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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任何事情!”
“你果真够狠够绝情!”月盈愤恨的瞪着她,“但你不要以为我欠了你什么,如果不是受到云沐歌的牵连,我关家何以沦落到这种地步,我不过是从你身上讨回一点公道罢了,更何况……”她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即便皇上知道那晚是你又如何,他是绝对不会给仇人的女儿名分的,你充其量也只配给他暖床而已!”
清舞淡漠的看着她美丽却嚣张的小脸,突然觉得是如此的讽刺,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接近她是带着目的的,但她始终相信,只要自己诚心以待,总有一天会消除她心里的怨恨。
可她错了,有一种人,即使你对她再好,她也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有丝毫的感恩。
见她不语,关月盈愈发得意的笑了起来,“念在你守口如瓶的份上,昨日的事,我就暂且放过你,但你给我记住了,往后,你若是再帮着那个女人害我的话,我绝不会善罢甘休,定要连本带利的一并讨回来!”
清舞默叹了口气,“你真的觉得云贵妃会助你平步青云?”
“那你又敢肯定自己选对了靠山?”月盈不答反问,还不及清舞再次开口,她又继续说道:“言贵妃行事张狂,所倚仗的无非就是孕育了皇长子,可宫里人人皆知,皇长子体弱多病,难当大任,若是再有宫妃诞下皇子,你觉得她的地位还能如现在这般稳固吗?”
“稳又如何,不稳又如何?宫里的勾心斗角只多不少,没了言贵妃还会有别人,你若想争,我也不拦着,但同为西越国的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明刀明枪不可怕,最难防的,还是那些外表和善,背地里却给你捅刀子的人。”说完这些,清舞便不再理会她,转身继续向宣明殿的方向走去,她已言至于此,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心生悸动
“表姐……”御花园里,长相甜美可人的妙龄少女担忧的唤着身边那个注目远望的女子,“她已经走远了。”
颜珺黎收回视线,唇畔凝出一抹怅然,“原来她就是西越国的公主。”晗枫曾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女子,言语中尽是赞叹之意。
刚刚远远的看到她与那气焰嚣张的贵人起了冲突,虽听不清她们在说些什么,但见她神色从容淡定,态度恭顺中却带着一股凌然,三言两语间,便让那贵人缄口,而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清雅气质却让她想起了另一个人。
只是岁月如梭,当年那个教会她如何去爱,鼓励她坚持的娴静女子,早已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个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她活着的时候,没有人疼惜她,死后更是凄凉的连尸首都化为了灰烬,可那些害过她的人却依旧逍遥自在的活着。
见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欧阳紫荷忍不住打趣道:“表姐该不是怕凌将军会和她有什么吧?”
颜珺黎收回视线,抿唇浅笑,然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清浅道:“他放不下的,是你姐姐。”欧阳紫竹,时至今日,晗枫始终无法忘记这个女人,她的付出与等待永远都抵不过这个备受世人尊崇的紫竹公主。
她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的落入了欧阳紫荷的耳中,那本是洋溢着笑容的小脸瞬间跨了下来,放不下姐姐的,又岂只凌将军一个?
慕清风,那个清俊若竹,优雅如仙的男子,同样对姐姐念念不忘,纵使她不顾公主的身份,追随他去了岭南那片贫瘠的土地,日复一日的陪在他的身边,却依旧无法进驻他心里,他的心,永远都是属于姐姐的。
颜珺黎抬眸看了她一眼,意识到自己在不经意间也触到了她的痛楚,心底升起一抹愧意,歉然道:“对不起,我……”
欧阳紫荷笑着摇了摇头,挽了她的胳膊边走边说:“我没事,至少我还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被他当做妹妹一般宠着,也是好的。
知她性子一向开朗,颜珺黎也不再纠结,任她挽着出了御花园朝太后寝宫走去,回头又看了眼先前那个女子消失的方向,云清舞,她默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西越国送来的公主,将会打破很多人刻意维持的平静生活……
回了宣明殿,清舞一直都闷闷不乐,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对皇帝也是淡淡的,好似在故意与他赌气般半天都不跟他讲话。
欧阳忆潇只当她是因为月事的缘故,心情压抑,也就没太在意,直到晚上临睡前,她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上了床,更是直接背对着他躺了下来。
帝王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积聚了一天的不满终是爆发了出来。
他大力的板过她的身子,黑暗中却清晰的看到了她眼中扑闪的泪光,本是压抑着愤怒的男人,冷硬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怎么了?”他轻抚她的面颊,果不其然的触到了一片濡湿,“可是浣言又给你气受了?”
清舞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她迟疑了片刻,沙哑着嗓音问:“皇上为什么不去看望小皇子?”
欧阳忆潇抚着她脸颊的大手一僵,久久不语,清舞的背脊也跟着僵硬起来,怕是自己又说错话了,但她不后悔,她看的出来,元烨很希望他的父皇能多疼爱他一些,可这个男人却一直对他不闻不问,冷漠的就好像那根本不是他的亲骨肉一样。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却再次传入她耳中,“你能治好他对吗?”
