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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嘤嘤的要求还没完了,“噢还有,我不喜欢吃甜,膳食的口味要重一点。我夜里睡着以后,整个宅子里都不得有动静,小声说话都不行,不然我会醒。”
“好的。”
所有人都说和当今皇上攀亲家的事儿就像是从阎王殿走一遭,傅嘤嘤被皇上宠坏了,导致她的脾气秉性都异于常人,极难对付。
可谢谧是这么想的,也许傅嘤嘤的脾气真的很坏,但是她长得这么漂亮,就算是坏成渣也能接受。再者公主选择了他,他并没有权力说不。即使他都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选择他?
×××
3 连找借口都撞台词
得知公主殿下要来,谢夫人是提前三天就让下人在客房的床上多铺了三床褥子,皇家儿女多娇贵,生怕让傅嘤嘤吃不好睡不好招来一肚子抱怨,从而影响老爷子的仕途。
可一看傅嘤嘤自带床榻,谢夫人的示好计划全权泡汤,她想跟公主嘘寒问暖一下,一进门,公主却已经轻鼾连连……
到了不熟悉的环境,傅嘤嘤吃饱就犯困,她一睡,全府上下的人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公主睡觉不是听不得半点声响吗,那大白天的大家都不用作业了!可是这样消极怠工丞相大人回府后会不会责怪我们啊?
大伙集体用着求助的眼光望向夫人,谢夫人小幅度痛心疾首地摇头叹气,大伙又集体地看向二少爷,二少爷面露微笑不言不语。就当大伙准备跪求大少爷指点迷津时,大少爷背着剑上了房顶飞走了……
走了……
了……
公主殿下一觉睡起来的时候满眼都是黑暗,忘了带掌灯仕女出来可真是不慎。她懒得唤人,便披了外袍自己推开了房门——
然后她就惊呆了!
人呢?人呢?硕大的丞相府怎么连根鸟毛都看不见,这多像戏本子里写的空宅遇鬼事件啊!傅嘤嘤有点小怕,裹紧了袍子才跨出门槛四处找人。
都以为公主这种皇宫蛀虫肯定一觉到天亮,下人们今个也是头一回被放了大假,统一早休,此时早不知跟周公酣战几个回合了。
傅嘤嘤顺着回廊往前走,隐隐约约看见一个小院,里面昏暗的灯光隐约伴随着水声。
应该有人吧……傅嘤嘤壮了壮胆就跑进了院子。
然后她受到了今晚的第二次惊吓!
谢殊正半裸上身,在院中冲澡,男人强壮的胸膛上面还有许多代表功勋的伤疤,满目灯火微光,傅嘤嘤简直快要瞎了眼,“你……”
谢殊看见她微微一愣,稍后才放下帕子去穿衣服,“我怎么了?”
傅嘤嘤受到惊吓后脑子里产生的千头万绪,直堵得她说不出话,也移不开眼,憋了半晌才脸通红的爆出了一句,“你要不要脸!”
沐浴后的谢殊带着几分慵懒,仿佛寒冰尽被褪去,他听到这声责骂觉得好笑,倒也真的笑了,“你偷看我,还说我不要脸?噢,也许这是公主殿下的特权。”
不爱笑的人突然露出的笑容,简直能让人失了神志,傅嘤嘤转身急忙冲了出去,神似野鸡崽见到秃鹰之后的必然落跑,却不想,一头撞到了打着灯笼的驸马怀里。
“殿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驸马询问道。
“噢那个……吃、吃得有点撑,散步消消食。”
看着傅嘤嘤刚睡起来的头发还有些凌乱,驸马爷伸出手去拨弄那撮头发调戏道,“公主殿下你发现没有,你现在特别地紧张。”是因为见到了我吗?
后半句话驸马还没说,就已经被打断,“啊?我、我有吗?”
