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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军已然北撤,张将军,如果你是曹ā,还会放任刘备在自己家的后院瞎搅和吗?”
张颌闻言,立时脱口道:“当然不会!”
“你若是不会,想必曹ā老贼就更加不会了,所以说刘备想要生存,唯一的出路就是乘着现在曹军在北境未归,火速攻打许都,成不成倒在其次,但起码不会坐以待毙,等待曹ā挟大兵压境收拾他。”
张颌闻言恍然,拱手称赞道:“公子高见,末将不及。”
抬头看了看天è,时辰已是正午,袁尚的转开话题道:“张将军,咱们走了多少里路了?”
张颌闻言估摸了一下,道:“从离开南顿县时算起,大概有五十余里了吧?”
袁尚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不满道:“神马情况!咱们从卯时开始出发,现在都午时了,怎么才走出五十里路?郊游呢!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张颌闻言长叹口气,道:“将军,没办法,去往南顿县之前,我军为了躲避夏侯渊的追击,昼夜狂奔,人尚且支持不住,何况马乎?待到南顿县时,我军有二百余匹战马因长途奔跑劳累而死,如今这些没有战马的士卒皆是徒步而行,故而耽误行程,所以。。。。。。。。”
“什么?”袁尚闻言顿时紧皱眉头,道:“咱们这五千将士,皆是骑部jīng锐,焉能无马?”
张颌闻言叹道:“这点末将亦是知晓,可是南顿县几乎没有战马,马匹无法补充,暂且只能如此。。。。。。”
“不行!马匹不补充上来,万一被夏侯渊的兵马追上,或是碰上其他曹军怎么办,咱们是打是跑?想要平安回河北,前提是都必须要有马匹为根基!要不然就太吃亏了!立刻派斥候去查探一下周边的郡县,看看哪里可以补充战马,先把咱自己的将士们武装起来,才是正事!”
张颌闻言得令,立刻派遣手下的斥候火速向四方查探,看看附近可有郡县补充马匹。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像本书这样的穿越小说里面,所谓的机缘巧合那更是多的泛滥。
少时,便见一骑斥候飞马奔回,探子的脸上充满着笑容,遥遥的便是冲袁尚高声呼喊:“公子,三公子,喜事!天大的喜事!”
袁尚闻言挑了挑眉,道:“什么事情这么喜?把你乐成这幅熊样?”
那斥候奔至近前,冲着袁尚一拱手,喜道:“三公子,大喜事啊!南面离此十里的小路上,有一队商贾模样的人,正赶着数百匹战马向南急行,那些战马一看便是上等良驹!”
袁尚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道:“数百匹?数百匹是几百匹?说话说清楚了!”
那斥候寻思了一下,道:“少说也不下三百余!”
“三百余匹良马?”袁尚的眼睛顿时往外放绿光。
可是过了一会,却见袁尚神è一泄,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些马咱们不能动。”
张颌在一旁闻言奇道:“公子,这是为何?”
“还是那句话,咱们是仁义之师,抢官不抢民,既然是商队,则必然是本地百姓,咱们可以去夺郡县的官粮辎重,却不能抢百姓一针一毫!此例断不能开!”
张颌闻言,面è一正,拱手道:“公子高义,末将佩服!”
却见那斥候犹犹豫豫,试探着对袁尚道:“三公子,请恕小人斗胆直言,小人观那赶马的商队虽是商贾打扮,但一个个体型彪悍,面貌凶狠,不似普通百姓,特别是领头的大汉,满面虬须,脸上有疤痕,浑身有杀伐之气,一股子贼寇味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袁尚闻言jīng神一振,道:“你的意思是?”
“小人怀疑,那队商贾不过贼寇假扮遮人眼目的,那些战马也应该都是赃物,当然,小人也不敢完全确定,还需公子亲自审断。”
袁尚的脸顿时笑容如花,隔着马拍了拍那斥候的肩膀,笑道:“你这小子不错,为主分忧,很是有眼力见嘛!当斥候太可惜了,回头到了河北,提拔个校尉给你当当!”
斥候闻言大喜,道:“封我当校尉?三公子您不是骗我吧?”
当然是骗你的,这话你都信,果然就是当斥候的命了。
“张将军,传令全军,立刻赶往那商队行径的前十里埋伏,若他们果真不是良民,本公子今rì就为民除害!替民夺马!为百姓们出了这口恶气!”
张颌:“。。。。。。。。。。。”
第四十章 邓主簿盗马
羊肠小道上,数百匹战马踩踏地面的轰隆声滚滚作响,一支约有百余人的商队,正驱赶着马群向着南面急速而行。
正如袁军斥候所说,驱赶马群的队伍貌似只是一支商队而已。
但若是细细查看,却不难发现,这些驱马之人实则一个个膀大腰圈,相貌凶狠,一看就都是久经沙场之辈。
至于领头的那名大汉,相貌更是粗狂,特别是从左眼到下颚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且浑身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此时,这名脸上挂有刀疤的领头大汉正手握一把长柄砍刀,一脸闷闷不乐的打马在前,他不苟言笑,似是有什么极为闹心的事缠绕在胸口,挥之不去,赶之不走。
就在大汉郁闷的当口,只见他身后,一名身着青衫,相貌儒雅,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缓缓的打马上前,对着脸上挂有刀疤的男子笑道:“龚都将军,缘何面有异è,不甚快哉?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介意的话,不妨跟竺说说?”
