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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设局算计我,我可以忍!”他每吐一个字,温度都冰冷无比,他的眼神除了透着浓浓的嫌恶便只剩铺天盖地的煞气,“就算你和他上过床,我也可以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给我戴了绿帽,还妄想带着野种进我家门,让我哑忍一辈子!”
风情盯着她,连睫毛都没有稍动一下,他说得很慢,字字清晰,句句冰冷锋利如箭,“我今天告诉你,别说是以侍妾的身份进入我家门,就算是做我家倒粪的仆役,你也不配,因为你——比粪还要脏,还要令人觉得恶心!”
风情说完这几句,轮廓分明的脸忽然露出了讥讽又含着如释重负的神态,他挺着腰杆,趟着杀伐无声的脚步,就这样,转身走了,丢下那一双狼狈男女傻楞在花园一角里。
东方舞慢慢从惊恐中陷入了无边际的绝望。她狠狠瞪着百家旺,却发觉这一刻,她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人抽走了般,她满身心的怨恨与恐惧皆因眼前这个男人而起,但她竟然没有力气说出一个字。
脑里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她完了!她这辈子全完了!
百家旺的神情也是惊骇慌乱,他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没有了要胁东方舞的把柄,以后他找谁要钱去?
两人各怀鬼胎,傻楞楞看着风情那高大的背影缓缓消失在视线外。
谁都没有开口再说一个字。
风情离开了花园,立即到前院去找夫人,除了简明扼要说了退亲的原因外,他几乎没再作停留,直接便离开了东方府。
愤怒过后,他心情反而从当初从侧门进来时的愁绪满怀,变成了突如其来的一身轻松。
虽然被人戴绿帽的滋味不好受,但因为这件事,他可以理直气壮拒绝东方舞那个女人,他心情很快便好转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又有资格可以光明正大去想那个少女了。
相比风情的轻松愉快。
东方府里这一刻可是掀翻了天。
“舞儿……现在,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夫人一身疲惫之色,又爱又恨看着自己一直如珠如宝疼着长大的女儿,“娘早跟你说过,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娘,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够解决得了,可你偏不听……唉!现在,我看你除了嫁给百家旺那个败家子,你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夫人一面摇头一面叹息,也不去看东方舞那委屈惊慌的眼神,转身,缓缓走了绮香苑,她还得厚着脸皮去找东方柔商量……。
夫人见到东方柔的时候,百家旺也在旁边,看东方柔那脸色,应该也知道了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夫人也不废话了,直接便开门见山道:“姑奶奶,舞儿已经有了家旺的骨肉,事到如今,我们两家只有赶快给他们举办婚事了。”
“你放心,舞儿的嫁妆我早准备了,绝对不会少。”
东方柔盯了百家旺一眼,心里一时也是狐犹疑拿不定主意,虽然让家旺娶东方舞是件好事,这事放在以前那是连想也不敢想,但……这好事里面唯一不好的地方,谁都知道东方舞与五殿下曾在沁香斋共渡了一晚。
虽然没有人亲眼看见他们之间发生了那种事,但风言风语自是少不了……。
东方柔想到这些,不由得皱起眉头,犹疑地看了百家旺一眼。
可这里面,又是家旺跟人家姑娘先睡在了一块,这还真是理不清的孽缘哟!
“舅妈,这事我不同意。”东方柔没有开口,百家旺却霍地站了起来,气势十足地看着夫人,气哼哼道:“表妹她虽然怀了我的种,但她之后也跟别的男人睡过了,这事搁在哪个男人身上,哪个男人都受不了。”
“俗话说,人要脸树要皮!是个男人都难以忍受被人指着脊梁骨在背后耻笑戴绿帽,被骂龟孙子。”
百家旺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一刻的认真严肃,“那件事,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我有错,但表妹她自己也有责任;现在,她虽然怀了我的种,但是,她可以打掉,然后,再离开帝都找户人家将她远嫁了,她一样可以过得风生水起。”
“要我娶她,这事没得商量……我绝对不娶!”
