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力做工,一边教我识文断字,再后来,大概是我五岁的时候吧,庄主见我认得几个字,做事还算机灵,就收我为义子,再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打仗?是啊,十多年前,是有一场战争的,那应该是舅舅扶岚为了夺回皇位迫不得已发动的吧?原来,宫靖羽竟是这样的身世。
见夜晨不说话,宫靖羽笑了笑,继续开口,“我父亲……义父要处理庄里庄外的事,总在四处奔忙,我都很少见到他的面,我娘这些年身体不好,我送她到南方温暖适宜的地方养病去了。”
“你多好,还有一个娘,一个义父,看我,什么也没有。”夜晨低低开了口。
“傻瓜,”宫靖羽紧了紧手臂,“你还有我。”
轻柔的一句话,让夜晨的心忽然一热,有些想哭,却又生生忍住。
“以前可以这么说,以后就不准了,知道么?”宫靖羽轻吻着她的发,薄薄的唇慢慢游移,吻*的耳垂。
夜晨身子一颤,陌生的动作让她感觉不适,便微微挣了挣。
宫靖羽不为所动,继续吻着她的耳垂,慢慢地下移到脖颈。
正文 夜诱(下)
宫靖羽不为所动,继续吻着她的耳垂,慢慢地下移到脖颈。
不适又难堪的感觉加大,夜晨的挣扎愈加强烈了,宫靖羽这才停下,眼里夜晨看不到的邪魅讥讽越加明显,声音却越加温柔诚挚,“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你,以前就说过的,你忘了?”
一直一直么?就像她爹娘那样?而他,会是命定的那个人么?夜晨抬眼看了看苍茫的天空,没有答话。
“怎么不说话?”见夜晨迟迟没有开口,宫靖羽逼问了一句。
“我没有忘,你也不准忘。”夜晨展颜一笑。
“不忘不忘,走了,先吃饭去。”宫靖羽颇为愉悦地笑起来,横抱起她,大步流星地离开。
夜晨吓了一跳,脸涨的通红,连忙捶他,“你放我下来呀,大家都看着呢。”
“他们看不到的。”宫靖羽明俊的眼四处一扫,原本朝这里张望的下人们立刻转开了眼,噤若寒蝉。
夜晨挑食,宫靖羽细心地挑出她不喜欢吃的菜,看着她胃口还好的样子,微微一笑,满眼温柔。
天气太冷,夜晨早早地睡下了。
朦胧中听到敲门声,接着是轻柔的声音,“晨儿,你在么?”
“在,但是……”后面已经睡下的话还未出口,宫靖羽已经推门进来了。
“园子里的腊梅都开了,我给你摘了几支。”白色的狐裘披风,趁着素白的花朵,美丽而和谐。宫靖羽将腊梅*花瓶,转身看着拥住被子的夜晨,怔了怔,走上前,“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是不是生病了?”言罢伸出手,抚上夜晨的额头。
他的手太凉,夜晨忍不住低呼,“冷!”
