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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颜悦色的笑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荀彧固执的摇了摇头,道:“头可断,血可流,商量这事是绝对没有的。”
“荀令君,同样是一方之主,官家之后,你能辅佐曹植,为何就不能辅佐于我?”
荀彧脸色刚正,大气凌然的说了一句。
“因为你人品不行。”
袁尚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节自己胸腔内的呼吸,努力压下心中蹭蹭窜起的愤怒火苗。
良久之后,袁尚僵硬的冲着荀彧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荀令君,跟您说句老实话,换成原先,就您这种长相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说话耿直又有才华的正人君子,我一天能揍死七八个。”
荀彧闻言,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一声,道:“那还真是谢您手下留情了,大将军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走吧,老夫府中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曹植一听急了,忙道:“荀令君,咱们话还没有说完呢,怎么这么着急就让我们走?”
荀彧摇了摇头,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不论你们怎么说,老夫这里永远只有一句话,老夫这辈子只忠于大汉朝廷,想让我侍奉袁氏,休想!”
曹植一听,还想起来辩驳几句,却被袁尚抬手挡住了话头。
袁尚一甩自己袍衫的前摆,冷然的瞪视了荀彧一眼,道:“荀令君,你不接纳我的招募,袁某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今天,你若是就这么让我走出尚书府,袁某保证,我一定会让你很疼很疼的!”
荀彧撇了撇嘴,道:“心若有节,万难不惧,老夫从来就不知道疼的滋味,纵然你杀刮凌迟,也悉听尊便。”
“好,有骨气!我们走!”
也不管曹植急切的眼神,袁尚一把将他拉起,大步流星的朝着厅堂之外而去,少时就没了踪影。
袁尚和曹植走了以后,荀攸担忧的看了荀彧一眼,道:“这么草草的拒绝袁尚,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他也是五世三公,名义上占有头角。”
荀彧摇了摇头,道:“此人,乃是汉室毒瘤恶疾,单从他当年组织三家逼宫来看,此人对朝廷绝无敬畏之心!故此纵然他势力再大,实力再强,我等也绝不可以归顺于他,此乃是身败名裂之举,万万不可。”
荀攸闻言张了张嘴,又想说些什么,却见尚书府的管家匆匆的破门而入。
“令君……”
荀彧眉头一皱,不满的看着老管家:“怎么回事?一点规矩都没有!平日里教你们的礼节都丢到哪里去了?”
老管家闻言一哆嗦,可还是硬着头皮对着荀彧说道:“荀令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不好了?”
“是……是那袁大将军……”
“如何,要捉拿老夫回去问斩吗?”
“不是!”
荀彧挑了挑眉:“那是什么事?”
“袁大将军临出府前,派人将令君您珍藏的雨前香茗宝茶悉数从库房搬走了,他还让老夫给您传话……说,说,别人家的茶白喝不花钱,就是味美香甜……”
这个时代,虽亦有茶道,却不盛行,种茶之户可谓少之又少,天下每年的茶产量都是少的可怜,能凑足上好的几两上好的有名香茗自斟,委实胜过万两黄金。
“什么!”一听自己的宝贝香茗茶叶被袁尚搜刮一空,荀彧不由得猛然站起身来,浑身微微颤抖,指着老管家道:“他……他把老夫的茶……都拿走了?”
“都拿走了!一个渣都不剩啊!”
“哎呀~~!”听到这里,荀彧不由得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豆大额汗珠顺着额头蹭蹭的往下流淌,他现在是知道刚才袁尚临走之前,说让他“很疼很疼”的真正含义是什么了。
一看荀彧的样子,荀攸顿时急了,慌忙上前搀扶住他,急切开口询问。
“族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派人去给你请医者?”
荀彧摇了摇头,艰难地道:“不用,没事……就是肉疼……歇一会就好了……”
“…………”
袁尚出了尚书府,心中憋闷,一脸不爽的撇嘴坐在车上。
曹植在一旁拄着下巴,似安抚似宽慰的对袁尚道:“荀令君那个人就是那样,敬君如父,在他心中,可能是感觉到了你对汉家朝廷所产生的威胁,所以不愿意帮你,功夫不怕有心人,你日后多以恩义抚之,或许慢慢就好了。”
袁尚摆了摆手,道:“你快拉倒吧,我把他家仓底的茶叶搬了个溜干净,怎么用恩义抚慰只怕都磨平不了他心灵的伤口,你当他傻啊?”
曹植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你好歹也是天下第一诸侯,这占便宜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你很穷吗?”
袁尚一翻白眼,道:“穷倒是不穷,这只是我一种勤俭节约的生活态度。”
曹植撇了撇嘴,懒得跟他掰扯,随即转移话题。
“事情到了这一步,你想怎么办?继续招募荀令君吗?”
