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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御医的诊断也很微妙,道女儿家有了心事,心病这玩意向来都要靠心药医的。
皇上和皇后商讨了一夜,实在想不出他无忧无虑马上要嫁人的宝贝女儿会有什么心事,于是,几日后就下旨招谢家的儿子进宫前来问问情况。
传旨公公的意思没表达清楚,谢相一头雾水地嘟囔,“公主陛下抱恙,怎么却要找驸马问罪?”
谢夫人狠狠瞪了丞相一眼,“说你笨,你还真笨,皇上这是要找谧儿算账的呀,这怎么好让谧儿一个去赴龙潭虎穴,谢殊你替你弟弟去看看情况,反正圣旨上写的是谢家的儿子,又没说哪个儿子。”
谢殊没有半丝推辞,立刻进了宫。
公主殿下此时还在房里发着疯,一会砸墙一会大叫的,宫女急着前来禀报,还没来得及张口,身后的人已经迈前一步,对着她们家的公主说:“听说你病了?”
看见他,傅嘤嘤就觉得自己眼睛疼头疼,浑身上下连骨头缝都疼。
“啊啊啊啊!”她气得直砸床,不知在气自己,还是气谢殊。
据宫女的实况记录,她们公主见到来人先是一愣,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驸马他哥不分礼仪上前一步细瞧着公主,又问:“好些了吗?”然后公主就又疯了,开始砸床。
皇上带着御医在赶来的路上,听见了宫女的汇报,顿时火大,“快,快去给嘤嘤看看,她这是怎么了?”皇上急着问御医,“朕听过一个症状,叫‘人来疯’,怎么觉得和这情况有点像啊?”
驸马他哥被推到了一旁,御医腆着脸上去,对着公主诊断了片刻,然后露出了一个“皇上您懂的”的眼神。
皇上拍案而起,“朕懂什么懂!你有屁快放!!”
御医掩嘴,“公主殿下的心药来了,只不过副作用有点大。”
皇帝一脚踹过去,“少糊弄老子,副作用不是都在吃了药之后吗?看一眼就有副作用了,这驸马他哥到底能有多大的能耐!噢,还有,驸马怎么不来,活得太腻了吗?”
“好了父皇,你烦不烦啊,我有话对他说,你先出去!”傅嘤嘤起身赶人。
皇上和御医出门之后不约而同地趴在了门上偷听,动作整齐划一。
傅嘤嘤看着眼前人,知道这个人是使自己心乱了近三天的罪魁祸首。想说又不想先说,纠结了好一番才开口,“我一直有句话想和你说。”
门外的皇上和御医眼睛登时一亮。
“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别说。”谢殊道。
最郑重的告白,还没说出口就已经被回绝,傅嘤嘤的手指微微痉挛,无意识地握成了拳,仿佛耗费了很大的自尊,“那你敢不敢呢?”
“这样会伤害很多人。”谢殊道。
皇上急了,“哪样啊?嘤嘤想说什么啊,朕怎么猜不到?”
御医流露出一副“皇上这么不懂女人心所以至今才只哄得皇后一个进入后宫给他生孩子吧”的眼神。
皇上:“你那是什么眼神?当心朕杀你全家!”
御医:“是‘皇上这么英明都猜不出臣更是猜不出’的眼神。”
一旁的宫女满头黑线,喂,你们声音再大点公主殿下就要听见啦!
伤害,怕伤害别人就能够来伤害自己吗?这是她听过的最不能说服她的理由了,谢殊真是伟大啊。“在我的脸面还没有分崩离析前,你能赶快消失吗?”
报应来的是何其猛烈啊,谁讨厌你,老天就让你爱上谁;你爱上谁,老天就不让你嫁给谁。
不想理他了,这样有顾虑的男人怎么值得她去悔去拼去抢?
×××
7 结局
她没再瞎闹,在宫里静静地等待着。
皇上不止三番五次地询问她说:“嘤嘤啊,驸马要是惹着你了,父皇给你出气好不好?”