被称为龚都的大汉一脸闷è的转过头来,颇为不爽的跟中年儒生道:“糜竺先生,不是俺龚都挑理,俺和刘辟在投奔主公之前,好歹也算是大贤良师。。。。。。。。咳咳,不是,是张角帐下少有的猛将能士,俺手下这帮子弟兄,昔rì也都是在黄巾军内出生入死的jīng锐之师,投奔主公本是为了干上一番大事,冲着当将军来的!主公可是倒好,不但不让俺们打仗,反倒是让俺总督采办军马的鸟事?这哪是一个将军该干的活啊?俺现在就跟个马夫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马尿味!要多寒碜有多寒碜,糜竺先生,你帮俺评评理,俺这样算不算是屈才了?”
糜竺闻言晒然而笑,摇头道:“龚都将军,你这话,还真就是误会主公了,主公自打到了汝、颍之地,若非是有您和刘辟将军投奔辅佐,焉能如此快速的在汝南立足?只是要与曹军作战,兵马、军械、粮饷必须无一不jīng,无一不足,焉能等闲视之?正是因为主公重视军械马匹,所以才全权委办于你随我前来督办,一则乃是主公相信你我的为人,二则,这汝南多有贼寇,若无将军这般的猛士辅佐看护,采办的军械马匹,焉能每回都顺利的运回汝南城?呵呵,龚将军切勿自轻啊。”
龚都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点头道:“糜从事这话,倒也是颇有些道理,只是俺运送了这么多次马匹军械,也没见个什么山贼草寇过来劫一劫的,这手脚都要痒出包来,忒的气闷。”
糜竺闻言暗叹口气,不由苦笑。
案板上的狗肉,上不得台面!
这黄巾旧属归根到底就是一群莽撞的草寇,怎么扶你也扶不起来,押运马匹、军器、粮草最忌讳的就是怕有人来劫持,这龚都可是倒好,人家不来劫他,他倒是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贱的。
浑人一个。
不说龚都气闷,糜竺无奈,单说马队前方不远处,袁尚和张颌,高览等人埋伏在两旁的草丛当中,眯着眼睛打量着正向自己这面行进而来的马队。
“二位将军,依你们之见,这支商队的人。。。。。可是真的商队?”袁尚话有深意向两名将军询问意见。
张颌静静的看了良久,接着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像。”
“当然不像!”高览哼了一声,道:“你看这群人,一个个身材结实有力,行军却毫无章法,仿佛肆意而为,毫无约束,特别是前部那个领头的,脸上挂着刀疤,眼神凶狠,一身的杀伐之气,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出一股子贼味,三公子,不是末将胡说,就这帮人,扒了他们身上的行头,整个就是一群黄巾贼寇!”
袁尚双目顿时一亮,喃喃道:“如此说来,这些战马。。。。。可要的?”
高览嘿嘿一笑,凶狠道:“要的!必须要的!”
张颌摸着胡须,点头道:“为民除凶去害,义不反顾,计不旋踵,行之可也!”
袁尚闻言心下大定,拍手道:“既然如此,有劳二位将军替我压阵,待本公子前去取马,补充军需。”
袁尚说罢就要起身,方要有所动作,却见一道身影弓着腰板子,跟耗子似的从后面急匆匆跑来,蹲到袁尚身后,兴冲冲道:“等会,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声音突然而来,毫无预兆,袁尚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却是邓艾他爹,邓昶!
这傻县宰一脸激动蹲在袁尚身后,握着两个拳头,脸上毫不掩饰,深深的刻着‘跃跃yù试’四个大字。
袁尚被邓昶吓了一跳,心气不顺,气道:“你走道不带声的,想吓死谁啊?”
邓昶满面jiān猾,一脸贱相:“我这不是怕暴露了吗,再把猎物吓跑喽。”
袁尚眉头一竖,不满道:“你有病啊,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跟着瞎搅和啥?”
邓昶满面忧郁的抬起头来,一脸落寞的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满腹心事的慨然而叹。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这么多天了,我先是让你们劫了官,又给九里山的红衣贼劫了粮,现在连本人都被你们绑来了。。。。。。老天有眼,该让邓某劫别人一把了吧?”
袁尚闻言脸è一滞。。。。。。。
这还有个心理不平衡的,古代人的心态未免也太差了一点吧,一点屁事成天嘀咕个没完,真是缺少心理卫生教育。
沉默良久之后。。。。。。。
袁尚把手一挥,冲着邓昶道:“张将军,高将军,劳烦你二位埋伏在此,为我等压阵,注意看我的指示行动,邓主簿跟我出去耍耍,满足一下你的jīng神需求,记着,下不为例啊!”
龚都和糜竺的马队正沿着土道走着,拐了一个弯,却见龚都猛然将手中大刀举起,皱起眉头高喊道:“止步!”
一众黄巾旧属急忙管住马匹,原地静止不动。
糜竺好奇的抬起头向前瞧去,只见前方的土道之上,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绿è长袍,手摇一柄白è羽扇,抬头望天,飘飘然做神仙之状,正好挡住了马队前进的道路。
这么得瑟,不是邓昶又是何人?
龚都双眼一眯,yīn森的笑道:“嘿嘿,俺刚说完手脚太痒,这便真杀出来一个劫道的,俺可是有rì子没杀人了,今rì正好拿他开开荤!”
“龚将军且慢,此事似有蹊跷。”
糜竺抬手拦住了急不可耐的龚都,接着拍马上前,深深的打量了邓昶一眼,接着和善的一笑,在马上抱拳施礼道:“前面的那位先生,不知是哪路高人,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
糜竺雍容敦雅,举止谈吐得礼,仪表不俗,与他身后的龚都一众完全显出了对比,仿佛鹤立鸡群,令人咂舌赞叹不已。
暗中躲藏的袁尚见了不由大点其头,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只是不知怎么会和身后那群五大三粗的贼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