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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张依然却是一位具有现代意识的新潮女郎,性感、火辣,甚至还有一点野性的生猛。她能把你所有的漏*点和能量统统调动出来,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很显然,沈如梦与张依然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她们的不同不仅仅表现在性格上,更多的表现她们的目的和动机上。
他知道,沈如梦最初只是怀着一颗关怀的心来答谢他,而当时的他很在乎她对自己的关心和体贴,即使在他占有她的身体时,仍然从内心希望得到她的抚爱和搂抱,就在这种关切和占有过程中,他才从这个充满母爱成份的身上看到了她由最初姐姐般的关爱,发展到了一种心理的需要和情感的依赖。而这种需要与依赖,正是他当时内心深处极需要的又在理智上极力排斥的。
就在这种内心矛盾的激烈冲突中,人性需求慢慢地溶解了理智的规定,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她的爱,尤其当他每每想起她的时候,总有一种割舍不了的牵挂隐隐地扯着他的心,并一点一点地转化成了对她的关怀,这种情感不需要说出来,都在一点一滴的生活细节里,让贾明鎏倍感温暖。
张依然则完全不同,她的大胆主动,她的狂热挑逗,也不带有太多的功利和目的,她几乎出于对情感生活不如意的发泄,当然,这种发泄的前提包含对贾明鎏发自内心的依恋,如果说与贾明鎏的漏*点是她的一种索取的话,那么,张依然愿意为贾明鎏做的一切,都是这索取中自然而然的回报。
贾明鎏和张依然不约而同地坐起来,看着满地零散的衣物,禁不住呵呵笑出声来,张依然顺手将身旁贾明鎏的内裤抓在手中,却不肯给他,娇羞地让他去给自己拾捡稍远一点的小衣,贾明鎏笑着要她给自己先穿上,但张依然不肯,把手背到身后说,你先帮我穿上,我再帮你。贾明鎏无奈,只得起身各一只手将内裤和胸衣拎过来,张依然踢踏着长腿,贾明鎏一只手拎着胸衣,另一只手却始终无法将内裤套进她的腿里,一着急,就把胸衣挂在了脖子上,张依然笑得前仰后合,让贾明鎏更是手忙脚乱,费了好半天的劲,才顺着脚脖子一点一点将裤头提到了大腿根上,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又是热汗淋漓,索性再次互相倚靠在一起,让微风轻轻吹拂,侧过脸静静地互相对视,满足地微笑着。
歇息够了,贾明鎏正准备重新开车上路,电话突然响了,在寂静的山野之中,声音显得尤其的刺耳。
“哦,朱莉,你好。”贾明鎏对张依然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出声。“对,我刚从党校学习回来,现在?……现在有点忙,你看,这个周末也没休息呢。……对,对,吴旭回娘家了,你给她打电话了?……没办法,刚回来确实有点忙。……哦,这几天真没时间,替我谢谢你们白总,以后找时间吧,好的,拜拜。”
贾明鎏冲张依然苦笑一下,刚要发动车子,张依然的电话又来了,这回轮着她伸出食指搁在了嘴边:“小猪娃啊,我在哪?……呵呵,我今天早上就出来了,对,出一个外景,正在录制一个访谈节目。……哦,贾明鎏啊?”张依然看贾明鎏摇头,就说:“我……我不太清楚,我也就党校毕业典礼上见过他一次,话都没说过。……嗯,好的,过两天我来约约他看,好,拜拜。”
挂了电话,张依然斜视着贾明鎏,那眼神里分明有不怀好意的笑:“坏蛋,朱莉这是怎么回事?”
