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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朕就这般让你惧怕?”
“不是……”清舞咬了咬下唇,“月盈她……”
“她?”欧阳忆潇勾唇冷笑,“她很快就会明白,朕的妃嫔,不是那么好当的!”
“皇上……”清舞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笑容冷绝而残忍,话里充斥着讽刺与不屑,他对待恩人的女儿都尚且如此,那么自己的命运,怕是会更加凄惨。
“想替你的父皇赎罪吗?”欧阳忆潇审视着她煞白的小脸,并不诧异关月盈将云天宇做下的丑事告诉了她。
见她僵硬的点头后,他慢慢的启唇道:“那就用你这里来偿还。”他的掌心覆上她心口的位置,不容她拒绝的说:“朕要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女人!”
清舞身体一震,这个男人真的好霸道,夺了她的身子不算,现在连她的心都不放过,可即便她愿意给,他又是否肯交付自己的真心?
“是不是只要奴婢乖乖听话,皇上就肯放过奴婢的……”
“不要跟朕讨价还价!”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冷冷的打断。
清舞心里一凉,自嘲的弯了弯唇角,她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他又怎么可能因她而放下积压心底那么多年的仇恨?
“皇上,饭菜准备好了。”门外传来一声通禀。
欧阳忆潇松了钳制着她的手臂,清舞顺势站了起来,却不知自己该干什么,就那么呆呆的立在那里。
“不饿?”欧阳忆潇从容的起身,凑近她,笑着说:“朕刚刚可是听到某人的肚子在叫,难不成是朕听错了?”
清舞的脸顿时由刚刚的煞白转为通红,赧颜的垂下头。
欧阳忆潇愈发笑得酣畅,拉了她的手便要朝屋外走,清舞想要躲闪已然不及,被他握住的小手僵硬不已。
欧阳忆潇脚步微顿,她的手不同于后宫中任何一个女人的手,是一种冰凉而粗糙的触感,虽说她刚进宫那会儿,一双小手也不是很细腻光滑,却也比现在好太多了。
其实并非是他有多狠心,只是这个丫头实在太倔,若是她能透露出哪怕只是一点点的悔意,他立刻就会让她回来,可六个月来,她好似是在故意气他,在杂役房那种破地儿还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打压她一番。
“以后,你若是再惹朕生气,朕会用另一种方式来惩罚你!”他轻点她光洁的额头,邪佞的目光扫过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不可否认,昨夜的滋味太过美妙,让他只要一想起来,身体的某一处就开始蠢蠢欲动,若不是顾念着她是初经人事,身体还很虚弱,他早在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将她压于身下好好疼爱一番了。
被他这般上下打量着,清舞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他昨夜留下的痕迹,想起他彻夜的疯狂,她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她面上表情的变化,都被他尽收眼底,握紧了她冰凉的小手,他心情大好的拉着她去了饭厅。
坐在餐桌旁,看着满桌的美味菜肴,清舞好一阵出神,久久不动筷子。
欧阳忆潇看了眼立在她身侧的宫婢,那人赶忙盛了碗汤递与她面前,轻声开口道:“姑娘先喝碗汤暖暖胃。”
清舞转眸,见说话之人是她还算相熟的春影,便笑着接过瓷碗,诧异的发现碗中所盛的竟是鲫鱼汤,她记得小泉子说过,皇上是不喝这汤的,不仅不喝,还见不得这东西,今日倒反常的紧。
“朕记得你喜欢这道汤,怎的又不喝?”欧阳忆潇出言问道。
清舞尴尬的冲他笑了笑,端起汤碗,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却见对面的男人并不动筷子,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
“皇上怎么不吃?”清舞忍不住问他。
“朕吃过了,这是给你准备的。”说着,他便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
“皇上身中情蛊,不宜饮酒……”她话刚一出口,便后悔不已,紧张地低下头,看着自己握得骨节泛白的小手。
欧阳忆潇脸色骤变,也只一瞬便又恢复了正常,“你吃饱了,直接回卧室!”他饮尽杯中澄澈的液体,起身回了卧室,独留她一人在桌旁。
清舞怔怔的看着对面那个空了的位置,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身中蛊毒,应是他最为隐晦的弱点,她就这么口无遮拦的点了出来,怕是他现在正想着要不要杀她灭口呢?
有时候,她真的很困惑,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她,却总会在面对他的时候,变得迟钝而冲动,不止一次的犯着这种毫无水准的错误。
机械般的吃着碗里的食物,清舞一拖再拖,直到春影和夏蝉一次又一次的眼神暗示下,她才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对着虚掩的门,沉默了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仿若是下定了决心般,再次推门走了进去。
她进去的时候,欧阳忆潇正倚在暖榻上看书,见她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表情,不由好笑,指了指榻上摆着的案几,“上次朕罚你抄的经书,你一个字都没写,现在过来补上。”
“哦……”清舞傻傻的应了一声,走过去,见案几上已经摆好了笔墨纸砚,摊着的一本正是她那次从天禄阁寻来的法华经。
在他灼灼的注视下,清舞侧身坐在榻上,撩了衣袖,执笔开始认真的抄录起来。
欧阳忆潇手执书卷,本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却在她落笔的那一刻,眸光猛然一亮。
不知过了多久,清舞的手微微有些酸痛,停了笔,她刚一抬头,正撞上他复杂难辨的目光,“皇上……”清舞低唤了一声,心里再次紧张起来,怕自己又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他。
欧阳忆潇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手中许久未曾翻页的书卷,淡淡的说了一句:“去沐浴。”
清舞愣了下神,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头皮都跟着麻了起来,看来,他今日是不准备放她回萦碧轩了。
并不是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但经过了昨夜的事情,怕是他今夜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不是说要乖乖听话吗?”欧阳忆潇并未抬头,然声音却有些冷。
清舞拒绝不得,僵硬的站起身,绕过龙纹木雕座屏,进了氤氲着腾腾水汽的浴室,很快便有宫婢拿了寝裙和新鲜花瓣跟了进去……
当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后,欧阳忆潇拿起她刚刚抄录的一摞纸张,细细看过之后,从中抽取了一张,又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了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香囊,沉声道:“进来吧!”