夫人差点一口气噎着出不来,她横眉竖眼瞪着百家旺,心想:这不是风水轮流转么?之前她的儿子也是这种态度坚决拒绝娶百芊依,现在时隔不到两月,却轮到百家旺拒绝娶她的女儿了!
“大嫂,你先回去,我再劝劝他。”东方柔瞄见夫人那黑得跟墨似的脸,连忙出来打圆场,再怎么说,他们现在一家四口都在这看人家脸色过活呢。
夫人冷冷瞪了百家旺一眼,气恨难平,甩了一句:“姑奶奶,总之这事,你看着办吧。”
“家旺,”夫人走后,东方柔立时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样,舞儿现在怀了你的骨肉,你该对她负起责任来。”
“娘。”百家旺皱着眉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样,“她都已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了,你怎么能让你儿子戴这么大一顶绿帽,还招摇过市的戴!”
“家旺,娘也知道这事委屈你了。”东方柔叹了口气,看着面容虚浮的儿子,慢慢道:“娘劝你娶她回去,一是看在我们两家是亲戚;这二呢,你娶了她,钱财的事,以后不就有着落了。两者,你娶了她之后,还可以再娶别人,娘也没让你以正妻之礼迎娶她,那件事情除了这府上的,外人可不知道。”
“现在这种情况,你若坚持不娶,理亏的就是你。你明白娘的苦衷吗?”
“娘,不管你怎么说,这事我都不干!我可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论起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怎么能不知羞耻,娶个残花败柳的女人回家做媳妇,这不是让我以后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么!”
东方柔看着他那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差点直接被他活活气死了。若是他平日有骨气点,他们母子几人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东方柔做不通百家旺的思想工作,无奈,只得作出伏小状向夫人告罪。
夫人就是再气,也不能硬逼着百家旺那个败家子娶东方舞。况且,她从心底压根就瞧不上百家旺那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于是,夫人开始做东方舞的工作,希望她将胎儿打掉,好好休养身子。依夫人的意思,是想待东方舞养好身子之后,便将她送去外城的庄子住一段时间,待这场风波淡了以后,再谈嫁娶的事。
但是,东方舞听闻百家旺竟然嫌弃她,她大小姐骄横任性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非但不肯听夫人的话打掉胎儿,还要坚持在东方府将孩子生下来,然后告诉她的孩子,那个亲生的爹是个怎样的孬种。
夫人一听她这浑话,气得直接掉头就走。
当然,这事不能就此僵持下去,夫人在气顺之后,悄悄去了慈静堂,与“重病”中的老夫人秘密谈了半天,但最终的结果,仍然是谁也不肯让步。
“小姐,你说老夫人真的病到不能理事了吗?”胭脂的个性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夫人任着大小姐未嫁先孕就罢了,还要由着她在府里养胎生产……你说,这事搁在别人府上,大小姐就算没被浸猪笼,最低限度都会被赶出家门去。”
“傻胭脂,老夫人根本就没病!”东方语摇头,垂眼凝目,看着热气袅袅的茶,凉凉一笑,道:“你没看见姑奶奶一家在我们府里住得好好的吗?这就是交换的条件。”
夏雪点头,淡淡附和道:“这叫有得必有失,顾全得一样;自然得失去一些东西来平衡。”
“那这事怎么办?”胭脂惊讶得傻眼了,她直至今日才知道老夫人原来是装病,“难道夫人真要让大小姐在府里未嫁生子?这传出去,以后我们东方府可就名誉扫地了呀!”
少女眸光一转,泛出些许狡黠之色来,“胭脂,你去打听打听,大少爷平日闲暇时最喜欢去哪个戏院听戏?”
