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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过r子了。”
王异闻言,不由得心头震动,她抬起头来,看着袁尚认真的脸,道:“大人想要在关中对羌民抚循和辑?如此一来,岂不是把关中权贵门阀们得罪个jng光?”
袁尚欣然一笑,道:“总得有人冒这个头不是!再说关中经过此番一乱,虽然民生凋零,但相对的,世家门阀的势力也因为这场战争而大大被削弱,若是不乘着这个良机扳回羌民的民心,r后只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说这话的时候,袁尚似是在对王异说,也似在对自己说一样。
“得罪人我不怕,我就怕因为害怕得罪人,而放弃我本应该去做的事!”
王异闻言,一双秀眉微微蹙起,美眸在不知不觉间也撩上了袁尚自信的面颊。
袁尚的话对她确实有些触动,自建武年间的对羌政策,如今这个年纪只有二十余许的年轻人,居然想要一手去改变它,不论能不能成,但在这个军阀割据,世家权谋为私的时代,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异数。
在王异的记忆中,在这个时代敢做出如此公然招惹天下世家之事的人,似乎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曹cā。
如今,重用寒门,不拘一格提拔人才的曹cā已经被河北最大的世家代表袁尚所讨伐,而如今,这个击败曹cā的人却也要去做出曹cā那样的乾坤独断,唯我独尊的事情……
他会不会也将走上曹cā的老lu呢?
不知不觉间,王异似是对这件事和袁尚这个人有些好奇了。
一段时间之后,赵云终于平复了雍州各地郡县城池赶回了天水,而各部兵马也已经整合调配完毕,袁尚随即准备开始征讨阎行。
令人雀跃的是,这个时候,从枹罕也传来了消息,夏侯渊和马岱的三千封狼突骑已经顺利的攻克了枹罕,阎行宋建的退lu老巢已然被堵死!
一切准备已然就绪!这是关中之征的最后一战。
这一战就灭了阎行!
此刻的阎行和宋建的败军会和屯兵在狄道附近,对袁尚的一举一动都注意的非常紧!
听说袁尚要大举出动,阎行顿时有些着慌,不过他好歹还有些实力,能够与袁尚一战,纵然打不赢,至少也能与之周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噩耗传到了阎行那里!
与阎行亲善,组织兵马助其反叛的西平麴,丁令胡、邻戴羌族三大部,全部撤离了狄道,俯首认罪,去袁尚那里投诚去了。
羌族的叛离,犹如雷击一样,重重的轰击在阎行脑中,令人头脑一片空白,不能自己。
羌族一走,自己和宋建的叛军兵卒,这一下子至少又少了四成!
阎行正在帅帐内呆滞,却见帐帘子一掀,宋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着阎行高声吼道:“阎老弟,咋地?听说呢麾下的羌族三部刚才全都跑咧?”
阎行面sè深沉,重重的点了点头。
“完喽!这下是真完喽!”宋建拍着大腿,一副颓丧样子,就差没哭出来了。
两人全盛之时,尚且斗袁尚不过,如今此消彼长,己方兵马远远逊于对方,单靠这些人去对付袁尚,无异于痴人说梦。
过了好一会,却见阎行突然站起身来,发了疯似的对着帐外怒吼道:“孟建呢!孟建人呢!给我把孟建找来!”
少时,孟建和苏毗格缓缓的走到了帅帐之内,还没等见礼,就见阎行一把揪住了孟建的脖领子,咬牙切齿的疯狂吼叫。
“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怂恿我反叛!哪会导致今天这个局面?说什么关中之主!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你给我解释!给我个解释!”
孟建面无表情,淡淡的看着阎行,道:“当初刚起兵时,关中一切局面都在掌握之中,各部联合攻略关中地,赵云被擒,各方束手,本是一片大好的局面,可惜……”
说到这里,孟建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口气,道:“可惜,你们的雄略跟袁尚比起来,实在是太小了,小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根本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
阎行闻言,气的都有些说不出话来,还是宋建能装老好人,急忙上前拉开二人,劝解道:“好咧,好咧,都什摸时候咧?还在这叽叽哇哇个不休?在肿么下去,袁尚就得把额们捉住,挨个开宰咧!”
孟建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事到如今,只有往宋大王的治所抱罕撤退,最后实在不行,就得往西域逃了。”
“…………”
第五百零一章 围追堵截
三r之后,袁尚在天水整备兵马完毕,随即大举进攻,向着阎行和宋建所在的狄道进攻而去。
对于这最后的一次攻击,袁尚并没有着急大举扑击,而是派遣几lu小股兵马,对狄道的阎行军进行不定时的sā扰,一打即退,次数繁频!
如此来回几次,本就是军心涣散的叛军终于有些受不住了,巨大的心里压力笼罩在每一个士卒的心头,阎行和宋建手下的兵马开始出现了大量的逃兵!
消息传回到袁尚那里之后,袁尚知道时机已至,当即立断,开始对叛军进行大规模的轰击!
袁尚兵分八lu,每一lu都有袁军骨干率领五千人马对阎行军进行攻击!
