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续步先前那两位夫人的后尘!”
卫长嬴心里有点不高兴,道:“娘娘这话很是稀奇,臣妇却是从来没听说过的!”
“你不相信也无妨,反正咸安年纪还小,你大可以先给令弟聘娶贤妻。”仇皇后摸着腕上的镯子,认真道,“从前本宫一个远房长辈,家境颇为殷实,其子就是连娶了四个门当户对人家的女孩子,却无一善终长寿!最后迫不得已,娶了个寒门之女,却夫妻恩爱不说,二人得以白头到老!若无这个例子,仇姑姑既然跟本宫把话都说明白了,本宫何必找你自取其辱?”
“娘娘这话臣妇如何敢当?公主殿下怎么好比寒门之女呢?”卫长嬴见仇宝娘在仇皇后身后朝自己微微颔首,表示仇皇后说的是真话,心思沉吟,道,“而且臣妇弟弟的婚事,臣妇是作不了主的。”
“本宫言尽于此,卫夫人请回去好好考虑吧。”仇皇后却也不纠缠,平静的下着逐客令。
“婢子代娘娘送卫夫人几步。”仇宝娘道。
离了仇皇后跟前,回到殿上的短短几步,卫长嬴低声问:“怎么回事?!”
“过两日我休沐,出宫时说。”仇宝娘也低声回,“不是给咸安公主找驸马那么简单!”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变化
因为这件事情,卫长嬴去苏家的日子又被推迟。
到了仇宝娘出宫的日子,她早早在宫外等着。
至僻静处,仇宝娘也不罗嗦,直接道:“皇后有意夺储,看中凤州卫氏的声势,所以才想把咸安公主嫁给你弟弟!”
卫长嬴皱起眉,道:“皇后怎么忽然起这心思了?”
“她不起这心思我还混什么?”仇宝娘嗤笑了一声,道,“你知道吗?刘若沃这次立了大功!”
见卫长嬴诧异的扬眉,仇宝娘脸色一黯,道,“刘若沃给陛下挡了一箭!险死还生……陛下当场封他为靖国公,已命人护送他前方凤州求医!过一两日,你们也能接到这消息了。”季去病现在就是在凤州保卫新咏的命。
“靖国公吗?”卫长嬴也觉得心头一沉,喃喃道,“虽然没封王,但国公之爵也非同小可了……那刘实离呢?”
仇宝娘淡淡的道:“没提呢!所以你说,本朝我还有指望吗?刘若沃没有爵位的时候我算计他还要那么殚精竭虑!好容易假借卢国公那个傻呼呼的女儿,才看到坑他的曙光——他也封国公了!同为国公,就郑家那么点底蕴,即使是陛下的亲戚,能斗得过刘家?!”
她咬牙切齿,“我算是看明白了!阴谋诡计那都是小道!我想报仇,想靠诡计算计了刘若沃与刘若耶,那都是虚的!只有辅佐仇皇后做了太后,大皇子登基——皇权强于士族,我仗着皇权之势,才可以痛快淋漓的报这个仇!”
卫长嬴愣了片刻,才道:“我倒也指望大皇子登基,不过,这不是小事。”
“我没想过现在就拖你下水!”仇宝娘白了她一眼,道,“因为卫新咏的缘故,凤州卫氏声名如今最是煊赫。而且念着卫新咏的面子,卫家子弟就算有什么不法之事,陛下也得宽容些——皇后还是疼咸安公主的,想着把咸安公主嫁给你弟弟,就算往后事情不成,兴许咸安公主可以靠夫家躲过一劫?”
“但长风为什么要尚主?”卫长嬴揉着额,道,“咸安……性情还不错,但配我弟弟却是不行的吧?你知道长风往后是要接掌瑞羽堂的,他的妻子,肯定是士族之女更合适。”
仇宝娘道:“皇后说的那个远房亲戚是真的,你这弟弟在婚姻之事上向来不顺利,我看尚了咸安公主兴许倒会好了呢?咸安公主出身寒微,好几次颠沛流离,虽然如今不能生育,但其他都好好的……”
“行了行了行了!”卫长嬴脸色不太好看,“这事儿你还是让皇后不要想了,我卫家主母怎么可能是砚台都认不清楚几种的新晋公主?!”我弟弟正要续弦呢,你说这话也太不吉利了!