贾明鎏还是慢慢地开着车,路上,他简短地说了说带朱莉回望江县城参加校庆的事,说到在宾馆里贾明鎏理智地拒绝了与朱莉的一夜之欢,张依然先是怀疑与嫉妒,后是敬佩与感动。
女人这种感性的动物,一旦心里在乎一个男人,可以为其掏心掏肺地付出,也会对其他的女人天然地排斥。
“嗯,我也看得出来,朱莉她似乎对你有点非分之想。”陶醉在温馨氛围中的张依然俨然站在了贾明鎏女人的立场上。
贾明鎏不敢说家里吴旭的态度,只说:“我那会算命的表舅帮我算过了,我绝对不能近她的身。”
“哦,我想你哪里会有那么强的意志力呢。”张依然嘲笑道。
贾明鎏也不辩驳:“可下步怎么办呢?”
张依然傻呆呆地想了一会儿,说:“笨蛋啊,你得让她死心才好。我想,劝她嫁人吧。”
贾明鎏以为这种不谋而合或许是情人之间的心有灵犀,但是,张依然想到的是她自己,如果她没有嫁给牛鞭,面对着贾明鎏这个身上有着强大吸引力的磁性男人,也同样会不可避免地产生非分之想,而一旦有了一个法律意义上的名分,就算是不能做到心如止水,但总压得住心底的某些蠢蠢欲动。而且,张依然自己也存有私心,如果朱莉强行介入进来,谁知道贾明鎏能不能坚守到底,又会不会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贾明鎏点点头,目光注视着前方,张依然看不出来他是在聚精会神开车,还是在若有所思,心里不由得有点空落落的,她把车窗摇上了一点,让外面的风声小一点,然后说:“听说,朱莉那个文化公司又进了一批女孩子,都是这一两年选秀舞台上蹦跶下来的,年龄比她小,胆子比她大,朱莉现在的风光不比以前了。”
这一点,张依然不说也明白,掌握着公司宣传费用的老潘等人,一贯的作风是喜新厌旧,这些个老牛们一旦有了新鲜的嫩草,哪里会看得上朱莉这种过气的枯草。所以,朱莉在文化公司的江河日下也是娱乐江湖的客观规律。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敲山震虎
张依然似乎很害怕一路上的寂静,所以,她不停地借着朱莉的话题在喋喋不休。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除了那些真正出人头地了的一线明星,吃着青春饭的女人,总要人老珠黄之前找到一个可靠的归宿,可是说来容易做起来难啊517Ζ,幸运的风光时傍上了大款,混够了下半辈子的钞票,可以包个小白脸有滋有味地过着,不幸的如朱莉,钱是赚了几个,却又不够潇洒挥霍,倒还不如那些根本没混出过道的,可以草草把自己下嫁了。
贾明鎏听着,嘴角有了笑容,张依然的这些说辞,一半在说朱莉,一半说的未尝不是她自己呢。“然哥,那你以为,朱莉肯嫁么?”
“想必是不甘心的,要不,她怎么到处打探你的消息。”张依然此时多少有点小肚鸡肠。朱莉现在确实遇到了发展的瓶颈,心里很彷徨,但她出于对贾明鎏的信任,只是想找他敞开心扉说说当前的困境,让他帮着出谋划策,并没有像吴旭和张依然想象的那么卑鄙无耻,在打贾明鎏的歪主意。
张依然不无遗憾地说:“你有几个老婆?只能有吴旭一个,朱莉也一样,早晚要嫁给一个老公,例如我。”
虽然,张依然似乎说的是自己的感概,但是,女人的心里狭隘让贾明鎏下定决心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行,有机会我们都劝劝她吧。”贾明鎏伸手拍了拍张依然红扑扑的脸。
车没一会儿就进城了,贾明鎏将张依然送回了电视台,她晚上还要录制节目。
不过,贾明鎏并没有急于回家,而是先给吴旭打了个电话,得知她在妈妈家里,便说与张依然商量过了,她的意思也是帮着朱莉找个合适的人嫁了,吴旭听了,也没多说什么,问贾明鎏是不是回家一起吃饭。贾明鎏说,护城河工地那边还有点事,就让吴旭谢谢妈妈,自己办完事马上回来接吴旭回家。
在回城的路上,贾明鎏就想好了,他要去护城河工地找大肚黄大建。
其实,一直以来,贾明鎏心里最惦记的并不是朱莉,而是大肚黄大建。
