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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呢!”寅儿挺起他的胸脯:“寅儿是个男子汉了!”
“是吗?”我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拍:“男子汉了,嗯?”
“姐姐,早说了,男子汉的头是不能随便乱拍的!”寅儿鼓起了嘴巴。我闻言一愣,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与寅儿还有失去记忆的他来到庆阳的时候,寅儿也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么一想,心头立时涌上了许多的疑问。
“孟秋哥哥,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我到底昏睡了多久?还有,娘亲是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她是谁救出来的?她不是失去记忆了吗、、、”更重要的,我想知道,这么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昏睡前曾见到那个银发男人和孟秋哥哥碰到了一起,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听了我这一连串的提问,爹爹和白眉的眉毛忍不住蹙了起来,孟秋哥哥则好笑地看着我:“别这么多问题了,你肚子也饿了,我们先吃东西吧,边吃边聊,好不好?”
我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一群人把饭桌摆到了院子外面。当孟秋哥哥把我扶出房子时,我见到身后那排久违的竹篱小舍。小舍的后面,梨花已谢,一颗颗青色的梨子,累累垂挂在树梢。梨林后面,远远地便能看到那如梦如幻的白云山。看来,我是回到这万阵谷来了!
阳光真好,天空像蓝宝石一样的晶莹璀璨,周围的一草一木俱生机盎然。空气中飘来的,除了娘亲巧手做出的饭菜香外,还有那沁人心脾的花香。
我们几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说着话。这一切的气氛是如此的和谐,如此的温馨,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柳家村的那段时光。
不过,我发现,虽然大家都在说说笑笑,但那笑容似乎都有些牵强。似乎每个人都在刻意宣布着自己的快乐,而他们的心里却都装了满满的心事。孟秋哥哥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但他的蓝眼睛里也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说笑中,我得知,娘亲早在半年前就由人救出,并且被送入了万阵谷。
“可惜的是,救我的人中,我一个也不认识。甚至到了谷中,我连你的爹爹和寅儿也、、、不认识。”娘亲说到这里,脸带歉然地看着爹爹,爹爹则回她一个温柔的笑:“后来,寅儿告诉我,我是被人下了忘忧散,所以才会忘记一些、、、人和事!”
又是忘忧散,能用这种药的,除了柳老爷外,还有那个人,看来他们就是毒君提到的“孽徒”了。幸亏寅儿曾师从毒君,不然,我们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孟秋哥哥看了看我,然后举筷夹了一把菜放入我碗中:“南南,你身子虚,要多吃一点!”。我忙轻声对他道了声谢谢。
白眉见状,在旁边嗤地一声笑了:“你们现在就开始相敬如宾了,以后的日子可还长得很哪!”
一听这话,满桌的人都用了那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和孟秋哥哥两个。而我们两个则不约而同地红了脸,孟秋哥哥又夹了一把菜,放到白眉的碗中:“师父,您也、、、多吃一点。”
白眉咳嗽了一声:“我当了你快二十年的师父了,不过还是得排在丫头的后面啊,唉,真真是应了那一句话‘娶了媳妇忘了师父’、、、啊!”
“师父!”“箫师叔!”我们同时出声,而满桌的人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嘲笑你们了,反正早晚也是一家人,到时候再、、、”白眉说到这里,意犹未尽地眨了眨眼,见我低了头,他笑出了声:“哈哈,想不到丫头也有害羞的一天啊!”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抬眼瞟了一眼孟秋哥哥,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师父,你这万阵谷可真是不错,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它四季如春,又风景秀丽,可真是一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呢!”
孟秋哥哥的话好熟悉,我突然想起一年前,在秦山西峰顶下的水帘洞中,自己不是曾对孟秋哥哥讲过相似的话吗!那时,我已下定决心,想要与这个蓝眼睛男人相依终老。心思所动处,我不禁抬起了头,眼神温柔地看向孟秋哥哥。而他看到了我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整个眉眼都弯了起来。
真相
初夏夜,月朗,风凉。
月如水,清光溶溶,浸透天地。站在这月光中,身子仿佛立于水中。月色中,泉水潺潺,树叶沙沙,虫声唧唧,那是夏夜的交响曲,奇特而又美妙。
孟秋哥哥搂着我的腰,我们两人依偎着坐在山泉旁,静静地听着这夏夜的声音。
从我醒来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天了。这十多天的时间,是惬意而又美好的。爹爹娘亲的嘘寒问暖,白眉的幽默诙谐,寅儿的故作老成,还有孟秋哥哥的温柔体贴,满满地包围了我。我无时无刻不感到幸福,生活像这样,该是圆满了吧!
可是,我敏感地发现,所有的人都在避开一个话题,避开一个人。我想知道我昏迷的那一瞬间,孟秋哥哥和他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万阵谷的,我想知道我脖子上的那快白色的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可是他们一听到我提起这些,就会不约而同地岔开话题。
想到这里,我幽幽地叹息了,而同时我也听到了孟秋哥哥的叹息声。孟秋哥哥怎么了,他为什么也要叹气呢?