卧室的门轻轻开启,仿若是微风拂过般,他的面前已出现一个浑身散发着冷冽寒意的黑衣男子,不同于高柊的阳刚俊朗之气,此人面上似是罩着一层寒冰,让人望而生怯。
欧阳忆潇先将手中的纸张折起递给他,“拿去比对笔迹。”
他又看了眼手中的香囊,指尖在触到明显新一些的那个时,眸光突然黯淡起来,那是昨夜清舞掉在冰泉宫的,上面还绣着一个“恒”字,时至今日,她的心里竟然还惦记着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
“找人鉴定一下,看看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将两个香囊一并交给来人,欧阳忆潇有些疲倦的闭上眼,他并不相信什么灵魂转世,借尸还魂之类的传言,但太多的相似,已经不能用一个巧合来解释了……
同床共枕
清舞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见欧阳忆潇倚在榻上,双目微合,似是睡着了,原本揪着的心突然放松下来。
她拿了张绒毯脚步轻浅的走到榻前,动作轻柔的盖在他身上,生怕手重了会吵醒他,做完这些,她刚要转身,手腕却被他牢牢的攥住,“想去哪里?”他慵懒磁性的声音接踵而至。
清舞顿住脚步,垂眸看着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咬唇不语,沐浴之后的她,脸颊粉嫩透红,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本就压抑着欲望的男人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手腕微转,稍一用力,便将她扯进怀里,大手顺势揽住她来不及挣扎的娇躯,微凉的薄唇准确无误的吻上了那两片不点而朱的樱唇。
清舞睁大眼睛瞪着那张放大的俊容,小手无措的抵在他半敞着的衣襟处,“唔……”她本能的发出呜咽之声。
就是这甜软中带着羞涩的吟哦声更加刺激了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他愈吻愈深,舌尖抵开她紧咬的贝齿,探入那温软小巧的檀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抵死纠缠,一双大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来回游走,很快便摸索到她腰间的丝带,近乎粗暴的扯了开来。
凉意袭来,被他撩拨的有些意乱情迷的清舞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身已然赤。裸,昨夜的种种再次浮现于脑海中,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苦苦哀求,男人粗暴疯狂的动作,一想到这些,眼泪便克制不住的溢出眼睑,身体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感应到她身体的变化,欧阳忆潇止了动作,撑起身子,眸光阴郁的看着泪流满面的她,“朕的碰触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不是……”清舞睁开眼,闪着泪光的眸子里满是哀求之意,“两天,过两天可以吗?真的好疼……”
欧阳忆潇撑在榻上的手蓦地一僵,一抹愧意袭上心头,身下的她,还这么小,怎么承受得了他昨日彻夜的索欢。
他翻身侧躺在榻上,轻轻将她拥入怀里,叹气道:“好了,朕不碰你,你好好睡一觉。”
他的声音因压抑而略带沙哑,身体依旧火热,尤其是抵在她腰间的某一处,滚烫的吓人,让她极力的想要退出他的怀抱。
“别动!”欧阳忆潇忍不住低吼道,他已经在极力克制了,若她还是这般不听话的乱动,那他也不要委屈自己做那柳下惠了。
被他这么一吼,清舞也跟着安静下来,乖巧的窝在他怀里,闭上眼,强迫自己什么都不想,只管睡觉就好。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怀里的小女人呼吸渐趋平稳,本是僵硬的身子也慢慢软了下来,欧阳忆潇终是松了口气,稍稍将她推离开自己,看着她婴儿般恬淡的睡颜,他的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唇畔微微勾起一丝宠溺的笑意,他俯下脸,轻轻吻去她眼角处残留的泪痕,“裳儿……”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真的是你吗?”
明知道那是很荒谬的事情,可他还是问了出来,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希望,哪怕是遥不可及,也能让他冷硬多年的心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清舞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大亮,一夜好眠的她是被一阵腹痛扰醒的。
捂着抽痛的小腹,她有些艰难的坐起身,在瞧见睡在外侧还未转醒的男人时,她先是一愣,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后,也就平静了下来。
下。体一股热流涌动,她秀眉紧蹙,暗道一声不好,轻掀被角,瞧了眼自己身下,果不其然的是一滩殷红,惨了,这坏脾气的皇帝要是知道她弄脏了他的龙床,非将她踢下去不可。
正想着,这厢,欧阳忆潇已经缓缓睁开了眸子,唇角含笑的看着她,“睡的可好?”
清舞攥紧了手中的被角,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心里祈祷着他快点起身去上朝,但转念一想,他若下床,身为奴婢的她自然也不能赖在床上,这样还是会被发现,正纠结挣扎着,毫无征兆的,一只大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不烧呀,怎的又抖成这个样子?”
被他这么一问,清舞本就抽痛的小腹,愈发疼了起来,下面也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涌个不停。
“怎么了?”见她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额上还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欧阳忆潇赶忙坐起身,被子掀开的瞬间,一股异味扑鼻而来,询问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间。
“奴婢该死……”清舞耷拉着脑袋,如犯了错的孩童般不敢看他,“奴婢会清理干净的。”
久久未等到回应,她也不敢贸然抬头,就在她以为他会直接把她丢下去时,却听到一阵隐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