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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敏黎恶狠狠地骂道,“你神经病啊!要自残没人拦着你!放开!老子要赶地铁!”
“不要!”赵家瑞力道惊人,更是顺势抱住了她的大腿,紧紧不放,“我脚好痛啊敏黎!好痛!你不要走!”
两人一来二去,把周围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保安大叔看到这个情景也摸不着头脑,上来劝了句“姑娘,他都主动认错了,你就原谅他吧”。
“大叔,不是错不错的事情,是……”祝敏黎挣脱不开,正想解释,赵家瑞就接口道:“都是我不好!敏黎你不要生气了,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四周的人也都劝起祝敏黎来,更有相识的同事经过做和事佬,主动拿过(其实是抢)她的行李箱放回楼里。
被大家七嘴八舌地劝着,赵家瑞又拖着石膏腿,泪眼婆娑地望着她,这场景太逆天,祝敏黎完全说不出话来。尽管她心里有千言万语:我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老子还要回家赵家瑞你搞什么鬼还要弄伤腿来博同情你就这么想我陪着你吗你还是三岁小孩吗怎么能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做出这种事要是瘸了怎么办……
最后祝敏黎妥协了,把票退了,打电话回家说忽然遇上事情,没办法回去了。
经此一事,祝敏黎惊觉,男人的任性根本不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什么收敛。
没多久,他们又一次为了小事争吵。偏偏她刚到公司,和同事都在磨合期,不能也不敢随便说这些事情给别人听。同班的好友又一派“恭喜恭喜”的和谐模样,更让她开不了口问他们怎么跟看起来就长不大的男朋友相处。最好的朋友又远在家乡,只能在电话里安慰她,远水救不了近火。
就这样打碎银牙和血吞,和赵家瑞冷战并且被失眠折磨了一周后,祝敏黎终于受不了,联系了连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1)
“一星期就休息两天,他非要一天睡觉一天打电动,还说什么舒缓压力!那老子的压力怎么舒缓?老子也上了五天班,吃不好睡不好的,去看看他都被嫌弃!”
“老子就是心太软了啊!看着他拖着那条腿在我面前就没办法了。”
“为什么他老是这个样子?从大学到现在一点长进都没有?什么事情都要依着他的性子来,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我们就差一岁而已啊,感觉我是他妈!要不我去算算八字?”
连笛家里,祝敏黎闷头喝下一杯果汁后,大吐苦水。
“去!”连笛用勺子搅动杯子里的咖啡,气定神闲,“赶紧算,趁还没结婚。”
“那要真的不合适怎么办?”
祝敏黎紧张兮兮地转过头来。
“分呗!老天都说不行的事情咱们别勉强。”
“啊啊啊啊!”祝敏黎抱头大叫,“不算了不算了好烦啊!”
连笛叹气,心知祝敏黎是不会去干合八字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原因无他,祝敏黎的父母在结婚前就算过两人的八字,算命的人说他们八字不合,结婚之后女方会过得很辛苦。可祝敏黎的妈妈还是嫁给了祝敏黎的爸爸,于是有了祝敏黎,有了祝敏黎的两个弟弟,也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
祝敏黎高中的时候,家里闹家暴,她爸爸把她妈妈打到送去了医院,情况危急。当时祝敏黎读的是寄宿学校,大晚上收到消息就立马赶到医院。看到病床上的妈妈满头是血,满脸是泪,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吓得哭都哭不出来。回到学校后,祝敏黎逃课拉着隔壁班的堂鹊去操场吹风,一吹就是一上午,才把这件事说出来,哭顺畅了。
自那之后,祝敏黎再没有说过她家里的事情。
“赵家瑞这个人就是个小孩子啊。”皱眉思索了一小会儿,连笛才开口,“跟一个小孩子在一起很累的,虽说你们这么多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这会儿是踏入社会了,他家里有钱能这么混,你呢猪敏?你们可是要结婚的,你打算这样陪他混到什么时候?”
“结婚……”祝敏黎闻言眼神一凛,“我们说了好久要去看的房子都没去看,赵家瑞真是……啊啊啊!明明当初答应得好好的,真要实施起来又有一大堆借口!”
“你一直在迁就他,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会累死的。”连笛直言不讳,“他不喜欢吃的东西,你也不能去吃。他穿品牌的衣服,你就要从你所剩无几的工资里挤出一千块给他买一件衬衫。他撒娇,你就取消了回家的车票。你对他这么好,他还是这么没长进,要来何用?
“你说的我不是不知道……”
祝敏黎声细如蚊。
“那你还继续这样?!”连笛气结。
“我知道是知道……”祝敏黎抬起头看着好友,“可是连笛,我放不下啊。”
“……”
联系了连笛就等于通知了堂鹊和沈愈琴,于是很快,祝敏黎和赵家瑞之间的事情就在几个人间传开了。
连笛是这么跟几人形容祝敏黎说“我放不下”的时候的表情的:“你从不曾发现,她笑中还有泪。”
后来堂鹊开玩笑说:“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我见犹怜的表情啊!”
