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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奴婢知道自己罪不可恕,您要怎么对我都好,我求您,不要为难文忠,他什么坏事也没做过,我求求您……”秋棠一边磕头一边流泪,额头上的血沾染了光洁的地面,触目惊心。
“我的孩子可又做了什么坏事?”夜晨冷冷地问,语气镇静,镇静到听得出坚定的杀气。
秋棠终于无力的瘫软下去。
“我不是仁慈的人,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你们,只会比她惨。”夜晨冷冷说完这句,转身回了房。
秋棠处死之后,默宏那边立刻采取了行动,穆贵妃赐了白绫,相关的人也各自得了重罚。
夜晨是亲眼看着她领白绫的,甚至故意握了默宏的手,挽了默宏的臂,她的冷漠恨意与她的绝望落魄强烈地对比着,却让夜晨仇恨之余的心痛那么明显那么刺眼。
文忠也是她亲自下令处死的,她是皇后,处死一个太监,太容易。
可是,这样就能让一切尘埃落定吗?
此刻,默宏来到夜晨处,似是怕惊了她,脚步很轻。
“我已经为我们的孩子报仇了。”他低声说。
“呵,”夜晨嘲弄地笑了,“你忘了,杀死我们孩子的,可是陛下您呀。”
默宏的脸色,陡然一白,想发作,却无言以对,顿了半晌,低柔地说,“我把恒儿给你带好不好?”她太寂寞,太悲伤,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陪着,也许会好一点。
默恒,正是穆贵妃的皇子。
“别人的孩子,我不养。”夜晨冷而直白。
“那是朕的孩子。”默宏有点怒了,声音拔高。
他本是好心,却得到这样的回答。他的孩子,不就是她的孩子么?再说,他已经退让,她还有甚么不满意的?
“那皇上你自己养就好了。”夜晨无动于衷,依旧冷峭。
“夜晨,朕让着你,别以为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默宏低吼。
“你让着我?”夜晨忽然低低地笑了,再抬头时目光已经变得雪亮,亮的可怕,“你让着我?”她声音抬高了几度,几步上前,拉起他的手臂,对着赤裸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带着满心的恨,咬下去。
默宏吃痛,连忙推她,“你这个疯女人!”
不想这一推没有掌握好力道,夜晨身子本来就虚弱,没力气站稳,失去了平衡,猛地往一边倒去,额头撞上了桌子,她一阵眩晕,感觉有湿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本竭力去扶她的默宏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殷红的血爬满她美丽的脸,呆了那么一瞬,连忙抱起她,“宣太医!”
努力将视线集中,夜晨推他,“你滚,我不要你碰我!”
“夜晨!”默宏呵斥她,顿了顿,强压自己波涛起伏的情绪,放低了声音,“你脾气就不能收敛一点,非要跟朕硬碰么?这样伤人伤己,对你有何好处?”
“您大可以废了我。”夜晨努力冷笑。
“别以为朕不敢!”默宏再度愤怒。
“那你就废啊,我不会不愿意。”
默宏用力将她甩在床上,立刻转身,似乎想去拟旨,夜晨陷在被子里,直到看不见他,才虚弱地放松下来。
圣旨迟迟未到。
默宏却来了,那时夜晨头上缠了纱布,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呼吸微不可查,她太瘦,太虚弱,太安静,安静到几乎再也不会醒来说话。
他心里一痛,上前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
浅眠的夜晨被惊醒,眼睛还未睁开,手下却已经在挣扎。
“晨儿,”默宏却用力将她的手握紧,“你以为,失去这个孩子我不心痛么?你以为,你伤成这个样子我不心痛么?”
