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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哄哄的迎接仪式结束在一场酩酊大醉中。众人酒醒后开始安排大事,照礼仪去见康熙。
如今皇位在参与密谋的人眼中堪称烫手山芋,想要的反而被排斥在外。原本胤祹有意,细思后自认力有不逮,问胤祐可否辅佐。
胤祐赏了他一记头锤。
“那……八哥协助?”
胤禩摇头:“我连外人都见不得。”
“九哥……”
“烦死了,别打扰我和八哥团聚,当心揍你。”
胤祹委屈地热泪盈眶:“皇位谁爱坐谁做,我不要!”
而后是胤俄,被问到是否乐意即位,他先问了胤禟一个问题:“九哥,你会留下来帮我吗?”
“不行,我要带八哥去福建长住,那气候好,适宜修养。”
胤俄泪流满面:“带我一起去!”
因此当胤祐清晰读出“传位皇十四子胤祯”时,全场无一人反对,连胤祉都无奈地低头不语。只有当事人目瞪口呆,环顾四下。
“我?”
太离奇了,上边九个哥哥压着,论资排辈没他份,比出身不够资格,论功劳更加不上不下。
胤祐以己度人,对他充满同情。
做皇帝好累呀,每天早起晚睡,大事小情都要过分,批阅不完的奏折,见不完的大臣,问不清的政务,会不完的使节,还要为达平衡遍幸后宫,拼命生孩子……太痛苦了,打死他都不做。可怜的十四弟,谁叫你最晚一个回来,哥哥们商量的时候你不在,认命吧!
只有胤禩喜极而泣,终于将皇位还给十四弟了!
他这辈子养成坏习惯,有事没事想找个人依靠,尤其被抱着最有安全感。开心过头,身子一歪贴在胤禟身上,被抱了个结实。
胤祯看得嘴角抽搐,推开看似贺喜实则算计他的兄长们,径直走到他们面前,不可一世。
“朕得成大统,第一道旨意:你们分开!”
胤禟飞给他一个销魂的白眼。
“分开!”
天子之怒,震动天地。
胤俄不干了,小屁孩都没来得及坐一把龙椅,尾巴先翘上天。
“你不服就出去一决胜负!”用弹子。
“走开我和九哥讲话。”
“十弟是你兄长。” 胤禟最疼胤俄,看他受欺负火气飙升。
胤祉不服皇位归属,阴阳怪气凑热闹。胤礽更直接,问他们是不是想为了哥哥打场仗,也不怕理由传出去六军不发无奈何。
胤禔听他拿弟弟比杨贵妃,二话不说先挥拳头。
胤祺忙劝架,胤祐偷溜。胤禩悄悄退出战圈,拉着胤祹往外走:“有事找你商量。”
“皇阿玛的尸身……” 胤祹终究还有良心。
“交给十五弟他们。”
儿子多真好。
闹到最后,胤祯还是被他十哥抓出去比打弹子,战果无人知晓。
胤禟翻遍皇宫都没找到胤禩,胡乱逛到外面八贝勒府才把他找到,心疼万分。
“这地儿真破!”
“慢慢修吧,不急。”
“别住了,去我家,要什么有什么。”
“你家人口太多……” 胤禟从南方带了成群妾室,香风缭绕,一身洗不掉的脂粉味。
胤禟不想跟他分开,屋舍简陋对付一夜,反正八哥在怀最满足。隔日胤禩说多年不曾出宫,想在京里转转,胤禟小心翼翼护着他,尽量挑人口不大密集的地方游览。一群侍卫围成圈还不放心,怕碰了撞了,非带他去酒楼坐。
“宫里的东西吃腻了没意思,有家酒楼是我从福建派厨子回来开的,保证口味新鲜独特。八哥去了定然食欲大开。”
“不去五哥开的那家粤菜酒楼?”
“五哥开的?” 胤禟大笑,“他哪懂得经营,不过帮我招工。八哥想吃粤菜?”
