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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天也热了,他天天下午在寺庙附近的河流、水塘里扎猛子。刚开始只敢在水浅的地方嬉戏,到后来就算水流急一点的地方他也能畅游了。而且他在水下憋气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他想他现在肺活量肯定不是一般的大。
到天气凉爽下来,他的水性已经练得很好了。人也黑了不少,原来白净的皮肤成了小麦色,为此他很高兴,多有男子气概呀。
天冷后,除了看病,练字,下剩的时间他都用来练凌波微步。他的轻功已十分好,现在除了一流高手,没什么人能追上他,也算可以自保了。
入冬后,很多人受寒生病,他买了药材配制专门治风寒的药丸卖,除了卖给百姓,还赠了寺中僧人不少。虽说他每月都给过香油钱,但寺中毕竟收留了这么久,又对他很慈和,比住客栈好多了。
不曾想,这种治风寒的丹药,因效果好又方便服用竟卖的非常好。不久,竟有药行找到他,声称愿以高价买下配方。他没想到有这种意外之喜,遂谎称是祖传配方以五百两白银的价格卖断给对方。
他早先竟没想到卖药方,真是可惜。可又一想,就算想到了也不敢卖,他那时候一点自保力都没有又太过年幼没人信服。而且半山镇的药铺也出不了几个钱买方子,卖了不划算。这次的药方并不是以前他所得医书里记载的,而是自己研究出来的。有人买也算对自己医术的肯定。
得了银子也算有了路费,杨逸决定开春天一暖和他就回半山镇,取了穆念慈的骨灰,就去终南山。
他在寺里跟和尚们一块过了年,虽不能吃荤,但素菜也还丰富。到了十五,他特意去逛了回花灯。闹市里人流如水,妙龄女子成群过,青年男女四目相接又瞬间移开。他恍然大悟,弄了半天这古时的灯节就是男女相亲大会啊!唉,古人真比现代人有创意多了,看人家这亲相得多浪漫,多有诗情画意啊!比如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肯定就是在此景中方写出的。
过了灯节,路上行人渐多,连吹过的风都带了一丝暖意,要离开了,和寺里的人相处久了很有几分舍不得。只是,终究是要走的。
收拾了行囊,又买了头毛驴当坐骑。留了一百两银子给师傅们做香油钱。只希望他们别太清苦了,告别了众僧,骑上驴,出了嘉兴。
一路向北,不几日便到半山镇,比去时快了许多。有个交通工具就是方便、快捷。从尼姑庵中取出穆念慈的骨灰,又添了回香油钱以作答谢。把穆、杨二人的遗骨都放在装骨头的匣子里,他们二人也算就此相聚了。等以后寻个清幽的地方再为他们安葬吧!
他在半山镇停了半月。除了再逛一遍,免得离开后想念外就是他要配一些防身药品。既有治病疗伤的,也有对付人的。再往北去,出了宋的地界就不太平了。现在的金国摇摇欲坠,在蒙古的铁蹄下已经无力反抗。而现在的蒙古大汗正是郭靖的好俺答托雷,如果细算起来郭靖也不算真正正义、善良的人。他只对大宋的百姓或者说只对汉人百姓才正义、善良。当年他帮着铁木真攻打西域小国时,又有什么仁义善良之心了。那些国家与他无冤无仇,只因铁木真的野心,他就做了马前卒。又有多少死在他手下的冤魂。
金国马上就要灭亡。原金国地界的疆域十分混乱,官府无力再管,各地盗匪横行,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
他虽不想像郭靖那样死守襄阳,却也想尽自己之力能救护几个就救护几个。历史的洪流不会因为小人物而停留改变。他无力改变一切,那就尽力保留一些精华和传承吧!
