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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心情大好,便放声高歌起来: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
自从我与你呀分别后 ,
我就住进监狱的楼 。
眼泪呀止不住的流 ,
止不住的往下流 。
二尺八的牌子我脖子上挂呀 ,
大街小巷把我游 。
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
菜里没有一滴油 。
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痛苦呀 ,
一步一个窝心头、、、
一边唱歌我一边就想起《武林外传》中的老白,然后自己就在心里乐出了声。
突然有人在我的身后轻拍了几下巴掌,我掉头一看:咦,什么时候,这囚室的门开了。而立在门口的那个高大的人影不是莫日根又是谁。我斜斜的睨了他一眼,轻笑道:“三殿下好雅兴,跑到这牢中听犯人唱歌来了!”
“大胆丫头,竟敢对三殿下无礼,还不快点跪下认错!”莫日根身后传来了一声尖细的斥责声。
我抿嘴一笑:“哪位姐姐说话也不见个人影儿,这可不大礼貌哦!”
“你、、、”愤怒的声音,然后就是一个卑躬屈膝的身影从莫日根的身后出来。
我故意大惊小怪地:“哦,原来是个、、、公公呀,这声音可细得,差点让我这个真正的姑娘家嫉妒了。”原本我没有这么毒舌的,不知为何,见到这种狐假虎威的奴才,我就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低着的头终于忍不住抬了起来,我看见那白净的面皮已涨成了紫色,那细长的眼睛红得能喷出火来。
“小朱子,退下!”一直静默观战的莫日根冷冷的斥了一声,而那身影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开去。
“你、、、可过足口瘾了?”他转头又问我。
“还没有呢,三殿下,我刚才同老鼠、蟑螂已经聊了大半天了,还觉得不过瘾!”我嘻嘻笑道。
“你是在抱怨我待客不周罗!”他也是个聪明人。
“岂敢岂敢,我此刻是您的阶下囚,怎么还能向您提要求呢?”
“你也不用拿话激我,你这丫头诡计多端,唯有把你关在这儿,我才会觉得安全。”莫日根看了看我:“我可一直记得裕门关那一役,是你帮助顾怀恩击败我们大齐军队的。”
“三殿下,此一时彼一时也,我再聪明也成了您的阶下囚了。”我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被带到这儿来了呢!”
“很简单,我起初并不知道你来了大齐。”莫日根倒是很坦然地告诉我:原本孟秋一直拒绝选妃,只是看在他们病重的父王的面子上,不得已来到这御花园凑个数。可是莫日根发现,他听完那首奇怪的“爱江山不爱美人”的歌儿后,竟然主动要求出题。心怀警惕的莫日根马上意识到出了问题,于是他派了人在那群官家小姐的身后,只要有人叫出“孟秋”这个名字,便立刻悄悄抓了过来。果然孟秋看完那些诗文后,要求要亲眼见见那些官家小姐。而我,偏偏见到孟秋后情绪不受控制,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也就被别人给逮了正着。也是因为当时他们出现的时候场面太热烈,一时竟无人觉察到我的消失,而我就被抓到这里来了。
别人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想我现在是一失口成千古恨;我此刻硬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不过我还是勉强问道:“难道娜木钟就没发现我已不在了吗?”
“你本就不是她的丫鬟,只要跟她说你临时有事先离开不就行了。”
“宫墙里岂能让人随意外出?”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那时心里想的可不是这些哦!”莫日根笑得有点得意:“你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何要抓了你来?”
“为何?”我正想问他呢。
莫日根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问了我一个问题:“你可知我们大齐军队的擅长?”
“大齐俗称马背上的民族,自是强于马上作战!”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我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需要什么?”莫日根继续问我。
“骑术高超的士兵,精良的兵器,神骏的马匹。”我脱口而出。
莫日根淡淡一笑,那笑声中竟带了几分柔和:“我有点明白莫布和为何会喜欢你了,你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你既然明白这些,那我再问你,茂德盛产什么?”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
“马匹。”莫日根看着我,眼神坚定:“我们大齐最神骏的马匹均是出自茂德,茂德城主对我父王倒一直是忠心耿耿。但这种人也有一个缺点,就是他从不会偏向我和莫巴特尔任何一方。我为此苦恼了好久,直到有人告诉我,这位城主最大的弱点便是他的女儿娜木钟,他一直对她有求必应,而且还自诩她为我们大齐最美的花儿。目前这朵最美的花儿看上了我的四弟,她口中的蓝眼睛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我突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心中不由涌过一丝惶恐。
“我总是不能劝服我的四弟留下来帮我,此刻倒是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你说,假如我用你的生命来换取莫布和同娜木钟的婚事,他会不会答应呢?”