傅嘤嘤一边否认,一边又把自己那颗跳动的少女心往怀里揣了揣。这时谢殊正从院里出来,姿态清冽,像是偶遇他们,无事发生。
“咦,哥哥怎么也在这里,衣裳怎么湿了?”驸马好奇。
驸马他哥没有迟疑,答道:“嗯,我方才在练剑,吃太多了睡不着。”
老天真是玩心肆起啊,害他俩默契到连找借口都撞台词,又不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怎么要扯谎呢?傅嘤嘤红着脸想。
驸马摸着下巴琢磨道,“有吗,都吃一样的量,我怎么不觉得撑?”
“不然呢?”傅嘤嘤叉腰相瞪,“本宫跟你哥这么不对路数,难不成心血来潮夜晚相会啊?”
谢殊朝她看了过来,那表情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傅嘤嘤淡定腹诽,“……句句属实,你还真的没必要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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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股罕见的柔情
接下来的半夜不知是睡多了还是受到了视线攻击太大了,傅嘤嘤根本不能闭眼,一闭上就看见谢殊扳着一张棺材脸又是脱衣又是露肉的,啊啊啊,她快要疯掉!
这直接就导致次日公主殿下顶着两个黑眼圈坐到了饭桌上。
谢夫人是操碎了心,这可怎么得了啊,公主睡得不好我们会不会被满门抄斩啊。
二儿子用眼神示意他娘不要太过紧张,然后这边又探出手背挨了挨傅嘤嘤的额,“不舒服?”
傅嘤嘤看着一桌的饭食陷入了沉默,是,她是不爱吃甜食没错,但是连小笼包都要做成麻辣味儿的这样真的合适吗谢夫人?脑袋不想要了吗??
算了,傅嘤嘤没精力闹腾,拿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与此同时,一声慷慨激昂的“有刺客——”传进耳中。
谢殊拔剑就上,与来人刀剑碰撞,带出不少火花。
再加上嘴里的饭食简直是口味不能承受之重,重得她灵魂都快要酥散了,傅嘤嘤在这一瞬大咳起来,“咳咳咳咳!”
“辣吗?”那边打得正凶,驸马爷却不疾不徐地关心着她是不是感到辣!
傅嘤嘤觉得新世界的大门向她打开了,她一边顺气一边摆手,“不,只是呛到了。”
“别担心,府里三天两头都是这样,我哥可以摆平的。”驸马递上一杯温水,还微笑着拍拍她的手。如果非要给驸马爷的姿态打个分,那就是,满分,满分,满分。
不止驸马,全府上下的人都是统一地处变不惊,该喂饭喂饭该浇园浇园,府上的婢女小翠还钻过刺客的手臂抽空去前院收了个衣服……大岐国的丞相大人,你的日子过得好苦呦!!府中刺客来袭已经成了日常吗?!
真是不家访则已,一家访□□惊人,回宫一定要跟父皇好好絮叨絮叨丞相的水深火热之境!
果然正如驸马所说,谢殊可以摆平,只不过胳膊被刺客的剑尾划了一道,直冒血。
谢夫人连声让谢殊回房包扎,不过后面跟了一句“别吓到殿下”,驸马也没什么多大的反应,仿佛哥哥经常受伤他已习以为常,连句多嘴的关怀都不曾有。
傅嘤嘤看着眼前微笑着的驸马,眼睛又朝谢殊离开的背影瞟了过去,“对了谢谧,还记得那一年我失足坠河,你跳下去救我的事儿吗?”
驸马一愣,“噢……噢!确有此事。”
傅嘤嘤无法想象,她在记忆里放了三年的救命英雄,感觉和现在并不一样,而她想要回味找寻的那种踏实安心感,莫名其妙地也已经不在了。
饭毕,她连人都没带就自己去了谢殊的院子。
很简单,很干净,不像驸马那样文邹邹地喜欢舞文弄墨,房里全是名人字画琴谱棋盘的,院子里都是鲜花拥簇。
谢殊的院子连根杂草都没有,更别说鲜花了,屋里也只有三两把得手兵器,一张桌子,一张床。
而谢殊就坐在床边,自己单手刚为胳膊缠好绷带,一张小脸特白,仿佛死了还没埋。
身为文臣的谢丞相,他小儿子从文,大儿子习武,小儿子百般优待,大儿子伤筋动骨。傅嘤嘤难得一见的同情止不住地就往上涌,“你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么?你是大少爷啊,怎么对方掏剑出来你却还迎上去?堂堂丞相府没有护卫吗?”
