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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尚香见袁尚没动,也想留下,但被袁尚的眼神提示,知道自己若是不去追,只怕有所暴露,无奈之下只得匆匆转身而去。
袁尚蹲在王异的身边,低头看了看她受伤的脚踝,皱了皱眉道:“伤的挺重……这可恶的孔明,居然出这等下作的招式。”
王异闻言不由得噗嗤一下,暗道也不知诸葛亮的这下作之计是跟谁学的。
“大将军,诸葛亮他们虽然被一时引走,但少时必定会发现破绽,你不要在这里待着了,还是速速出城,将宝刀献给吴国太。我的伤没什么事,歇一会就能起来……你尽管放心就好了。”王异出声提醒袁尚道。
袁尚摇了摇头,道:“那不成,你为了我受到如此重创,丢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这样吧,我背你出城,外面有随我一同而来的军医,让他给你看看。”
王异闻言,顿时脸色一红,急忙摇头道:“不必了,那样的话岂不耽误你的脚程……”
袁尚微微一笑,道:“没事。”说罢,也不由分说,将王异背负起来,迈开步子,迅速的向着城外走去。
王异靠在袁尚坚实的后背上,一时间眼神有些迷离,不知不觉间将头缓缓的向上轻靠,不着痕迹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袁尚一边走,一边道:“说来奇怪,刚才你抢刀的时候,奔走的步伐极为轻盈。上跳下窜的颇有游侠之风,我虽然知道你会些武艺,但却没曾想到你的身手能达到这个地步。”
王异闻言,偷偷一笑,道:“那前在西北。我跟在你身边的时候,身手却是不曾达到这个程度,不过这段时间,我在家乡一直跟着一位同姓的前辈学剑,托他的指导,才能让我的身手焕然而变。此次比赛。通过第二场,也是因为如此。”
袁尚闻言恍然,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你这两年是受到了名师指点了?”
王异点了点头。道:“是。”
袁尚皱了皱眉,道:“不过你化名前来参赛,东吴的人难道查也不查,这些江南棒槌虽然素质低下,但想必还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吧?”
王异闻言一笑,道:“谁说我是化名参赛?王恩乃是我的堂兄,汉中王家也却有其势,我凭着堂兄出具的契名信物。如此参赛不得?”
袁尚闻言一愣,道:“你家人知道你来参赛?”
王异点了点头,道:“当然了。”
“那他们也同意你来。万一被发现了真相,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异闻言沉寂了一会,方才开口幽幽地言道:“我说了,我是为了报恩,全族之恩不报,纵然苟活于世。又有何意?王异不是那种居安独乐的人。”
袁尚闻言慨然一叹,沉默了半晌。突然道:“谢谢。”
王异悄然一笑,道:“呦?想不到堂堂的大司马大将军。当年在关中以三万之众,一举歼灭数十万叛军的大将军,居然会对我一个小女子道谢?”
袁尚摇了摇头,道:“不分人,只论事,这一次我是真诚实意的感谢你。”
王异闻言嘴角微挑,面露稍稍喜色,道:“这我可不敢当,小女子只是将军的侍女而已,你这么一谢,岂不折煞奴婢了?”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哈哈而笑。
少时,两人缓缓的出了城门,依稀的已然是看到了吴国太等人矗立在不远处,袁尚先将王异放在吊桥旁边的一个石台上坐着休息,然后提了提被布帛包紧的宝刀,向着吴国太等人大步流星而去。
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身后一阵熙熙攘攘的轰隆响声,却是诸葛亮等一行人匆匆赶来,显然他们是醒悟了袁尚的调虎离山之计。
怎奈时辰已完,袁尚大步的走到吴国太面前,将宝刀递到了他的面前。
当袁尚将刀交付到吴国太手中的时候,孙权的脸子顿时都绿了。
他紧紧地握着双拳,怒目而视地瞪着袁尚,怎奈却没有办法,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说否认当初亲口定下的诺言吧。
吴国太接过袁尚递过来的古锭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眼,终于长舒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道:“果然是你……好,好一个河北之主,天下之雄,连闯三关,所向披靡,看来卓夫在天之灵,果然是希望袁孙恩怨和解,再叙挚情。”
说罢,但见吴国太转身过来,冲着众人高声道:“今日比赛结束,根据我夫君天断,我孙家女婿,便是河北的袁贤侄!”
袁尚身后,以诸葛亮等人为首的一众脸色很不好看,孙尚香则是一脸的轻松,似是喘了一口大气,露出了一个很是放松的笑容。
人选既定,吴国太当众许诺,当晚便在桑榆县设宴,邀请参赛的选手并手下们一同欢庆,为此次招亲圆满落幕而庆贺。
当晚。
县衙之内,人声鼎沸,鼓乐喧天,众人杯盏交错,相互敬酒,虽然众多的参赛选手看袁尚都不顺眼,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与其踹踹的怀着愤怒仇视他,倒是不如将此看开,喝他个一醉方休。
东吴许多文臣也配席在侧,以张昭,程秉,陆绩等一众为首的文官和周瑜等人不同,他们对于这位北方霸主都抱着交好的态度,在东吴众文臣心里,袁尚早晚是一统天下的人物,与其和他交恶,倒不如结为亲家,日后反倒是给东吴流出了一条最好的生存之路。
于是乎,这敬酒的人便是络绎不绝,只把袁尚喝的五迷三道,说话都有些磕巴。
眼见袁尚又挡下一盏东吴文官的酒,司马懿假借扶着袁尚如厕的当口,扶着袁尚来到了外面,来到茅房,眼见四下无人,司马懿急忙缓缓地低声开口道:“主公,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高览和张辽驻扎在合肥的大军已经赶过来了吗?”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主公放心,他们二人已是星夜前来驰援,嘿嘿,招亲之时各家彼此掣肘,纷纷不动,这招亲一结束,只怕都已经是按耐不住了吧?我想不光是我们,孙权和荆州关羽的兵马,也一定也朝着这边进发。”
袁尚点了点头,道:“此处已非久留之地,我们乘着今夜高歌欢宴,立刻离开,在淮南扎脚,静观荆州动向,若是能等得诸葛亮回西川,我们便可与关羽一战!”
