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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四十来岁模样,面容微黑,长得壮壮实实的,秋白还认识这个人,叫啥名倒不知道,不过姓罗,秋白一般叫罗叔,和秋白同为幸福村一队的人,不过不住在浅水湾,而是住在一个叫坝子头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
“罗叔。”秋白打了声招呼。
罗叔本来是低着头赶路,听到有人喊,抬起头来看了秋白一眼,先是有些疑惑,然后就反应过来了:“哦,你是林家那娃子吧?上了大学的那个?”
“嗯,是啊,罗叔,我是林家娃子。”秋白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怎么都知道自己上了大学,这年头能上大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你不是在外地的吗?啥时候回来的?”罗叔走近了点,纳闷有问道。
“早几天回来的,这几天都在家里呆着。”
“哦,对了,前几天说浅水湾抓了一条黑脑壳的就是你小子吧?据说一百多斤?”罗叔突然问道。
秋白大汗:“哪有一百多斤啊,不到二十斤而已,一百多斤太夸张了,罗叔你可千万别信,要真那么大的黑鱼就成精了,我咋可能钓得起来。”
罗叔点点头:“嗯,那倒也是,我本来是不信的,不过大家都在传,谁让你娃子出名呢。”
呃,秋白只能无语,这种名气他不要也罢,丢人。
“对了,你在这里做啥?抓泥鳅?”
“嗯,这不趁着下雨来弄点么,总是觉得田里的好吃,罗叔你是来弄鱼的吧?”秋白把背上的竹篓让罗叔看了看。
“还弄得不少啊,运气不错,我是去截鱼,咋样,有兴趣一起去不?”
“还是算了,罗叔你自己去吧,我去前面那花生藤里看看有没有龙虾,想吃麻小了,呵呵。”
“要吃这个啊?那你一会儿去我家里拿,昨天我家娃子弄了不少。”
“嗯好的,我先看看,如果抓得少了我就去你家拿。”秋白也不推辞,据他所知,罗叔这人挺不错的,他这话也不是什么虚话。
等秋白走了后罗叔还一直看着他呢,其实他早就听说了林秋白的事了,在外面好好的工作不干回家种地,对农村人来讲这是奇怪的思路,城里可比农村好多了,谁不想去城里?不过林秋白确实是村里有能力,因为他是大学生,罗叔不认为他比林秋白聪明,难道这娃子真有什么好的点子么?
第十七章 侧耳根,满坡生
秋白的好运貌似用完了,因为他沿着花生藤那里走了一大圈了才看到两只小小的龙虾,还都是藏在花生藤的下面,想钓都不好钓,至于螃蟹啥的更是没有看见。
“难道都死绝了?这不应该啊。”这是花生藤众多,水流也不急,小鱼小虾多得很,最适合龙虾螃蟹啥的觅食,如果这里都没有,那别的地方更不会有了。
“晦气,不会是昨天罗叔的小小子给抓完了吧?”秋白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看来还是晚来了一步,既然这样,那就去抓那只秧鸡,希望运气不是那么差,秧鸡抓不到弄点秧鸡蛋也是蛮不错的。
兜兜转转的去了河的对岸,这边已经是水田了,田梗上有些栽满了豆子,有些栽着果树,因为浅水河的水漫了出来,所以形成了不少缺口,这里可没有人来过,所以泥鳅黄蟮还是不少,秋白还看到两只龙虾,当然毫不客气的收进了竹篓。
走过一块田梗,秋白停了下来,这块田梗上居然都是侧耳根,看着它们,秋白又心动了。
农村其实很多好吃的,野果野草不少,就比如这侧耳根。
侧耳根的学名叫鱼腥草,估计有些人吃不惯,不过秋白还是挺钟爱这个东西的,尤其是以前家里做的凉拌侧耳根,一定要猛放辣椒油,这个辣椒油越辣越好,都是用七星椒,朝天椒或是小米椒炸出来的,闻着又香又辣,直流口水的那种,用这种辣椒油拌的侧耳根才过瘾,几乎把腥味给掩住了,吃一口辣得直呲嘴,却越吃越想吃,秋白以前打工的时候在外地也点过这个菜,却根本不是家乡的味道。