配好药后,他就背着包袱,骑着小毛驴,向陕西走去。一路上昼行夜伏,好几次都差点着了别人的道,幸好他够谨慎才躲过劫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这一日,到达陕西地界。只因官道并不平静,杨逸决定走山路,还能缩短行程提前二天到终南山,自己谨慎一点罢了。
一连三天皆顺顺利利。第四天傍晚,赶了一天路杨逸正准备停下来找地方生火,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把小毛驴“阿丑”(因其鼻头一片白很像京剧中丑角的扮相,就起了这名字)拴在一棵四周草多的树上任其肯草,他开始在周围捡柴。只是不一会儿,他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在时不时吹过的微风中,他竟闻出一丝血腥气。他放下手中的柴,顺着风向向前探去,以防有诈。
寻到半里外的一处林子,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个人。有的破胸,有的后背裂开,缺臂断腿的十分惨烈。他围着现场转了一圈,发现有几个车轮痕迹和一些马蹄印往东而去。这些人死相凄惨不是普通盗匪所害应该是有点功夫在身的恶人所为。从死者衣着来看必是富裕之辈,而今车马行囊全无,连身上的佩饰都有搜过的痕迹,看来是遇到打劫的了,而且是十分凶狠的。只是不知是长驻这里的,还是路过的,自己要小心了,还是赶快离了这里才好。只是这些人身体虽已凉但还未变硬,想来遭难还不到二天的时间。不觉黯然,可再想就算自己早来二天碰到只怕也无力救,自己只有逃命的功夫又怎么助人,这件事更加深了杨逸要赶快学功夫的念头。
可怜这些人无辜丧命又暴尸荒野,杨逸为免他们最后成为野兽口中的加餐,就决定把他们葬了,也算入土为安。他在不远处寻到一处土坑把这些人都一个个排放其中,最后拖在事故点最外围得一个少了半边衣袖的一看就是为免受辱而撞死的姑娘时,发现她还有很微弱的脉搏,看来这姑娘虽然撞破了头流了那么多血却还有气,只是严重昏迷。
他赶紧查探了一番,果然还活着,只是伤势严重要立即救治才行。还好他事先准备诸多药品才上路,现在正好救人。他把了把脉,见其是失血过多又受了寒气,他跑回原处牵了驮着行李的阿丑过来。先取了一张薄毯把这姑娘裹起来,又喂她吃了固本培元和防风寒的药才罢。
把这姑娘放在树下,他走到土坑边又探查了坑中众尸,确定没活着的才放弃。推了土把这些人埋好,把那姑娘放到驴背上,就赶紧离开这里。谁知那伙强贼会不会返回这里,早早离开为上。
往前走了两个时辰才找到一处山洞,天已黑尽,不便再走。他寻了干草在洞中先弄了个草铺,把那姑娘连人带毯放在上面,又寻了柴木生了个火堆。这才开始处理那姑娘额头的伤口,先前他只怕遇到盗匪想着赶快埋了那些死人,好赶快离开那里。又见这小姑娘除了头上撞伤并没别的外伤,就只喂了些药丸罢了。现在就赶紧处理伤口吧,万一感染发炎了就麻烦了,再说留了疤也不好,女子都是重视自己的容貌的。
他洗净带的小铁锅,烧了开水,取了干净的布沾湿擦干净伤口上的血污,顺便连她的脸都给擦净。取出自己配制的上好金疮药敷到她伤口上,晾了一会儿,待没什么水汽才用干净布条把她额头缠起来。
忙完这一切,这会儿才有功夫打量这个他刚救的少女。虽然脸色苍白发青却还是看得出五官秀美,眉形如柳,浓淡适宜,小巧的鼻子,瓜子脸。只是现下闭着眼,看不出神彩。他甚是怜惜这姑娘,小小年纪现在这乱世中更是如无根浮萍,以后可怎么办。自己与她非亲非故,又是个男子,只怕还是要给她寻个去处,或者实在不行就认作妹妹吧!这会儿杨逸压根忘了他自己现在还不到十一岁,而那小姑娘却是十一二岁的摸样,他顶多能认个姐姐吧!看来不管是原来的杨过还是现在的杨逸都与比他大的女孩子很有缘分。