“南南,”孟秋哥哥的声音里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
我预感到这件事情将会与我有关,我也预感到它有可能会打破我目前这种平静的生活,于是我说:“孟秋哥哥,什么也别说,我们就这样,挺好!”
“挺好吗?”孟秋哥哥将我的脸扳过来,正对着他:“南南,人的眼睛会说话,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在惦记着他,惦记着子焕,对吗?”
“孟秋哥哥,我——”我正欲张嘴说话,孟秋哥哥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子焕曾嘱咐过我,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我如果再自私一点,也会把这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可是,我做不到,因为这、、、对子焕也太不公平!”
血液开始在我的血管里放肆奔腾起来,那血冲得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一直想知道你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你也想知道自己为何会昏迷,是不是?”孟秋哥哥看了看那遥远的夜空,轻轻地问。不待我回答,他又说了下去:“你昏迷之后,子焕告诉了我一些事情。他要我瞒着你,然后带着你离开,去过你最喜欢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孟秋哥哥顿了顿,握住我的手:“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通往蓟州的路上吗?你一直在偷偷地策划离开他,他都知道,但他不敢阻止你。便悄悄地派人找到我,通知我去蓟州等你。”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孟秋哥哥,原来孟秋哥哥竟是他通知前来的,原来他早就有意放我离开,只是,以前怎么从未听他提起。
“子焕一直觉得自己有负与你,他说,你和他在一起,一直都不快活。你觉得他欺骗了你,你怨恨他娶了另外的女人,你最伤心的莫过于、、、他逼你打掉了你们两个人的孩子!”孟秋哥哥说到这里,声音微微颤抖了。
我怔怔地看着孟秋哥哥,血液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了:他把这个也告诉孟秋哥哥了。
“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才放你离开吗?”孟秋哥哥痛苦地看了看我:“我一直相信,我对你的爱是最无私的。可是子焕,他对你的爱也许不是最无私,但是,也足以让人、、、刻骨铭心!”
“孟秋哥哥!”我抓住了孟秋哥哥的手,他的手指冰凉。
“南南,”孟秋哥哥回头来,摸了摸我的头发:“还记得你中的离魂之毒吗?”
我点了点头,那是我一段伤痛的回忆,怎会不记得呢?
“我本以为去年在秦山,你的离魂之毒已然全解了。”孟秋哥哥叹了一口气:“其实,毒君当时是瞒了我们。你的离魂之毒并未、、、全解!”
并未全解?我呆了一呆,想到孟秋哥哥同我换了血,他身上也有离魂之毒,那他、、、我忙问:“孟秋哥哥,那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孟秋哥哥苦笑一声:“有锁魂相伴,自是无碍。倒是你,因余毒未清,不但对身体伤害极大,而且、、、不能有身孕!”
不能有身孕?我的头嗡地一声,似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上面,闷闷地疼。
“那、、、万一有了身孕,会怎么样?”我半响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孩子足月之后,生下来的将会是、、、一滩血水!”孟秋哥哥眼含怜惜地看着我。
“那,他知道吗?”我闭上了眼,一滴酸涩的泪挂在了我的眼角。
“他——”孟秋哥哥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寅儿在离开你们去万阵谷之前,曾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寅儿离开前,确实同他偷偷摸摸说了一番话;而他,同我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一直克制着不去亲近我。当时我以为他是忌惮我的身孕会影响他的大业,却没想到原来、、、竟是如此!我一直对他逼我堕胎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我千想万想,却万万没有想到、、、其实是我不能怀有孩子!
我心头烦乱无比,想起他逼我堕胎时的欲言又止,想起他大婚那晚我隐约听到的那些话,我一直自诩聪明,却为何偏偏、、、忽略了那些细节!不,不是我忽略了那些细节,当时我对他满满的都是恨,怎么会听他的任何解释呢?他一定是明白这个,才会对我有意隐瞒了这些罢!
“孟秋哥哥,你说的这一切、、、不是真的,对不对?”我有些语无伦次,泪水也跟着流了下来。如果孟秋哥哥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我之前对他怨恨岂非全是因了我的胡乱猜忌,而并非是因为他的、、、绝情!
孟秋哥哥伸出手来,轻轻拭去了我脸上的泪:“南南,孟秋哥哥说的,全是实情。你想知道子焕为何要留着你,我现下也告诉你。他、、、一直派人在秦山打听毒君的消息,因为要为你驱毒,就必须找到毒君。况且,他是另一个身怀锁魂的人,也是另一个能为你、、、换血的人!”
我突然想起梦中那白衣少年的话“我说你会有一劫,希望她能帮忙化了这一劫。而这一劫,又必须使用两个王子的锁魂才能化解”。原来我的离魂之毒,终是要两个人冒着生命危险才能化解。我呆呆地摸出脖子上的那块白色的石头,脑中却又想到了在洛川城那一晚,他被小莲下了情毒后与我缠绵的那一晚,他的脖子上掉下的,不正是一块白色的石头吗?
“我脖子上挂的,是另一块锁魂,而这块锁魂、、、是他的对不对?”我的声音嘶哑。
“是的。”孟秋哥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子焕在三个月前,终于打听到了毒君的下落。然后他马不停蹄地派人叫来了我,我们两人出面,把毒君和已经毒发的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