“小姐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大少爷跟我们可不对盘。”
少女扬眉,闲闲一笑,意味不明道:“你不是不想让大小姐在府里未嫁生子吗?我这不是为了挽救我们东方府未来的名誉。”
“可是,小姐……”胭脂又迷糊了,“大少爷在哪听戏跟东方府的名誉有什么关系?”
“有,大大的有!”东方语一口一口啜饮着香气缭绕的清茶,笑眯眯道:“因为我要将大小姐尽快嫁出去啊!”
这府里,谁不知道大少爷与大小姐的感情最好,大少爷最疼的就是大小姐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东方贤根本没有心思出去看戏才对。
但是,凡事总有例外。他在户部任职,假如他的顶头上司命令他去看,他是不得不服从命令的。
“小语,你就不怕我被别人说是假公济私?”妖魅男子潇洒而来,一身如雪白衣无风自动,无端为他冷清出尘气质增添几分魅惑人心的风采,他优雅信步走近,微微含笑看定风姿卓绝的少女,
这丫头,只有在用到他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见他。
“嘿嘿……这怎么能说是假公济私呢!”少女微微昂头回望他妖惑眼眸,嘿嘿邪笑着,却振振有词:“集体看戏可以促进大家感情,又可以搞好关系,大家团结一致,工作起来才高效嘛。”
男子忽地举起白皙如玉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少女高俏的鼻子,温醇嗓音含着淡淡宠溺,道:“说不过你。你呀,说的都有理,不过那是歪理的理!”
“歪理也是理呀!”少女娇笑着,双目流转着微微得意。
“好,这事我会安排的。”墨白顺势搂着少女纤腰,微微垂下头俯近她额前,问道:“那你想让他看到什么样的戏?”
东方语立时不失时机递上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凉凉笑道:“戏的内容我已经拟好了,你让戏院的人到时照着唱就行。”
最后,墨白自然不放过偷香的机会,好好亲个够本,才将东方语送回府去。
次日,东方贤果然被逼参加了户部组织的集体活动——到戏院看戏。
不过,他满心都惦记着府里的妹妹,今天有没有闹情绪,有没有乱发脾气,有没有……;他根本不知道戏台上都唱了些什么。
就在他走神得厉害的时候,旁边有位同僚忽然大发感叹道:“哎呀,东方兄,你听听这段恨缘,这杜秋生不是没事找事吗?妻子怀的明明是自己骨肉,这人偏疑心生暗鬼,怀疑是别人的野种,将贤惠的妻子休了赶出家门,然后自己出去寻花问柳……”
东方贤被那同僚的感慨所惊醒,顿时敛了心神,认真往戏台看去。
只见那个休妻去寻风月的杜秋生,最后因为应付的莺莺燕燕过多,而落下病根,到最后竟然失去了衍育后代的能力。
而到这时,杜秋生才想起之前被休弃的妻子,他再三考证之下,知道自己冤枉了妻子,他开始后悔休了贤淑妻,又一心想找回妻子之前所怀的孩子,那已经是他今生唯一的骨肉。
但是,当他辗转找到休弃赶出家门的妻子时,却发觉妻子因为生活无依,孩子在一次意外中流产了……最后,杜秋生只落得终生无子嗣,悔恨到白头的下场。
看完这声恨缘,东方贤心有所感,一双三角眼在默默转动着,偶尔流露出几许惊人的寒芒。
百家旺不是不愿意娶舞儿吗?他现在终于有办法令那个混蛋到时求着来娶舞儿了!
看完戏,东方贤急匆匆便回府了。
回到府里,他更是迫不及待去找百家旺。可惜,在百家旺的心里,家——只是一个供他衣食住行的地方而已。要玩乐要开心当然得去外面的花花世界,比如有着燕瘦环肥的青楼;比如集各种美味的食肆酒楼;再比如令人心情激动的热闹赌坊。
东方贤压抑着心底怒气,终于从一家赌坊里找到输得几乎连内裤也不剩的百家旺。
他将百家旺从财坊里拎着衣领拖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