可她们也不得不承认,中学时代大大咧咧、率性而为的祝敏黎早就改变了。爱情的力量把祝敏黎从一个不修边幅的女汉子变成了一个懂得如何着装的小女人,也把她的无忧无虑带走了,心中剩下无边无尽的烦恼,每一个烦恼的核心都是赵家瑞。
此后祝敏黎一心情欠佳就找她们几个吐槽,顺带蹭顿饭蹭顿酒什么的,被大家开解多了,祝敏黎也就看开了,有些事便也不那么执着揪着不放了。
这样过了大半年,她找好友的次数渐或减少了,大家也就当小两口的生活慢慢上了轨道,不需要外人再给补救建议了。
可最近半个月来,祝敏黎忽然又频繁来找她们喝酒,甚至大半夜发语音给堂鹊暗示她和赵家瑞可能要分手,几个好友都有些云里雾里。今天堂鹊、连笛和沈愈琴就是想问问,祝敏黎和赵家瑞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大事能让她变得这么晦暗。但祝敏黎以来就自顾自吃东西喝酒,一点口风都不透。
“猪敏,别喝了。”
眼看祝敏黎就要开第三瓶酒,连笛实在看不过眼,去夺了她的开瓶器。
“说吧,这次你和赵家瑞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2)
祝敏黎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又看看左手里的酒瓶,挣扎了一下,把瓶子放下了。
不知不觉间,三人都围在了祝敏黎身边,虽不发一语,关切之意却溢于言表。
多年以来,她们之间的最令人舒服的相处状态就是这样。初中毕业后的这么多年,大家不再像那时那么如胶似漆,下课十分钟都要黏在一起,每天回家会送完所有人。可不管谁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会很快聚集在一起出谋划策,劳心劳力。
祝敏黎闭上眼睛,舒了口气,缓缓道,“他要去西雅图出差。”
诶?
三人面面相觑,对这个情报表示有点脑洞大开。
还是沈愈琴先出声,“出差?他们公司要去那里做项目吗?”
“对啊。”祝敏黎没有睁开眼睛。
连笛接着问,“要去多久?”
“一年。”
这……有点长啊。
喝了两瓶啤酒的祝敏黎泛着潮红的脸上挂着细细密密的汗珠,拍得均匀的BB霜和粉底让她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看起来像个十八岁的少女,而不是一个二十四岁为了感情劳苦受累的女人。
看着祝敏黎的脸,堂鹊有种此刻天长地久的幻觉。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过去。他们公司指派了四个人一起去,两男两女。”
沈愈琴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里头有你不放心的人?”
“嗯。”
祝敏黎想起那次在赵家瑞公司的年会上看到的女孩子,年轻貌美,巧笑嫣然,一袭水红色礼裙的她和西装革履的赵家瑞站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像一对璧人。赵家瑞身边的同事对她这个正主视若无物,肆无忌惮地开着赵家瑞和那个女生的玩笑。而女生也是暗送秋波,手挽着赵家瑞毫不避讳。赵家瑞呢,乐呵呵地笑着,不主动也不抗拒。她握着高脚杯的手指节发白,努力不声张。
“那个女生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四实习的时候就去了赵家瑞他们部门,和他们混得很熟。上头有意升她上位,所以她这次也会一起去西雅图。”
知道这个情况后,祝敏黎敏感地意识到事情开始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
“你担心的是异地恋和这个隐藏的小三?”沈愈琴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我帮你找私家侦探盯着他们吗?”
“名侦探看多了是吧?”堂鹊直接露出满眼的眼白以示鄙视。
“但是,”连笛举手提出疑问,“你就这样跟赵家瑞分手也太便宜别人了吧?”其实连笛想说的是:你们就这样分手了没撒点狗血什么的怎么对得起观众?
祝敏黎睁开眼睛看着三人,摇摇头,“……赵家瑞要我和他一起去西雅图。”
诶?!
“那他给你找好了那边的公司了?”
“还是你们公司有派驻海外的业务?哇塞祝敏黎你厉害诶才一年就能代表公司出国了!”
“赵家瑞那个死小孩终于开窍了啊猪敏你要不要开香槟庆祝?”
三人咋咋呼呼在那高唱农奴翻身做主人,闹了一阵才发觉祝敏黎异常安静。
“莫非……那小子就只是叫你过去陪他而已?”
祝敏黎毕业后在公司还没做满一年,手上的业务刚刚上手,要她走,不是让她自己打脸么?
面对好友后知后觉的问话,祝敏黎扯了扯嘴角,惨淡地笑了:
“我们为这个事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话了。”
“他家里不是挺有能耐的吗?能不能帮你在西雅图找到合适的工作?”堂鹊试图找到解决方法,“你们公司董事不就是他妈妈的朋友吗?有没有跟他爸妈联系一下?说不定有办法让你过去?”
“没用的,”祝敏黎摇头,“我算哪根葱?董事会还需要为我开绿灯?”
“赵家瑞怎么说?”连笛问道,“该不会真就说要你去陪他,到了那边一切再说吧?”
祝敏黎没有回应,当做是默认了。
“我去!”连笛一脸不可置信,“那小子今年23了吧?怎么还这么天真?别说工作找不到,他去了有公司给钱的公寓住,你呢?难不成要你们去住他们的情侣套房吗?!”
沈愈琴连连感叹,“赵家瑞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我也不知道。”祝敏黎深呼吸,从丹田吐出一口闷气,“我觉得,这次真的玩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1)
堂鹊在沈愈琴家里的客房大床醒来,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10:03。窗帘已经被拉开,阳光洒在白色的床单上,像是打翻了的牛奶,刺目而闪耀。
昨晚祝敏黎和她们喝完了一箱啤酒后全身通红,冲到浴室吐了半天才缓过来。
浴室的门关着,祝敏黎呕吐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三人立在门外,相视无言。
看到这样的祝敏黎,三人都心有戚戚然。
最后三人手忙脚乱地照顾祝敏黎睡下去后才去客厅收拾残局,沈愈琴安排她和连笛住在客房,然后去陪着祝敏黎,以防她半夜又出什么事。
身边的床榻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