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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贾明鎏的忐忑不安中,废旧钢材处理的事件又浮出了水面,靳斌不得不再次把贾明鎏请到了检察院。
靳斌一见贾明鎏,还是先和贾明鎏开起了玩笑:“贾总,祝贺你即将高升啊。”
“哪里,上级的信任,临时主持一下工作而已。”贾明鎏的暗示很明确,你靳斌别得理不饶人,上级领导还是信任我贾明鎏的。
靳斌搓了搓手,很内疚的样子:“呵呵,不好意思,有人举报你们公司废旧钢材的处理有经济问题。”
在废旧钢材的处理上,贾明鎏很坦然,在他看来,自己这些年经手过的工作,其他方面可能还存在运作不够规范的情况,这钢材处理不仅没有具体参与,更没有和段耀武达成任何的默契,加上从心理上也没有初次进检察院的紧张,所以,他不卑不亢地说:“靳检,大概是有人觉得机会来了,什么都要拿出来说事,在钢材处理的问题上,我们可是照章办事,公开公正,手续清楚,靳检查过了我们公司的各类账目,这一点应该看的出来啊。”
“是啊,没办法,老同学,这是我们的工作。既然有人举报了,我们就要查个水落石出,既要对上级有一个交代,也要给贾总和机电总公司一个交代啊。”靳斌的话于情于理都让贾明鎏信服,如果人家怀疑贾明鎏有什么问题的话,肯定不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要调查什么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分析,废旧钢材的处理应该不牵涉到贾明鎏个人。顾国平和秦远的举报只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臆断,想当然地以为钱瑞君给段耀武帮忙会收受钱财,那在钢材处理时公司有损失,贾明鎏肯定得了好处。
所以,贾明鎏当即表态:“好,靳检,我们一定会全力配合。”
靳斌也不多说,握着贾明鎏的手说:“那就谢谢了,今天请贾总来,就是通报一下情况,请你们让相关人员把相关资料准备一下,我们马上会着手进一步的调查。”
从检察院出来,贾明鎏有了最近一段时间来,前所未有的轻松,在废旧钢材处理的问题上,反复回想过程中的每一步,似乎都找不出失误的痕迹,段耀武送过来的钱,我贾明鎏和慕容健都分文未取,这个结论早就形成,该退钱的人都已经把钱退出来上交给了检察院,违规发放奖金,那也是集体决定,钱瑞君签批的,不是贾明鎏的个人责任。
回到办公室,贾明鎏还是不太放心,既然靳斌着手调查,肯定举报人有证据,他想了一下,觉得问题只能出在物资公司,就用座机给老万打了个电话。刚开口问起钢材处理是不是有漏洞,老万结结巴巴地含糊其辞,贾明鎏稍一施压,老万就承认实际出账与自己日常笔记本上的记录不符,相差了20%左右。
“那你的笔记本呢?”贾明鎏忙问。
老万沉默了大概一分钟,最后说:“在秦远手上。”
秦远?!贾明鎏明白了,顾国平和秦远相互勾结想要整垮自己的图谋,已经从莫小力那里得到了证实,可是,他们除了举报钢材处理的数量出入之外,还会不会扯出些其他的问题呢?
有道是:假怀孕女人能辨真假,真黑手男人不知虚实。
屋漏偏逢连夜雨,按下葫芦起来瓢
贾明鎏考虑再三,还是给段耀武拨了个电话,通报了靳斌和自己所说的情况,段耀武在电话里大声地打着哈哈,反复安慰贾明鎏,你放一百个心,这里面绝对没你什么事。不过,这事的源头你觉得会在哪里?