接着杨逸开始做晚饭,拖到这会儿他早饿的不行了。刚才忙着事干还不觉得,现在真感到前心贴后背呀。洗净锅碗,又从竹筒里倒出些米洗净,把锅里倒进水,吊在火堆上。等水开后放进米用木勺边搅边滚,拿出肉干,不过看了一眼昏睡的小姑娘又换了红枣和枸杞出来,放到锅里一起熬。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米香扑鼻,红枣粥熬好了。
杨逸拿出个木碗盛了一碗,又从包袱里拿出几个馒头和刚才拿出的肉干放在火边烤起来。
先喝了半碗热粥垫底,暖暖胃,再拿起考热的馍和肉干吃了一些,又喝完剩下的半碗粥,才算吃饱。把碗拿出去洗净,回来盛了剩下的粥,准备给那姑娘喂。至于让女孩子用他的碗,没办法,为了精简行囊他就带了一个碗,本来连碗都不准备带,后来又想锅还要用来烧菜,若是煮粥占了就不能再煮菜了,才把自己这个一直用的木碗带上。
一碗粥喂了大半个时辰才喂完。不过能吃得下,证明这姑娘会很快恢复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三天后。
早上,杨逸先到溪水边洗漱一番,接着练了一遍凌波微步,看看日照半空。不早了,该回去做早饭了。带着洗好的米和干果,大步向存身的山洞走去。
到了洞口,高兴的发现三天来都没反应的姑娘正挣扎着要下地。他赶紧走过去,放下手里的东西,扶住了那姑娘。
“以为你要过两天才能醒呢?现在就醒了,说明恢复的不错”杨逸扶着那姑娘靠在山壁上,又给她盖了盖毯子接着说“三天前我打那条山路上过,闻到了血腥味才发现出事的地方,后来见你还有脉搏就把你带到这儿了〃。
“那我爸爸和家里的人怎么样了”小姑娘焦急问道。
杨逸悲声说“他们都遇害了,我倒的时候他们已经去了一天了,都没救了。”
小姑娘倒在草铺上哭起来。杨逸只觉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是至亲之人遇害,自己又怎能叫她不要悲伤。
“你不要太伤心了,死者亦已生者还要坚强活下去,你父亲在天之灵想必也是希望你能安好的”他又哄到“你想想也许是你父亲有灵保护你,要不你受了重伤也没死去,而我又刚好从那里过,那片树林平日根本没人走,要不是我到的及时只怕再晚半天你就有险了。也许就是你父亲在天有灵,冥冥之中让我从那儿过从而救了你。”
小姑娘抬头问“真的?真的是我爸爸救得我。”
“是呀,是呀,要不哪有那么巧的。”他说。
小姑娘不再痛哭只是默默呆坐,他也不再打扰她。总是要给她时间来承受丧亲之痛的。拿着带回来的东西他开始做早饭。
他一边做这几天已经做贯的红枣粥一边想既然这姑娘已经醒了就尽量早点上路吧。他带的吃食已经不多了,而这姑娘刚受过大伤也需要尽快找个安全的地方养着,天天吃红枣粥也补不了多少血,还是要吃点好的才行。
半个时辰后粥熬好了,他先盛了一碗给那姑娘。只见她也默默接了粥,低头食用。杨逸不免松了口气,只要这姑娘没存死志就好,看她举止也颇文雅,出身肯定不差,在经历了差点被辱又亲人去世后,自己真怕这几天的辛苦照料白费了。
又过二天,那小姑娘精神更好了一点,杨逸决定上路了。只是不知那姑娘有什么打算没有,自己可以一直照顾到她完全康复,就不知她自己有什么想法没有。
第三天早上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他示意自己有话说。
“姑娘,虽说咱们已相处四五天可还不知道彼此姓名呢。我呢,姓杨名逸,因父母去的早也流浪不少地方,幸而意外学到点医术,平时充个游方郎中糊口。不知姑娘贵姓,以后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