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丰一下子乐不可吱:“老妹,你太逗了,太逗了。不行,笑死我了。”
好不容易笑够了,张丰略微正经地说:“待见总比看不上强。但老妹,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要跟别人说真成笑话了。”张丰不想泼冷水,但王振华是贵公子一级的,顺了他的眼是好事,但要是想些不着边的到头来是自取其辱。
“我明白啊,瞎|操|心,你见我什么时候跟别人说话随随便便的?又不是七八岁小孩。”
做哥的一想也是,他妹比他靠谱多了。但涉及到感情,那就不一定了。
张丰犹豫了一会,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难道还能一见倾心?
他失笑,自己还真能想。
、旅游
这已经是第四次见面了,张岩想,随即心说,错了错了,party上那次忘了算。
每次一见好感都多一分。快一个月没见,张岩以为自己已经忘了此人,可再见的时候,惊喜之余居然还有一点想念。
危险。
对方可是名草有主,张岩提醒自己。
如果还有理智的话,她就不应该上前,毕竟这次人家明显不是奔她来的,张岩开始纠结为什么自己非得多瞄那一眼。
上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
张岩最终败给自己内心的渴望,走到人背后轻声喊:“嗨,佟予行。”
佟予行转过头,惊讶:“嗨,虽然知道你就在馆里,但还是要说好巧。”
“又忍不住过来看一眼了?”张岩打趣到。
“恩,有点上瘾。”他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又不想一个人,所以想到了博物馆。
“再来几趟说不定你都能成我们这的解说员了。”
“不能,我只会看不会说。”
“对了,上次忘了跟你说声谢谢。”
佟予行挑眉,想了一下:“哦,那个,你没说吗?”
张岩不好意思地笑:“我光顾着对画家说谢谢了,把你忘了。”
佟予行失笑:“没关系。我记得你买了一幅肖像画。”
“恩,画家还赠了我一幅抽象画。”
“哦,是吗。”
觉出佟予行的谈话兴致不高,张岩心道可惜,说:“那你继续,我去别处看看。”
“好,再见。”
“再见。”
佟予行自张岩走远,脸上的笑就淡了下来。
今天他跟女友又爆发争吵,说是吵,永远脱不了对方的高分贝和自己的冷言冷语。
他们在一起已经两年,但最近半年的不愉快几乎抵消了以前所有的温馨时光。
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同是华侨,家族在当地同样颇有名望,年纪相当,处事风格都很相像。他们曾经是朋友,是伙伴,对彼此维护欣赏。
太过熟悉,以致于在青春萌动的时代完全不会考虑把对方当做性幻想对象,双方家长的乐见其成只会让他们更加不耐,更加不会想和对方成为伴侣的可能。
但走到一起的感觉并不坏。
不自觉地,他们越来越多的时间约在一起,他们开始出现长时间的空窗,最后顺理成章。
最初和她在一起,佟予行内心的满足难以言喻,他想一个男人所有想要的大抵就是如此了,事业,伴侣,他的伴侣甚至还客串了知己。
他很喜欢她。
但她毕竟不是甘心躲在男人身后的小绵羊,她聪明、敏锐,有着野心和梦想。他们都是接受西式教育的新一代,比父辈更加笃信个人的力量,家族对他们来说曾是个模糊的概念,是挂在颈上的枷锁,是阻挠飞翔的铁链,他们在中式和西式的冲击中碰壁,在矛盾中成长,最后,她选择的是掌控,而他选择沉淀下来寻找方向。
他不是对她的心思一无所觉,只是喜欢和信任暂时蒙住了他的双眼。
想起她曾不经意地流露出如果两人都是家族的掌舵人,那强强联手不知会成什么光景。他却想说一个家族的掌舵人不一定是最好的,却一定是最合适的那个。
他其实不喜见她对权势那样热衷,但还是想给彼此一个机会,于是躲避似的来到大陆。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都觉得自由,现在分开了,仅仅是越来越短的电话和仓促的相聚都让他感觉束缚。说不了几句话就觉得她在试探,在逼迫。
她一直劝自己回去。
有时候佟予行真想问一句,到底是因为真的想他还是因为有他能更好地帮她一步一步铺路?
