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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
正好从二连阵地上空飞过。哈连长手中红旗一摆:“两千五百公尺!齐放!”一声令下,四门炮一个响动,紧接着兄弟连大炮、小炮也非常猛烈地射过来了。立刻把这八架美机击得碎铁横飞。
逃出炮火的美机,像炸了窝的老鸽东逃西散,他们乱往天上钻,米格机从高空围拢过来,齐头盖项地由上往下压,“通通通通”一阵比南柱还稠密的机关炮弹泻下来,又使想逃跑的四架美机刚逃出高射炮火力网,就被米格机机关炮击落了,一架架喝醉酒似的一摇一晃地在空中爆炸了。震得人耳朵嗡嗡发响,一团浓烟烈火栽到山涧里去了。
高射炮手们心里痛快极了,这批美机被空、炮协同给连窝端。
就在这时电话线断了。郭奎像只老虎冲出掩体去山下接通线路。
周司令刚说出:“二连,你们要抗住,美机要挖你们阵地,要随时报告……”电话就没声音了。
美高空侦察机发现了这高山顶上的高炮阵地,这里只要炮一响,就成高炮火力网的中心点,也是空中飞机的联络点,同时米格机返航可以安全飞过去,美机追来就遭到拦截。为了撕开空、炮火力网,公海上的美航空舰上舰载机就狠狠扑来袭击高山阵地。这次美机是采取混合机种层层编队,自四面八方临空而至,架架高度、俯冲点、角度不一,对不同目标投下低空杀伤弹、破坏弹、凝固汽油弹、定时弹,要死打硬拼,阵地和水丰电站一齐搞。
哈连长判断当时情况,毫不犹豫地命令二炮自卫,并要掩护友邻火炮阵地。由指导员担任指挥。仗一打响就成为一场激烈地对空战。贺钢二炮手填炮速度特快,两只手掌磨成了紫色血泡,他被预备炮手替换下来,卫生员一边擦药,他一边看着大炮筒的转动,也不管预备炮手听见听不见,他嘶哑地喊:“快!快填!”
敌机见水电站和大桥都贴近不了,就集中各种类型飞机,轰轰隆隆地从四面八方攻二连阵地,这是美机俯冲目标的咽喉阵地。黑压压机群越通越近,哈连长指东打东,打西打西,打得美机乱转,炮弹组成火网,堵住俯冲点。这时高空米格机又出现了,吓得美机把炸药全部扔下来逃命。刷一剧一啦一啦阵地上一阵狂烈风暴长啸,炸弹、燃烧弹、杀伤弹在到处爆炸,剧烈地气浪呼啦扑击阵地,烟尘在翻滚着,炸弹片在阵地上呼啸飞过,泥土、碎石飞起几丈高,阵地里呛嗓子眼、鼻窟窿,像塞进去一把辣椒面子,热辣辣的又打喷嚏、流鼻涕。阵地颤动得厉害,人们像坐在浪尖的小船上来回晃动。激烈战斗足有十八分钟,水电站、大桥四周围组成了严密的火网,击散了美机群,封锁住了美机各方位的投弹点。二连成了激战中的核心阵地。
阵地爆炸几颗炸弹,崩起来的石块满阵地飞。一架美机残骸中,迸出一团燃烧得正旺的液体物,落在二炮手掩体旁边,忽啦一下子就把他通身衣裳烧着了,就地一滚扑灭了身上火。全阵地炮手嗓子眼像塞个火团儿,都喊渴得很呀。炊事班长大老马担进阵地两桶水,被炸弹皮子打漏桶。
“水!头毛(同志)水!”山下阿妈妮,冒着硝烟炮火踉跄跑进阵地。她脸煞白,眉毛皱皱着,咬着嘴唇,脸上肌肉直跳动。指导员从掩体跳出来,跑到阿妈妮跟前,双手捧过水罐子。把阿妈妮扶进掩体。
“水!水!”贺刚他滚灭身上火又去装填炮弹,等他被预备炮手替换下来之后,他渴得嗓子冒烟大声喊着。
阿妈妮把掩体里的水罐抱贺刚跟前说:“头毛,水!水!”,她舀出一瓢水亲手递给贺刚。