袁尚点头道:“招当然是要招的,不过他对皇家的忠臣太过,对我的戒备太深,用这种平和手段似乎已经不行了,得采取点非常手段。”
曹植闻言一愣,不明就里,他不知道袁尚所谓的非常手段是什么。
袁尚却很清楚,想要让以荀彧为代表的颍川书院系派诚心来投,当务之急,就是要从天子一方的内部动手,而在天子那面,他早已是安插了一步暗招。
这个招,就是李儒。
“…………”rs
第五百八十五章 设局布食
河北,辽东。
自打当年袁尚平定了辽东公孙氏和刘和的作乱之后,辽东就一直作为河北四州的边陲重地,在袁军重臣田豫的统领下操兵演武,整合外族,兴城建设,种植土地,其发展之迅猛,让人膛目结舌,当然这其中是有袁尚所作出的正确策略之指引,当然更少不了实际操作者田豫的劳苦功高。
大概是一年多以前,发展蓬勃的辽东,悄悄的迎来了一位姓李的客人,这人是一名客商,行事很是低调,他在辽东城外买了一处外宅,接着便居住于其间,平日里做的是境内与境外通商货运的买卖,拿现代话讲就是快递物流,一段时日下来,倒也是挣得好大家业,隐隐成为辽东境内一巨贾,家资万贯不止。
不过奇怪的是,这位巨贾自打来了之后,辽东总是隔三差五的就发生灾祸,不是遭流寇洗劫,就是城内重要设施走水失火,要不就是被袁尚内迁的异族闹事,更有甚者连新开垦的田地也被刻意毁灭蹂躏……总之这一年来辽东就是没有消停的时候,时时刻刻都有事,搞得辽东太守田豫动不动就火烧眉毛,很是狼狈。
就这样,一直平稳发展的辽东在这一年中,停滞不前,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仿佛暗中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正在悄悄撕裂撕扯这东北境地的一片大好形势。
辽东城外,姓李的客商宅院内……
姓李的客商很奢侈,不但将宅院建造的极大,且在院落当中还建休了一个小桥流水般的池塘,当中喂满了鱼苗,平日里不但是供他观赏,且在闲暇之时还可做垂钓之乐。
这一日,李客商正在院落内垂钓放闲,却有下人来报,说是辽东太守田豫走密道特来拜访。
李客商闻言,拿吊杆的手似是不留痕迹的抖动了一下,接着寻思半晌,道:“请他进来吧。”
少时,却有辽东太守田豫在管家的带领下,大步流星的来到院落的池塘边上。
李客商抬起头来,与田豫对视,二人互相瞅了一会,却是田豫当先笑了起来。
“弄了这个大个池子垂钓,你倒是挺会享受的啊……李儒。”
李儒闻言笑笑,可他笑虽然是笑,但瞅田豫的时候,明显心情不佳,额头上挤出一个大大的“川”字。
虽然不愿意看见田豫,但人家毕竟来了,李儒也不好说什么,接着他随手递给田豫一根鱼竿,开口叹道:“日子本来是挺舒坦,不过你一出现,就代表着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当年,袁某见李儒手中有天子写给宋建的逆书,心下微动,随即收服了李儒,答应给他一条阳光之路,不过却给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让他想办法帮忙对付洛阳天子一系,他让李儒来到辽东,联络天子一系,并在辽东驻脚,暗中与田豫配合。
李儒心思毒辣,又有智谋,他来到辽东后,立刻暗中派亲信死士联络洛阳的天子,言之欲与天子联合对付袁尚,只求事成之后,天子能够答应当年的诺言,饶恕他的鸩君之罪,令其重返故土。
当是时,李儒前有从董卓鸩毒少帝之罪,后有随宋建反叛朝廷之恶,是为天下诸侯的眼中钉,肉中刺,在天子心中,世间上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肯收纳李儒,袁尚更不可能!且宋建还是死在袁尚手里,更可以说是袁尚断了李儒的最后一叶栖身屏障,所以刘协觉得,袁尚和李儒应该是有不同戴天之仇。再加上赦免李儒的权利就在自己的手中,刘协认为,李儒十之八九是真心与自己联合的……
与天家联合,对于李儒这种过街老鼠来说,无疑于最好的选择。
于是,李儒便问刘协求盖有玺印的赦命诏书。当然了,诏书刘协不可能真的给他,他需要李儒做出些成绩来给自己看看,李儒也不过是借势推舟而已。
鉴于刘协的小心,李儒便在辽东与田豫暗中联手,表面上他是商人,实则却是以‘反袁’的身份,在辽东招兵买马,破坏后方,因为辽东是为袁氏在东北的最大边界,又是袁尚融合外族的重要试点之一,想要获得刘协的彻底信任,在辽东捣乱无疑于是最佳的选择。
而田豫也奉袁尚之命,全力的配合李儒,这些年来,李儒在辽东搞破坏,田豫不但是表面上查询不力无可奈何,暗中更是大力援助……
太守尚且如此,辽东发展可想而知,一直停滞不前不算,甚至还比原先几年略有倒退。
田豫暗中支援李儒金帛,让他收买在辽东各部正试着融入汉民的鲜卑,田豫心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正好借着这次大行动,将这些异族中的不安分子通过李儒的手揪出来一批,杀鸡儆猴,也算一劳永逸的举措。
如此一来,李儒要钱有钱,要人有人,隐隐的成为了辽东幕后的一个黑手,与田豫一黑一白,一明一暗,俩人表面上是兵和贼的关系,暗中互相较劲斗智斗勇,可实际上却是同僚,遥相呼应配合无间。
二人坐在一块垂钓,过了少许,却见田豫使劲的一拉鱼竿,一条大鱼被他从湖中遥遥拽起。
“哈哈,好!”田豫美滋滋的将钓上来的鱼在手中掂量掂量,道:“鱼长成了,是时候该收网了!”
李儒身体微颤,斜眼扫了一眼田豫,道:“什么意思……你这话,似有所指啊?”
田豫将钓上来的鱼扔到了鱼篓里,然后随手递给李儒一封信函,道:“自己看吧,主公来信,让咱们配合他收网了。”
李儒闻言一震,道:“主公刚刚打下中原,就立刻把目光放到这边来,一点也不消停啊……”
随手接过田豫递过来的书信,仔细读了一遍后,李儒面色顿变。
“好家伙!主公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