“快躺好。”宫靖羽连忙按住她,为她掖好被角。
“我是说你的手冷。”夜晨挣扎着伸出双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掌,似乎想要为他取暖。
宫靖羽看着她的样子,眼神慢慢深邃。
那样的眼神无法忽视,夜晨察觉了,抬起眼,脸腾地红了,连忙想收回手,却被握紧。
“晨儿,你,爱我么?”宫靖羽深深的看着她,轻声我。
夜晨也开始自问。
然而宫靖羽不给她思考的机会,低下眼,“算了,当我没问。”
夜晨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不知说什么好。
宫靖羽握着她的手,坐到床边,垂眼看着地面,落寞道,“晨儿,一直以来,都是我在一厢情愿的付出,你从不曾给任何回应,我……有些累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俊美出众的,如烟花一样让世人仰望,然而此刻的他,却有着普通人的脆弱和疲惫,夜晨忽然有些心疼。
“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我会等的,等你爱上我的那一天。”宫靖羽冲她强颜一笑,松开手,准备离开,然而手上传来的力道却阻住了他的去势。
夜晨下意识地握紧他的手,看着他的眼,轻轻说,“对不起……”眉宇间有挽留的情绪。
宫靖羽温柔又无奈地看着她,半晌,叹了一口气,摒去所有的负面情绪,深深地唤一声,“晨儿……”
“对不起,是我不好……”夜晨重复,眼泪流了下来。
“晨儿,别哭。”宫靖羽俯*,拂去她额前的碎发,低下了脸。
夜晨眼里浮现几许挣扎,然而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眼泪却流的更凶了,那一刻,她脑海无比清晰地浮现了景扬的脸。
宫靖羽轻柔地吻去她的眼泪,最后落定在饱满的红唇上,辗转缠绵,带着勾人摄魄的引诱,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抽去隔在两人之间的衾被,凉薄的唇慢慢吻向她的脖颈。
少不经事的夜晨慌乱又迷蒙。
迷乱的神思里却又两句话翻来覆去的叫嚣:
他要做什么?景扬救我!他要做什么?景扬快来救我!
“晨儿,放松,不会有事的。”宫靖羽温柔地宽慰着,极富技巧地吻着她的锁骨,手指灵巧地四处游移,最后落在她稍嫌青涩的胸前,轻轻一拢。
夜晨身子一颤,僵住,却又提不出力道。
自己这是怎么了?
很慌很怕,景扬快来救我!
宫靖羽吻着她,一手在胸前由轻到重地揉捏,另一手去解她的衣带。
蓦地,夜晨的手触到了枕下的匕首,一片冰凉由手指传入心头,让她有微弱的清醒,便是凭着这微弱的清醒,夜晨猛地伸手,推开了身上的人。
“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想睡了……你回去好么?”夜晨努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重新拉回被子。
宫靖羽静静看着夜晨,半晌,叹了口气,“抱歉,晨儿,我吓着你了。”
夜晨摇了摇头,不想多说。
“好好休息。”宫靖羽为她拉好被子,轻轻推了出去。
关上门,宫靖羽对着满天的雪花邪肆而高深地笑了,还差一步,不过,已经很有成效了,这一步,用不了多久,他一定可以跨过去。
夜晨,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人,得到你的心,然后,狠狠——践踏!
只是,几天后的一个意外,让他这个计划出了差池。
正文 未婚妻上门
宫靖羽又不在了,不过正好,夜晨可以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
雪已经停了,太阳静静照着,在洁白的雪面铺出一层淡淡的粉红。
夜晨,生日快乐。夜晨默默地祝福自己,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一直以来都很宁静的园子忽然传来嘈杂的声响,一个张扬骄傲的女声高叫着,“那个女人在哪里?”
“小姐,没什么女人哪!”一个谦卑而惶急的声音回答着。
“不说实话的话就不用在我们庄里做事了!”
夜晨眯了眯眼,站起身,如同一朵出水的红莲,清新却又美艳,丽质逼人。
转过梅花林,来人的身影终于出现,十四五岁的模样,容貌精致,着粉红的袄裙,白色的披风,活泼可人。
只是她满脸的骄傲在见到夜晨的时候不可抑止地坍塌,“你……”她脱口惊呼,接着几乎呐呐不可成言,“……怎么可以……那么美?”
那一双秋水明眸顾盼生辉,说清丽却又风流自出,说妩媚却又天然出尘,精致小巧的鼻,不点而红的唇,弧线优美的下颚……没有哪一点能够挑剔,尤其是那眼里的灵魂,高贵,骄傲,睥睨众生,不可侵犯,配着那倾城绝美的外表,端端的勾魂摄魄。
被女子的骄傲触犯,夜晨摆出更为骄傲的表情,冷冷问,“你是谁?”
被夜晨的问题提醒,女子回神,打点好情绪,用充满敌意和鄙夷的眼看着她,“你听好了,我就是望剑山庄庄主的女儿宫宁悦,宫靖羽的未婚妻,你别想和我抢。”
这样一个人,居然没听宫靖羽提过,是刻意忽略么?
