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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曲折的道路,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突然加快了脚步。
他虽然好想将这条路无限延长,好想将她这副娇怯柔弱的模样永远珍藏怀里……。
但他更想她尽快恢复原来健康的样子,笑眯眯损他,阴恻恻瞪他……。
风昱微微勾起嘴角,落下一枚微苦透甘带涩的笑容,脚下的步伐却在一瞬迈得大了许多。
这枚苦涩无奈却又透着甘香甜蜜的笑容,在暖暖阳光下熠熠发亮。
这亮似无形的手,透着动人的力度轻柔拂过少女仍泛青紫的脸庞,亮起光色,似能为她注入温暖的力量一样。
东方语乍然睁开眼睛,凝着他略见青色胡茬的下巴,心里忽然涌起百般滋味来。
微僵的身体略略柔软,风昱似是感应到她的心事一般;脚步又加快了几许,而他勾魂的目光却再不敢凝落少女溅着水珠,在阳光下反光形成熠熠浅晕的容颜。
在两人各自沉吟心事,咀嚼其中滋味的时候,落霞宫终于在望。
风昱抱着东方语,急疾掠入,他知道东方语现在最需要换一身干净衣裳,喝一碗驱寒的姜汤。
在收敛了心底那荡漾情怀之后,他便一心尽快将她带回来。
然而,就在他们进入落霞宫的时候,蓦地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的目光在风昱脸上停了停,然后一下直直飘到风昱怀里那长睫微扇,娇怯柔软的少女。
第175章 怀疑种子
更新时间:20131129 17:42:47 本章字数:9688
那人的目光缩了缩,却几乎瞬息间便将眼底的惊讶掩了下去。爱睍莼璩
“沈姑姑。”东方语抬头,遇上沈姑姑探究惊讶的目光,示意风昱将她放下来,她双脚一沾地,便向着沈姑姑递出手去。“咳咳……,麻烦你扶我进去。”
恰到好处的虚弱与娇怯,加上少女脸上那层冻坏的青紫。
沈姑姑立时快步上前,扶着她往殿里走。
风昱轻轻呼出一口气,看着少女颤颤远去的背影,心头一刹转过千百滋味,有失落、有欢喜、有庆幸、又有点惋惜。
他趁着东方语进去换衣裳的时间,准备传那个断了腿的太监过来,就地严厉审。
但是,那个臭鱼一样的太监竟然趁着被风昱踢断腿骨痛醒的时候,偷偷服毒自尽了。
想来知道自己害人不成,还被撞个正着,自知没有活命的可能,为免受更多痛苦,干脆自栽了。
风昱审讯不成,顿时气得对着那死太监狠狠踢上两脚。
“混帐东西,你以为死了,我就查不出来了,你死了,还有活着的。”风昱一边骂一边吩咐护卫去起这个太监的底细。
然而,护卫最后回来查得的结果,证实这个太监原是杂役房的太监,并不隶属任何一个嫔妃的宫殿,也没有查到他与任何嫔妃有过往甚密的痕迹。
至于那名偷偷逃走的太监,自然也被风昱起了底;但查来查去,另外一个活着的,同样是杂役房的太监。
活着好办,从活着的人口里套话总比从死人嘴里套话要容易。
风昱嘿嘿冷笑着,令人将那个活着的太监直接逮到那个死鱼般的太监旁边,让那个太监自己看看不招供的下场。
可怜那个活生生的太监,在看到那个服毒自尽的太监之后,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却坚决咬牙什么都不认。
风昱没有抓到他的现行,有些无可奈何;这时,东方语终于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她暗示风昱将那个太监放回去,那太监没完成任务,一定会有人暗中与他接头联络,他们只须派人在暗中监视着,不愁揪不到狐狸尾巴。
不过,事实上,东方语还是低估了对方行事毒辣的手段。
那个太监被放回去之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死在了杂役房里;据暗中负责跟踪监视的人称,那个太监死之前并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
死得离奇而蹊跷,还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风昱知晓之后,当场恨得拍起桌子来。
“太可恶了,到底是谁一心想将你置于死地!”