如果不是看着侧耳根,秋白已经差不多忘记了这个菜了,现在乍然一瞅长得这么茂盛的一堆,心里那根弦就触动了,不挖回去好像真对不起这双眼啊。
“挖,必须挖。”秋白立马就下定了决心,没有麻小吃点侧耳根也是好的,只要不是炒菜的话秋白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像凉拌侧耳根秋白能肯定自己拌得出记忆中的味道。
下过雨的田梗泥土变得松软,揪着侧耳根的上头慢慢往上扯,很容易就能扯出紫赤色的根来,还连着清新的泥土,回家拿水一洗就可以凉拌吃掉,而且根和叶都不浪费。
“啧啧,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没有人来挖,简直是暴殄天物。”秋白一边拔一边感慨。
其实浅水湾的人都知道侧耳根能吃,但是却不一定有那么多精力来弄,别人一天种地打牌啥的都把时间占完了,再说哪户农民家里没菜?何必吃这种野菜呢。
吃野菜是一种情趣,这算是城里人的思维,而现在农村人还并没有那种想法,就像城里人都想住乡下,而乡下人却想进城一样,思维的逆差决定了两者想法的不同。
这块田梗上的侧耳根长得相当茂盛,加上泥土又软,没用一会儿的功夫就拔了一大把在手里,都快有半斤了,而且剩下的还有许多,秋白想了想,停止了动作,好东西不能一下弄完,准备等下次再来。
其实秋白真心考虑多了,这侧耳根虽然不能说是野草,但是几乎每块田梗上都有,要不然也不会有句顺口溜了:侧耳根,满坡生。
就算秋白把这块田梗上的侧耳根拔光,别的田梗照样有,现在农村人也几乎不会吃这个,秋白完全可以不用担心,天天吃都够。
使劲甩了甩,把侧耳根叶片上的露水都甩掉,秋白把这把侧耳根都别在了腰间,大背心再扎紧了一些,免得掉了下来,然后满意的拍了拍,这才摇摇晃晃的朝前走去,光看秋白现在的外表,咋都像一个种了十几年地的老农民。
“这侧耳根能不能用太岁水浇灌呢?如果可以,那常年都能吃到了。”秋白脑子里掠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哑然,太岁水太少了,如果能多点说不定能拿出剩余的来浇灌,现在么,满山遍野的侧耳根都吃不完,再用太岁水去浇那就浪费了,说不定把狼招来。
“卟嗵,卟嗵。”
几只青蛙从田梗边窜进水田里,顶得一尺高的水稻左右摇晃。
“现在已经可以钓青蛙了。”秋白喃喃的道,发现农村生活真是美好,好事一件接一件的来,要是在城里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吃睡,哪有农村这么有趣。
再次走进毛苇丛,秋白放慢了脚步,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吓着秧鸡,谁知道这田梗上青蛙多得很,接连不断的落水声,有些青蛙还特别大,所以那落水声就很响,秋白心里叫苦,暗自祈祷那只秧鸡是个聋子。
“呼。”
还没祈祷完呢,毛苇丛里就飞出一只秧鸡来,落在不远的田里消失不见,秋白脸都木了,还有比这更坑爹的么,这家伙太精了,比猴都精。
秧鸡的叫声又响了起来,正是田里的那只,秋白听着却反而笑了,任秧鸡其奸似鬼,也要喝秋白的洗脚水。
秧鸡有个特性,如果它的窝里有蛋或是小秧鸡的话这家伙不会飞多远,而是就在附近叫,想把来犯的敌人引过去,秧鸡的天敌几乎都是蛇,有时候老鹰也不介意吃一口秧鸡肉,至于老鼠才不是它们的对手呢,秧鸡其实凶得很,腿长嘴尖,老鼠碰到它们就得倒霉。
蛇或者老鹰可能会被秧鸡的转移策略吸引过去,不过秋白可不会,人家是文化人,所以一听秧鸡居然在附近叫唤,一下就明白了秧鸡窝里有东西,要么是蛋要么是小的。