当灰头火脸的大肚慌慌张张从护城河工地跑出来的时候,坐在车里的贾明鎏一脸的鄙夷,前段时间护城河工地刚刚启动拆迁,大肚跟在卷毛李大宝后面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地威胁“秦淮茶楼”的老板,贾明鎏已看得不太顺眼,后来又因为贪图柯一凡的小恩小惠将张依然出卖,更是令贾明鎏不齿。现在,竟然跑到临江对自己的妈妈下了毒手,如此丧心病狂,毫无疑问是为了钱财。
到了车前,大肚看贾明鎏脸色阴沉严峻,心里有些发憷,恭恭敬敬地喊了声“表叔”,不住地搓着手,眼睛滴溜溜乱转,不知所措。
贾明鎏轻轻地一摆头,说:“上车吧。”
大肚犹豫了一下:“表叔,离下班还早呢,我回去跟工头请个假吧。”
“让你上车你就上车。”贾明鎏不容置疑地说。
“表叔,这要扣工钱的……”贾明鎏恶狠狠地盯了大肚一眼,大肚心里一哆嗦,他回头看看工地,拉了几下车门才拉开,侧着屁股坐进了车里。车开到了上次贾明鎏与柯一凡密谋的僻静茶馆,一坐下就问大肚:“大肚,还记得这地方啊?”
大肚装糊涂,摇头。
贾明鎏掏出烟,扔给大肚一根,大肚双手捧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只纳闷平日里挺和气的表叔今天是怎么了,从打电话约自己出来开始就口气相当严厉,这一路上还板着个脸,大肚心里盘算了好半天,这些日子老老实实地在工地干活,也没跟柯一凡接触过,到底是哪惹着这位好久不见的表叔呢?
贾明鎏示意大肚坐下,冷冷地问道:“上次我和柯一凡在这里谈话,你站在门外偷听,你以为我没看见啊。”
为这事啊?大肚心里稍稍踏实,他笑着说:“嘿嘿,我也没听着啥,就是好奇跟过来了。表叔,你真是火眼金睛。”然后坐下来,点燃了手里的烟。
“少跟我嬉皮笑脸的。”贾明鎏用手背敲了敲桌子,大肚瞪大了眼睛看着贾明鎏,手里的烟忘了往嘴上送。
这时,茶馆老板拎了泡好的茶壶进来,给两人斟上茶水,说了句有事吩咐,然后点着头退出去,顺手把小包房的门拉上了。
看大肚大刺刺地端起茶杯要喝,贾明鎏厉声问道:“大肚,你是不是又想进看守所了?”这话把大肚吓了一跳,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茶水险些撒了出来。
“表叔,你,你莫吓我啊。”
“好,我问你,你最近是不是去过望江县城?”
大肚把茶杯小心翼翼地搁在桌子上,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怒气冲冲的贾明鎏,听他这么一问,心里有点发虚,点点头,又马上摇头。
贾明鎏手一指大肚,大肚往后一缩脖子,差点把椅子带翻了,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边,脸上的汗就下来了。自己干的事自己心里有数,大肚终于明白了表叔生气的真实原因。
“前几天,去,去过一回。”大肚低着头不敢看贾明鎏。
“哼,就是去过了?没干点什么丧天害理的事?”贾明鎏逼视着大肚。“你抬起头来,老老实实地说清楚。”
大肚哭丧着脸:“表叔,我错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贾明鎏骂道:“你***瞎了眼,你知道你撞的那个老太太是谁?”
大肚傻了,他拼命摇头:“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说。”
“那是我妈!”贾明鎏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大肚“啊”了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半晌,大肚才醒悟过来,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哭哭啼啼地说:“表叔,我真的不知道哇,我,我要是知道,那是,那是我表奶,杀了我我也不会去的。”
贾明鎏看着大肚一口鼻涕一口泪,又可恨又可怜,就抓出一把纸巾递过去,语气缓和一点,说:“大肚,你跟表叔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