少女在他旁边的椅子懒洋洋坐下,眉目转动,偶尔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含笑道:“其实你心里明白,我平日根本就少进宫,也没跟谁结怨,想置我于死地的人虽然多,但是能将手伸到皇宫里面来的却少得很。”
风昱挑了挑眉,看着少女笃定而讥诮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了下,随即也慢慢露出了悟的神情来。
“语丫头,那你有什么打算?”
风昱问这话的时候,眼底燃着簇簇怒火,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好到东方语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少女抬眸,看见这家伙将头凑得极近,一时眯起眼睛,泛出缕缕凉意,幽幽笑道:“让我好好想想,我不会永远处在被动挨打的位置的。”
风昱看着她双目狡黠转动的模样,心里一瞬警剔自生。
良久,在风昱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只微微一笑,笑靥如花,但笑却不语。
东方语冰湖遇险这件事,瞒是瞒不住墨白的;不过沈姑姑也不知看穿了什么,墨白问起详情的时候,她居然有意无意的略开了撞见风昱抱着东方语回来那一段。
而墨白的意见与东方语一致,认为背后那个想要取她性命的人,必是凤栖宫那位无疑。
东方语又想方设法造了些似是而非的线索,并且让这些线索传到太子风络耳里。
风络知道后,果然再次怒气冲冲跑到凤栖宫与皇后大吵了一架;末了,他少得出现在东方语面前,充满感性与柔情安抚她一番,还再次暗示她尽快想办法脱身出宫去。
东方语从他的闪烁其词的语气里,得出一个讯息,就是太后体内的毒大概将要发挥到极致,也就是说,她再研制不出解药的话,太后很快就可以永远睡下去,真正的永垂不朽了。
皇后的耳目亦同样无处不在,对于风络前来暗示东方语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她耳里。
东方语以为她还要再来一次什么暗杀之类的,但等了几日,都没见皇后有任何动静。
她紧绷而警剔的心情这才渐渐平缓了些。
为了尽快研制出解药,她最近极少离开落霞宫,几乎所有时间都待在里面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
这日,负责煎药与端药的宫女秋瑟,到了太后该服药的时辰,便自专门熬药的小厨房里端了汤药进入太后寝殿。
而喂药这种精细的功夫一向是沈姑姑亲自来做的。
沈姑姑看见秋瑟,便道:“秋瑟,将将端到这来,给我备好纱巾。”
秋瑟点头应是,随即将药碗端到太后床榻前的矮几搁下。
然后帮着沈姑姑扶起太后。
沈姑姑在太后颈下垫上纱巾,便准备开始喂药。
东方语正好自药室过来。
“咦,这屋子怎么有股酸酸的味道。”
“二小姐,你过来了。”沈姑姑听闻她讶异的声音,一边给太后喂药,一边与她打招呼。
“沈姑姑……”
“慢着。”东方语忽然皱起眉头,大步过去,一把夺了她手里的药碗。
低头用力嗅了嗅仍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她深呼吸一口之后,蓦地脸色大变。
沈姑姑见状,心咯噔地沉了下去。
“二小姐,难道这药有什么问题?”
