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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调查了这个情况的夏侯尚探子将消息带回了军营,按照夏侯尚的想法,张辽和袁军这分明就是合兵一处,大举前来进攻自己的迹象,再加上‘奸’细陈述,这个想法被夏侯尚确认无疑。
若是换成别的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这其中有隐情,或是有所蹊跷,绝对不会轻易妄动刀兵,但夏侯尚对张辽的成见绝对不是一天两天,长年累月的厌恶与仇视使得他在心中自我认定了张辽是叛徒的想法,这也是袁军当初执意让张辽回到夏侯尚军营的最关键之处。
夏侯尚对张辽的厌恶,使得袁尚并不需要使出多么高深的计谋,就可以轻易地离间!
将副将朱异找到大营来,夏侯尚咬牙切齿的吼声道:“朱兄,张辽正引领着袁军兵马向我们这边过来呢,你可知道?”
朱异闻言点了点头,道:“是的,末将来时已经听说!夏侯将军,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夏侯尚冷然道:“还有什么要做的?难道坐以待毙,等着张辽引领着袁军来灭了我们吗?立刻召集兵马,准备弓弩兵刃,我要在他们进攻我们之前,先灭了张辽还有袁军!”
“诺!”
…………
…………
不多时。张辽的兵马已然是接近了夏侯尚的军营。
而此时此刻,夏侯尚的兵马已经集结在了兵马正前方的空地上,其兵马倾巢而出,铁甲马匹如同滚滚洪流,铺天盖地其势头锐不可当。
越是接近夏侯尚的军营,张辽心中便越是信心十足,待一会联合夏侯尚的军士,转头对付张郃,就算是不能赢,但至少也可打的不分胜负。
跟在后面的张郃自然也是看清了前面的情况。他仔细眯起了双眼。他经验丰富。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对方已经做足了战斗的准备,心中随即开始筹划一会姜凯骤然开启的大战。
看到夏侯尚的兵马严阵以待,张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眼看着就要抵达到了夏侯尚的箭‘射’范围之地。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阵呼喊,却是张郃大声呼喊:“张辽,现在回头还来的及,再执‘迷’不悟,你和你的那些手下全部都得完蛋!”
张辽转过头去,却见张郃的兵马已然全部驻守停留,张辽冷笑一声,道:“张郃,我倒是该劝一劝你。你现在立刻掉头回去还来得及,不然一会战将起来,未必会有你好果子吃!”
也就是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辽一行人已经行驶进了夏侯尚的箭‘射’攻击范围,但见夏侯尚双目一咪。不做丝毫犹豫,高声呵斥道:“放箭!”
随着夏侯尚的招呼,但见漫天明晃晃的箭雨朝着张辽一众飞突而来,除了张辽本人之外,其手下一众几乎都是手无寸铁,措不及防之下,直被‘射’倒了好大的一片。
“张将军,小心!”
张辽一众被‘射’杀的同时,同时亦是高声提醒张辽,只是这个时候提醒已然来不及了,张辽虽然是当世猛将,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难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他还是骑马走在最前面,特别是他还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等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却见一支利箭已然‘射’了过来,随着“噗嗤”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扎在他的‘胸’口之上,张辽只觉得‘胸’口处一阵剧痛,接着身体的力气好像被急速‘抽’空了一样,两‘腿’发软,已是站立不住。
“啊!”
张辽仰天长吼一声,直接向后仰去,后面残余的曹军急忙上前将他扶住:“将军!将军!”
张辽张大着嘴巴,先是用手拔出‘胸’口利箭,看着鲜血将衣甲染红了好大一片,然后莫名的抬起头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的曹军,不知所措的低声言道:“伯仁,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此时此刻,夏侯尚根本听不到张辽的低声言语,在他眼里的,只有面前的袁军和数不尽的叛逆,一‘波’箭雨完结之后,便见夏侯尚一提手中枪,‘露’出了满面的狰狞与愤怒,冲着身后的士卒们高声呼喝:“弟兄们,跟我上,扫灭敌阵!驱逐叛贼!”
随着夏侯尚的军令下达,其麾下的整装待发的士卒便如同猛虎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刃,飞一般的冲着对面的张辽一众以及袁军冲击而去。马蹄声将大地震动的颤抖,让人心生恐惧惊慌。
张辽麾下的兵马本就是被刚刚释放的降卒,几乎是手无寸铁,情急之下只能迅速的向着后方撤离,但却又能跑出多远呢?
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争斗,而是单方面的屠杀,张辽的手下本就不多,本以为看到自己的人来接应还以为是安全了,哪知道对方先是一阵箭雨,然后又是猛然冲击过来猛下杀手,一时间,张辽这一众的手下都被打懵了,有许多人还在茫然不知所措之间,就被对手砍翻在地。
几名忠心耿耿的‘侍’卫,拼死的拖着张辽,仓皇的向后撤去。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张辽麾下适才还都是活蹦‘乱’跳的一群大活人,就被夏侯尚军马砍翻了好大一片,草地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张辽此刻被那些‘侍’卫拖着向后拽去,他的眼神涣散,面无血‘色’,毫无光泽,‘胸’口上的伤口虽然疼,但心中更疼,看着这些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手下在夏侯尚军马的屠戮下一个个的倒在地上,他不由得万念俱灰,口中喃喃的不停的碎碎念叨:“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辽一众撤退的后方响起了一阵震天之响!
