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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减速停在站台上,车门打开,车厢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堂鹊疑惑地探头,意外地在上车的人群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随着人流被挤上来的男人,身形并不高大,明显是刚刚从商场购物出来,两手拎着大包小包,黑色或白色的袋子上印制着那些普通人熟知的时尚Logo。虽说手上提着不知价值几何但必定很贵的东西,可他穿的却是朴实无华的T恤和牛仔裤,背上还背着个不怎么合适的双肩包。怎么看都觉得这样的搭配太奇怪,车厢里的人都禁不住朝他望去,各色目光里包含的内容信息量太大。
男人一脸窘迫懊恼,上车之后迅速把头埋低,不与任何人对视,默默在周围建起防御气场。
“……车门即将关闭,请靠近车门的乘客留意您的衣物,谨防被夹。”
短暂的噤声在广播之后恢复了此前的嘈杂,几秒钟的时间里,众人已经接受了男人奇怪的形象。只是位置靠近奇怪男人的几个OL放射性地都把自己的包从身侧抱到了胸前,不发一言。
堂鹊觉得这个场面实在不适合上去认人,可心里的疑虑始终消磨不了。直到几个站台过去,男人要下车的时候,她才借着车门旁边位置的便利跟他打了声招呼。
“师兄,你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2)
男人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是她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可以用千变万化来形容。
堂鹊倒是不知道,才半年没见,师兄就已经练就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变脸神功了。
可人流无情,赶着下车的人愣是把堂鹊的师兄推出了车厢,她只来得及听到师兄尾音不全的一句“我之后联系你啊妹子!”。
堂鹊当下只觉囧囧有神。
师兄下车后不久,堂鹊也到站了。跟着人群出了地铁站,拐了几个弯就到了沈愈琴家。保姆笑呵呵出来迎门,堂鹊瞟了眼玄关,已经有两双女鞋脱在那里了。
走进客厅,电视上演着标准的八点档连续剧预告,今晚并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电视节目。祝敏黎坐在沈愈琴用来做瑜伽的地毯上,坐姿豪放,手上正拿着一块大红西瓜,眯着黑框眼镜后面的大眼睛,一边盯着没看点的电视预告,一边大口大口地把西瓜往嘴里送,俨然老神在在的神婆,哪里有半分为情所苦的样子。
屋子的女主人沈愈琴躺在长沙发上,贴身的睡裙暴露出她匀称的身材。长发不论何时何地似乎都是披肩的,这么多年来没有变过的形象很是亲切。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纸笔,电脑屏幕上的光照在她本来就白得过分的脸上,要是大晚上看见得吓死多少小心肝。
最早注意到她进来的是沈愈琴,“又是最后一个到,广州的地铁已经无可救药到这个地步了吗?”
“少奶奶就别说风凉话了。”堂鹊走近去坐在沈愈琴旁边的沙发上,拿起盘子里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口,“要不叫你老公也给我弄辆奥迪开开?”
“开奥迪在广州顶个屁用!”祝敏黎嗤之以鼻,“就广州这路面交通,什么好车都跑不起来。”
“真没什么用。”沈愈琴大笑,“每天去上班照塞不误,根本不用担心会闯红灯还是停错位置被开罚单什么的,真不知道当初考驾照意义何在。”
祝敏黎冷笑,“敢情你考车牌的意义在于被扣分是吧。”
“我考车牌的意义在于在广州以外的地方开车!”沈愈琴幽怨了,“就算是深圳都没有这么堵的路,也不知道北京是不是比广州还吓人,找个时间咱们也北上去看看呗?”
“别,”堂鹊一把推开沈愈琴伸过来的手,“我这技术可不敢跟着你上路,万一真上路了就阿弥陀佛了。”
“去你的!”
吃完西瓜,堂鹊想起另外一个好友,“诶?连笛呢?我刚刚看到她的鞋了。”
“她在厨房呢,”眼看堂鹊还要伸手,祝敏黎大手一抓,把茶几上只剩下两块西瓜的果盘拿到自己的地盘上,大有“最后两块是我的别跟老子抢”的架势,“今天好像有新菜式,说是做给我们尝尝看。”
知道她心情不好就对吃的有独占欲,堂鹊悻悻然收手,“那我去厨房看看。”
沈愈琴甩手表示“去吧去吧”之后就专心处理起笔记本上的事务了。
堂鹊轻手轻脚地走到宽敞的欧式厨房,刚巧连笛把菜端出来,两人碰了个照面。
连笛擦了擦鬓角的汗珠,笑着打招呼,“你来啦?”
堂鹊的目光却被好友手上端着的菜吸引,“哇塞,这是什么?闻着好香。”
“最近在研究新菜式,”连笛耸肩,“有个四川来的客人,口味特别奇怪,后天就要带人过来吃饭了,我得赶着弄点新东西明天给他试试。”
“大厨好忙!”
计算机系毕业的连笛毕业后没有找任何IT业的工作,而是在家人和朋友的资助下开了一家私家厨房,堂鹊、沈愈琴和祝敏黎都是连笛的小股东。后来为了给厨房换个位置好一点的地段,沈愈琴拉着老公做了大股东,给了连笛的厨房足够的投资,这半年来在各路亲故的帮衬下,厨房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
“我也是在给你赚钱好吧老板!”连笛气结,“你什么时候也给我贡献点客户,为你投资的事业出点力啊!”
“好说好说!”堂鹊豪爽地拍了拍好友的肩,扭头对客厅里的两个女人喊,“吃饭了!吃完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1)
连笛的新菜式得到了三人的一致好评,纷纷表示要是这道菜都征服不了那个奇怪的客人那就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浮云。收到如此之高的评价,连笛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开开心心地动筷子和好友一起吃了起来。
吃到兴头上,沈愈琴开了家里的红酒,四人举杯相碰,餐桌上围绕着祥和优雅的气氛。
吃饱喝足后,四个女人躺倒在沈愈琴家的客厅,一个比一个笑得花枝招展。
保姆把下酒的小菜和一箱珠江纯生搬来客厅后就回家了,祝敏黎看着那个绿色的箱子抱怨道,“待会儿不够喝怎么办?”