“粤菜清淡。”
说吃就吃,胤禟有兄万事足,吃树叶子都香,立刻奔着去了。
原本打算清场,胤禩坚决不许,挑了个雅间坐。胤禟亲自到厨房看食材安排菜谱,回来时神秘兮兮说道:“猜我看见谁了?七哥在隔壁。午时刚过,他居然舍得起床!”
胤禩不以为意:“去打声招呼。”
胤禟连忙按住他:“别,他肯定和人幽会,平民打扮来的。我去听会儿,看看他约的谁,八哥等我!”
说完跟做贼似的钻出去,整个人贴上房门。胤祐开门把他拽进去。
“成何体统!”
胤禟全无羞愧,好奇问道:“七哥你等谁呢?女的男的,是不是想私奔。”
胤祐脸色很差:“对!我等着和你私奔,快走吧!”
胤禟哈哈大笑:“我才不和你私奔,要私奔我带八哥走。他在隔壁呢,过去一起吃。”
胤祐迈着四方步陪他过去,走进空荡荡的房间。
“八哥去哪了?”
无人知晓。胤禩失踪了,光天化日闹市旺店,一转眼的功夫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
胤祯骂完胤禟逮着胤祹开始发难,毕竟之前看见他和八哥有商有量凑在一起不知道密谋何事。再加上从军多年制敌先机的预感,他完全相信此事于十二哥有关。先以皇帝身份威逼利诱无果,换上弟弟对哥哥撒娇的胡搅蛮缠。胤祹不动如山,眉毛也没挑一下。
想他当年连狡诈的胤祥都能耍得团团转,对付十四弟更加不在话下。
胤祯没辙,求助胤禟,看见他拎把大刀冲进去瞬间改口。
“九哥你别急,刀放下,别闹出人命,里面不是仇家,是十二哥!我不怪你了,咱们别内讧,找八哥要紧!”
胤禟撞开他,一刀劈了茶桌,对胤祹下最后通牒:“你说不说!”
“我说话,九哥肯听吗?”
“快说!”
胤祹灿然一笑,念念有声。
“你说什么?” 胤禟听不清,凑耳朵过去。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
“我劈了你!”
胤俄和胤祯合力才制止气急败坏的胤禟一刀劈下制造骨肉相残的血案。胤祹软硬不吃,咬死了不知胤禩去向,一点办法也没有。
胤禟提刀去找胤祐,咣当一声摔他面前:“别说你没参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舍得早早起床上酒楼吃饭,哪天不是傍晚起床。不说实话我天天守在你家敲锣打鼓,让你睡不成!”
胤祐揉了揉耳朵,翻身继续睡。
胤俄晚片刻,托着圣旨进来,也不管他平躺着听宣旨是否罪不可恕,张开就念。一声声都如同利剑直戳胤祐心房。
胤祯很大方,直接封了他双俸亲王,总理全国事物,掌管六部兼内务府并理藩院,统帅全国兵马,即刻上任。
胤祐听到一半骨碌滚下床,泪水汹涌:“我说,让十四弟把圣旨收回去,我全说!”
“唉,七哥……唉……你呀,真是……唉……” 胤俄鄙视他,深深的鄙视他。
作者有话要说:为达搞笑目的,不择手段!
☆、第23章
胤?因无法如常与人接触,避忌繁华绕行野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八天后才赶到福州。到达乌龙江畔时不但满脸都是黑眼圈,累得几乎撑不起人形,更可怕的是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因此找到当地人也问不出答案:船呢?船怎么全没了,通往江心金山寺的船怎么一艘也找不到?
无奈又在江边等了三天,渴时喝江水,饿了抓小鱼,枕戈待旦,生怕大鱼临时变卦避而不见漏夜出逃,熬到后来整天头晕眼花,几乎晒死江滩。
痛苦的历练不知何时终止,性情温和如他终于忍不住暴怒,隔江咆哮:“爱新觉罗胤?,要么立刻出来见我!要么我召集大炮轰了你的金山寺平了你的台湾拆了你的骨头每一根都磨成粉拿去刷茅厕的墙!”
