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简直已经不能用兵器来形容了!这是凶器!实打实的可怕凶器!不存在与人间的杀戮机器!
无数的巨石砸到蜀军的头顶上,但凡一碰,就是一命呜呜直觉,正面下方的斜角下,则是凄厉的巨大床弩飞射而至,速度之快,势能之大,几乎是从蜀军士卒的胸口穿刺而投,好多蜀军士卒在本枪弩射中之后,身体甚至离地而起,直接被钉在背后关隘的墙上!别说是死,就是尸身也被乱刺乱轰的残缺不全。
关隘之上发生巨变,有病在身的霍峻又岂能不知,他携着病体,匆匆的感到阳平的后关下,却被眼前惨烈情景震慑的无以复加。
敌军没有派出一兵一卒,只是以山呼海啸般的攻城之器不分目标的狂轰烂炸,就把阳平关轰了个支离破碎,最为可怕的是,就是那些守关的士卒由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胆战心惊,完全失去了战斗是意识,只是哭着喊着叫着,回身往身后的关下逃跑而去。
霍峻方走的离阳平关近了一些,便听上方一阵呼啸之声,却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迎头劈盖而下,幸亏他身边的士卒飞身扑上,将霍峻推到一边,才保住了他的性命,只是那名推开他的士卒,却被砸了个结结实实,双眼一瞪,口吐鲜血,随即一命呜呼了。
“兄弟!”霍峻虎目含泪,几步走到那士卒面前,替他合上了死不瞑目的双眼,接着将腰间佩剑一拔,高声喝道:“随本将上关拒敌!”
“将军,不可啊!”一名士卒急忙拦住了霍峻,急声谏言道:“关隘之上,巨石遮天蔽日,枪弩劲力极强,已非人力所能当之,将军此刻上关,实在是自寻死路啊,将军,不可上关啊!”
“胡闹!”霍峻一摆手,挡开那名谏言的士卒,怒气冲冲地呵斥道:“为将者若是不能身先士卒,何以守护关隘?我不上去,下面的将士又有谁能奋力死守,本将今日就是死在阳平关上,也断然不能在这关下当缩头乌龟!”
话还没等说完,却有一名士卒飞快的跑了过来,冲着霍峻一拱手,道:“霍将军,大事不好!关上士卒面对袁军的飞石巨弩,已是胆战心惊,有几个校尉引领着士卒现下已经开关献降了!”
“什么?”霍峻闻言,身形重重一晃,两眼一黑,接着噗嗤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漫撒在半空之中,分外妖娆。
阳平关外,赵云依稀的看着阳平关的城门打开,吊桥放下,眼中顿时冒出了如流星般的精光。
“传令下去,停!”赵云扬声命人制止投石与床弩。
少时,轰城已停,赵云随即命大将迷当、俄何烧戈、张既、王凌四人,各领先锋攻城军,直入阳平关,前去夺城。
此刻,浑身病痛的霍峻已是赶到城门下,阻止叛徒献城,却正逢着羌人俄何烧戈领兵杀入。
一看霍峻身上的服饰,俄何烧戈顿时大喜过望,直接扑过去当头就是一刀,立意夺功。
霍峻奋力一接,却是被震的节节后退,几乎站立不稳。
“咦?”俄何烧戈见状不由一奇,憨声憨气地言道:“兀那蜀将,莫不是有伤病在身?”
霍峻强压住嘴角的鲜血,怒声言道:“要打便打,哪来的那么多废话!你管我有病没病!”
俄何烧戈闻言不由赞声的点了点头,道:“有病在身,尚能如此坚韧,当真是一条好汉!兀那蜀将,刘备大势已去,天下一统势在必然,你若肯留得有用之身,日后建功立业,当不在话下,怎么样?肯不肯归降赵大都督,我当引荐!”
“呸!”霍峻狠狠地一啐吐沫,道:“赵云何许人?也配让我归降?区区一介屠夫而已,狗仗人势之辈,安肯降他!”