脱困
我的居住环境没有得到改善,但伙食倒是明显提高了。天天都有人提着大鱼大肉来到这小房子里,可我已经没有了大快朵颐的欲望,天天什么东西来,又什么东西出去。
终于在我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莫日根又出现了:“你这是玩的什么?”他怒气汹涌的样子真是可怕。
“苦肉计。”我死鸭子不怕开水烫。
他瞪着我:“我不会让你见莫布和的。”
我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我又没说要见他。”
“那你想干什么?”他没好气地问我。
“我要改善住房条件。”见他茫然的样子,我忙道:“我要搬牢房,要有浴室和洗手间的那种!”
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半响才闷闷地离开了那小房间。不过,没过多久,就有人带我到了另外一个小房间,那里的环境比前一个果然好了许多:面积大了,光线好了,隔壁还有浴桶和便盆,也算是有浴室和洗手间了,我基本满意。看来这福利还是要自己争取的呀!
第二天莫日根来的时候我的态度好了许多,我还很客气地招呼他坐下。见我在看书,这看书的福利也是我主动争取来的,他有点好奇:“你看的什么书?”
“玄武门之变。”我信口拈来。见他疑惑不解,我便把发生在唐朝的那场兄弟争夺储君的故事讲述给了他听。天地良心,我并非指桑骂槐,可面前的这个三殿下还是让我给气得个半死。唉,想不到我竟然还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能啊!
他气呼呼地走了,而我在他走后高兴得哼起了歌儿。
老祖宗说:万事要恰到好处,过,犹不及。我那天兴奋过了头,就洗了个痛快澡,洗着洗着我就在浴桶里睡着了。直到看守我的那个丫鬟见我半天没动静,以为我出了事,才进门提醒了我。我从已经冷了的水里出来,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而一个计划也在我心中慢慢形成。
第二天,我躺在被子里,浑身酸疼,喉咙里烫得能窜出火苗。仍是那个丫鬟,喊了我半天,才破门而入。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她便迅速离开了房子,估计是向她的主子报告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一脸阴郁的莫日根便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还带了一个身形瘦小,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老人。老人睇了我一眼,示意我把手伸出来。我伸出手,老人便眯了眼,替我诊起脉来。
他的手一摸到我的脉,神态便凝重起来。他看了看我,眉头拧得更紧了。莫日根在一边不耐地问:“何大夫,她怎么了?”
老人摆了摆手,示意莫日根噤声。奇怪的是,莫日根倒也不恼,他轻咳了一声就不再言语了。
好一会儿,被称为何大夫的老人才诊完了脉。诊完脉后,他不发一言,径直便往们外走,而莫日根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我心下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我得的该是简单的风寒,为何这个何大夫会露出一脸凝重的神态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我这人有一个优点,对于我想不通的事我就会把它搁在一边儿,所以这倒也没给我造成多大的困扰。
到了中午的时候,有人为我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中药。我仍是觉得头重,挥挥手让来人退开。可她站在桌旁,一动也不动,似要看我把药喝尽。我无奈地坐起了身,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这天晚上,我悄悄地褪了衣服,也没盖被子,在床上抖抖索索地过了一夜。
就这样,我接连喝了几天的药,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了。我开始一吃东西就吐,并且连起身都困难了。
那位何大夫仍是天天给我诊脉,而每次诊完脉后他都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终于有一天莫日根气冲冲地进了屋子,他的身后并未跟着那何大夫:“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已经虚弱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勉强冲他一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让莫布和来为你治病,对吗?可惜你打错了如意算盘,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见他的。”
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地:“三殿下。事、、、已至此,我、、、见他何用?”
莫日根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何大夫说你、、、只要好好服药,该是、、、该是没有大碍的。”
我强打起精神,对他道:“何大夫的方子对我是、、、没有用的,我这病、、、我自己清楚。你若真想我病好,我自己倒有一个方子。”
“你——”莫日根怀疑地看着我。
“我也曾师从‘白衣书生’,”我顿了顿,说了下去:“你若不信,可去问、、、孟秋哥哥。”
一天后,莫日根让我自己拟个方子。我想了想,写下了五味药:
青果,十二钱;锁阳,九钱;砂仁,九钱;守宫,十二钱;当归,九钱。
写完之后,我把笔一掷,气喘吁吁地躺到了床上,闭上眼睛前,我听到了莫日根的声音:“不要去库房取药,去医馆吧!”我就猜到他会去医馆,既然之前他都没叫太医来为我诊病,想是不欲露了风声,那他就更不会到王宫库房取药了。而这,正和了我的心意,但愿我的这张方子能让一些人看到。
我的病终于慢慢好了起来,这当然不是我开的那张方子的功效。那副药,我可是不敢喝的。我只是在赌,赌有人会见到我的方子,并且读懂那上面的意思。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正坐在床头看一本书,而莫日根就踩着阳光进了我的房间。见我在看书,他这次倒是聪明地没问我在看什么了。他轻咳一声,我忙识趣地放下书本:“三殿下有何指教?”
“有人出十万两银子,想买下你的自由,你说我该不该答应?”他郑重其事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