声音里有浅浅的哽咽,夜晨愣了愣,放弃了睁眼,也放弃了看到默宏眼里水光的机会,“我不想见到你。”她冷而静地说。
默宏抿紧了唇,转身离去,这一次,几乎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再来过,而这半年的时间,发生了一件,让夜晨痛恨至极的事。
那个许久未见的人,出现了。
正文 一起私奔
似乎回到了年少时的状况,夜晨任性妄为,肆无忌惮,可是没人会出面阻止她,她肆意进出着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为所欲为。
然而,毕竟是不同了,以前,她只是因为爱着皇宫的那些人,想看见他们对自己的在乎,而现下,她只是因为恨,只是想要发泄。
也有她不恨的人,那就是她的二皇叔,默然。
她去默然的王府,差人去向默宏请旨,她不在乎惹怒默宏,却想着不能给默然带来麻烦。
她是任性,却不代表不明事理,虽然这样的时候还不多。
默然的王府,低调却不失华贵,只是人丁稀少,显得冷落。
是了,听说默然年轻时爱过一个女子,过程如何,除了本人,无人知晓,结局却是悲剧,自此默然便再未亲近过女子,没有娶妻,没有子嗣。
已经是深秋了,枯黄的树叶纷纷飘落,西风凛冽。
默然站在树下沉思着什么,见到夜晨,连忙行礼。
“不要这样,随意一些就好了,你可以叫我晨儿。”夜晨不喜欢这个样子,她过了快十九年不拘礼节的生活,默然的恪守礼仪,让她觉得不适,也很有隔阂感。
“好吧。”默然沉默了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他没有子嗣,看默宏和夜晨,便如自己的亲生子女一般。
夜晨随心所欲地和默然说了些话,默然虽然应的不多,但夜晨依旧兴致不减,她喜欢这种自在的感觉,喜欢这种被容忍的感觉。
后来默然有事,夜晨大方地应了,让他忙去,自己在王府里走走看看玩玩,她玩的累了,便靠着一座假山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许多人,她梦见爹娘都在自己身边,一切都如当初那般美好,也梦见了景扬,他冷冷推开了自己,将温暖的怀抱给了慕欣,后来梦见了自己那未出世的孩子,粉嘟嘟的一团,漂亮又可爱,会叫娘亲,却忽然碎成尘埃,风一吹,了无痕迹。
梦中的她,一时欢喜,一时忧伤。
她靠着假山,枯黄的样子飘到了她的身上,她觉得有点冷,便缩成一团,抱住了自己的双肩。
默然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夜晨,于是摇了摇头,感叹。
真是任性的孩子呢。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夜晨,然后轻轻抱起了她。
夜晨被惊醒,一睁眼便看见默然坚毅的侧脸,他的怀抱温暖,气质沉稳,轻易地就能给人安全感。
不知是这样的场景太像梦,还是刚从梦中醒来的夜晨太过恍惚,她忽然一动,搂住默然的脖子,紧紧靠着她,任性地说,“我爱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默然的身子顿住,他叹了口气,“别说孩子话。”
“我没有。”夜晨不服气地反驳,她明明说的是更为成熟的“爱”字,而不是孩子气地“喜欢”啊!
“你只是太辛苦。”默然静静说着,深邃的眼依稀透出怜爱。
夜晨看得出来,那是长辈的慈爱,就如扶岚看她一般。
她忽然痛哭出声。辛苦么?是太幸苦了。
“默宏是个好孩子,只是脾气坏了一些,你们,都太骄傲了,不懂得退让与磨合。”默然轻轻叹息着,顿了顿,又说,“不要轻易说爱,你还太小,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她还小么,不不,她已经快到十九岁了,可为什么默然还说她不懂爱?