今天她在电话里说想订婚。
他迟疑,不说话。
她并没生气,只是笑说自己年纪越来越大,身边的朋友有的连小孩都好几岁了。
他说,等这边稳定下来,他会回去,到时两人注册结婚。
她撒娇地问,那还要等多长时间啊?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
他因为这句话而笑,但很快,不知哪句话不对两人从冷言相对到激烈争执。
他忘了自己都说了哪些不理智的话,但挂上电话那瞬间的疲惫还很清晰。
他想,她很快会飞过来,如同每次不愉快的对话之后,或许就在今晚,她在乎他,毋庸置疑。但就像她曾控诉的那样,如果他真的爱她,就不会舍得丢下她,一个人只身来到大洋彼岸。
他们应该都是,深深喜欢,但不够爱。
“老妹,周末出来旅游吧?”
“旅游?上哪啊?”
“去承德。”
“避暑山庄?”
“恩。”
“能不能问问都有谁啊?”
“啊,忘了说了,手下的人,公司组织的。”
“你们公司组织的我跟着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我说行必须行。”
张岩翻了个白眼,真敢大言不惭。
“不去。”
“来不来?”张哥语气开始冲了。
“都不认识我去什么去啊?”
张丰兜不起圈子,直说了:“妹子,知道哥大小是个领导不?”
还领导咧。
张岩模糊地“恩”了一声。
“你道我想去啊,这不不去显着太不亲民么。”
“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啊,还亲民呢?”
“来吧,说了让带家属。周五下午接你啊,挂了!”
张岩不甘地撇嘴,心里还对上次画展遭拒耿耿于怀。不过八月份是够热的,去避暑山庄玩两天也行,到是她哥,进入角色够快的啊,还没去呢就当自己是康熙帝了。
她太高看她哥了,他这辈子也就是个御前侍卫的命了。
到了周五,坐上大巴,就看到了太子殿下。
那叫一个惊悚。
这亲民的帽子还得是他才能扣啊。
张岩偷偷问她哥:“他怎么来了?”
张丰悄悄回:“我也不知道。”
按说王振华比张丰还低一个级别,但哪个分经理能得张丰这么小心服侍,在坐的都是混了七八年的菁英,这点眼力见儿没有赶紧回家吃自己得了。
人人都心明镜呢,这王公子十有八九是董事长儿子,再不济就兄弟家儿子。
他要不来众人只会更自在,他这来了众人只好强装自在。
张丰打完招呼,跟各位分经理也点个头,面上他是老大,都得他说了算,说了声开拔,车一开走,他坐在驾驶座右边。
张岩被安排到坐在没带家属的王振华旁边,心中臭骂她哥不讲义气。
为毛老让她陪读啊?又不给钱。
王振华到是没怎么寒暄,直接就问:“以前去过吗?”
“去过。”
“觉得有意思?”
“还成吧,就看景,划船……”再想也想不出什么别的。
“让你这么一说都没心情去了。”
“别别,庄主不得恨死我,竟做负面宣传。”
等王振华反应过来“庄主”指的是什么,不由笑出声。
“你说的也没差,是挺没意思的。平时愿意去哪玩?”
平时她最乐意坐家玩。
但这话说了多扫兴,张岩只好搜罗脑海里的地名,掰道:“大连,上海,香港这些地方吧。”
王振华听得皱眉:“这些地方有什么意思?”