俄何烧戈平生最敬佩的就是赵云,闻言不由得勃然大怒,纵马直奔着霍峻杀来!
可怜霍峻病痛在身,手脚无力,能勉强站起来已是不易,又如何能够抵得住俄何烧戈的全力一击,顿时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可怜一代守城名将,刘备手下一大良才,命丧阳平关。
霍峻一死。阳平关内的蜀军更是如同鸟兽鱼散,纷纷如潮水般弃械投降,蜀军果断攻克阳平关,打开入汉中之路。
却说庞统,前往南郑,还在半路上就听说了阳平关失守,霍峻身死之事,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加快行程,赶往南郑,会和从上庸赶来的魏延和孟达一众,议计退敌之策。
见了魏延,庞统不由得叹气道:“汉中最险莫如阳平关,蜀中最擅守者,亦非霍峻莫属,如今关卡失了,霍峻亡了,实乃令某家心神大乱,赵云勇武,更兼麾下兵多将广,只怕不易抵之啊。”
魏延沉默良久,开口言道:“赵云勇武,且兵马数十万,远胜我军多矣,若是仅仅固守,必有所失,下场只怕皆如霍峻一般,唯有设计除之,方能保得蜀中平安。”
庞统闻言,摸了摸下巴上稀稀疏疏的胡子,道:“如何除之?”
魏延闻言苦笑道:“让我冲锋陷阵,或许我还可以,可让我设计拿人,只怕末将没有那份本事,军师才华盖世,有鬼神难测之谋,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计诱赵云,除之而后快吗?”
庞统闻言眯着眼睛想了想,道:“计策倒也不是没有,不过或许有些风险,就得委屈魏将军了。”
魏延闻言忙道:“不知军师有何计策可行?”
庞统筹划一下,道:“说实话,魏将军乃是当世豪杰,前几番在汉中几次受辱被擒,后又遭贬斥之祸,屯兵上庸,若是以实情观之,只怕早就是心怀不满之志……”
魏延闻言脸色一变:“军师让我诈降?”(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计欲诈降
魏延见庞统一幅晦暗的脸色,眉宇间已是轻轻的拧起,不由得心念一闪,想了一想,醒悟道:“副军师之意,莫不是让魏延前去诈降?”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道:“赵云势大,兵精将勇,若不用诈降计,实难破之。”
魏延闻言,似是有些犹豫,道:“可是副军师,赵云本领高强,勇谋兼备,更兼麾下有温恢那样的智谋之士辅佐,十支雕翎箭也各个都不是白给的主,末将若是去诈降,就算是用苦肉计,也未必能够成功,反倒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庞统闻言呵呵一笑,道:“苦肉计,乃是诈降中的下等拙劣之计,对于赵云,未必可取,我有一法,可让你顺理成章的诈降于赵云麾下,且还不会变识破。”
魏延闻言,不由得精神一震,道:“军师有何妙计?”
庞统定了定神,一字一顿道:“当年,汉中之战,你屡次被敌方生擒,大丢颜面,在主公面前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
魏延闻言,脸子刷一下就撂了下来:“副军师,你说事就说事,老提我在汉中被生擒算怎么回事?我被生擒碍着你什么了?耽误你升官还是耽误你发财了?”
庞统见魏延误会,急忙出言解释道:“文长不要误会,某家的意思是说,站在赵云的角度上来想,你几番被生擒之后,在主公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必然是受到诸多冷遇,心头不满,若是此番再被赵云生擒一阵,我若是赵云,定然会借着这个时机大加的劝服于你,而你也自然可以顺水推舟的答应赵云的招揽。”
“什么!?”魏延闻言不由得勃然变色:“还让我再被生擒一次?”