见夜晨没有答话,宫宁悦又加了一句,“羽哥哥只爱我一个人,你跟本就不配和我抢!”
“羽哥哥”“羽哥哥”一声一声,像极了记忆里那个唤着“景哥哥”的声音,夜晨忽然很烦躁,“既然你是她的未婚妻,就劳烦你把他看好,不要再来烦我。我不屑他,更不屑跟你抢他。”
“你!”宫宁悦气得说不出话来。
“小姐,”一个年轻而内敛的声音传来,夜晨循声望去,意外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师……”一个称呼在*打转,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年轻人看了看她,眼里也显示出惊诧,却转过脸,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对宫宁悦恭谨地说,“小姐,庄主回来了,正四处找你。”
“就说我午饭后回去。”宫宁悦在气头上,口气不善。
“庄主催的很急。”年轻人略微为难。
宫宁悦看了看夜晨。
夜晨轻蔑地笑了笑,”不劳你费心,我马上就走。”
“你最好说到做到。”宫宁悦狠狠丢下一句话,转身走了。
年轻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跟着离开。
夜晨默默地收拾着行礼,任身边的人怎么挽留怎么恳求都不肯松口留下。
幸好,她并不是很惨,原本对他就没怎么上心,她只不过需要一个人带她离开华阳而已,她只不过太寂寞想要一个人陪而已,她不过想要四处走走缓解压力而已。
她不过需要这么一个人而已,刚好宫靖羽在那个时候出现,他们之间,不过这样的关系。
夜晨松了口气,许多年后,她都庆幸,并感谢突然出现的宁悦,这样自己才没有行差步错,爱上那个注定只会是仇人的人。
夜晨走出大门,身边的人依旧跟着,说些“不能向少主交差”的话,夜晨有些不耐,足尖一点,飞身跃起,在玲珑的雪树间几个起落,便把几人远远甩开了。
“晨儿!”身后一个喊声。
夜晨停住,看向身后的人,眼里浮现惊讶,“师兄?”
“晨儿,”陶慕侃在她身边停住。
两个人情绪复杂地对视了半晌,陶慕侃低低开了口,“晨儿,一别几年,你可好?”
夜晨有满腹的伤心委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便只闷闷地点了点头。
“师母呢?”
乖张的夜晨竟然笑起来,语调尖酸而直白,“娘死了,她要跟爹殉情,丢我在舅舅家不管,你看她多尽职尽责。”
“晨儿。”陶慕侃低低叹息一声,眼里浮现悲痛,伸出手向她的眼,拂去眼泪,然后纳她入怀。
纯兄长式的拥抱让夜晨稍觉安慰。
“师父师母在天之灵会庇佑你的。”陶慕侃轻声安慰,顿了顿,问,“你为什么会在少主的别业里?”
“别业?只是别业么?我还以为是他家呢。”夜晨讥讽地笑了笑,却不知是讽刺宫靖羽还是嘲笑自己,“是他带我来的,我在华阳遇到他,他说喜欢我,要娶我。”
陶慕侃沉默,似乎在思考,过了半晌,低沉而又郑重地说,“少主心思深沉,少付真心,你还是不要和他太近了,而且,”他的眉低了低,“他和小姐感情很好,只待小姐过了十六就成亲的。”
“这样啊。”夜晨冷笑着点了点头,“幸好我没有完全相信他。”她本就不是一个轻易交付信任的人。
陶慕侃眉宇低垂,不知想到哪里去了。
“师兄,你呢,为什么你在望剑山庄?”见他不说话,夜晨唤了一声。
“哦,”陶慕侃回过神,淡淡一笑,“当年师母遣我们下山,我就直奔望剑山庄来了,毕竟对学武之人来说,望剑山庄算个好去处。”
夜晨没接话,陶慕侃便接着说下去,“三年来,我在这里过的还不错,并且一直遵守师母的教诲,并未曾透露过我的师承。”
有这样的嘱咐么?夜晨的眼神慢慢迷蒙,“以前我不明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