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带去的只是假的冰魄莲丹呢?任泣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不停地擦着手心里的汗滴。
“而且宫主是个好人,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以前那个盟主来求老宫主的时候,老宫主都把他赶出去了……可是宫主居然答应他了,虽然我姐姐极力劝阻,但是宫主还是让我姐姐把仅剩两粒的冰魄莲丹拿出来了一粒……现在冰魄莲丹只剩下一粒,被我姐姐好好地保护着呢。”
“你说什么?”任泣儿猛地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你说……你说他带去的那颗是真的?”
真茹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点点头,“是啊,宫主从来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拿假的呢?可是,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不及回答她,任泣儿的脑子开始飞速转动,既然他拿的是真的冰魄莲丹,为何还说那是假的?还是从一开始,就是司徒云失信在先……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可以将自己放在那里当人质,自己回来搬救兵啊……她突然恍然大悟,唐逸尘这么做,只是想保全她,害怕留她一个人在那里她会害怕,受欺负……
他堂堂一个七涵宫的宫主,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瞧不起他,他们瞧不起的,明明是她这个什么都没有,一无是处的宫主夫人。
“真茹,我问你,你姐姐是不是踏茹?”
真茹困惑地点点头,还没说话就被任泣儿打断了:“你去帮我把踏茹找来,我有急事,快点啊!”
等了很久,踏茹才匆忙地赶过来。唐逸尘走后,她一直忙着帮忙打理整个七涵宫的事情,若不是任泣儿找她,她还没发现自己已经在房间里忙得一夜没睡了。
“任姑娘你找我?”不同于真茹的是,踏茹看起来并不像个侍女,一身淡绿色的袍子看起来反而像一个很有身份的女子,若不是知道唐逸尘还未娶妻,任泣儿还真怀疑踏茹是他的正妻,而自己只是他偷偷纳的一个小妾。
“逸尘被司徒云困住了!”来不及多想,任泣儿便道出了实情,“逸尘说他给司徒翰服下的是假的冰魄莲丹,司徒云给了我十日的期限让我回来取真的……他还让我回来找你……”
踏茹还没有说话,真茹就抢先质问道:“姑娘你怎么不早说?今日已经是第三日了!”
“真茹,算了。”踏茹淡淡地看着任泣儿,“这是他们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只需要想办法把宫主救回来就好了。任姑娘,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会带人去救宫主,你不用担心。司徒云那个老贼,也该让出盟主之位了。”
“不可以,踏茹,司徒云是让我回来取药的,要是我没有去,你们会连他家的门槛都进不了的!”
踏茹想了想,才缓缓地说道:“那好,可是任姑娘,我先提醒你,路途遥远,我们还要忙着联络武林各门各派,对你的照顾可能会疏忽。”
“没关系,你们不用管我。”
、千里送“解药”
“对不起,真茹。”
真茹转过身,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会这么对宫主,可是宫主真的是个好人,为了姑娘你也费了不少功夫。就像姐姐说的,我们只是做下人的,也不好说什么。姑娘你没有对不起我,也许姑娘你也有苦衷。宫主让我来照顾你的时候就嘱咐过,让我不要在你面前耍小性子,只是没想到,这次是你耍了小性子。”
“真茹,我让丁管家打理好七涵宫的事情,你也要好好照应。”踏茹走过来,神情仍是淡然的,“任姑娘,上路吧。”
踏茹让她一个人呆在一辆马车里,就像回来的时候那样,没有人可以说话,踏茹也不让她轻易将帘子拉开。任泣儿突然想起之前跟唐逸尘一起去的时候,虽然气氛很尴尬,不能说什么,但是好歹每次睁眼,都能够看到那张舒心的脸……他会嘱咐她好好吃饭,帮她检查摔折的胳膊,在她熟睡的时候帮她盖好被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对她这么好了,很久没有人让她感觉到温暖了……
她上一次落泪,是因为任远要将她赶走,她心里委屈,又舍不得任远,才会哭的。这一次哭,却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对那个人的想念。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突然的停顿让任泣儿的脑袋狠狠地撞在马车上,她心中一惊,脑子里闪过几个片段,但是除了一个笼罩在黄昏的夕阳下的屋子以外,她什么也没有记清楚……她揉了揉太阳穴,不愿意再想,掀开帘子,“发生什么了?”
踏茹刚下马车,走到她身边,“任姑娘,昨夜下的雪将前面的桥冻住了,马车过不去。”
“那我们下车走过去,然后到对面的镇子里再雇两辆马车。”
“嗯。小若,你们拿着东西先过去,我带着任姑娘过去。”
那三个侍女点点头,拿着所有的包袱很快就过去了。踏茹本要扶着任泣儿过去,但是被她婉言拒绝了,她本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有真茹的照顾就已经很知足了,要是连过个桥都还要让踏茹扶着的话,她真的觉得很尴尬。
“那任姑娘你小心,我跟在你身后过去。”
桥上积了厚厚的雪,原本踏茹一使轻功便可以轻易地飞过去,但是为了保护不会武功的她,也是踩进积雪里,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踏茹,对不起,耽搁了你们。”
“任姑娘不必这么说,你是七涵宫以后的宫主夫人,为公,我必须得尽职尽责,为私,你对真茹那么好,我也得保护好你。”
“谢谢,可是我……啊……”
任泣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陷进了积雪里,踏茹也在琢磨她之后要说什么,听到她的尖叫正要伸手去抓住她,可是还没碰到她,她就已经全身是雪水了。
“任姑娘你没事吧?”踏茹急忙将她扶起来,脚尖似乎碰到什么东西,看到任泣儿站稳之后将手伸入雪中,神色变了变,“是个人。任姑娘,我们走吧。”
“可是,你不是说是人吗?”