贺刚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干了。他给阿妈妮弯腰施个礼,又冲到二炮跟前替换下预备炮手,大炮又猛烈地射击起来,几乎一发也没有耽误,打得猛,打得狠,大炮身上插着的伪装松枝被打红的炮管烫得吱吱响,冒着一股股浓烟飘满阵地。整个山上、山下、平原所有高射炮阵地,一颗颗炮弹飞上天空,组成一道道火墙,织成一片片火网。把进攻目标的美机打散了,米格机在空中追踪痛歼,一架架被打下来,变成一团火球摔在地上燃烧。
警报解除了,惊天动地的炮声停止了。
哈连长传达空防指挥部战果:B- 29五批、九十架,战斗机十八批九十六架,被志愿军空防部队火力击落B- 29机十二架、伤二十架,击落击伤战斗机十四架。战斗时间为一小时二十二分五十秒。
贺刚双手被缠上纱布,他在微风吹傲的硝烟中晃着看拳头,太阳光强力地照在地上。哈连长接到周司令的电话,表扬二连的英勇战斗,保卫了水丰发电站和鸭绿江大桥,并转告司令部通讯团电话,在美机轰炸时线路被炸断时,二连郭奎电话员查线,在线路无法接通的一瞬间,用身子接通了电话,使全团指挥本能中断。并要留在二连的鲍果迅速写出报告,然后去板门店采访。因为志愿军总部收到板门店消息,美国用“空中优势”的大轰炸又告破产,已经通知了中朝双方又一次坐回谈判桌谈判。
哈连长站在阵地中央,他看着碗上表说:“炮手们,现在整8 点15分,从祖国开往平壤的一列火车通过大桥。”天空格外蓝,太阳红彤彤,一列火车开上大桥隆隆声中奔向三八线前方。
●杜鲁门结束了他的政治生涯
空防军特约记者鲍果在《板门店谈判纪实》中载:克拉克“剜心大轰炸”鸭绿江和水丰发电站的计划失败了,可惜没有剜出心,却使远东空军飞机损失惨重。威兰空军上将叫嚷:“如果再去剜像鸭绿江大桥和水电站这样目标,我就成了光杆司令,轰炸机都将变成废铁。不少飞行员得了恐惧症,说北朝鲜天空没有上帝,十分可怕。”因此,克拉克又回到板门店停战谈判桌上。不过来个改头换面,把乔埃中将首席谈判代表职位给了二星将哈里逊。
乔埃最后一次发言,他极力把自己打扮成天使的化身,说他是“善良”、“诚实”、“充满诚意”代表着“强大、自尊与自由”,他能为原则而作巨大的牺牲。他诬蔑、咒骂朝中代表团是恶魔“猜疑、贪婪、恶毒、欺骗”,甚至说“小气”,没能把奶酪大小一块“开城”吐出嘴。他不得不承认,在十个月的谈判中,他虽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也对付不了朝中代表团。他嘟嘟嚷嚷读完发言稿,未待翻译过来,他便气急败坏地离开了帐篷。(记者语:因本人英文水平低,未能全记下。但乔埃中将闯出帐篷时的印像很深:象头被砍去一条腿的驴子,倔犟、蹦跳着钻出帐篷。)
乔埃的继任者哈里逊,是美国第九位总统威廉·亨利·哈里逊的直系后裔,原是第八集团军参谋长。在乔埃最后一次发言时吹捧他的继任者“勤勉能干”、“正直磊落”,这位磊落将军在他主任第一次双方第一次代表大会上,屁股刚一沾椅子,就说:“建议休会三天。”三天后,在大会上哈里逊坐在桌旁吹口哨。谈判到这阵只剩下一块难啃的骨头——关于战俘安排问题。美方提出了违反日内瓦公约的所谓“自愿遣返”、“一对一交换”等方案。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美方施展扣留战俘的阴谋,已经进行了井正在进行着野蛮的屠杀行为。
当朝中双方质问哈里逊:“为什么对你方战俘营内发生的无数次屠杀,你们不交待呢?”