“大连去发现王国,上海有外滩,香港不用说,购物天堂啊。”
王振华一哂,嘲弄道:“购物跑个十万八千里远,也不知你们脑子怎么想的,北京没有啊。”
“北京的国际大牌谁能买得起?就算买得起也不愿意当冤大头啊。”
王振华到是挺意外她说这话,不免扫了一眼她通身上下,的确没见什么昂贵的物件,不过他没什么兴趣研究别人家怎么花钱,只说:“难得还清醒,我还以为你们见了一款包就忘了自己了。”
他这你们显然是指所有女人,对此张岩无法辨驳。
“那是,只差没手指夹着一根近口烟抽得上瘾。”
伶牙俐齿,王振华心想。怪不得张丰都讨不了便宜,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我不抽近口烟,也不上瘾。”
张岩想回一句,我也不买名贵包,更不迷奢侈品。但不想在他面前逞嘴皮子,话就咽住了没说。
王振华没听她继续反到问了:“怎么不说了?”
“你都不抽了,我还说什么啊。”
王振华乐了,到不生气她这句一语双关,其实真是误会张岩,借她个胆儿她也不敢讽刺,调侃已经是极限了。
他笑说:“等有机会,带你见识见识有意思的。”
张岩只当他这么一说,她也就这么一听,回:“那我就先谢谢王少。”
王振华听着“王少”两字不太顺耳,但别人都这么叫,她叫很正常,收了笑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攀岩
两天两宿,周日下午往回返。
张岩累得狗一样。这40多个小时她活脱脱被使唤成一个随身太监。
她哥那个不要脸的,对妹子的惨状视而不见,溜去跟下属勾搭成奸。
她自然跟王振华一组,王振华名副其实的少爷,什么都不干,饮料,她买,吃的,她掏钱,下水了,坐在那摆大爷的款,全靠她蹬船。
这些都算不上什么,最让她受不了的,是他那张脸惹出的祸。
见过了,也聊过了,多少有点抵抗力,知道他长得好也就是看着心情爽,完全没考虑别人第一次见他会什么反应。
回头率百分之百,走哪都有姑娘指着看。
原先有一群人挡着还不明显,后来大家三五成群的不要求时刻都聚一起,慢慢地就成了他俩耍单。
众人的目光攻势,张岩尚能顶住,但她低估了酷暑给人增加的燥热影响,随着第一个人找王振华照相,就有各式各样的女孩子上前搭讪。
对此,王振华是一概不理的,要照相的就把相机扔给她,她总做不出再扔回去,只好满含怨气地照了几十张。
中间实在不愿意说赶时间,还被求的人白了一眼,好像她一点助人为乐的精神都没有,黑心黑面。
后来她就认命了,但没想到人得寸尽尺,有那些个上前搭讪的见帅哥冷冷地不理人,自然注意到她这个跟班,于是转而围着她问来问去,她全当没听见,为此又是一轮白眼。
没一次旅游受这么多气的,路人居然向她甩脸。
还有个更扯的,神经兮兮地凑过来跟她说:“哎你是不是助理啊,他叫什么能不能告诉我,出唱片我一定要买,拍电影我一定要看!”
到了晚上她气冲冲地去找她哥,坚决换班。被她哥驳回,说,妹子,我是老大,一群人都要靠我来管,就剩明天半天了,你就牺牲你自己,幸福全团吧。
她对她哥说了句“f*u*c*k you”,他哥一点不生气反而笑咪咪接受。
她只好一肚子火回房间,第二天又是新一轮摧残。
下午坐上车,张岩瘫在那就不想动了,心中直念感谢苍天。
到了市区,张丰把人一个个送走了,剩下王振华和张岩。
“王少,我送你?”
“不用,我叫了人,马上就到。”
张丰点头,陪着等。
“你的车不在那吗?先回吧。”
张丰心想那怎么好,就说不急。
王振华笑:“不用陪我等了,你载你妹回吧,这两天麻烦她了。”
总算说句人话。
张岩想,面上却还要装:“没有没有。”
王振华只笑,张丰也有点累,闻言就说:“那我们先走了,王少。”
张岩透过车窗,看见王振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