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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兰心下感激的看了仲叔一眼,一行人顺利地来到了枫山脚下。
救下仲叔的那名玄衣人做了一个止步的手势,明兰和仲叔跟着他们停下步子。
许是雨刚停的缘故,天色还很阴沉,像是随时会下雨。不远处有一台软轿停放在大树下,软轿的外观很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玄衣男子朝那顶软轿走去,弯身对软轿里头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示意明兰他们过去。
玄衣人对软轿里的人道:“少主,他们过来了。”
仲叔暗道:这位玄衣人口中的少主,架子摆得比大少爷还大。大概他不愿多惹是非吧。
心里虽这么诽腹,表面上却真心实意对轿子里的人拱手道:“多谢少主的救命之恩,今天若是没有你们,恐怕仲某的性命就不保了。明兰,还不快谢过少主。”仲叔跟明兰使了个眼色。
明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学着仲叔给少主道了谢。
玄衣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快回去吧,最近齐国和楚国战事频繁,占山为王的草寇很多,以后路上小心点。”
仲叔再次道谢,有四名玄衣人抬起软轿,其余的人跟在后面,一行人训练有素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
仲叔和明兰自始自终没有见到甚至听到救命恩人的声音。
“仲叔,你猜轿子里头是个男的还是女的?”劫后余生,明兰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仲叔可不打算放过明兰,他揪着明兰的领子问道:“你老实交待,你怎么忽然出现在枫山寨的?”
明兰搓了搓手,看了看天道:“仲叔,快下雨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别岔开话题,今天要是不交待清楚,我回去就让少爷辞了你。”
一阵闪电忽然劈了下来,明兰抱头就跑:“仲叔您绕了我吧,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会害您和少爷,您再不跑,回头淋出病来可别怪到我头上。”
刚消停没多久的大雨倾盆而至,仲叔叹了一口气,也开始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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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莘秦府。三宣堂里,气氛沉默而压抑,秦澈看着眼前两个狼狈不堪的一大一小,直想扶额。
明兰不合时宜的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秦澈只好说道:“你们先去换一身衣裳吧,等会仲叔你来和我解释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明兰如蒙大赦,对仲叔使了一个哀求的眼色,仲叔无奈的点点头。
最后明兰也不知道仲叔怎么跟秦澈解释的,总之秦澈没有再追究那天在枫山寨发生的事情。而明兰也趁机从斓澜那里了解到,这个手镯每个月只能穿梭九次,要是这个月的机会用完了,只能等到下一个月。但是次数可以叠加,假如上个月一次也没使用,那么这个月就有十八次穿梭的机会。
“你怎么不早一点儿告诉我。”明兰十分的不满。
斓澜一点儿也不愧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明兰跟斓澜拌了一会儿嘴,这才去破庙里找明老爹。起初明老爹说什么也要回阳翟证明自己的清白,后来在明兰的哀求之下,明老爹暂时答应有机会再回去跟阳翟乡长说清楚这件事情。
“阿爹,我已经给你找好住处了,李大爷家旁边有一间闲置的屋子,那户人家搬走了,是李大爷家的亲戚。李大爷答应了让你先住着,等我赚了钱再给他。明天我就去给你收拾收拾,你呢就先住着,有什么事儿再商量。”明兰给明老爹捶了捶肩膀,讨好的说道。
明老爹也知道明兰在给一个富家少爷做伙计赚钱,现如今还是把眼下的难关渡过了再说吧。
看到明老爹点头,明兰陪着明老爹说了一会儿古莘的风土人情,就先回秦府了。
连着半个月都是阴雨天,明兰前脚刚踏进秦府,仲叔后脚就叫住了她:“明兰,你去瞧瞧仓库的瓦片有没有漏雨。”
“仲叔,昨儿不是刚检查过吗?”
“昨天是昨天,只要还下雨,就得天天检查,松懈不得。”仲叔的语气不容置疑。
明兰只好依言行事,通通检查一遍之后,仓库里的棉花还好好的。
秦澈偶经厨房,看到明兰养的三只小鸡,问仲叔:“这是什么时候养的?”
仲叔掐算着时间:“半个月前吧,当时还挺小一只的,长得倒是挺快的。”
秦澈询问了一些关于明兰如何给小鸡喂食的问题,心里头有了别的计较。
又过了三天,阴沉的天空终于放晴,大家都没料到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棉田里那些没来得及采摘的棉花几乎都损失了。卢邑周边的商贩都在打听谁的手里有棉花,秦澈让仲叔把消息放了出去,第二天,就有商贩来到了秦府。
作者有话要说: 虫儿待捉。
今天有基友来,白天陪她逛,没有码字,于是又推迟到晚上更新了,抱歉。
明天更早点。
下章预告:少爷要养鸡
☆、第五章
明兰给那位姓张的商贩上茶,然后拿着托盘退到了一边。
秦澈和商贩寒暄了几句就进入了正题:“不知张大哥想买多少棉花?”
