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庄主慢走。”叶云开站起身,淡淡应了一声。
宫靖羽一拱手,带着下人转身离去,临走了几步,却又侧身回首,对着夜晨暧昧地一笑,“晨儿,想见见明兮么?想的话,就来驿站吧,不过人太多的话,会吵到他的。”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完全转身,看着夜晨,饶有深意地笑了笑,“对了,我前些日子问过我母亲,原来按辈分我的孩子该是明字辈了,晨儿,你真会取名字。”
夜晨脸色猛变,大喊,“明兮真是你的孩子!”
宫靖羽只是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行云流水般毫不停歇地去了。
于是夜晨脸色苍白地顿了半晌,看来晚上的邀约不得不去了,做了决定,她心里稍定,便看向叶云开,有很多问题,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便默默等着他说话。
“我告诉他我跟你的关系,是想提醒他我的选择,或者可以说是背叛,并给他一个离开的机会,当是背叛的补偿,他如果够警觉,会赶快离开这危险之地,”叶云开淡淡解释,“他确是明白了,可是,也似乎很有信心,你会为了景扬而放弃跟我的亲事,那么我们的结盟还有继续的机会。”
夜晨心里一惊,连忙信誓旦旦地道,“我绝对不会反悔!”样子有些急迫。
叶云开看着她,淡淡一笑,“我并不怀疑你,既然如此,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眼下,无疑是抓住宫靖羽最好的时机。”
夜晨咬了咬*,“你可不可以先缓缓,我想去见见明兮。”
“我陪你一起去。”叶云开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缓解她的惶急。
哪知夜晨却更加惶恐起来,“别!”她匆匆拒绝,“宫靖羽的意思是只让我一个人去,如果你去了,天知道他会做什么*不如的事情!”
“晨儿,”叶云开唤她,声音不大却坚定,有安稳人心的作用,“不要中宫靖羽的陷阱。”
“不,”夜晨艰难地解释着,有些语无伦次,“你不了解他……你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突然提到名字的事,是因为他认定我这样的人不会知道越氏的辈分,明兮这个名字不会是我取的,事实上这个名字确实是景扬取的,他原本就怀疑明兮的身份,我又那样骗过他,何况,还有景扬为明兮做了那么多,这下,他似乎认定明兮是景扬的……”
叶云开抿紧了唇,没有答话。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也别……暗中派人,宫靖羽太警觉了。”夜晨惶急地说着。
“好。”叶云开淡淡点了点头。
并没有等到约定的时间,夜晨就早早来到了宫靖羽停留的驿站,彼时午后的阳光静静照着,茶花开得如火如荼,和煦的风轻轻在柳树绿意盎然的枝条间穿行,引出一场场袅娜的舞蹈。
宫靖羽站在一颗茶花边,背对着门,长身玉立,沐浴着夕阳明澈的光,白色的衣袂轻轻在风里飘摇着,潇洒而又出众。
夜晨并没有出声,可宫靖羽已有感应般,轻轻摘下一枝美艳的红色花朵,回过身,在明净阳光下,对她笑得温柔。
一切美丽不可方物。
一切都是表象。
夜晨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晨儿,你看这花与你多么般配。”宫靖羽深深看着她,笑意温柔,缓缓上前,将花朵插上身体僵硬的人的发间,然后轻轻将她拥住,在她发上印下一吻。
夜晨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想要借由疼痛找回自己的勇气。
“你怕我?”宫靖羽却还在耳边轻柔的说着,隐隐的蛊惑。
“几次差点被你掐死,我怎么会不怕,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夜晨咬了咬唇,找回力气,推开了他,扯下发间的花朵。
“我也差点死在你手里。”宫靖羽却还微笑着,轻柔地伸手,抚顺她被花枝带乱的发丝,“知道你最让我生气的是什么么?”不待夜晨回答他又开口,声音低柔得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就是你对陶慕侃说,如果他不动手杀我,你亲自动手,晨儿,你真是狠心呢。”
“有你狠毒么?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不要伤害明兮,”夜晨强作镇静,冷冷看着他,“我最后强调,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怎么对你都可以?”宫靖羽却暧昧地笑了笑,忽略夜晨话语的重点,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像在皇后寝宫那里一样也可以?”