司马懿低声道:“主公,吴国太,孙尚香和东吴的文官们虽然对你不错,但依照孙权的秉性,他实则并不想跟你结亲,你说这事应该如何是好?”
袁尚微微一笑,道:“今日虽然招亲成功,但毕竟没有成亲,日后再提起此事,我怕孙权一定会让我入吴成婚,我若不应,他便以此为借口蹙黄此事,我岂能如他所愿,今日纵然要走,也要把孙尚香一起拐走,不,是带走。”
司马懿闻言一愣,道:“孙夫人,她会答应么?”
“试试看吧,一会我就找机会跟她摊牌。”(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 风遁远扬
桑榆县的府衙,众人交杯正酣,杯盏交错之际,袁尚则乘着出恭如厕的时机,领着孙尚香来到府衙的偏门之所。。。
孙尚香一脸羞红,不好意思的看着他,声若蚊声地道:“偷偷摸摸的,大半夜拉人家出来做什么?”
声音之中尽显柔情妩媚,却是丝毫没有了平日的娇蛮凌厉。
袁尚背对着她,抬头看着月色,长长地叹了口气,言道:“香妹……”
“啊!”一听袁尚的称呼,孙尚香的脸不由刷一下的红了,她瞧瞧的看了袁尚的背影一眼,诺诺地道:“谁,谁是你香妹了……我、你、你瞎叫什么啊,让别人听到不得羞死了。”
袁尚缓缓地转过神来,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柔和皎洁,令人在不自觉得情况下会产生一种被朦胧遮掩的感觉,淡雅而不失华美。
在那一个瞬间,孙尚香的呼吸更加急促,脸色显得更加的红了。
“香妹。”袁尚又低低的唤了一声,道:“我是来跟你辞行的。”
孙尚香闻言显示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一愣,不敢相信地抬头看着他,道:“你要走?”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论如何,我好歹是北方之主,这次抽身前来南方,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军政之事,若是再不回去,只怕是后方有变。”
孙尚香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黯然,沉默了许久,方才听她幽幽地说道:“我明白你的苦衷,既然如此,你就早些回去吧,别忘了,在这里,还有你的一个妻子……早日过来接我。”
袁尚闻言沉默了。半晌不言。
孙尚香一见袁尚不答话,顿时急了,道:“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你是后悔了?”
袁尚摇了摇头,道:“我特意前来比武招亲,如何能有后悔一说?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的。”
孙尚香忙道:“比武招亲,你是胜出者,天下皆知,只是媒妁之亲的事情。有什么不容易的?”
袁尚摇了摇头,道:“你我若是普通人家的男女,倒也好说,只是你我身份的立场不同,吴侯又一直与我有隙,他心存争霸天下之心,早已经将我视为劲敌,要他答应,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孙尚香摇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我二哥好歹也是江南之主,岂会失信于天下而悔婚?”
袁尚闻言笑了,抬手拍了拍孙尚香的头,道:“你啊。还是涉世不深,对这一切不太明白,以你二哥的风范和周瑜的智慧,纵然不悔婚。又岂能没有其他的手段?假若他们以你母亲为理由,邀我入吴成婚,届时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你又有和理由能够辩驳?”
孙尚香闻言顿时哑然。张口结舌地看着袁尚,似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
袁尚长叹口气,道:“我若是不答应,便算不得他们悔婚,可我若是答应,南徐之地不比乌林,这里好歹算是各家的地盘交界,谁也奈何不得谁,也若是进了南徐,你觉得孙权不会将我扣下么?”
孙尚香哑口无言静默片刻后方才轻声道:“你说的确实有理。”
袁尚摇了摇头,道:“算了,这些我以后会想办法,总之你好好保重,我今夜偷偷找你,就是想先跟你道个别,说声珍重。”
说罢,挥袖施了一礼,转身就要离去。
却听孙尚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道:“你等等。”
袁尚闻言扎住步子,疑惑地转头看着她。
却见孙尚香咬着牙齿,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言道:“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今夜跟你走!”
袁尚闻言一愣:“跟我走?”
孙尚香重重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我跟你走,你怎么想?”
袁尚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道:“离开了东吴,跟我到北方,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见到你娘,你舍得吗?”
孙尚香想了想道:“舍不得,但是如果是我娘的话,想必能够理解。”
孙尚香本就是个敢作敢为,果断自立的少女,否则也绝不会不顾其二哥孙权的意见,设立比武招亲。
人生碰到一个自己钟爱男子不容易,再念及此次招亲中,孙权屡次与自己初衷作对的事情,甚至连周瑜都不惜派出,孙尚香对袁尚的话更是坚信不疑。
但见她一咬贝齿点头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天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