但见张颌所率领的一众人吗高呼着向着夏侯尚冲杀而来,当头一员大将,一马当先,‘挺’枪纵马当先入阵,不是比人,正是张郃。
张辽的人马没有战斗力,且不敢轻易与夏侯尚动手,但张郃一众可不惯着他们,一众袁军的人马早就做好了准备,瞬间冲入场内与夏侯尚一众搏杀。
张郃一马当先,亲自率领一队人马赶到张辽的身边,正逢着几个曹军要对他们下毒手,张郃‘挺’起战枪,当当当几下子就把他们驱除,然后亲自立马在张辽身边,遥望着远处的夏侯尚,笑道:“夏侯尚虽然年轻,但带兵还算是颇有一手,算得上是名‘门’之后,可惜经验尚欠,不够格当你我的对手,文远将军你说是也不是?”
面对张郃的话语,张辽一眼不答,只是将眼睛一闭,静待不言。
张辽一众人马本来受囚于袁军,看着袁军兵马就像是看到妖魔鬼怪似的,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袁军反而成了他们的亲人避风港,帮着他们对抗夏侯尚的攻击,这一切委实是令人哭笑不得。、
张郃一面指挥兵马抵挡住夏侯尚,一面亲自下马走到张辽身边,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势,随即道:“来人,速速将他带往后军,找人包扎他的伤口!”
也就是这时,夏侯尚营寨左面,突然起了一阵大火,浓烟滚滚,接着便响起了厮杀声与叫喊声,却是袁尚乘着夏侯尚被张辽等人吸引了注意力,亲自率兵偷袭夏侯尚的营寨,两面夹击,攻击其后方。
第五百五十八章 多收一万
张辽中了夏侯尚的一箭,被张合抬往后军,其麾下士卒们也被袁军士卒保护着向后撤离,而张合则是亲自前往前阵,指挥士兵与夏侯尚对战。
夏侯尚恼怒张辽‘投敌’!发了疯似的让手下将领们拼命攻打袁军,意图抢杀张辽,可是张合本领不俗,根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且就在这个时候,夏侯尚后方的大营左侧突然起火,变成后背受敌之势,而行凶的不是别人,正是袁尚亲自指挥兵马攻打其西寨,令前后夹击,使夏侯尚两面受敌。
夏侯尚的兵马本就是远远不及袁军,恼羞成怒之下仓惶出战,结果被袁尚算计两路被袭,此番焉能还有好果子吃?
此时,夏侯尚大营的西寨。
袁尚慵懒的骑在战马上,轻轻的用马鞭子敲打着‘腿’,一边看三军将士们在夏侯尚的营寨内往来冲突,四处放火,一边打着哈欠无奈地摇头。
“咱们打进夏侯尚的营内,多长时间了?”百无聊赖下,袁尚转头问身边的高览。
高览抬头看了看天‘色’,琢磨了一下道:“没多长时间吧,最多也就是七八柱香的功夫。”
袁尚长叹口气,仔细的看了一下营内的火势,接着无奈的摇头言道:“七八柱香的功夫放火就烧起来这么一小片,委实让人气愤,看来我军士卒在放火方面的专业素质明显处于中等偏下的水平,不,是非常的低下!非常不专业!简直让人都怀疑这是不是我带出来的兵!”
高览闻言笑笑,道:“主公息怒,毕竟我军将士都是仁义之师,颇有古贤之风……仁义之师放火放的文雅一点,还是可以理解的嘛。”
袁尚闻言摇了摇头,叹道:“仁义归仁义,但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还是要掌握的,就比如这放火,那是一样很有学问也很有技术xing的工作,虽然难度系数不大,但却是高危职业,需要过硬的作手法与专研jing神!”
说到这里,袁尚抬手画了一个圈,道:“放火这‘门’手艺,需要看风向,看天候,看火势大小,掐准燃烧点和燃烧时间,要想放出一场好火,各个方面都要顾及的到,算计的到……可是你看看咱们的兵,什么都不管,乌七八糟的瞎放一气,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这火放的根本不搭调,不明的还以为是做饭呢!这不是胡闹嘛!”
高览闻言,可是长了见识,闻言瞪着大眼睛道:“放火,还有这么高深的学问?”
袁尚点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不容易,哪有那么轻松一上手就jing的活?记住,当兵的,不但要会杀人,还要会放火!绝对不能偏科!”
高览抱拳道:“属下谨记主公教诲,回去一定妥善安排,在我河北士卒的练演武中加上放火这一项目!”
袁尚点了点头,刚要表扬高览几句‘孺子可教’之类的话,突听一阵马蹄声响,却见夏侯尚已然领着一部兵马浴血拼杀返回大营,眼见袁尚乘着自己追打张辽和张合而将自己的营寨烧的面目全非,夏侯尚不由气得牙呲崩裂,他恼怒的瞪着远处的袁尚,愤声怒斥道:“袁贼,安敢如此!我誓食汝‘肉’寝汝皮!”
袁尚看见夏侯尚,微笑着冲他挥了挥手,高声道:“大舅哥,好久不见了?怎么样?最近过的可还好么?”
“好个屁!”夏侯尚怒吼一声,接着将枪一甩,领兵纵马冲着袁尚杀来。
袁尚闻言一阵诧异,转头对着高览道:“你看他讲不讲理,当妹夫的好心好意的问他过的好不好,他给我回一句好个屁?这是人话吗?”
高览咧了咧嘴,道:“主公,你派兵打人家,诓人家,骗人家将领,烧人家营寨,换我,只怕不是骂一句屁就能解决的了,夏侯尚也算‘挺’有涵养了。”
“好吧,既然他有涵养,你有素质,你们俩就去以武会友,惺惺相惜吧。”
“诺!”
说罢,便见高览舞刀,就要奔着夏侯尚而去。
袁尚有些不放心,道:“高将军,记住,不可伤了夏侯尚,打败他即可,却不能要他命,我还指望着他回曹植那里,坐实张辽的反叛之名呢!””
“主公放心,末将了然!”
说罢,便见高览领兵飞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