在皇后寝宫发生过什么,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见他故意侮辱自己,夜晨心头一怒,猛地打开他的手,“让我见明兮!”
“好。”宫靖羽低笑,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往一处房间行去。
推开门,一个精致的摇篮出现,身边眉目柔美的婢女轻轻摇着,见了宫靖羽,便低声行了礼。
夜晨想往里走,宫靖羽却拉住了她,表情忽然变得冷邪妖魅,“他可是我在这里安身立命的保障,我会好好保护他的,至于你,要想景扬的孩子没事,最好让叶云开安分一点。”
“好好照顾这位金贵的小少爷。”宫靖羽对婢女邪肆地一笑,回身,强制性地拉着夜晨进了另一间房,脚带上门。
夜晨还未站稳,铺天盖地的吻就压了下来,带着急切,*和深深的恨意。
“宫……靖羽……放开!”夜晨艰难地挣扎着,伸手推拒着他欺近的胸膛,摇晃着头颅想要摆脱他的侵犯。
宫靖羽激切得近乎疯狂地吻着她,一手拉过她的双腕,强行置于头顶,另一手紧紧钳制着她的下巴,不让她有闪躲的机会,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更是放肆地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膝盖曲起,轻一下重一下摩擦着她大腿内侧。
夜晨觉得愤怒又耻辱,狠狠地咬了他侵入口腔的舌,宫靖羽吃痛地闷哼了一声,退开脸,却还压制着她,伸出空着的手,轻轻抹去自己唇边的血迹,又轻柔地一笑,手轻轻抚*的唇,如同对着痴恋的情人般,温柔擦去她唇边的血痕,抵住她的额头,柔声道,“晨儿,或许我不应该让你这么恨我。”
夜晨当然不会相信他突然良心发现。
果然,他邪魅一笑,又轻轻低下脸,即将触到她唇的时候,门框当一声开了。
静静的夕阳泄了进来,铺到地面,像撒了一地细细的金沙。
叶云开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只听他淡淡开口,“宫庄主,我来接我未婚妻回去。”
“叶大人,来的真及时。”宫靖羽邪魅一笑,放软了身体,慵懒地靠着夜晨,身子紧密相贴,侧过脸,低低对夜晨道,“晨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夜晨咬紧了唇。
忽然隔壁房间传出男婴响亮的哭声。
夜晨脸色陡然惨白,心里一痛,看向叶云开,“叶云开,你快走吧。”
叶云开没有动,婴儿的哭声越开越大,听得夜晨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眼泪流了下来,无力地瘫在仇人怀里,哽咽道,“叶云开,我求求你,赶快走!赶快走……”
“宫庄主,在下想,你该适可而止了。”叶云开淡淡说着,冷漠而镇静,却极具压迫力。
宫靖羽笑了笑,直起身,亲昵地笑了笑,“晨儿,回去好好休息,你最近瘦的厉害。”言罢松开了手。虽然很想对付夜晨,可是,目前,还是不要太得罪叶云开比较好。
“晨儿,我们回去。”叶云开走过来,轻轻扶住她,带着她往外走。
“我……”夜晨却站着不动,因为刚才的哭泣,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叶云开转脸看向宫靖羽,表情平静无波。
宫靖羽懒懒往墙上一靠,笑,“不管他是谁的孩子,在景扬到达之前,我会确保他平安。”
叶云开默默看着他,突然上前,狠狠一拳打到宫靖羽俊朗的脸上,没有带上内力,是纯粹男人的体力。
宫靖羽猝不及防,生生受了这一拳,待站稳,擦了擦磕破的唇角,冷着脸,扬拳向叶云开打来。