哈里逊瞪大眼睛说:“那显然是欺骗。”说完又吹口哨,打哈欠,无精打采的。
朝中双方代表质问道:“2月18日和3月13日美方在巨济岛屠杀我方被俘人员事件, 是经联合国军司令部发表的。5月20日在釜山杀伤我方被俘人员事件,是范佛里特的第八集团军发表的,4月4日的巨济岛屠杀事件,是美联社、路透社发表的。难道是你们的上司在欺骗你吗?”(特约记者鲍果记:问得好!何等的好!哈里逊目瞪口呆。)
哈里逊口哨吹不响了,耍起流氓来了,摇头摆尾巴地最后建议说;“看来,没有什么有益的理由来天天开会。”建议无限期休会。(特约记者鲍果记:哈里逊狼狈逃离会场。)
朝中双方代表立刻指出:“我们要向全世界宣布,你们是搞‘逃会’。”(特约记者鲍果记:中外记者均称“逃会”一词加在哈里逊头上最美了。)
哈里逊的行为被金日成、彭德怀致克拉克信中加以指责:“如果你方意欲借此破坏谈判,那你方应公开宣布,承担责任。……你方如尚有停战谈判的诚意,你就应该命令你方代表,按正常程序前来板门店开会。”
克拉克复信中为美方代表中途退出会场的无理举动作辩解,说哈里逊的性格是天生的幽默活泼的家伙,说他那逃会是一种“可嘉的忍耐”。但这位联合国军司令不敢把金日成、彭德怀给他的信公布。更不敢把他的代表“可嘉的忍耐”报导出来。
这时这位“可嘉忍耐”哈里逊的上司克拉克将军在发动“金化攻势”。自称为陆战专家的克拉克,集中三、四百门大炮日夜向金化以北五圣山轰击,在这里守军是志愿军第十五军,他们挨炮弹最多的是上甘岭阵地。在连续两天两夜的火力突击后,又以数百架飞机参加了轮番大轰炸,炮弹、炸弹像一阵骤雨,一场接一场地往阵地上泼,把整个山头劈变形了,愣把山尖给削平了,炸起的碎石,把阵地一人半深的交通沟埋得无影无踪,坚硬的岩石变成了黑色粉末,人们趟着走上去好像在黑水里。
克拉克看了侦察机摄取的照片二百多张,判断专家看过说“这一带不会再有生物了。”他还不放心又坐进他的专机,在护航机掩护下,低空视察了金化地区。回到东京总部后向第八集团军司令官范佛里特下令:14 日凌晨5时,美军第七师、韩军第二师各一部共凑七个营的兵力向上甘岭阵地发起猛烈攻击。
范佛里特表示他要显一手,迎接他的生日。在没有进攻之前,他先召集美第一军、第七军、第十军军长会议,然后秘密地抵达金化地区中部战线美第七师阵地巡视。回过头来范佛里特又和李承晚视察了美军第七师和韩军第二师、第九师防务,然后召集了阵地前高级军官会议,对前线物资、人员都给了充分补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采取白天运兵后撤,夜间秘密增兵,在坦克上插着红旗,沿金化至铁原公路西开,声东击西、虚虚实实的伎俩,又在阵地前多次演习,以小分队向上甘岭阵地进行多次试探性进攻,然后又冷下来一枪不发。把进攻的矛头不放在五圣山以西,以大量坦克威力进攻平康、平原地区,而放在险峻易守难攻的五圣方向,企图打个攻其不备。
在进攻那天,克拉克亲自下令开炮,这三、四百门大炮的炮弹,放在三·七平方公里的两个小山头上,而且不惜使用六万人的兵力于一点上,可称这位陆军专家的“集中兵力”进攻绝招了。战斗打响之后,再用大炮轰击之后,美韩陆军先是小心攻入阵地范围,见山上无一棵好树,脚下淌着炮弹炸成岩石的黑灰,他就认为只有从地洞中抓出些负重伤的中国人了。土兵把枪背在身后,成爬山运动员了,吃力地趟着黑灰,吹着口哨。
“哗啦”一声,没法说难是什么响动,子弹、手榴弹在攻上山的美军身上爆炸了。像似水库的闸门打开了,猛地冲出不可抵挡的大股洪水,立刻把摸上阵地的美军,像割草一样被割倒下了。美军又攻上一批,被从阵地中跳出坑道的志愿军,先用冲锋枪扫,接着用刺刀挑,双方拚杀、肉搏和美军展开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