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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得了自由身,又有手艺,平儿给她找了去处,安安稳稳的度日,就是因为放不下这位小爷,如今就成了逃奴,被王夫人往死里整治。
现在落到宝玉嘴里,就成了等太太消了气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
宝玉用眼泪去顾念情谊,却需要她用命去顾念情谊。
果然她是个不知死活的,才会放不下宝玉。
宝玉待了一会儿,怕被人发现,匆匆的走了。晴雯去跟柳湘莲解释她跟宝玉的关系。柳湘莲本来是悄悄回家的,生怕被尤三姐缠上,听着晴雯自我介绍,忽然就觉得对上了,这不就是那个王礼说过的绝色丫头么。
两人不觉间情愫暗生,晴雯感念柳湘莲的救命之恩,柳湘莲中意晴雯的容貌性情,又把鸳鸯剑拿出来作为定情信物,送了晴雯,两人定了终身,很快就悄无声息的成了亲。
时间到了三月中,京中突然传开了西南用兵大败居明愈谢瑾战死的消息,凤姐的着凉伤风早好了,只是精神不好,正昏昏沉沉的歪着,听了一句,整个人从炕上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平儿吓得带了哭腔,跟丰儿小红几个七手八脚的把凤姐抬到炕上,请了大夫,只说是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或者明日就能醒了。
晚上平儿几个也不敢睡,仍旧守着,贾琏慌了,一会儿看看孩子,一会儿看看凤姐,急得团团转。贾母坐在了凤姐房里,说是借着自己的寿数,必能保凤姐否极泰来。
“醒了?”快到亥时,平儿看到凤姐的手动了一下。
“平儿?”凤姐徐徐睁眼,用试探的语气出声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楔子:男主的时空里
王熙凤被人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竟是一个陌生男人!
这是什么见鬼的梦境?!
暴怒的一巴掌甩过去,被这男人伸手抓住,控制着力道,不至于抓伤她柔软脆弱的手腕,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问道,“宝宝做噩梦了?”
王熙凤另一只手掐上男人的脖子,被这人抓在手里,顺势一压,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不能移动。怒急攻心,大声呵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岂是你能碰的?!给老娘滚出去!”
这声音非常意外的温软,怒斥的语气听来非常别扭。
怎么回事?
王熙凤无奈的挣扎着,发现自己丝毫撼动不了这男人,再要怒喝咒骂,却被人亲在额头,一时愣住。
怎么会这样?
陌生男人留着极短的头发,穿着非常贴身的衣服,肩膀上的带子没有一指宽,锁骨肩膀跟整个胳膊都露在外边,长的很结实,压制她简直轻而易举。
王熙凤知道自己一时反抗不得,待要赌狠咒骂,又怕激怒了他,这般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压着亲吻,又实在屈辱,收不住怒色,只是咬紧了牙关,强逼着自己忍耐一时再作打算。
眼前的男人看她终于安静下来,仿佛很怕伤了她,任她折腾这半晌,也没动怒,只是看她不再挣扎,才小心的把她的两手裹进被子盖好,不动声色的问,
“饿不饿,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热牛奶?
他要去厨房?
王熙凤点头。
正好让她逃脱。
男人宠爱的贴过来亲亲她,轻声哄道,“乖乖别动,喝一点热的东西就好了,宝宝不怕,梦醒了就没事了,有老公在,什么都不用怕。”
王熙凤闭上眼咬着牙,才没把一句“滚你娘的”骂出来。
不能动气,不能动气,不能动气!
等他离开!
仿佛对她的神色动作无知无觉,看她点头,这男人就轻手轻脚的转身而去,反手关了房门,脚步渐远。
王熙凤打算从窗户逃走,掀开被子,爬起来,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毛茸茸的还带着帽子。
这是什么东西?
连体树袋熊睡衣。
她当然不认识。
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屋内,找到一面镜子,一看之下,惊吓的尖叫出来。
这人是谁?!
在她尖叫的瞬间,门被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多重人格 一
王熙凤坐在厨房的餐桌前,看着认真做早餐的陌生男人,面无表情,心乱如麻。
“太晚了,吃个煎蛋,再煮粥就到中午了。”男人在两个双面煎蛋上点了两滴酱油,端到她的面前,看她不喝牛奶,无奈道,“还是不喜欢牛奶啊,乖,明天换豆浆。”
王熙凤垂眼看着鸡蛋,又看看笑着示意她赶紧趁热吃的人,拿起叉子,很不熟练的往嘴里塞鸡蛋,神色漠然,食不知味。
“现在是九点二十,吃过东西,我们出去逛街,给你买件风衣,咖啡色的怎么样?午饭的话,就在外边吃,西餐好不好,街角那家的牛肉很好吃。”男人坐到她身边,侧身低语,无限温柔。
哼,梦虽荒唐,倒是个体贴多情的,她想着出门看看也好,于是点头。
王熙凤低头吃饭,没有看到说话的人看她同意,眼中诧异一闪而过,看了一眼窗外,反悔了,“好像外边的天有点阴,要不然还是明天去,今天就在家里玩?我看你的贝壳城堡还没做完,不然我陪你打游戏?”
身处异境,敌我不明,以静制动。
王熙凤仍旧点头。
对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在这个陌生男人的面前自保。
男人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带了点讨饶的口气道,“宝宝,我们不闹了好不好,你为什么不高兴,你看我哪里不顺眼,马上改,都是我的错,我给你换一份——”
说着移开了她面前的盘子,就要拿过她手上的叉子。
“也罢了,还能下得口。”王熙凤右手一躲,拒绝了。
他的意思是,这煎鸡蛋有什么问题?