叶云开不闪不避,笔直也受了一拳,擦去嘴角的血迹,静静看着他,平淡地说,“对付我比对付婴孩来的正派,难怪晨儿那么说,你的确无耻得可以。”言罢他挽住看得有些怔忡的夜晨的腰,往外走去。
听了最后一句,宫靖羽忽然脸一冷,眼里杀机闪现,他猛地上前。
夜晨一惊,迅速闪身,挡到叶云开面前。
宫靖羽的手硬生生在夜晨脖颈间前一寸处停住,眼神闪动半晌,最终垂下,他抚了抚脸上的伤,讥诮地一笑,“似乎最早想对这个婴孩下手的是叶大人您,我们不过各自忠于自己的目标而已。”
叶云开脸色一顿,抿紧了唇。
“叶云开,我们走。”夜晨拉住叶云开的手,冷冷扫了一眼宫靖羽,转身脚步不停地离去。
“叶云开,我相信你。”马背上,眼角扫到叶云开的神色,夜晨小心翼翼地安慰。
“云开。”叶云开淡淡说了两个字。
“嗯?”夜晨一愣。
“你答应过叫我的名字,却从来都没有叫过。”叶云开淡淡地解释。
夜晨低下脸,“抱歉……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好吧,慢慢来。”叶云开淡淡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
正文 决定交付
腾腾的水气在浴池翻滚,浴池里的人,眉目妩媚到极致却也清丽到极致,鼻头小巧,*的朱唇与满池的花瓣相映生辉,雪白的脖颈弧线优美,纤弱的锁骨美丽性感,再往下,景色已经掩入了水中。
的确是美丽的画面,美丽的人。
夜晨却没想这些,带着些些厌恶,夹杂着其他的一些情感,她用力地搓着被宫靖羽吻过碰过的地方,直到泛红,搓着搓着,她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神色寂静。
景扬明天就要来了,甚至谢烟萝都要来,他们说来阻止自己胡闹的么?更可能,因为她的单纯想法而留在陶慕侃那里的春英,已经告诉了他们有关宫靖羽的真相。
那么,景扬,会是来跟自己和好,再次接自己回家的么?
而她自己,会反悔么?
不能反悔呀!叶云开说的清楚,只要自己拒绝婚事,他就会全力帮助宫靖羽,既然他可以想到在这个离霖国万里的地方制住宫靖羽,就会想到在这里对付景扬。
去国万里,势单力薄,又不像宫靖羽那样有明兮作人质,在这样的危险之境,得罪国家掌权人,实在是九死一生的行为,她怎么可以陷景扬于这样的境地?
何况,被宫靖羽侮辱的那一份自卑,她如何消弭?
更何况,叶云开对她很好,她也不讨厌他,甚至对他很有好感不是么?虽然到不了深爱的程度……可是,毕竟也订婚了是不是?
“梧叶,去叫爷过来一下。”夜晨忽然握紧了手,对着屏风旁给自己理着衣服的下人说着。
“是夫人。”梧叶乖巧地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不一会,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带着特有的清冷感觉,叶云开在屏风外站定,透过屏风看着里面因为模糊却更添诱惑的影子,淡淡问,“什么事?”
夜晨把身子往水里沉了沉,脸上浮出一点紧张的神色,“云开,你进来。”
叶云开微微一顿,越过屏风,往前略走几步,停住,默默看着她,“什么事?”
“你过来。”夜晨低声说着,微微伸出手,却不敢做太大动作让自己走光。
叶云开再顿一顿,走上前,俯*,握住她的手。
“云开,”夜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轻轻唤了一声,相比于紧张,更多的是一份娇嗔与诱惑,大拇指有意无意地抚着他的手背,“你……之前不是说……想吻我么?”虽然那次被她拒绝,之后他再也没有对她无礼过,甚至不曾流露出一个男人该有的*。
“所以呢?”叶云开按捺住自己,默默看着她,淡问。
这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