“您老放心,我们三个让着您哈。”连笛笑靥如花,拿起开瓶器率先开了一瓶。
堂鹊一直想学那些酒桌上的男生徒手开酒瓶,连笛也试过用两个瓶子交互开瓶,但都以学不会和手劲太小而失败告终。这两人第一次开酒瓶用的居然是指甲钳,而且开的还是鸡尾酒,那画面真是想想就觉得搞笑。以致于后来两人每次喝酒,少了开瓶器就得败兴而归。
“喝喝喝,这一箱全是你的,喝个够!”沈愈琴接过连笛手里的开瓶器,一下子就开了三瓶,“一个男的就把你搞成这样了,猪敏你堕不堕落啊!”
“操!你以为老子想啊!”喝了红酒后已经微醺的祝敏黎愤愤不平,“老子大一就跟这人在一起,现在都有五年了啊!五年你以为那么容易就看开的啊!老子现在后不后悔?呵呵,悔得肠子都青了!当初要是跟那个天秤座的男的在一起,现在就没有那么多糟心的事了,喜鹊,还是你说得对,摩羯男不靠谱!”
被点名的堂鹊毫不在意,“二选一这种事就是五十对五十,这就是命,认了吧你。”
遥想大学时代,祝敏黎还是他们班班花——其实班里也就四个女生——的时候,曾经有两个男生对她穷追猛打,祝敏黎取舍不了就来问看起来对什么事情都略知一二的堂鹊的意见。堂鹊听完冗长的两男争风吃醋追女的故事后,只问了两句话:
什么星座?
谁更有钱?
结论是祝敏黎现在的男人更有钱,但他是个摩羯男。而另外一个比较没钱的男生是天秤座。于是堂鹊一点也不负责任地回复祝敏黎:那我帮不了你了,看你喜欢谁吧。
祝敏黎说:那个天秤男对我特别好,我生病的时候他买药给我,我考试前他给我归纳重点,我们平时感情也不错……那个土豪成天打游戏,虽然说跟我告白了也经常带我出去玩但是我觉得我怎么样都比不上他的游戏重要……
然后呢?
“然后老子还是选了那个土豪啊我去!”
“说真的,要是当时知道你男人比你小一岁,我可能还会让你认真考虑一下的哈哈哈。”堂鹊补刀,一点没有出错主意的罪恶感,因为基本上整件事都是祝敏黎自己的选择,她连推手的作用都没起到。可是说到祝敏黎的男朋友,堂鹊也是要皱皱眉头的。想当初堂鹊兴致勃勃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去祝敏黎的学校串门,想一睹祝敏黎家土豪的风采的时候,那男的居然躲在宿舍不肯出来见她这个女朋友的闺蜜,而且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别说是堂鹊,祝敏黎都怒了,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句“你要是不想出来见人那我以后都不带你出来了!”接着就挂了电话。一转头对堂鹊说:“走,咱们下午去逛街,管他出不出来!”
那时候吧,堂鹊看到这个画面,还以为祝敏黎在这段关系里很好地把握住了主动权,绝对不是吃亏的那一个。
可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就在她和祝敏黎在商都眼馋当季最新推出的细跟高跟鞋,说着今晚是去麦当劳还是肯德基吃晚饭的时候,祝敏黎的手机才响了第三遍她就接了。
当时堂鹊就觉得不妙,毕竟她是见识过妹子生气后连挂男朋友98个电话的人,这才第三次打过来祝敏黎就心软了?
“什么事?!老子跟你说了你爱出来不出来!我现在在市区!不回学校吃饭你管我!什么?夜宵?哦好啊几点?行那我吃完饭就回去。”
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当下看到这幅场景的堂鹊的心情,那一定是:万念俱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2)
那次探望了祝敏黎后,堂鹊回来就对着连笛和沈愈琴表达了她的震惊,于是连带另外两人也对祝敏黎的男朋友打了很低的印象分——即使面都没见到,照片也只有祝敏黎偷拍了传到群上的侧影。
祝敏黎自己也吐槽:老子当初去连笛学校看她男朋友的时候,人家多识趣啊,一个电话打过去又是陪着连笛来接人,又是全天跟着逛学校,哪像这家伙!别扭得要死,成天就知道游戏,一个月为了这些事情也不知道要吵多少次!
其实自两人在一起,她们没少听祝敏黎抱怨。两人为了几乎能为男生的“不懂事”“幼稚”“死宅”吵得天翻地覆,冷战个三百回合。连分手也闹了几次,可最终还是男生主动和好了。
“有钱人家的少爷是这样的啦,辛苦你当爹又当妈了。”彼时沈愈琴还笑她,“本来你也比人家大一岁是吧,有些事情就包涵一点咯!”
后来虽然祝敏黎的男人开了窍,知道要和女朋友的闺蜜打好关系才能够顺利登堂入室,决定请祝敏黎的闺蜜出来见个面玩上一天,可他低估了祝敏黎闺蜜团的数量……
祝敏黎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从小到大人缘都特别好,男生女生和她都玩得来。于是男朋友一说到闺蜜,祝敏黎就想起了小学闺蜜团、初中闺蜜团、高中闺蜜团、大学闺蜜团、最佳损友团、男闺蜜团……这场闺蜜团大请客的结局就是祝敏黎的男朋友刷到卡都快要没钱了,所有闺蜜们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作为祝敏黎初中闺蜜团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