“我们没有时间救人了,得尽快雇到马车赶路,不然宫主就危险了。”
任泣儿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被扔在路边,无人问津。她弯□子,开始刨雪,“无论如何,不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不然把他救出来之后交给小若她们,是活,就带到大夫那儿,是死,就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埋了。”
“好吧。”踏茹叹了口气,“小若,你们把东西放下过来帮忙。”
按道理那个人被埋了那么久,早就没有活命的道理,可是当任泣儿她们将那人挖出来的时候他竟然还有一丝鼻息。任泣儿看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容,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
“任姑娘,他醒了!”小若惊呼了一声,看向正在发呆的任泣儿。
任泣儿正准备和踏茹离开,听到小若的话看向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子,他的眼睛很好看,是那种很深很深的黑色,就像黑夜一样。
“你……”
他看着任泣儿,眼神极其惊讶,若不是没了力气,估计得跳起来。
踏茹疑惑地看着他,“任姑娘,你认识他?”
“不认识。”任泣儿摇摇头,又点点头,“但是看着很眼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算了了,小若,你们照顾好他,我和踏茹先赶路,你们快点赶过来。”
那个人一直轻微地挣扎着想说些什么,但是任泣儿心里着急着救唐逸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十日的晚上了,那个管家将她们带到司徒云那里,任泣儿到处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唐逸尘的踪影,正要询问,便被踏茹拉住了胳膊。
“盟主,请问宫主人在何处?”
“你算什么东西?敢质问我?”司徒云端起茶杯,慢慢地品尝着醇香的茶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小丫头,东西带来了吗?”
任泣儿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看向踏茹。
踏茹淡淡地笑笑,拿出一个小瓷瓶,“盟主怎么着急,东西在我这里,盟主要的话,就将宫主带出来吧。”
“放肆!”司徒云放下茶杯,正要冲下来,真茹身子一闪,撒出一把粉末,司徒云连忙捂住鼻子,喝道:“这是什么?”
“盟主别忘了,我七涵宫是干嘛的?若是盟主再无礼,我便将这东西毁了!”
看到身边的家丁和侍女都倒在了地上,司徒云瓮声瓮气地答道:“老夫最憎恨用毒之人,算了,你给我解药,我自会放他。”
踏茹扔过一个小瓶,转身正想拿解药给任泣儿,却发现她安稳地站着,有些意外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踏茹惊讶地问道:“任姑娘你没事吧?”
“我没事。”任泣儿摇摇头,“那个……是毒吗?”
踏茹点头,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再想下去,在这个老狐狸面前,她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唐逸尘被带出来的时候全身是血,任泣儿没有多想,就冲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说实话,在愧疚的同时,她真的很愤怒,以至于踏茹还没有说话,她就握紧了拳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十日之内,今日才是第十日,你……”
“是,老夫说的是十日,可是我怕他耍点诡计给老夫来个金蝉脱壳那可怎么办?”
“你……”任泣儿说不过他,只好看向唐逸尘,心里五味陈杂,“逸尘,对不起,我……你没事吧?”
唐逸尘摇摇头,“没事。”
“盟主,不好了!”司徒云的管家冲了进来,一脸惊慌地说道,“各门各派挤在门口,门口的人挡都挡不住……”
踏茹挡在唐逸尘和任泣儿的前面,冷冷地说道:“老贼,你的死期到了!”
、记忆的幻象
司徒云正要动手,所有的人就冲了进来,十分困惑地看着一脸凶相和看起来十分能激起旁人同情心的唐逸尘。一名老者飞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和司徒云厮打起来。司徒云虽然在武术上极有造诣,可是修为毕竟比不上那位活了近百年的老人家。可是就在所有人以为司徒云输了的时候,他却使出极重的一招,将老者打倒在地。
“你……”那老者咳嗽了几声,将淤血吐了出来,“收到七涵宫的信的时候我等还不信你竟做出这种不堪的事,可是今日一见,你果然是个卑鄙小人!”
司徒云的脸色很难看,“何老,我只是想救我自己的儿子而已,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所有人开始唧唧咋咋,开始进行几十上百人的大会议,何老犹豫了一下,看向唐逸尘,质问道:“那你为何将七涵宫的宫主伤得如此重?”
“那是因为他竟然骗我,用假的冰魄莲丹来害犬子。您知道,我就只有翰儿一个儿子,我会将他伤成这样,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胡说!”任泣儿大声地说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逸尘他是真心实意地将真的冰魄莲丹给司徒翰服下,可是司徒云却用我的性命来威胁他……逸尘无奈之下才骗他说那是假的,好让他放我回去……”
“你说什么?那是真的?”司徒云显然没料到这点,惊讶地看向唐逸尘,“那你当日给翰儿吃下的解药是什么?”
唐逸尘笑了笑,可是笑容中却掺杂了一丝任泣儿看不懂的东西,“那只是为了让冰魄莲丹在他的身体里吸收得慢一点而已。”
“司徒云,你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不仁不义的事情来,是时候让你从武林盟主的位置上退下来的时候了。”另一个比较年长的老者站出来,缓缓地说道,“你以前虽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同样也没有做出什么对各门各派有利的事,所以我等本来是想等明年的武林大会上在找人将你取而代之。可是你既然如此迫不及待,那就先除去你的盟主之位,江湖上大小事务先暂时由我等打理。”
司徒云瘫倒在椅子里,他并不是个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