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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淡然的神态“政治上的事我不清楚,反正这些事情都是各凭本事吧。”
文瑾笑道:“我看你哥哥到是有希望,毕竟现在的时局外人是靠不住的,你父亲又为总统尽心这么多年。”在香港的时候见到高层要员,其实是叶赫少瑒主持的一次外交会议,她仅仅作为秘书随他入场——听他们谈论的那些话,子承父业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们一直聊到晚饭时分,连婶子让人来请了好几次才过去。满婶子差人在三楼小餐厅布置的一桌菜,四个人也算绰绰有余。因为叶赫少瑒不习惯这边的口味,又特意让厨师做了几样南州菜摆上,红木长桌按照西式规矩摆放,人少,菜品就都放在左边,椅子也都是安在那里。
静芝一直住在二楼客房,此刻她与文瑾挽着手走上楼梯,心里便留意了一下这里的布置:深邃的走廊上一排五星抱月的路灯,每隔几步就装着一盏。地上依旧铺着红地毯一直到走廊尽头,那边餐厅门边上的两盏灯都开着,明黄色的灯罩把背面的墙壁也染上了点色彩——这些都跟她在二楼接触到的不同,到底是有贵客才精心准备的。
叶赫少瑒他们已经就坐了,见她俩上来便笑道:“真是大小姐,吃饭都要一请再请!”文瑾道:“等我一次怎么了?平时吃饭你不也是这样?”说着就在他身边坐下。原本慕容昭为了表示热情便吩咐撤掉主人座位,四个椅子平均放在长桌两边,连碗碟都是这样摆放,这会儿文瑾挨着叶赫少瑒坐了,就只剩左边的两个位置还空着。静芝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那里慕容昭已经伸手拉她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坐下吃饭?”这一动作,连叶赫少瑒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非比寻常。静芝红着脸低头笑了笑,文瑾侧头附在叶赫少瑒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叶赫少瑒便十分淡然的吃起饭来。
饭后慕容昭安排了曲目请他们去看,但是叶赫少瑒并不十分明白戏曲,文瑾也表示没兴趣,最后只有静芝同他去了。连婶子带文瑾去三楼客房安顿了一番,又说:“这里有个小电铃,文小姐要是需要点什么就按它,会有人来的。”笑着送她离开,对面房间也是开着门的——叶赫少瑒的房间。大概是刻意这样安排吧,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敲门进去,叶赫少瑒正坐在沙发上看书,身上还是白天穿的黑色西服,低着头能看见脖子上一片健康色的皮肤。“威廉”她叫他,看得太入神,居然没有回应。她索性坐到对面盯着他。
叶赫少瑒一手拿着书一边伸手去拿桌上的白瓷杯,看也没看就往嘴边送,猛然皱了皱眉,诧异的把杯子拿到眼前看——咖啡早就喝光了。自己起身去到咖啡,抬头自然看见文瑾——坐在对面笑着看他——刚刚的傻动作!
“我就是看你到什么时候才发现,书呆子!”
她叫他书呆子,却又很细心的端着咖啡壶把他的杯子注满。她说:“自从上上船你就一直捧着书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去考试的学生,哪里知道是从国外回来的外交官。”说着轻盈一笑,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叶赫少瑒腼腆的笑了笑,说:“你别胡说了,我也是才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他始终难以接受“外交官”这个头衔,即使在香港接受采访也是勉强答应,在他看来,真正的外交是要在国际场中历练出来而不是从书本里面总结经验得来的。
“威廉”她叫他“把那本犯罪心理学借给我吧。”
“都不知道在哪个箱子里面,等到上海再说吧。”他们本来下船以后就直接去上海,车票都订好了。现在在这里耽误几天也还是要走的。
“我不去上海”她说“爸爸催了好几次要我回去,等明天我定车票回杭州。”
她说得很轻松,英文口语简洁对话。坐在她对面的人却有点诧异,不相信的看着她,又问了一次:“你真的不去上海?”