东方语将药碗搁下,慢慢道:“被人加了一味药下去,这些药原本是解毒调元的,可现在多了一味药,这碗药就变成了毒药。”
“毒药?”沈姑姑霍地站起来,脚下一个跄踉,差点栽倒在地,她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东方语,失声道:“这……这,奴婢刚才已经喂太后喝了几口……”
东方语垂下眼眸,隐去眼底深深翻腾的怒气。
心里却觉得凉凉的,那种令人无法抵挡的寒气一直从脚底直冲脑门。
袖下拳头握了又握,半晌,她才让自己平复下来。
“我先给太后诊治一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少女当即坐下,开始认真给太后看诊。
沈姑姑脸上一片颓败灰沉。浑身不可竭止地微微颤抖起来。
她竟然、她竟然亲手将毒药喂入太后口中……。
想起这个,她心底就发虚,浑身都觉得软得厉害。
万一太后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全族都要跟着遭殃。
“二小姐,怎么样?太后她还能……?”沈姑姑看见东方语站起来,立即迫不及待关切询问。
这时候,她关心太后可不仅仅是因为主仆情份;她更怕系在她身后那全族的性命……。
东方语垂目瞄过沈姑姑抓皱的衣袖,在心里默然叹了口气,她从来都没见过沈姑姑惊惶失措的样子,可见这几口药真把沈姑姑吓得够呛。
如果太后真因为这几口药而一命乌呼,不但沈姑姑全族要获罪,就是她东方府也会受到牵连。
她可以理解沈姑姑内心的惊慌,不过她却不能慌。
她沉吟了一下,眼神镇定如旧,她看了沈姑姑一眼,才淡淡道:“沈姑姑不用担心,这些药虽然变成了毒药,但并不是剧毒,相比太后体内原本的毒性来说,还是比较轻微的,对太后并没有太大的不利影响。”
“那就是说太后还有救了?”沈姑姑松开东方语衣袖,煞白的脸色微微正常了些,但她语气里仍掩饰不住的急切。
东方语皱了皱眉,眼里溅一丝沉凝掠向沈姑姑。
沈姑姑真是方寸大乱,像这种话,她平日就是烂死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来的;可现在,她居然说得如此顺口,还无知无觉的样子,真让人吃惊。
东方语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她想了一会,才问道:“沈姑姑,这碗药还是秋瑟端来的吗?”
沈姑姑看了一眼少女沉稳透冷的面色,心下一震,随即面露愧色,半晌,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是,太后的药一直都是由秋瑟负责,从煎药到熬好,然后一路端到这来,全都只经秋瑟一人之手。”
“那好,看来得唤秋瑟到这来,问上一问才行。”东方语垂目扫过药碗,眼眸闪光如华,隐约可见思忖沉吟。
沈姑姑立时出去吩咐别人将秋瑟传到太后的寝殿来。
一会之后,秋瑟便再度出现在沈姑姑面前。
东方语不动声色再次打量起这个秋瑟宫女来,外面看着十分忠厚老实,垂首敛目的神态毕恭毕敬,眼睛并没有不停转动,或流露出一丝心虚的神情。
据她了解,秋瑟手脚勤快,嘴巴又严,人亦机灵;她知道沈姑姑将煎药的事一力交给秋瑟;自然是信得过秋瑟。
沉默,像厚实逼人的浪般,一层层逼向秋瑟,她神情虽然仍旧恭敬未变,但东方语自她微微慌乱的呼吸里,知悉她此刻的心情定然忐忑不安。
“秋瑟,听说太后的药从煎药到熬好,再到最后端来寝殿,一直就是由你一个人全权负责的,对吧?”东方语悠悠开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跟秋瑟闲谈今日天气不错一样。
虽然东方语的语气随意,态度温和。但秋瑟却不敢有丝毫越规,她垂着头,十分谦恭道:“回二小姐,太后的药的确是由奴婢一力负责的。”
“那今天你煎药的时候是否曾离开过小厨房?”东方语又淡淡接着问,她问的时候,眉眼还带着浅浅微笑,悦耳的声音绝对没有让秋瑟感受到一丝不安的压力。
秋瑟闻言,双眼微露惊慌,双肩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东方语见状,心下一动。
“秋瑟,我实话对你说了吧,你刚才端来的药,我已经查验过了,里面被人加了一味药下去,因为这多加的一味药,我给太后开的药最后变成了毒药;也就是说,现在搁在矮几那碗药并不是有益太后身体的药,相反,它是一碗催命的毒药,你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吗?”
“毒……毒药?”
秋瑟闻言,几乎惊呆了,她哆嗦着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看着神态平和的绝色少女,颤着嘴唇半天才吐出这几个字。
“不错,就是毒药,若非我来得巧,沈姑姑已经将整碗药喂了太后,若真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