那边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夜晨一怔,隐隐地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在哪里呢?她想了半晌,都想不起来。便只有放弃。
也许,只是王府的下人,而她又见过而已。
因为对外界冷漠,夜晨吃过很多亏,这一次,她依然没能吸取教训。
“也许,你该多花时间想一想,该如何与皇上相处,为了你,也为了他。”默然静静看她,眼里是长者的关切。
夜晨沉默了。
正文 痛遭
夜晨十九岁的生日,依旧是独自一人度过的。
默宏去了北方狩猎,行程大概有两个月,宫里的人少了,防卫也松了些。
默宏没来跟夜晨道别,这件事,夜晨也只是经人转达而得知的。
她能感觉到默宏对自己的愧疚和小心翼翼的讨好,可是,她固执地不肯忘掉那些伤口。
外面又开始飘雪了,纷纷扬扬,掩盖了朱楼红瓦,不见了紫陌红尘,世界一片纯白。
夜晨坐在火炉边默默地读着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样的声响,起身,正准备去查看,一个白色的人影蓦地就闯进了猝不及防的她的眼里。
“晨儿,一别三年,你可想我?”熟悉的脸,嘴角挂着的笑容却有一丝妖魅,隐隐的诱惑,一如三年前,他们的初见。
白色的披风质地优良,上面还有薄薄的雪花,绒边被雪水打湿,却不显狼狈,白色的衣,缀以缝着金色丝线的*,简约而华贵。
三年了,他还是这么俊朗出众,仿佛岁月从不曾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你怎么……在这里?”她惊呼出声。
确切的说,她想问的是,他是如何进来的。
“想你了自然就来了,”宫靖羽暧昧地笑着,上前,轻轻搂住她,“我是悄悄进来的,为了见你,还打昏了几个人,你怎么奖赏我?”
最初的宫靖羽,以妖魅的气质绝世的风华取得了她的亲近,接着又以温柔体贴和深情慢慢消磨着她的戒心,可现在,面对这样的他,夜晨心里忽然升起了前所未有的警觉。
因为,此刻的宫靖羽,绝对是,有,害,的!
夜晨猛地推开他,满怀戒心,“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靖羽笑了,抬起手,似乎想抚她的脸,“晨儿,你这般问,真是太伤我心了。”
“别装了,”不想陷入被动,夜晨也笑了,“你和你的夫人感情还好吧?”
“坏丫头,你可知你现在的表情,多么像我?”宫靖羽俯下脸,靠近她,暧昧地低笑。
“别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只是像我爹而已。”夜晨冷冷推开他。
“好吧,像谁都行,我只是,太喜欢你这个样子。”宫靖羽不怒反笑,低而缓地说着。
“你到底想做什么?”夜晨到底学不来他那一套,冷冷地问。
“你说呢?”宫靖羽轻佻地上上下下看着她,“我那么爱你,你说呢?”
光看他那暧昧而露骨的眼神,夜晨也知道自己被侮辱了,“你给我滚出去!”
“默宏不在,我特地来陪你,你还这么说,真是不领情呢。”
这下,夜晨终于确定,今晚,他是来侮辱自己的了,于是怒不可遏地向他出手。
却被宫靖羽轻巧地避过,他因势利导,顺势一带,将她带进怀里,抱住,“坏丫头,脾气这么不好,不过,我喜欢。”他暧昧地在她脖颈间呼着气。
“混蛋!”夜晨向后拍出一掌,却被宫靖羽握住,他低笑,“晨儿,你的功夫,连中等的侍卫都不如呢。”
“你不怕我喊人么?”夜晨没法动弹,只得用言语威胁。
“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的。”宫靖羽笑,双手一用力,夜晨脚便离了地,朝床靠近。
夜晨挣扎,却如蚍蜉撼树一般,没有丝毫效果。
他没有默宏那样粗犷的身材,却比默宏更难反抗。
夜晨被他压在了床上,不能反抗,便选择了叫骂,“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
“放开你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宫靖羽邪肆地一笑。
“我是皇后,你想与整个崎国为敌么?”夜晨慌乱地威胁。
“你不会说出去的。”宫靖羽微笑,自信而笃定,抬手点了她的哑穴,再顺势抚*的唇,暧昧地低笑,“真是怀念呢。”
她是那样骄傲的人,这样屈辱的事,自然不会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