文瑾转身去书架上拿杂志看,对着玻璃说:“上海我又没亲戚,过去也不方便,再说家里都等着呢。”她改用中文,声音显得有点硬,不像刚才用英文时候那样柔软“你也别在那里呆太久,早点回家去吧,时局不稳的。”
因为他没到过内地,又是非常时期,她不得不仔细嘱咐。
“我妈妈等着见你呢”他说,带着点挽留的意思“你不是都答应了?安娜?”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似乎怕她真的要走,其实真正着急的是他自己。
她不理,叶赫少瑒又伸手在她肩上一拍。文瑾食指扣着书架上最高一层,努力想把其中一本书拖出来,突然受到背后的重力,吓得手指扣到木头上,“哎哟”一声转过来,脸上仍是吃痛的表情。叶赫少瑒站在旁边等她回话,她说:“什么?我没注意你刚才的话。”知道她是发脾气了,叶赫少瑒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于这种行为他向来是听之任之,平时他妹妹也是这样对付他,总觉得哄哄就好的,总不见得哄女朋友也像对妹妹那样?
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文瑾扑哧一下笑起来,扶着柜子说:“瞧你的样子!逗你玩的,怎么就当真了?谁让你刚才不理我的?”叶赫少瑒心里安定下来,也觉得好笑,带着点气说:“你真是,我还以为真的,珈珈都不带这么欺负我的!”急着看她刚才有没有受伤,拉着她的手到面前,忍不住在手背上吻了一下。文瑾伸出食指在他身上一点,说:“拿我跟珈珈比,我哪里比的上你们七小姐让你宝贝。”叶赫少瑒笑道:“你还跟她生气呀?吃醋也不是这样的。”文瑾道:“谁吃醋了?为你也不值得!”说着一笑;又说:“我是生气了,不过也不是为你。”
叶赫少瑒并不为她这样的话感到气愤,反而有一种相互坦白的调笑情绪在里面,两人之间一直是这样的交流模式,以前不知道什么叫恋爱,总有点惶恐。现在轮到自己体验,又觉得十分适应。
他们在那里交谈,楼下花园已经有汽车声和开门声了——慕容昭他们回来了,带着静芝去看戏;想必十分精彩吧,隔着走廊都还可以听见静芝跟他在讨论。过道里面踏踏的有脚步声,有人上来?是连婶子带着阿兰送夜宵的。
11。军火生意上流宴会
叶赫少瑒只停留一天就动身回上海。临走前把上海高层会议通知给慕容昭看了——提前给他看?报答这几天的招待。有些东西对自己而言毫无价值,在他们看来却是宝贝,特别现在这样争天下的时候,第一手情报资料往往决定了他们的判断方向。慕容昭道:“这么快就走?真希望你们多留几天,静芝难得有个说话的人。”昨晚的戏曲在他们是很甜蜜的。叶赫少瑒笑了笑不做回答,他们这样“依依不舍”,静芝那边也正是难舍难分。难得有这样能与她谈话的人,特别还是这个时候;寄人篱下她是有很多心事的,以前只是藏在心里自己心里,渴望着有人能听自己诉苦,甚至只是一番很真心的谈话。她问文瑾“到上海你还来吗?几时再来?”文瑾略为思考了一下,说:“恐怕没什么机会,我那里也有很多事,毕竟很久没回家了。”说到回家她满脸高兴,完全没注意静芝脸上那份失落。她说:“其实你也有机会去上海不是?你舅舅不是在那里?再说慕容少帅过几天也要去开会。”
昨天他们一起去听戏,在她看来只是简单的友谊交流,静芝却是心乱了。独立包房里面她说戏曲不错,唱腔好,装备也好——带着北京味道。
“就知道你会喜欢。”带着点邀功甚至撒娇的口气,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他苦心策划的一场约会。
她怎么知道是刻意为她准备的?不是有文瑾他们才订的?台上还是锣鼓喧天,她突然明白过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要什么吩咐一声就有人争着送来;随从自然会提醒他叶赫少瑒不懂戏曲,他自己也是知道的,那还定座位?静芝浅浅的笑起来,果然,是为了她。
慕容昭亲自带人将他们送到车站,静芝也去了,因为是共同的朋友。他们之间自从经过昨晚就都是共同的——连想法都一样?回程车上慕容昭告诉她过几天要去上海开会,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舅舅也好”。静芝笑道“做什么?你开会难道还带家属的?再说了舅舅那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跟我娘说,我也要准备考试。”慕容昭道:“我想你舅舅也不会说什么,毕竟什么都没有。”他为自己点了只烟,见静芝有点难受的样子就吩咐马超把车窗摇下来。上午街上人非常多,熙熙攘攘几乎把车道都占了,静芝心想:不要让人看见才好。不久又默许了这一举动——为什么不要人看见?她难道见不得人!