清舞眸光一黯,有些无奈的说:“奴婢无能,怕是……”
“你可以的!”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打断,“朕相信你不会让朕失望的。”他无比筛定的说。
她与裳儿这么相似,裳儿能做到的事情,她也一定可以,甚至会比裳儿做的还好。
他眼中的信任让她不忍拒绝,而且她是真的很想治好元烨,那个孩子那么可爱,不应该忍受那种折磨。
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清舞下定决心般的说:“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会想办法。”
“好!”他揽她入怀,下颌枕上她的发顶,语声低喃道:“是朕的失误,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朕对不起他,朕害怕看到他,朕不是个好父亲,不是……”
“皇上……”清舞犹豫了下,还是伸手回抱住了他,“奴婢相信你是无心的,只要你以后好好待殿下,殿下是不会怪你的。”
“舞儿……”他唤着她的名字,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轻轻一颤,遂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答应朕,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可以离开朕。”
那声“舞儿”让清舞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悸动,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叫她的名字,这一刻,她似乎发现自己与他之间似乎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很模糊却又带着丝丝甜意,让她忍不住将身体更紧的贴向他,无比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欧阳忆潇俯下脸吻上她泪湿的眼睑,知道她已不像先前那般排斥他的靠近,眉梢不禁染上一抹喜色,从一开始他就明白,如她这样聪敏灵秀的女子,得她的身容易,得心却难,但他对她,势在必得,他会将那个曾经进驻过她心里那个男人连根拔起!
林逸恒,他真的很想见识一下,那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让她如此倾心,却又错将珍珠当鱼目,伤她至深。
还有云清姿,如果来北陌的是那个女人,估计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世间还会有另一个裳儿的存在。
所以,潜意识里,他还是很感激那个自私的昭阳公主的。
抱紧了怀里的小女人,她骨子里的馨香直沁人心脾,让他有些心神荡漾,欲望蠢蠢而动,却在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角时,想起了她身体的不适,大手轻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柔声问道:“还疼吗?”
清舞困极了,含糊的嘟囔了一句,紧了紧圈在他腰际的小手,就那么舒服的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欧阳忆潇哑然失笑,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头,也慢慢阖上了双眼……
不愿为妃
言贵妃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已是五日后了。
清舞再次踏入欧阳元烨的寝居,那个小家伙一见到她,便开心的唤着她,只是,此刻的他精神比着五天前更加不济,甚至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强忍着心里翻涌的酸涩感,清舞缓步走近他,见床前已摆放好了她所需要的东西,显然,这个小家伙也是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痛苦。
她有些不忍的看着他,刚要开口,却听他先一步说道:“母妃说了,有一点点疼,但烨儿是男子汉,烨儿不怕痛,姐姐放心吧。”
听了他这句话,清舞本就压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还未滴落,便被一只小手轻轻抹去,“姐姐不哭,烨儿都没有哭……”
清舞反握住他冰凉的小手,止住泪水,努力冲他笑了笑,“奴婢不哭,奴婢会治好殿下,奴婢会让殿下永远摆脱病痛的折磨。”
元烨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从她掌心里抽回自己的小手,慢慢躺了下来,缓缓闭上了双眼。
清舞也不再迟疑,侧身而坐,轻轻解开他的里衣,手执一指来长的银针,一根根的刺入他身上的穴道中,每扎一处,她的心都会刺痛一下,然这个年幼的孩子自始至终竟都没有吭一声,本就苍白的小脸更加憔悴的让人心疼,薄薄的两片唇已被咬出了道道血痕,全身都蒙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清舞拿出绢帕,轻柔的拭去他额角的汗水,在他耳边低语道:“殿下好好睡一下,睡醒了,就不会痛了。”说着,她手上的最后一根银针便已刺入了他的昏睡穴。
欧阳元烨刚因她说话而睁开的眸子,再次疲倦的合上,痛苦纠结的表情也慢慢舒展开来,睡梦中的他,似乎已没了刚刚那种刺骨的疼。
清舞长舒了口气,抹了把自己额角的汗水,对立于一边的孙嬷嬷嘱咐道:“半个时辰后,殿下身上会发热出汗,那个时候千万不要让他受凉,一定要用温毛巾帮他擦干身上的虚汗,另外,擦的时候要小心,不要碰到任何一根银针,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孙嬷嬷一一记下,认真的点头道:“姑娘放心,奴婢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殿下身边,按照您说的去做。”
得到她的保证,清舞再次看了眼已睡熟了的孩子,转身出了卧室,她感觉自己的十根手指都僵硬了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希望自己在第一针刺入的就是他的昏睡穴,那样他便不会感到丝毫的疼痛。
但是不行,这种疗法,本就是要利用人体本身的痛感,带动周身血脉的循环,使原本淤阻的经络通畅,气血才能运行正常,可这样的痛苦即便是大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他还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
刚一走出卧室,清舞看到的便是言贵妃泛红的双眼,她知道她一直都守在门口,也听到了她那精致的镂金护甲将门框刮得咯吱作响。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再也没有了怨恨,反倒多了一丝理解,她做这许多,不过就是为了屋里那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帝王家的冷酷无情,即便是血肉至亲也躲不过争权夺利下的残忍与血腥。
她不过是未雨绸缪,从一开始就杜绝那种事情的发生,或许手段比较残忍,但谁也无法否认她作为一个母亲的良苦用心。
“谢谢你……”言贵妃朱唇轻启,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刻意保持的安静。
听到她的道谢,清舞微愣了下,继而摇了摇头,“现在只是刚开始,能否撑的下去,全靠殿下自己的意志力。”
言贵妃侧身而立,又恢复了以往的傲然,“他是皇上唯一的孩子,是北陌未来的储君,本宫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清舞敛了敛神,上前一步,问:“奴婢可否借厨房一用?”
言贵妃转眸睨着她,“你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