庞统摆了摆手,道:“不是被生擒。是诈降,假装被擒。”
“那也不行啊!”魏延不由得火了:“想当初在汉中,末将已是被袁军几番侮辱,如此为了施展诈降计,若是再被生擒一次,传出去末将这张老脸还往哪里放?我魏延好歹也是当世名将,就算不能做三军主帅,至少也是前部先锋的料,老被敌人生擒算是怎么回事?不行!此事断断不行!”
庞统也不着急,只是轻轻滴摇摆着手中的酒葫芦。也不怕里面的酒洒了。
“文长啊,不是某家劝你,人生在世,若想成就功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极难,上位者喜怒不定,就算是咱家主公亦是如此,想让主公讨厌你。只是旦夕之事,但若是想让主公对你刮目相看,倚重器重,却非得有大机缘不可……如今蜀中兵马尽皆随主公东征。赵云乘虚来犯,虽然是大危之际,同时亦是大大的好时机,此次诈降。你虽然受了委屈,可若是能够借此良机打退赵云,解除蜀中之危。日后在主公面前,你就是第一大功臣,主公想不重用你都不行,何愁不能一展抱负?难道你甘心蜗居在上庸,一辈子当个山城守将吗?”
魏延闻言,不由得一阵语塞,他想找出几句话来驳倒庞统,却发现他字字珠玑,说的全都是正理,眼下蜀中将危,势急但亦是代表着这是自己的出头之日!若是真的能够打退赵云大军,挽救蜀中危机,只怕自己日后再蜀中的地位将不下于张飞……
可是,让自己再一次的受尽屈辱,以生擒的方式被诈降……
魏延的心中不知怎地,就像是堵了一块巨大冰疙瘩,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攻克阳平关之后,赵云几乎都没有做出任何的休整,立刻引领大军直奔南郑而去。
前往南郑的半路上,赵云请教贾诩:“阳平关已克,汉中近在咫尺,只是听说庞统亲率蜀中精锐前来,不知当以何策抵破之?”
贾诩淡淡地看了赵云一眼,摸着下巴上白花花的山羊胡子道:“赵大都督手下有神兵利器,连阳平关都打下了,南郑又算是什么?只需到了城外,将床子巨弩和轰天投石车向着城外一架,‘叮咣’一顿狂轰滥炸,保管将南郑城打了稀巴烂,还用得着问我什么计?”
赵云眉毛一挑,摇头道:“阳平关和南郑不同,阳平关乃是敌人兵马拒收的关隘,两军生死搏杀,用什么手段都无妨,但是南郑乃是城池,里面多有无辜的百姓,若是用这些利器轰击,便会牵扯无辜,实不可取也。”
贾诩闻言长叹口气,道:“想不到屠夫竟然也会有此良善心肠。”
赵云呵呵一笑,道:“贾大夫,我可不是来请你感慨品评的,有什么良策,还是快快说出来吧?”
贾诩淡淡地扫了赵云一眼,道:“年轻人,年纪也不小了,说话办事不要这么慌张,会让人抓住破绽的。”
赵云:“…………”
贾诩道:“庞统乃是当世奇才,川中主要战力虽然不在,但有他在,胜于二十万雄兵,老朽对虽闻此人之名,却是不甚了解,当需后发制人,见招拆招,看看他施展的是个什么套路,在将计就计。”
赵云眉毛一挑,道:“说了半天,还不都是没用的废话。一点正经主意没有?”
贾诩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你可以这么理解。”
赵云深吸口气,懒得理他,随即招来了自己首席智囊,十支雕翎箭中的温恢,向其讨教攻打南郑之策。
温恢闻言筹谋了一下,道:“我觉得,去南郑,应该先测试一下蜀军的战力,然后再制定计策不迟。”
赵云闻言道:“这个自然是可以,不过应该如何测试?”
温恢从怀中取出一幅皮图,道:“这是南郑主城,根据探子回报,主城东面的山上,有蜀将张嶷率一军潜伏,在南郑的西面的山上,有蜀将傅彤领一军镇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