而阎行和宋建在孟建的建议下,也是准备撤离,逃回抱罕,在则机跑回西域。
为了逃跑,面对袁尚的攻击,阎行和宋建下令,卓麾下所有的将领率领各部兵马对袁尚的八lu攻击分而击之,对于此刻的阎行来说,这样做并不符合兵马常理,乃是取败之道,但如此乱糟糟的对阵,却有利于阎行和宋建暗中潜逃。
对于阎行的应付方法,袁尚似是早有所算,他并不着急,只是令各lu兵马沉着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需按照计划进行攻击便是。
乘着两军兵马乱糟糟的进行对阵,而阎行和宋建则乘机率领亲信兵马,乘乱逃脱,奔着抱罕的方向仓皇杀出重围而去。
袁军的探子在得到了讯息之后,即刻火速将消息带给了袁尚,而袁尚似乎是并不着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让麾下兵马将阎行和宋建留下的余兵或击溃或招降,不留祸根,稳妥善后。
之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率领兵马,向着抱罕的方向追击而去。
且说,阎行和宋建,率领一部jng锐乘乱突破重围,奔往抱罕,虽然突围成功,不过却是损兵折将,就连宋建手下的丞相苏毗格都失去了踪影。
没了苏毗格,宋建等人彻底没有了主心骨,事到如今。一切的事情只能以孟建的主意为尊了。
按照孟建的指挥,阎行宋建等一众残余,专门挑选小lu疾奔,以风火之势火速向着抱罕而去!
当然,依照孟建的推断,抱罕之怕也是久守不得的,只能用作暂时歇脚,待整顿了粮秣马匹等物之后,阎行宋建等一众就得弃城而走。直奔西域,然后仿效彻里吉,在西域大漠发展势力,凭借跟西域三十六国的政策或战策。发展实力,r后再图光复。
孟建的策略,对于阎行和宋建来说,已是目前能够得以生存的最后希望了。
眼见r落之时。抱罕的城池已是遥遥的出现在了阎行等人的眼帘之中,仿佛如沙漠中的绿洲,让人瞅着那般的舒心。那般的雀跃!
宋建眼瞅着要到自己的老家了,不由得长舒口气,道:“哎呀我滴娘唉,肿算是到家咧……这仗打的,忒赔!”
“轰隆轰隆轰隆……”
一阵滚滚的马蹄声轰鸣传来,伴随着声音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支夹杂着浓浓尘土而来彪悍的骑军。
阎行皱了皱眉,道:“宋大王,那是你城中的兵马来迎咱们了吗?”
宋建挠了挠头,不确定的道:“应……应该是咧,若不是额的骑兵,还能是谁滴?”
话还没有说完,那支骑兵已然是冲至了阎行等人的不远处,但听一个响亮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
“阎行!宋建!本将等候你二人多时,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这一声吼叫格外响亮,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击打在阎行等人的心头。
阎行和孟建的脸sè皆是一白,虽然惊骇倒还勉强支撑得住,那宋建却是脑袋嗡的一声响,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
“你……你是何人?”
来将哈哈大笑,道:“爷爷谯郡夏侯渊!狗贼可曾听过爷爷的名头?”
来人正是率领封狼突骑,千里奔袭一举夺取敌军后方的曹氏名将夏侯渊!此时此刻,专门在此处截断阎行和宋建的归lu!
但见夏侯渊挺枪立马。大马金刀的率兵挡在道lu正中,手中一柄明晃晃的战枪蓬勃战,显得极为狰狞,他的身后,密密麻麻的骑兵将道lu封的严丝合缝,不给阎行等人一点钻空子逃跑的机会。
“肿么……肿么会这样!”宋建慌张的喊道:“额的抱罕莫不是被呢厮给偷袭了不成?”
“杀!”
不等阎行给宋建回话,便听夏侯渊怒吼一声,以逸待劳的封狼突骑呼啸呐喊着,朝着阎行和宋建等人飞驰奔杀而去!犹如猛虎入羊群,顿时在疲惫不堪的叛军阵中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怎……怎么办?”阎行急忙转头询问孟建。
孟建长叹口气,摇头道:“还能怎么办?撤!换lu!换别的lu直接奔西域走!”
阎行和宋建无奈,只得按照孟建的指示,率领兵马奔原lu而回,去寻找其他的lu径,而夏侯渊却不放松,封狼突骑汹涌澎湃的在他们后面追击着,吞噬着叛军这最后一支有生力量!
阎行此刻已经顾不得身后的士卒了,能跟上多少就算多少,耽误之急,是赶紧找到能够逃生的道lu。
眼瞅着折回了原lu的分岔道lu,却听前方一阵喊杀声响起,一支数量庞大的袁军已然追击而至,其众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几乎都看不到头。
为首之人,一身白甲锦绸,相貌英俊非比寻常,他的嘴角似有一丝嘲讽的笑意,n冷的看着向自己方向奔来的阎行等残部。
“马超!”
阎行心下顿时一寒!急忙勒住胯下的乌骓马,惊恐的看着前方的拦lu之众。
“放箭。”马超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亲自率兵冲阵,而是慵懒的一挥手,便见其身后的一排弓箭手拉响了弓弦。
“嗖嗖嗖~~~!”
一阵箭雨飞过,措不及防的叛军顿时又被shè倒了好大一片,嘶吼哭嚎之声,响彻天际与大地。
“阎狗,少爷我告诉你,此lu不通!”马超将枪遥遥一指,虚空点着阎行的鼻子慢条斯理的说道。
阎行的双眸充血,瞪得浑圆,他深吸口气,四下瞅了一眼,眼见南面荒野似有通lu,随即高声喝道:“向南走,都跟我往南走!”
一众残兵败将在他的指挥下,匆匆忙忙的又转道向南面奔去,马超似是也不着急,只是轻轻的一夹马腹,不紧不慢的率兵在阎行的后面追赶。
阎行等一众一lu狂奔,眼看着奔出荒野,乍然看见前方有一条小溪流拦lu。
阎行刚要命令手下的兵马渡溪而奔,却听一阵喊杀声想起,小溪对面的草野之中,猛然站起了一大片挥舞着斩马刀的重步卒,率领他们的大将满面虬须,面貌粗狂,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阎行,好久不见了!还认得南安庞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