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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开没有动,亦没有回答,只是情绪不明地看着她,呼吸却悄悄屏住了。
夜晨垂下眼,慢慢迎上他的脸,寻找他的唇,慢慢的靠近。
细致缓慢的动作,暧昧不明的气氛。
突然,“哐当”一声,门被谁猛地踢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旋风一般闪了进来,手中窄刀笔直向叶云开招呼过去。
叶云开不能躲,他一躲,这刀自然劈到了夜晨身上,所以他猛地转身,顺着刀势,合拢双掌,生生将刀止住,殷红的血顺着刀尖滴下。
来人手腕使力,却无法挣脱。
惊住的夜晨这才错愕出声,“邵谊?”
秦邵谊满脸惊怒交加,狠狠地抽回刀,大声质问,“夜晨,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夜晨还未从惊愕回神,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心里忽然凉了。
“这话该我问你,你不是说你来找你师兄么?你师兄是宫靖羽,还是叶云开?”秦邵谊年轻的脸上满是怒气,狠狠地逼问着。
知道刚才的暧昧场景都让他看见,夜晨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无言以对,不敢看他的脸。
“你说呀?”邵谊不甘心地上前一步,栗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怒气不减。
“宫靖羽对我……有心,他答应……照顾我。”夜晨违心地答了一句话,一腔委屈与凄凉袭上心头,喉头忽然有些发紧。
“有心?”秦邵谊冷冷一笑,“才见一次面就骗女人回家的,会是什么好东西?夜晨,你别拿我当傻子!”
从来没见过这样气势逼人的秦邵谊,夜晨节节溃败,假装的坚强寸寸瓦解。
秦邵谊却忽然下定决心,上前一把拉住夜晨,草草地给她穿上鞋,拉她下地,不由分说地往外走,“我不能让你在这里胡闹,跟我回去。”
“邵谊,你别这样。”夜晨手被握得发疼,苦苦挣扎着,虚弱的哀求,她从来都不知道邵谊的力气有这么大,紧紧钳制着她,她根本挣不开,跄踉着被他扯着。。
“秦大人,我想你应该尊重一下她的意思。”在一旁沉默看了半晌的叶云开终于淡淡出口,轻轻按住了秦邵谊的手。他的样子看似清淡,手下的力气却不容拒绝。
“滚开,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开口!”秦邵谊怒声道,用力挣开他的手。
“邵谊,你别这样,先放开我……”夜晨声音虚弱地掰着他的手,眼里慢慢蒙上雾气。
“亏景扬还让我一路护着你,你却在这里胡闹,你对得起他么?”邵谊气势汹汹地盯着她。
措手不及的名字让夜晨积聚的泪水彻底落了下来,声音哀伤,一边摇头一边哭道,“邵谊,我求求你……不要逼我,也不要告诉景扬……”
见她哭了,邵谊心里一乱,看了她半晌,这才硬梆梆地说,“那你跟我回去。”
“回去?”夜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哀哀看着他,“回去能做什么,继续看景扬难做么?继续看他跟文武大臣们对峙么?我怎样都无所谓……我只要他好好的……”
秦邵谊定定看着她,听着她的话,忽然心里一痛,手不觉放松,这才看清夜晨白皙的手上都是青紫的瘀痕。
“邵谊,”夜晨却反握住他的手,强撑着不让眼泪继续流下,被水浸湿的眼睛惨淡而又真挚地看着他,“姐从来都没有求过你,这一次,姐真的求你,让我留在这里,别把这些告诉景扬,就说我过得很好……你答应我……”
秦邵谊努力压制着心里的情绪,“那你……至少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我只想好好生下孩子,宫靖羽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会好好照顾我。”见邵谊镇静,夜晨的声音也稍稍平静下来。
她并不愿意信任依靠他,她的眼里只有景扬,这样的认知,让邵谊心里又痛又堵,僵着身子站了片刻,终于紧绷着脸转了身,声音发冷,“今天的事,我会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你自己珍重。”
夜晨怔怔看着他的背影,看他消失在夜色深处,看房门在风里轻轻摇晃着,半晌,上前,将门关上,默不作声的回身,拉叶云开坐下,一边簌簌掉着眼泪一边帮他处理着手上的伤。
叶云开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的脸,半晌,见她哭泣有缓下来的迹象,便淡淡地问,“刚才如果不是秦大人来,你会继续玩下去么?”
夜晨抬起泪痕渐干的脸,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缠着绷带,淡淡问,“你希望我继续玩下去么?”
叶云开见她处理完毕了,收回手,不置可否地垂下眼,“你累了,该好好休息。”
夜晨于是迅速疲惫下去,坐在椅子上沉默。
最软弱的样子已经被他看到,夜晨再无伪装坚强的必要。
叶云开见她不动,站起,倾*子抱起她,轻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淡淡地嘱咐,“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夜晨没有答话,躺下去,背过身,整个的陷在被子里。
叶云开于是打算转身,夜晨却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他,美丽的眼满怀期待又满是脆弱地看着他,“别走……至少,等我睡着了再走……我害怕。”
是了,她说过,她一闭眼就会看见默宏惨死的样子,根本就不敢睡觉。
叶云开又坐下来,默默地看着她。
夜晨一手握住他的手,一手枕着脖子,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其实你心思比宫靖羽的还深,跟你玩我只有输的份。”
叶云开清淡的唇角扯出一抹微弱的笑容,没有回答。
夜晨闭上了眼。
虽然叶云开偶尔也有失礼的时候,但毕竟不是宫靖羽那种人,夜晨睡的很安心。
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夜晨。”叶云开轻声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于是眼神慢慢深下去。
夜晨,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孩子气,又这么忧伤?能让你开心起来的只有景扬么?