仇宝娘道:“好吧,不说这个——你跟胡氏见过了是吧?据说她暴死了。”
“……”卫长嬴叹了口气,怅然道,“身不由己啊!”其实胡氏诉说事情来龙去脉时,卫长嬴几次动意不要杀她了——毕竟胡氏知道这些秘密,却一直没讲出来,哪怕申宝被侮辱、被没入教坊,她都没拿出来给申宝换取更好的待遇。
这次迫不得已告诉卫长嬴,也只是要了个许诺而已。
可见胡氏心里很清楚:在没有实力自保的情况下,贸然拿出把柄,那是找死!
但胡氏偏偏说了宋在水肩上与申宝肩上的红痣!
相比她诉说的卫蝉影受辱之事——这是多年前的往事,早就没了证据!
但这一件却不然!
只要把两人的肩上一看就能确认!
即使胡氏不会自己说出去——之前她的沉默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她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告诉卫长嬴,以后会不会告诉其他人?
所以如果不能把胡氏收到自己跟前自己看住了——因为胡氏是自请伺候申宝的,卫长嬴真要把她从教坊里捞出来兴许可以,但要如何解释?会惹来多少麻烦?
知道这种秘密的人,既然无法留在身边,那当然只能让她永远闭嘴来保护秘密了……
哪怕卫长嬴极为不情愿这么做。
此刻被仇宝娘问起来不免心情复杂。
仇宝娘倒是不在意,道:“你问到了就好……嗯,对了,还有个消息,对你来说兴许不错。”
“什么?”
“据说陛下有意给季去病封爵。”仇宝娘道,“你义女是他甥女,想来你听了也会高兴吧?不过这消息目前知道的人不多,还是柳容跟皇后说的——你先别说出去,否则叫陛下知道了,没准改了主意。”
卫长嬴意外道:“真是这样就好了。季神医的医术不说,只说当年厉疫时的慷慨,也值得一个爵位!”
她心里想的却是季去病医术这等惊人,他如今虽然年过花甲了,然而因为擅长养生,再活上十几二十年未必有问题——但季去病跟卫家、跟沈家的关系,天下皆知。
闻伢子看来也想笼络这位名医了。
也是,他有了现在的地位,自然怕死。
以季去病的医术,能治人也能杀人,不把他笼络成自己人,闻伢子怎么能放心让他为自己诊治呢?
现放着一位国手却不能求医,万一以后遇见重病……闻伢子拿个爵位出来也不奇怪。
跟仇宝娘分手后,卫长嬴回到家中,就命人喊了卫长风来,把顾思思的容貌描述了一下,道:“人是秀气的,性情我却没处过,但顾子阳为人向来稳重,应该不会在这种大事上诓骗于你。”
卫长风思忖了片刻,道:“我如今独在帝都,家事只能委托管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再者秀儿还小,不能没有母亲。既然大姐你说这顾家小姐品貌尚好,那我就写信告诉父母,请他们写了信来,好去提亲。”
卫长嬴点头:“如此甚好。你的事了了,我也放下一件心事。”姐弟两个又说一番家长里短的话,卫长风留在沈府用了晚饭,也就回去了。
次日卫长嬴终于抽空到了苏府,这时候已经临近年关,苏府中大雪皑皑的,透着一股沉沉之气。
宋在水照例窝在屋子里没露面,沈舒颜跟季伊人一起到门口迎接。卫长嬴问她们:“翡羽跟赤羽呢?”
沈舒颜道:“他们也要来迎接婶母,但天冷,我跟伊人劝他们留在屋子里。”
“是该这样。”卫长嬴点了点头,再问宋在水,“这几日怎么样?”
“翡羽上次在榻前哭狠了,表婶现在好了些,但还是不能起榻,不爱见人。”沈舒颜道,“翡羽差不多天天都哭呢!”
