却是不念声不念语,仿佛这事已经是黄摊子了一般,就是不提这茬,许都军政大事,皆由自己一手把持,曹氏诸子依旧是各司其职,毫无变动。
当然,也有人曾向荀彧请教其中原因,然荀彧的回答却是非常简单。
“夏侯惇和曹仁尚在外领兵未至,主公之位不可擅立之。”
乍然一听,虽然是有理,但仔细一琢磨,却不过是拖延之词,夏侯惇曹仁虽然乃是族中领袖,但毕竟都属外藩,立主之事说什么也不好让他们插手不是!?
一拖二拖的,别人都不着急,曹丕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此时的曹丕一方下,最为得信的人,乃是任职为司空西曹掾属的陈群,曹丕之事,无论大小,皆询问此人。
如今事关自己rì后的前途,曹丕又如何能够不问?
“长文,立主之事,已是迁延了好久,父亲的丧事亦已办完,如今荀令君左右推脱,直言夏侯惇曹仁不至,不能擅立,我总觉得这当中不是这么简单,您看该当如何处之?”
陈群听了曹丕的疑虑,道:“二公子,此事我亦是想了好久,夏侯惇和曹仁不至,依照某看来,不过是荀令君的推脱之词,他的本意,我想来想去,实际上还是在观察几位公子,荀彧做事一向老成,这么大的事,他应该是不可能当断即立,自然是想仔细斟酌的。”
曹丕闻言,重重的一拍桌案,道:“我如今乃是曹氏长子,无论是身份还是嫡出,这主上之位都当以我莫属,何得还要考察?”
陈群叹气道:“怪就怪老司空生前留下的这几个儿子,各个都非同寻常,不但是四公子曹植才思敏捷,文华冠世,还有曹冲公子年纪虽轻,却是天资聪慧,实有天才之称,而且我还听说三公子曹彰如今已是在陈留养伤完毕,如今已是在曹洪的保护下,即将回到许都,曹彰虽然无谋,但是却军中骁将,颇有军心,更兼平rì里与曹洪徐晃等人相熟,他若是回来,只怕大公子将又多一劲敌也,大公子,此时已是不能再等,该出手时自当出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中都争始
陈群的话顿时令曹丕一惊;心中乍然间泛起一丝奇意;似是有些不明所以;道:“出手?长文你的意思是?”
陈群摇头道:“如今荀彧态度不定;诸子亦是各有长处;在这种时候;咱们若是再不使出些手段去打压一下其他的诸子;并为自己在荀彧那里争取些态度;只怕荀令君的心早晚必备其他诸子所俘;难道公子真的打算自持长子之尊;什么也不做;言睁睁的看着已是到手的主位被其他人拿走?”
曹丕心中一惊;仔细想了半晌;然后一拱手言道:“我曹丕绝不坐以待毙;具体该如何做;还请长文教我。”
陈群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到门外自己的瞅了一瞅;确定四周无人;然后方才走到曹丕的身边;对着他低声言道:“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先对付即将回到许昌的曹彰;以曹彰的军功和身份来看;他应当是除去二公子你之外最有资格继承主位的;要想办法扰乱荀彧对曹彰的判断;就是咱们要走得第一步棋!”
曹丕闻言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陈群低声问道:“曹彰和曹洪;有没有说明哪一日会回到许都?”
曹丕闻言忙道:“据我在尚书府的内报来说;应该是本月十七。”
陈群想了一想;悄然一乐;点头道:“好;既然如此;就从此点上下手!”
本月十七日;便是曹彰对许都尚书府上奏说是回归许都的日子。作为曹操遗留在关中的一支主力部队;又是曹操之子亲自领兵。许都方面自然要做出隆重的表示;十七日一大早;荀彧便亲自率领城中的文武百官;来到了许都的西门之外迎接曹彰一众;迎接队伍当中不但包括了众官员;亦是包括了曹氏诸子。
就这样;众人等了许久;由早晨等到中午。可不知为何;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远处也是没有任何沙尘迭起的征兆。
荀彧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
“来人啊。”
“在;令君有何吩咐?”
“速去西面查探一下;看看鄢陵侯为何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迟迟不归。”
“诺!”
探马随即领命去了;荀彧站在原地。转头瞅了瞅身后都有些站的腰酸背疼的文武百官和曹氏诸子们;心中一软;随即挥手道:“传令;让诸人都各回城中府邸歇息;只有老夫一人在此守候便是。”
“诺。”
荀彧的命令一下;前来迎接的众人顿时如蒙大赦。纷纷扫荡身上的尘土和颓废回返城中。
荀彧长叹口气;继续转头看向曹彰可能回返的方向;心中有些略微的诧然和惊异。
曹彰虽然年轻;也算是经历过沙尘之人;且多从军旅而动。难道他连延误军期;当提前转告时日亦或是加紧行军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连个时辰都守不住?
若是如此。别说是做主公了;只怕是就连做个普通的将军都不够格。
荀彧正心中有气;却听一个声音在后面低沉道:“三弟性情暴戾;为人又有些粗犷;一向是马虎大意;记不得一轩本的细节;若是有所失职之处;还请荀令君多多担待;我这个做兄长的在此向您替他道歉了。”
荀彧转过头;却见在他身后;一脸恭顺的不是别人;正是曹丕。
荀彧心下一惊;忙道:“二公子此言过谦了;荀彧乃是臣;岂敢有埋怨三公子之意;只是三公子这毛病须得改正;不然日后为将;恐难立以威信;亦难立足;非为将者所为;还望二公子闲暇之时多多指正。”
曹丕急忙一拱手;道:“荀令君放心;我一定多多提醒……”
荀彧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对于这个严谨谦恭的二公子陡然生出了一种喜爱之意。
二人正说话间;却见那被荀彧派出前往探查的探马匆匆而回;对着荀彧拱手道:“启禀荀令君;三公子的军队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