傅嘤嘤没吭声,直到大婚那日上了轿。
一路喜庆非凡,皇上皇后携百官亲自观礼,可谁能料到,新娘子还没下轿呢,就有一人身穿喜服策马而来。
百官们下巴一磕,哎呦,这不是驸马他哥么?怎么回事?老谢的大儿子也要成亲吗?
有人小声嘀咕:“不是来抢亲的吧?”
马上被人训斥,“胡闹,皇家亲事也能随便乱抢,当我们文气斐然乖巧娴静的公主殿下是东西吗,想抢就抢?”
那些前缀形容词在喜娘掀开轿帘的一瞬间分崩离析,哪有什么公主,明明看见公主上了轿,她那是学了遁地之术吗!!
谢殊停在轿前,沉沉看了一会儿,然后嘴角露出一抹笑,他对弟弟抱拳,然后策马转身就走。
一个逃婚了,一个来抢亲,这是何等的默契十足啊!皇后赶紧喂皇上服下了御医特制的速效救心丸。
“朕就说她们之间有猫腻!”
“是是,有猫腻,皇上您冷静!”
丞相府的老管家也是痛心疾首。“驸马爷啊,公主殿下早都跑了您还不快追,站在这里做什么!!”
谢谧一张俊脸丝毫未变颜色,只是微妙地道出了老管家听不懂的四个字,“享受僵局。”
等谢殊在集市上寻到了公主,彼刻她正在街面上吃糖葫芦。
一见他,她也似笑非笑地摆摆手,“呦,谢公子成亲去啊?”
谢殊一把将她抱上马,酷得一剑封喉的人温柔起来竟也是如沐春风的,“刚抢亲回来,扑了个空。公主殿下今儿真是做了一件漂亮事。”
傅嘤嘤嗔怒,“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样我就会跟父皇说,不要嫁谢谧了,嫁你。”
“我不想让你承受胡作非为的骂名,抢了亲,所有责罚都有我承担,你是被动的。”
“那你现在就不害怕伤害你弟伤害你娘伤害你全家啦?”
“谧儿跟我说,他可以让步,前提是公主也同样喜欢我。”
傅嘤嘤别过脸去,“谁喜欢你了?”
谢殊扳过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湿吻,“如若不然,你怎么不去做轿子,却坐上了我的马?”
心跳越来越快,视线像是黏了丝,将他们缠到一起。
在真正意义上的新婚大喜之日,两人顺理成章地做了些面红耳赤嗯嗯啊啊的事情,心里的踏实,堪比长城蜿蜒千里守卫疆土的滋味。
—————————全文完—————————
☆、《朕倒要看看你还能活几天》
作者有话要说: 文/连翘 出版于《桃之夭夭》杂志2014年01期B版副刊
作为大岐国的一介女官,徐晚灯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惹上脾气大好的皇帝不可怕,惹到冷面丞相那才可怕!不管你怎么努力想活得一塌糊涂,丞相大人都有办法让你的生命精彩纷呈,喔千万不要啊,她真的只是想好好的当奸臣流传千古啊!