虽然确实太过简陋了,不过这餐具也还精致,虽说是君子远庖厨,不过既然他做了,又味道不错,虽然她看不上这做小伏低般曲意讨好的架势,但是既然都递到她面前了,再说什么没个男人样之类的话,终究也没意思。
“咱能别学这口气说话么?”男人听了,一脸痛苦的哀求道,“我错了,我认输,我忏悔,饶了我吧。”
王熙凤一怔。
说错话了?
那就不开口。
想罢继续低头吃饭。
“宝宝,不玩了好不好?”陌生男人伸手把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抱着,沉痛的认输。
王熙凤瞬间僵住,忍了又忍,方平复下来,放软了身体,故意笑道,“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正吃饭呢,虽没旁人,也不好这般没规矩。”
“娘子说的是,都是为夫的不是。”楼海枫顺口认错,只是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开玩笑赌气吵架这都无所谓,但是自家姑娘从早上开始,身体上极端排斥意味的一系列反应,让他有些伤心了。
她从窗边看过,这房子离地很高,空间虽不甚大,但是出去的门是哪一个她还不知道,此刻只得强忍着,万不能激怒了他。
想到就在刚才,这男人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强行抱到了厨房,她想打人都挣不开手,这般若是闹起来,根本跑不了。
万一惹恼了他,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结束了一顿不怎么愉快的早餐,楼海枫洗了餐具,拉着她进了刚刚那间卧房的隔壁,林语之的书房。
“你还需要加班么?”楼海枫看着书桌上扣着的几本书跟休眠的电脑,抬手一划,倒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开着几篇技术文档。
也许不是他哪里惹到她了,只是为了调休假加班太累了?
也有可能。
“不必。”王熙凤皱眉。
那个一碰就亮的东西是什么?
她完全不认识,还是不碰的好,这男人虽然看着不是个多疑的,也对她很是娇惯纵容,但也未必似贾琏那般好摆布。
“我们去画室画画?顶级男模给你画。”楼海枫决定等她午睡之后,就给居明愈打个电话问问。
也许是因为工作上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就在这里。”王熙凤直接拒绝。
她又不会画画。
“那就玩你的贝壳城堡,我陪你。”楼海枫掀开遮尘布,露出了工程过半的玩具,折好遮尘布,放在角落。
王熙凤看着层层贝壳做成的城堡,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是仿的什么建筑?
她倒是不曾见过。
楼海枫凑过来亲了她,开始整理书桌,仔细的为每一本打开的书加上书签,叠在一起,收进桌子旁边的书架,把电脑上的几篇文档名字贴到记事本中,写好日期备注,合上电脑,收进抽屉。
整个过程王熙凤都怔怔的看着他。
虽然贾家的男人都是被逼着上过十年的族学,可是她从没在贾琏身上见过这种态度。
认真严谨的自然而然,在一个随意的细节里。
或许她是真的瞧不惯贾琏那副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才做了这荒唐一梦?
梦里,有一个跟贾琏毫无相似点的男人。
楼海枫看着她发呆,也不打扰,又去收拾书房的那张低矮的小床,把几个抱枕扔到最里边,拿起刚刚掩在抱枕下的一本书,口气略有些不满道,“小丫头你又在床上看书——”
说着打开折角的那页,笑了,“林黛玉的柳絮词?你昨天还说,更喜欢芦叶满汀洲,寒沙带浅流。不如我们去武昌玩?再过二十年,正好带着孩子一起重过南楼。”
“林黛玉?什么林黛玉?”王熙凤讶然。
书上有林黛玉?
这是怎么回事?!
楼海枫看了她一眼,未动声色,把书递过来。
王熙凤接过书,盯着看,半晌不语。
她当了几年的家,也算略识几个字,仔细的看过,大略知道了意思,又有些不认识的,又不很确定。
书里这段正是宝玉黛玉几个作诗的话。
宝琴是哪个?
凤姐一时震撼,想着不问,又怕失了机会,想着问,又恐露怯,看这男人的意思,这个两面都是书架的书房,是这个身体主人的。
她如何能说自己不识字?!
只是这么厚厚一本,她急于知道此中因果,好赶紧离了此梦,故而有些等不得。
这人必是看过的,刚才才用那种语气说话。
王熙凤斟酌着开口道,“这书我只看到这里,只不知后边的如何了,你若看过,不妨说给我听。”
作者有话要说:
☆、多重人格 二
楼海枫接过书,静静的看着眼前人。
这是——一个玩笑?
“后边也没如何,就是一个末世豪门的覆灭。作孽太多,倾巢之祸。”
楼海枫一笑,把人搂到怀里,看着墙上的挂钟,秒针一格一格的走过,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错了位的地方。
这真的不是一个玩笑么?
枕边人突然心性大变,或者是自家姑娘的玩笑,为了他们聚少离多的爱情在冲他发脾气?
可是,为什么要玩笑的如此拙劣?
她又为什么会怕自己?
冷漠,防范,恐惧,疏离,僵硬,举止表情里隐约着暴戾。
今天之前,那个黏在他怀里撒娇的爱人,一觉醒来就性情大变,尖叫,打人,甚至只要他靠近就仿佛压抑不住暴怒,恨不得咬他一口。
生活习惯跟性情喜好面目全非,一举一动都不对了。
他一直想,这只是一个略有些恶劣的玩笑。
虽然林语之从不会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