卫长嬴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你们去陪翡羽他们吧,我去看看你们表婶。”
宋在水的屋子跟她上次来时变化不大,也就是插瓶的菊花换成了应季的梅花。
“表姐,我又来了。”打发了屋中伺候的下人,卫长嬴毫不客气的一把拉起纱幕,喝道,“你不起来招待我吗?!”
宋在水面里而卧,懒得理她。
卫长嬴卷了卷袖子——她今天有备而来,特意穿了件窄袖好行动的上襦,此刻一个用劲,竟把宋在水连锦被一起拖得坐了起来!
宋在水再也按捺不住,怒喝:“你发什么疯?!”
“你烦恼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了,今儿个就是过来给你说清楚的——”卫长嬴冷笑,“你一直缩在床上,难为叫我站在这里对着你的背讲?!有你这么待客的吗?亲表妹又怎么了?亲表妹上门来做客,无端就要矮一头、活该被你怠慢吗?!”
宋在水听她说“你烦恼的事情我已经打听到”脸色就是大变!随即自失一笑,淡淡的道:“你既然都知道了——还要这样?”
“你还怕我是诈你呢?”卫长嬴冷冷的道,“不就是你以为自己不是宋家骨血?!上次,跟我恼了,照你习惯该说的是‘别以为你是我表妹,我就怕了你’,偏要说成‘别以为你是卫大小姐’——真是可笑!我是卫大小姐,你还是宋大小姐呢!论身份你凭什么要怕我?!你自己说这话不觉得别扭吗?”
宋在水愣了一下,似哭似笑的道:“原来是在这儿叫你看了破绽去?唉,是我错了,我总记着你少年时候的胡搅蛮缠,哪有这么细心呢?然而十几年过去,你怎么可能一点不变?”
她举袖掩面,道,“但你既然都打听到这一步了,难道还不知道——我其实根本不是你表姐吗?!我说这话,有什么别扭的?!”
“你打听的那个前魏宫人跟你说了你不是我表姐?”卫长嬴见她没有起榻的意思,索性自己到旁边搬了个绣凳过来,坐下,道,“你被骗了你知道不知道?!”
宋在水仍旧掩着面,凄然道:“我知道你想将错就错,毕竟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不仅仅我自己一直认为自己是宋家女,大哥二哥他们,还有夫君……只是,我明明就不是!”
“我问的那个宫人,是先前废后顾氏的心腹!”卫长嬴沉声道,“你找的前魏宫人,身份可有这人紧要?知道的秘密,可有这人多?!”
宋在水怔了怔,道:“你说!”
才这么三言两语,已经厌倦饮食颓然多日的宋在水就愿意听——很显然,她也盼望自己是宋家血脉!
、第一百六十五章 混淆
“你既然找过前魏宫人,又怀疑自己并非宋家血脉。 ”卫长嬴淡淡的道,“所以我想事情的经过,你大致应该都听说了。中间即使有什么谬误,估计于事情本枝影响也不大。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嫁给申寻没有?”
宋在水怔道:“你是说……?”
“当年你母孝满后,因为舅母过世之后舅舅没有续娶,所以你继续住在江南,由我外祖母、你的亲祖母抚养。”卫长嬴转着腕上的镯子,回忆道,“后来你跟申寻的婚约临近,舅舅写信命你回帝都大婚……但你因为听说了申寻的不争气,所以死赖在江南不肯动身!后来迫不得已起程,经过凤州,又借口探望我母亲继续赖下……”
“我记得那时候我还给你出过主意,让你跟舅舅一哭二闹三上吊,好好吓唬他!但你说舅舅写信给你,有不论你死活都得嫁这一类的话,是也不是?”
宋在水咬着唇,深深叹息,泪水滚滚而落!
卫长嬴把手一扬,道:“那就是了,你说舅舅既然有不管你死活都要把你许给申寻的决心,为什么后来悔婚悔的那么干脆?邓家过来招呼了一声,他就答应了?难道舅舅是那种犹疑不决的人?”又冷笑了一声,“我再问你——你到帝都之后,舅舅对你如何?”
“父……父亲他……他对我很好的。”宋在水低下头,半晌后才低低的道,“只是,是否亲生父女,这个不是我说他好,就是的。”
卫长嬴冷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