张铭在棉花这一行摸滚打爬好些年了,还没栽过什么跟头。虽说是小本经营,也靠这个积攒了一些财富,他原本已经跟外地的商人谈好了价钱和交货的日期,只等棉农把棉花采摘好,便可直接交货收钱了,就是没料到今年的棉花会遭雨淋。
那些被雨淋过的棉花是无论如何也交不出去了的,无法交货是小事,丢了信誉才是麻烦事。眼看着交货时间近了,张铭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在这时,棉花商贩口中流传着卢邑有人收购了大批棉花囤积在家中的消息。
张铭如何能不心动,他这才想起来前阵子卢邑的棉花大丰收,多得卖不完。急得那些商贩不得不低价抛售棉花,后来不知怎的,那些棉花又在两三天内全部卖光了。赚头是没有了,好歹没有赔本。当时有很多商人都戏谑卢邑的棉花商贩运气不好,偏生逢丰收年。结果没多久,这报应就落在了他们身上,卢邑棉花丰收,其他地方的棉花就欠收了。
谁能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张铭暗中打量对面的少年,他实在看不出这位风姿俊秀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本事,居然赶在下雨前将卢邑的棉花都收购了。假如没有这场雨,那他手中的棉花又该如何呢?兴许只是他运气好罢。
假装喝了一口茶,思考了一番,张铭道:“不知秦少爷手中有多少棉花?实不相瞒,他们都托我一块儿买棉花,可能数量上会比较多。”张铭有几个道上的朋友,也做这一块的生意,几个人合伙买得多,价钱方面还能便宜一点,运费还能平摊。
仲叔翻了翻册子,代秦澈答道:“我们少爷手里现有八千八百九十三斤棉花,差不多三百均。”
也亏得这位秦少爷有这座宅邸,换做是普通商家,铁定得租地方存棉花了,届时少不得花一大笔租赁费。
“我想要一百五十均棉花,不知秦少爷的棉花多少钱一斤?”
明兰激动的看了秦澈一眼,一百五十均!这个人一下就买那么多棉花,这下少爷的棉花不用愁卖不掉了。
秦澈的神色淡淡的,仲叔的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明兰只好压住心底的那份雀跃,等着秦澈开口。
张铭估摸着秦澈手里的棉花,最贵也只能卖到三十文一斤,到时候再以自己买得多,把价钱压到二十五文一斤。最后在和外地商人约定的四十五文一斤的基础上,再加五文钱,那样每斤棉花就能净赚二十五文。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张铭也一点儿都不着急了。
秦澈见张铭胜券在握,面上微微一笑:“每斤四十五文。”
明兰、仲叔和张铭都惊得瞪大了眼睛。仲叔是最清楚不过的,秦澈之前跟他商讨过每斤棉花定价三十五文,最低不少于三十文,怎么现在一开口就把原先商定好的价位抬了十文?少爷不担心张铭被吓跑么。
“四十五文?秦少爷,我没听错吧,”张铭显然有些不悦,“就算按正常年份,我买一百五十均棉花,别人也断然不会开这个价位,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
秦澈道:“张大哥也说了那是正常年份,今年不同于往年,要是我再按寻常年份的价位,岂不没赚头了。”手里拿过仲叔手里的册子,一边翻看一边说,“何况卢邑的棉花向来都是盛名在外的,张大哥可以到仓库瞧瞧,我觉得那些棉花的倒是比往年的还要好呢。”
张铭不否认卢邑的棉花质量,但秦澈的话又让他觉得有些不实,“那就劳烦秦少爷带我去仓库看看棉花,再做定夺。”
仲叔领着张铭和秦澈去仓库,明兰紧随其后。四人来到第一间仓库,里头的棉花都用麻袋装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棉花若不压实,是非常占地方的,平常的棉花商贩多半会将之叠堆在一块儿,这位秦少爷反而没有行此道。
明兰把其中一袋棉花打开来给张铭看,张铭扯了一小团棉花,先闻了闻,没有异味,搓了搓,非常柔和,色泽看起来也很好,弹力远胜普通的棉花。四十五文一斤放在往年,也还可以接受,只是他都要买一百多均了,怎么说价钱方面也还得再便宜一点才行。
秦澈见张铭也考虑了好一会儿了,遂出声询问:“如何?不知张大哥可觉得这些棉花值这个价?”
张铭放下手里的棉花,道:“卢邑的棉花自然是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都要那么多棉花了,秦少爷不考虑考虑便宜一些吗?”
“张大哥的价位是?”
“二十文一斤。”
秦澈轻笑一声:“张大哥这才叫狮子大开口,二十文是断然不行的。张大哥若是不拿出诚意来,就请去别家吧。”
仲叔:……
明兰也差点被秦澈直白的态度激得出声阻止,少爷这样跟别人谈价钱,也太不客气了,就这样把别人请出门,以后还怎么做生意,有话好好说嘛。
“这、这……”张铭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客气的商家,要不是时间紧,他或许还真会甩袖走了。见秦澈一副不会松口的样子,张铭只好退一步,“秦少爷真会说笑,我若是没带诚意来,又如何会站在这里跟您说话呢。要不这样吧,我呢是真想买你手中的棉花,若是秦少爷觉得三十文每斤合适的话,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一百五十均的棉花,三十文一斤已绝对能让秦澈有利可赚了,张铭认为这个价钱无论如何都是最合适的了。
明兰在心里计算了一番,少爷把棉花买回来的时候,是十五文一斤,要是全部按三十文一斤卖出去……简直赚了一倍呢!
秦澈摇了摇头。
仲叔在心里为秦澈捏了一把汗,这是少爷第一次跟别人谈价钱,他知道要是这么容易让步,想赚大钱就不那么简单了。但要是这个度拿捏得不好,又容易把买家吓跑,然这个张铭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估计这次最多只能以三十五一斤成交。
张铭一阵肉疼:“最多三十五文,不能再多了。秦少爷要是觉得不合适,那我只好告辞了。”
明兰快急死了,少爷您倒是快答应呀。
秦澈的嘴角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四十文一斤,不能少。”
张铭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他都退让那么多了,把价位从二十文抬到了三十五文,这位秦少爷倒好,说来说去只降了五文钱,都说做买卖要留情面,秦少爷倒好,根本没有给他情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