两个人还是天天见面,有一种默契似的——都在花园。一起绕着在草坪上走一圈也很有情调,偶尔她带本杂志去,一边走一边讨论,都是她喜欢的话题。这天静芝正坐在秋千上看书,看见马超经过便微笑着打招呼。马超道:“这么热的天静芝小姐也不休息?这样刻苦?”他看见书本封面的英文字母,猜她又在复习了。静芝笑道:“我中午睡不着,前段时间又光顾着玩,趁现在复习一下。”马超道:“静芝小姐的英文水平比得过多少翻译官,我还在跟少帅说这次去上海干脆请您帮着做翻译好了,那些人只会推搪要价,真的做起事来又什么都不会。”静芝问:“少帅什么时候去上海?”马超道:“大概就这几天了,文件都准备好了。”说着点了点头继续往前面走。他走了没多久慕容昭就来了,静芝说:“马队长等你呢,还不去?”慕容昭挨她坐下说:“让他等着,我有话跟你说。”静芝道:“怎么要去上海了,是来道别的?”慕容昭点点头,沉默一阵才说:“我真希望你也去。”静芝道:“我去做什么?”说着仍是低头看书。慕容昭一时找不到话来答复她,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坐着,他想:马超该等急了,是时候回去了。才起身,那里就听见静芝淡然的声音“听说你对随行翻译不满意,真的找不到合适的我可以帮忙。”
马超预备了专列去上海,从出门到上车一路都是士兵站岗把守。静芝第一次觉得远行也是愉快的,宽敞的专列包厢连地上都用红毯细心装饰过——慕容昭才会有的待遇。他可以坐在沙发上随意抽烟喝酒,那些士兵却只能站在外面风吹日晒的恪守本分——权利,真的就有这么大的驱使能力?
到上海先去行馆安顿,房间都订好了。慕容昭在那里有一幢别墅,原本是打牌时候买的——他的学生生涯有一半在上海度过,自然也有些让人发笑的风月往事。马超开车,刚刚安顿下来就有人来拜访——欧阳萧,他也来上海了。
静芝同她哥哥一起在小阳台上喝茶,知道家中一起额都好,这次是她母亲回上海看望舅舅,她哥哥也就跟着来了。
“哥哥要当外交部长了?”笑着问,太久没见面总觉得有些隔阂,亲兄妹之间也生分了。
欧阳萧喝口茶,说:“还不一定,只是现在有文件照顾干部之女,毕竟爹连任多届,对于形式也是有影响的。”嘴上这样谦虚,脸上倒做出不耐烦的神情。那原是他一直都有的表情,静芝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会儿突然觉得那是胸有成竹的表现,心里也为他高兴起来。
她哥哥坐了一会儿就要走,要她也跟着去舅舅家里看看母亲。静芝想:难得回来一趟,有机会还是见一面的好,若是不去,岂不是给她母亲难堪?许久没见,她还真有点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