“段总,你我都应该知道,这事是冲你我来了,你也知道这钢材是从哪里来的?更应该知道,那里会有什么人对你我心怀不满?”贾明鎏不便明说,但话语中暗示是物资公司那边出的问题,根源就在秦远身上。
段耀武自然心照不宣,他信心满满地说:“哈哈,所见略同啊。贾总尽管放心,这点破事,我段耀武能摆得平。”
贾明鎏听段耀武这么一说,反而觉得不太自在,既然没问题,又谈何摆平不摆平呢?当然,贾明鎏知道段耀武在临江的势力,黑道上控制了一帮大小混混,白道上背后还有公安厅的黄副厅长撑腰,虽然自名城置业开张以后,段耀武狠毒的处事方式有所收敛,但是,贾明鎏对护城河拆迁茶楼老板的失踪、小舅子水库落水等还记忆犹新,一旦把这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逼急了,他可是会不择手段毫不留情的。贾明鎏非常担心段耀武操之过急,把自己牵连进去,坏了自己的好事,所以,他劝说道:“段总,你是临江著名的民营企业家,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啊。”
段耀武笑了:“哈哈,贾老弟,你果然成熟老练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什么叫三思而后行。”
贾明鎏听得出段耀武话里嘲讽的味道:“段总办事老辣,我自愧不如,只是老弟我混久了国企,越来越谨小慎微了。”
段耀武客气道:“哪里,贾老弟深谋远虑,步步高升,将来当了机电总公司的一把手,可别忘了你段老兄哦。”
两人又是一阵“呵呵,哈哈”的话别,贾明鎏撂下电话,仰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想要理一理乱如麻团的思路。
突然,贾明鎏想起上次和靳斌通话时靳斌说的最后一句话:千万别打电话。
贾明鎏灵光一闪:靠!到底是同学,这不是在暗示我,电话已经靠不住了。
贾明鎏悔之已晚,好在刚才在电话里和老万、段耀武并没有扯太深太远,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段耀武应该很清楚,名城置业利用不法手段,套取了机电总公司20%的废旧钢材,价值好几百万,一旦追查出来,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别看他在电话里花言巧语安慰贾明鎏,实际上,他是在刻意掩饰内心的慌张。
背后,靳斌带着手下在明察暗访,段耀武感觉得到威胁在渐渐迫近,他也在紧张地调兵遣将,试图以最小的代价化解这场危机。
此时,贾明鎏倒略显轻松,顾国平指使秦远打出的一记重拳,只擦着自己耳边呼啸而过,却直奔段耀武的心窝而去,令段耀武招架不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呵呵,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吧,自己乐得坐山观虎斗。贾明鎏心情一好,处理公司事务也是得心应手,周末抽出时间来,陪着吴旭去作孕检。
拿着医生开出来的检查单,吴旭就笑着问贾明鎏:“小笨狗,这单子看着有点眼熟吧?”
“什么?”贾明鎏被吴旭问糊涂了,确实,自吴旭怀孕以来,自己陪她来孕检的次数太少,吴旭埋怨几句也很正常,什么眼熟不眼熟的,不就是嫌我陪她来的次数少吗?贾明鎏笑笑,解释道:“以后我每次都陪你来,老婆大人。”
吴旭却笑得很诡异:“那可劳驾不起啊,只要你不让别的女人举着同样的单子找上门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贾明鎏恍然大悟,原来吴旭眼熟指的是莫小力的假怀孕证明书。
男人总以为偷情之事只要对付过去了就等于一射了之,实则女人如怀孕般耿耿于怀,随时都可能恶心得要吐出来。
贾明鎏尴尬一笑:“老婆,我再也不敢了。”然后,低下头默不做声,作听话状搀扶着吴旭上了病床,吴旭缓缓地躺下来,嘴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刚检查完,如梦打来了电话,她问了问贾明鎏最近的情况,听说一切都还好,如梦松了口气,又告诉贾明鎏,这几天段耀武情绪烦躁,经常与老潘等人密谋到深夜,以往凡是这种情形,必有大的动作,让贾明鎏当心。