没有废话,直接把毛苇丛拔开,一个足球大的窝出现在秋白的眼前,窝边上有些谷子壳和细小的骨头,而窝里不出所料,四个秧鸡蛋静静的摆在那里。
秧鸡的叫声更急了,不过秋白哪里理它,伸手就把秧鸡蛋给抓在手里,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弄到这玩意儿呢,平时的时候只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别人有。
秧鸡蛋很小的,差不多大拇指头般大,灰色的蛋壳上还有斑点,这么小的蛋要吃是不可能的,至少秋白没打算吃,而是准备孵化出来。
在秋白那里,如果有人逮着成年的秧鸡,一般都会用绳子拴在家里拴几天,秧鸡别看比家鸡小,但是比家鸡凶猛多了,能啄死老鼠,但是不会吃,而打谷子的时候老鼠特别多,秧鸡就跟保护神一样,很是神奇,秋白打的也是这个主意,现在家里不是老鼠凶么,光靠黑煞可杀不过来,养上几只秧鸡专门啄老鼠。
或许是感受到自己的孩子已经落入敌手,秧鸡也不再做无用功,悲凉的叫了几声,转身飞走了,而这个窝它一辈子也不会再回来一次。
秋白心说对不起了,秧鸡在我的手里肯定比在你那里要强,只要孵化出来秋白就能保证小秧鸡不死,而一般秧鸡能长成的的几率只有三成不到,像这里的四个蛋,能真正成长起来的不会超过一只。
第十八章 未来果园雏形
大约七点钟,秋白收获满满的回了家,虽然龙虾和螃蟹没有弄到多少,但是光是侧耳根,尖顶菇和秧鸡蛋已经非常值得了,而且秋白还把纱网放在了块田边的缺口处,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可以去收网,到时候还会有一定的收获。
重新找了个盆,把泥鳅黄蟮装了起来,秉承了蛇形生物生命力都比较长的优点,它们都是活蹦乱跳的,这是最新鲜的田鲜,而且根本没有污染,秋白准备中午的时候吃掉,弄个烧泥鳅尝一尝。
秧鸡蛋和尖顶菇自然也是放得好好的,秧鸡蛋以后要孵出来,尖顶茹今天中午也得吃掉,这种蘑菇最嫩了,如果搁到晚上那味儿就变了。
所以东西弄好,秋白开始了每天例行的检查,先看太岁,再看黑煞,然后看屋外的花草,太岁和黑煞都没事,太岁反正一直都在长大,比当初回来的时候又大了小半圈,黑煞也是,现在应该又长了一斤了。
昨天晚上的暴雨让天地一片纯净,把捕蚊草发出的香味都驱散了,反正现在秋白没有再闻到那股子味道,走出门一瞅,那捕蚊草液也没有了,叶片紧紧闭合着,这也是生物的一种本能,趋吉避凶,如果叶片现在还是张开的,那昨天晚上的暴雨恐怕要打掉不少呢,不过这显然是暂时的,等天要热上一会捕蚊草就应该很活跃了。
而捕蝇草却几乎没怎么长大,看上去还有些焉了吧唧的,生存环境全部被捕蚊草占据,就算有太岁水保证成活率,但是自然界优胜劣汰的本质是不会变的,它们最后能不能长大还要看自己。
转了一圈后,秋白发现野草居然已经很不少了,而秋白明明前天才又重新锄了一遍草的。
要说秋白最头疼的莫过于这些野草了,很明显,太岁水不是对捕蚊草情有独钟,而是对所有的植物都一视同仁,所以捕蚊草长得快,野草长得也不慢,前几天秋白每两天都要锄一次草,免得疯长的野草把那时候还没发芽的种子淹没掉,但是昨天晚上下了雨,催生了野草的长大,悄悄的长到了二十厘米高了,如果不锄掉,这些生命力更加顽强的野草早晚会超过捕蚊草,最后把这块地全部占据。
狗日的,秋白一边骂一边无可奈何的拿着锄头把野草锄掉,寻思着有什么法子能抑制野草的生长,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啥好法子,最后又一想,自己干嘛非得要抑止这些野草的生长?这不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