冰凉的手指轻轻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又细细地描摹她绝俗的眉眼,鼻子,最后停在*的红唇上,他慢慢俯下脸,轻轻吻上,浅浅辗转。
半晌,怕惊醒了她,叶云开恋恋不舍地退开脸,深深地看着她。
是啊,他爱*。
沉默的他用三年多的时间,细致观察并悄悄爱上一个美丽忧伤的女子,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夜晨,你还没有开始玩便已经胜了。
只是,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
正文 孩子,身份
夜晨在院子里晒着最后一季温暖的日光,宫靖羽缓缓而来,素白的衣,既飘逸出尘,又耀眼出众。
“再送我一只笛子好不好?”夜晨握着他的手,轻声问,猫咪一样柔软。
“原先送你的呢?”宫靖羽想了想,问。
“我不小心弄丢了。”夜晨看着他,有点撒娇的意味。
“早知道就不给你了。”宫靖羽蹙起了眉头。
毕竟是父亲送的,虽然不是无可替代,到底有点心疼。
“不要小气嘛,你们山庄不会一只笛子都丢不起的。”夜晨玩着他的手指。
这样的对话,活像一对恩爱夫妻。
“听说你这几晚都在等我?”宫靖羽任她耍着小调皮。
“对啊,可是你都没来。”夜晨云淡风轻地说,连头也没有抬,眼里却有隐忍的悲伤。
“还听说有人来接你离开?”宫靖羽继续问。
“你们都不会任我走,他又打不过叶云开,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你的手下。”夜晨低低说着,眼睛盯着地面,就像被抛弃却假装坚强的孩子,装作很冷静很轻松,心里却伤痛的要死。
“要笛子做什么?”宫靖羽避过她的表情,抱起她坐下。
“无聊的时候吹,有兴致的时候也吹。”夜晨认真的回答。
“你给我什么做回报?”宫靖羽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有点冷酷,他笑,“你知道,我们不会是以前那个样子了,不要装。”
“不会是么?”夜晨垂下眼睛,表情有点暗淡。
“你到底在想什么?”宫靖羽不满她的沉默,逼问。
“有点感伤罢了。”夜晨轻轻回答。
“感伤的话,要不要我做点什么让你高兴起来?”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随夜晨走,宫靖羽迅速调整了自己,邪魅的一笑,吻*的侧颈。
“那你就送我笛子。”夜晨忽然又高兴起来,笑着看他。
“好。”宫靖羽笑,抱起她往屋里走,“先做点什么让你高兴起来好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游移着去解她的衣带。
察觉到他的恶意,夜晨惨淡地垂下眼,却没有反抗。
“看着我,”宫靖羽抬起她的下巴,冷笑着看她,“你还没被我侮辱够么?爱我?可笑,居然会想着爬上我的床?你以为我会稀罕一个人尽可夫、还跑到青楼去学如何伺候男人的放荡女人?”
夜晨咬紧了唇,倔强地看着他,眼里蒙上水雾,却没有反驳。
有些时候,眼泪比言辞更有杀伤力。
“听说你还有一个晚上跑去了叶云开那里?”宫靖羽继续轻蔑地笑着。
“你是这样看我的么?”眼里的泪慢慢顺着眼角流下,夜晨的表情却还是平静的,平静到微微的哀伤。
“不是么?”宫靖羽冷冷一笑,低头去吻她的耳垂,脖颈,手指慢慢拉下她的衣服,火热的唇舌极力挑拨着她。
夜晨握紧了手,却还是没有推开他。
“你看,你都不反抗,不是放荡是什么?”宫靖羽抬头残酷地笑。
“出去。”夜晨偏过脸,眼泪一滴滴地流在衾被上,声音里满是伤痛后的冷。
“这是我的地方,轮得到你号令么?”宫靖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我出去。”夜晨咬了咬*,伸手推开他,整理好衣服,默默地出了门。
“春英,我们走吧。”夜晨疲惫地找到春英。
“公主……”春英担忧却又无措地看着她。
夜晨默默地往门口走着,春英赶紧上来扶着她。
“公主……”手里夜晨的手臂在抖,春英忍不住担忧地问。
“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追。”夜晨咬紧了*强作坚强。
虽然她已经扰乱了他的心情,可也只成功了一半,这样,冒的险还是很大。
如果他不来追,自己这些天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么,屈辱就这样白挨了么?
不不,冷静下来,夜晨,你应该还有一个指望的。
是了,叶云开,叶云开,你一定要来得及时啊。
“公主,一定要报仇么?”春英迟疑地问。
“眼下,除了报仇我还能做什呢?”夜晨的神情有些悲戚,“更何况,我不可能放过他。”
“那我们?”春英迟疑地问。
“继续走,不能回头。”夜晨握紧了手,“我们只能赌一赌了,赌叶云开马上就来。”
“叶大人?”春英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又说到这个人。
夜晨没有答话。
身后一阵马蹄声,春英迅速回头,虽不明白原委,但知道自己的主子赌赢了,便满脸惊喜,“公主,是叶大人!是叶大人!”
夜晨回头,默默地看着叶云开疾驰到自己眼前,下马。
“你要追杀这个孩子到天涯海角么?”夜晨哀哀地问。
“算是吧。”叶云开默默地看着她。
“你真是冷酷无情。”夜晨咬了咬*,低而冷的说。
叶云开没有答话。
夜晨默默地转身往前走,心里松了口气。这下,即便待会发生什么,也不用担心没人带她回去了。
叶云开沉默地跟在身后,春英莫名其妙却又不敢问。
突然夜晨压抑地唤了一声,“叶云开……”身子无法抑制地弯下去,似乎极为痛苦。
“你怎么了?”叶云开的语气有隐隐的惊慌。
夜晨握紧他的手腕,用力到骨节发白,缓缓抬眼,艰难地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