“如梦姐,你放心,老段他们应该没啥事,就是有啥事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和我无关。”贾明鎏极力安慰如梦。“我现在陪吴旭在医院检查身体呢,结果不错,大人孩子都很好。”
“那就好,只是我这几天睡得不踏实,老做恶梦,有点放心不下。”如梦不安地说。
“如梦姐,你可能是太累了。”贾明鎏的感动油然而生,如梦身边已经没有亲人,她把自己当着唯一的亲人,挂念自己呢。
“吴旭还好吧?”如梦问。
贾明鎏把电话交给了吴旭。
“如梦姐,刚检查完,我很好,今天开始就请假在家休息了。”说着,吴旭脸上泛起了红光。“快了,医生说,大概就是下个月吧……嗯,我会注意的。……好的,还和明鎏说话吗……那好,你自己也别太劳累了,我挂了啊。”
很快就要升级做父母了,贾明鎏和吴旭都有点激动和慌张。
挂了电话,贾明鎏搀扶着吴旭下了医院台阶往停车场走,吴旭趁机借着孕检的话题在给贾明鎏洗脑,念念叨叨令贾明鎏很不自在,他半是愧疚,半是感激,陪着笑脸又是保证又是吹捧,花言巧语想要哄骗吴旭开心。
吴旭的脸色刚刚阴转多云,这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进来,贾明鎏看了一眼,不耐烦地挂了,嘴里念叨道,这年头骗人的电话太多了。吴旭的脸色立马又多云转阴了,她疑惑地看了贾明鎏一眼,分明是在怀疑贾明鎏心虚才不敢接电话。
电话又顽强地尖锐地叫响,贾明鎏看了吴旭一看,吴旭故意别过头去,贾明鎏苦笑一下,摆出一副半夜不怕鬼叫门的架势,重重地按了接听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电话那边还真是个急促的女声在哭诉:“贾大哥,呜呜,出事了,呜呜……”
靠,怎么又出事了?最近怎么这么不走运,怕什么还就真来什么?!
“你谁呀?出什么事了?”贾明鎏凶巴巴地问,还是拿眼去偷看吴旭。
吴旭撇着嘴,侧耳在听,嘲讽地说:“小笨狗,别急嘛,有话跟人家小姑娘好好说。”
贾明鎏捂着电话,轻声地辩解道:“小旭,我真不认识这丫头。”
“哼哼,不认识?你哄我肚子里的孩子吧。这丫头我也不认识,人家怎么不打给我呢。”吴旭不急不火,只语气中酸味浓重,故意不拿正眼看贾明鎏,醋意翻腾地说:“小笨狗,别害怕,出了事不还有我这个义务消防队员嘛。”
贾明鎏被吴旭挤兑得羞愧难当,无奈,他只得冲着电话大喊:“拜托,我的小姑奶奶,你到底是谁呀,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啊?”
电话那边哭得更伤心了:“大哥,呜呜……我是你妹妹小田甜。呜呜……”
什么?小田甜?贾明鎏被搞糊涂了,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认识过一个小田甜。早些年跟在老潘后面混过几回歌厅,泡过几次桑拿,是接触过几个名字稀奇古怪的小姑娘,哥哥妹妹地乱喊过,可自从把李丫丫从那个鬼地方救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去那种地方荒唐过,也从来没给这些人留过手机号码。
难道又是顾国平找了个小姑娘来无理取闹啊?
可真不太像,听上去这小姑娘像是快要急疯了,也没有那种地方女人的忸怩作态。
“小姑娘,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贾明鎏必须趁吴旭还在一旁监听把事情说清楚,否则,等回了家再说,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大哥,你快来,呜呜……快来救救救我爸爸妈妈啊。”小田甜泣不成声,声音嘶哑而微弱。
爸爸妈妈?提到爸爸妈妈,贾明鎏自然而然想起了望江城里的贾妈妈,一想到贾妈妈,贾明鎏就立即想起来了,对,是听妈妈提到过一个小田甜,她是自己的父亲与段小薇的母亲后来生的女儿,贾妈妈告诉他,无论将来你哪个没有良心的父亲怎样了,这个小田甜还是你的妹妹。贾明鎏在去上大学的火车上,曾经在站台的尽头远远地看到过父亲的身影,他的手里就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