谢殊似是觉得意外,淡淡道:“谢殿下关心。”
“我回去跟父皇说,让他给丞相府增派人手,还要彻查此事,怎么能让你三天两头犯险呢,我昨夜看到的伤疤,莫不都是这样得来的吧?”
“不用了。”
傅嘤嘤一愣,“什么不用了?”
谢殊盯着她的眼睛,仿佛一腔浓愁无从化解,“这样的关心,不用了。”
“为什么?”
“哥哥在与陛下说什么呢?喏,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特地带来给哥哥一用。”驸马很不识时机的进来了。
谢殊唇间浮出点点笑意,神情很是大无畏,回答着她的问题,“因为我讨厌你。”
傅嘤嘤气得差点当场问候他的先祖,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人真是有病!
她气呼呼地走了,顺脚踢翻了长廊旁的一排盆花,吓得正在栽培新苗的婢女小翠愣在原地,是继续种也不是,不种……不种会不会被夫人骂她消极怠工啊!!呜呜呜公主殿下好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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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自降公主格调真的有必要吗?
公主殿下坐在房中,越想越气!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对谢殊的态度如此在乎?莫不是那次坠河导致脑子真的进了水?
“放松放松,”她自言自语,“来吃点红薯片压压气,什么都会好的!”
可是不行,连塞一盘红薯片都不能消气,她撸起袖子又去找谢殊了,没想到,驸马还在房里没有走。
“救她的真的是你吗?”
“你咬定是你就没事了。”
“可是,我不明白明明是你救了她,为什么要让我扯谎,这事她要是知晓了,还不得恨死我。”
“她喜欢的是你,平添这真相也不过烦心,她希望救她的是你,也应该是你。”
傅嘤嘤站在窗外,全部听进了耳,说震撼不大那是假的,她先入为主觉得救他那人很温柔,就认定是谢谧,可竟是错的,那人是谢殊!冰冷的却在那时流露出柔情的谢殊!
等驸马一走,傅嘤嘤犹如吞了三斤炮仗,立马就杀了进去,“说,你为什么讨厌我?”看看他会不会说实话!
“没有为什么。”
寂静的屋里仿佛有北风咻咻地刮过,谢殊笑了,可那笑容却让傅嘤嘤觉得万箭穿心。他自作主张,他夺去了她知情的权力。以后本应该跟驸马过着郎情妾意的日子,傅嘤嘤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惬意不下去。
谢殊又说了,“公主殿下不要想太多,方才我与家弟所说的不过是另一个人,还请公主不要对号入座。”
她好像听到了冰河破裂的声音,沉寂在冰层底下多时的河水扑上来直将她淹没,她慢慢冷静下来,假装玩世不恭地想讨要个说法,“可是这要怎么办呢?你说让我不要想太多的时候我已经想了太多,你说让我不要对号入座的时候我已经坐下了。”
“……”久久,谢殊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后来还是道出心声,“公主亲自开口要嫁谢谧,我这做哥哥的即使有万般不甘愿,又能怎么样呢?”
傅嘤嘤皱起眉毛,脑中好像有万千马蜂飞过,她想对谢殊强调一句“是认错了人才选的你弟弟”,可是这样自降公主格调真的有必要吗?
“也罢。可能是你我无缘,就此别过。”
本要在谢丞相家呆三天的公主殿下第二日就急火火的回了皇宫,好像尿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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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报应来的是何其猛烈啊
大岐国的公主殿下傅嘤嘤近日起了心事,吃起饭来秀气得像个小雏鸟,搞得皇上连招了三次御医为她女儿看病。
最后御医的诊断也很微妙,道女儿家有了心事,心病这玩意向来都要靠心药医的。
皇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