可惜力气小了点,吼出来的声音像蚊子哼哼,兼劳累过度身体虚弱,半趴半卧的姿态横看竖看也瞧不出丝毫气魄。长长一句话说完都快断气了,咳了半天才顺过来。
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由远及近:“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果然天下之大仅你一人在意我,不会因我失势流放而嫌弃,不枉当年相互照料慰藉,情深似海。”
胤?痛苦地将脸埋入江沙,只恨双耳无法闭合,还要受如此肉麻表白的折磨。悔恨似海!到底当日犯什么浑,一收到老四的信全无理智千里迢迢从京城跑到福州来见他,自讨苦吃。已经死透的台湾王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防备他做甚!不就是躲在传说中建文帝曾经入住的庙宇吗?人家名正言顺当过皇帝都能被朱棣灭绝,一个或许在上辈子又或许在梦里篡过位当皇帝天怒人怨的混账,有何值得畏惧!当他臭鱼烂虾不理不睬即可。
因为心神受到巨大打击,胤?爬起来的动作格外缓慢,立刻有双多余的手将他拎起竖在松软沙地,慈眉善目的大和尚神采奕奕。
“八弟你来得真快。我以为你乘舟骑马,沿途逛逛风景,少说三五个月才到。金山寺我都买下了,你现在看起来它是一座寺庙,实际它确实是一座寺庙,不过和尚都是我从台湾带过来的,嘴绝对严。前几日去拜访道友,担心不明真相的善男信女上岛参拜,故意让船泊回岛上。害你等久了。幸亏你没另外找船上岛,我养的人不认识你,把你当探子误伤就糟糕了,尤其你一口地道北方话,听起来太像皇阿玛派来的探子??他老人家不在了,身为人子竟然无法悼念。若早一段日子,我也不会假死离台。你是私自来的还是请旨来接我,我的死讯公开了吗?”
胤?感到有一口腥甜之物梗在嗓子里不上不下,咬紧牙关不与胤?搭话,这个时候不装聋作哑势必被他气死!
四哥啊四哥,多年不见,你做了和尚比以前乾纲独断的皇帝还罗嗦。
“八弟别哭了,我知道你一直思念我,多年来千言万语无处凭寄,见了面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最近病情如何,还是不能碰外人吗?几时恢复神智,为何一直无官无职,十四弟不打算给你封王吗?一路过来累坏了吧。看你小脸尖的,都不敢摸,怕扎手。”
原本胤?死命低头避免于他对视,生怕忍不住一拳挥过去揍他。不料此刻他捏住下巴,不得以抬头,肥头大耳的细眼和尚同记忆中过于刻毒导致脾胃不调细瘦柴枯的皇帝四哥差距过大,眼睛都看直了。
“八弟!”胤?喜极而泣,“别难过,四哥在你面前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分开!你和我相亲相爱的日子还长呢,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总有四哥陪你!”
此时不揍瞪鼻子上脸!
胤?悲愤地挥出一拳,被他一把抓住,曲掌成拳迎合对撞。
“一锤定音,一言为定!”
胤?一口血堵在嗓子里根本发不出音,听他自说自话无法辩驳。
胤?乐呵呵的,大袖一挥将他卷起夹于腋下:“走,哥哥带你上岛去,金山寺史建于宋,风景清幽怡然,福州温暖之地适宜久居??可我终究思念京城故土。唉……蛮荒之地住久了,回去怕不适应风沙干冷繁文缛节。走的时候十四弟还是小孩,刚到腰,如今哪怕回去也要对他三跪九叩了,苍天不公……八弟听听罢了,别我出卖我。”
胤?死命挣扎,对他又打又踢又挠又咬。对待无赖只能用非常法,什么天潢贵胄的尊贵仪态,男儿丈夫的端方气魄,直接扔天边了,泼妇手腕往往最有效。
可惜落在胤?身上变成另外一番解读:“八弟别闹,这么大了还跟小孩似的不安静。看见哥哥乐成这样,你如今是皇帝兄长,有身份的人,须矜持庄重。”
救命啊!
胤?被他扔上船,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