×××
1 一种不祥的预感
作为大岐国的礼部侍郎,作为女官制度刚刚盛行后的第一位受益者,徐晚灯被指令去陪来访使团感受京城风土人情的这个事,她还真是一句抱怨话都说不得。
即使那些西域人士首先就跟她提议要去领略一下京城最著名的烟花之地醉红院什么的……她一个女子,还是得作陪。
徐晚灯踩着虚浮的步子,点了几个会唱小曲的姑娘,等嘤嘤呀呀的背景音小调一来,再推杯换盏嬉笑言欢就很合时宜了。谁知这帮西域使臣根本就不满足,扯着徐晚灯的袖子让她给他们再找姑娘。
这个“再”字,就说明了与哼歌唱曲的姑娘相较起来,使者们更喜欢那种能摸手搂肩甚至更深入的。
徐晚灯一个脑袋两个大,一个一个的应了,西域使者审美奇特,选的姑娘高胖壮不说,相貌也别具一格,简直是口味不能承受之重。
管他的呢,徐晚灯看日头不早,便分别敬了几杯酒,然后留使者们在这里玩乐自己告辞了。
谁知一出门,就碰见丞相大人萧疏临掀帘下轿,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冷冷淡淡的眉眼,冷冷淡淡的表情,就这样摆着一张棺材脸的丞相大人用余光撇了撇徐晚灯,“哦?是你。”
看见萧疏临出现在这里,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如临大敌。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相传大岐国的丞相大人逐祸而走,人到哪哪就天灾人祸官员落马从不消停,有如神算。不过这倒不是徐晚灯紧张的缘由,这两人最大的孽缘是他们之间存在过一纸婚约。
当年徐晚灯不喜欢既定好的事,也看不上萧疏临这一瓢食之无味的冷水,所以就违背了父意,没有安安生生的嫁人,反而选择考科举入朝为官,最后成功入仕,得以在朝堂上与萧疏临两两对望,即为自己谋得了新人生,也为女人挣足了面子。
后来谁都没再提过婚约的事情。
萧疏临这人虽然冷点,但是长得有模有样,架子也端得是有姿有态,但徐晚灯就是觉得自己与他不对盘口,平素能躲能绕就立刻行动了,断不会像如今这般踟蹰在萧疏临面前。
可此时不一样啊,徐晚灯心底却燃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不会是公报私仇来抓违法乱纪的吧?招待使团的事可千万别出什么纰漏啊!!!
“咳,大人来此所谓……所谓何事……”徐晚灯细声细语地叫了一声,声调怕是比勾栏里的姑娘都软上几个段位,虽然实际上她是被吓得喉头一紧舌头打结导致声音拐了调。
“替陛下视察一下你的工作。”萧疏临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徐晚灯的心里突然就跟被刀插了一般。
怎么办?陛下可没同意让她带使者来逛醉红院啊!她此举完全是挨不住西域使者热情的软磨硬泡!
“可是———”萧疏临拉长了音,“你把他们往这带,你觉得合适吗,小徐大人,莫非你觉得京城的风土人情全隐藏在这等藏污纳垢之地?若那些使臣回去,说起我国,也尽是这般回忆,你又该对我们大岐国的形象承担怎样的责任?嗯?小徐大人?”
噗……她的心口又被扎了一刀,鲜血直冒。
“是我考虑不周……”纵有不满,纵有不甘,徐晚灯也不敢顶撞萧疏临。
×××
2 君要臣死,臣不太想死
真是躲不过丞相走哪哪出事的怪圈,这回萧疏临只是在门外站了站还没踏入,西域使臣团就出了事。
这事要说起来都得捂着嘴说,太丢人。徐晚灯依照使者喜好而找的高胖壮姑娘,当晚就把其中一位西域大使压得肋巴骨断了三根,连腰也折了,缠完纱布后立马就从英姿飒爽的西域大使变成了残障人士。
这事,和徐晚灯脱不了干系,她直接就主动进宫坦白事宜,想得到皇帝陛下的宽大处理。
等徐晚灯进了御书房后,头都没抬,熟门熟路的找准方向一跪,高呼道:“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这是徐晚灯最常说的一句话,可以预见,她自从就职以来干的蠢事已经多到令皇帝陛下麻木的程度了。
果然,皇帝陛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就给朕死得远一点。”
徐晚灯是新政伊始皇帝亲自提拔起来的首位女官,皇帝亲口说过女子从政对江山社稷会有作用,谁知道现在是个反作用,皇帝也只得憋着尽量不表现出后悔,更不得对她施以大惩,否则不是在自己打自己脸吗?
君要臣死,虽然臣不太想死,但是也没得办法,徐晚灯只能蔫眉搭眼地应了一声,“哦。”
这个“哦”字把皇帝气得差点当场掀了桌,什么态度啊这是!
“你说说你,你说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