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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立楚后的本来就是项家嘛,宋义无功无德,凭什么做上将军。”虞姬骄傲的对我说道,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神采。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你家老公最有本事了。不用再自卖自夸了吧。可是,”我的语气一转,“其余四国的援军怎么现在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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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四国的援军怎么现在还没有到?是不是他们也和宋义一样怕了秦军?可是——
我不解的看着进进出出忙碌的人群,看他们的样子好像项羽已经准备对秦开战了。难道项羽准备孤军作战?
我尽量避开人群默默的穿过一座座营帐,向凤翔住的地方走去。在英布军中,凤翔既是幕僚也是军医,住的地方离我们不算太远。因为我们这一片营帐住的都是老弱妇孺和文人谋士,我还和他开玩笑说这里是项家军的家属院。
想起凤翔和虞姬当时哭笑不得的表情,我的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来到凤翔的帐外,我忽然有些迟疑起来。现在天还没有大亮,不知道他会不会还没睡醒。这个布帘又不像门那样,可以敲的。难道要在外面叫他起床?还是直接进去,然后……
我悄悄的将帘子挑开一条半人宽的缝隙,然后连忙闪身钻了进去。
笑容还未消退,我的身子已经僵在了当场。我忘了凤翔是和苏玉同住一间帐篷的。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他们人都上哪里去了?
本该谁着两个大活人的帐篷里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对着两张隐约中还在冒热气的被子发愣。
大冷天的,这两个人不在帐子里睡觉跑到哪里去了?
再走出来时,天已经渐渐亮了起来,我才发现这里有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和其他地方比起来,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好像根本没有人在的样子。这里住的都是英布属下的门客幕僚。
巨鹿与安阳之间一河相隔,要救赵就要先渡河。我隐约记得好像英布是项羽这次渡河战的先锋,难道项羽的进攻已经开始了?
我心里突然觉得一揪一揪的难受。凤翔会不会受伤?为什么我事先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否则我就可以和他一起去了。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只要能看着他平安无事,就算是危险血腥的战场也无所谓。
“项将军的计策虽妙,但是过于急躁,老夫怕会有闪失。趁现在天还没亮,你带人悄悄离开,就近征集粮草,等我们过河之后再运到附近。如果将军三日大胜,便不必运过河了;如果三日不能胜,就赶快运粮过河接应。这件事一定要做得严密,不能泄漏给任何人知道。”
范增低哑的声音突然从一座营帐后传出来,吓得我立刻缩到了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我现在最怕听到的就是这只老狐狸的声音,总觉得碰到他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先生果然深谋远虑,卑职会小心在意的。”
一个好听的男中音传了出来。我知道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就要离开这里了,连忙又往暗处缩了缩,保证自己不被他们发现。范增早就已经将我视为眼中钉了,如果被他发现我又偷听了这样的机密,天知道他会不会暴跳如雷,立刻、马上、直接冲上来干掉我。
刚刚藏好,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就从我斜前方的帐篷后急急的走了出来。可是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重重叠叠的帐篷后面,我依然没有等到范增出现。
苍天啊,这只老狐狸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里面有金子可以挖?还是——我突然想起另一种可能——范增已经从帐篷另一端,我看不到的地方离开了?
不管了,赌一把。我揉揉蹲得有些发麻的腿站起身来,迅速的撤离了现场。
回到自己的营帐外面,我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心里忽然有些想笑,从何时起,我开始对范增那张老脸畏如蛇蝎了。
定了定神,我掀起帘子走了进去。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范增正好整以暇的端坐帐中。看到我进来,他那张满是褶皱的老脸上突然泛起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从心里往外打了个冷战,这个表情唯一能让我联想到的就是——难道,有阴谋?
-------------我是道歉分割线-------------
很不知死活的喊了一句我要两更之后,才发现有好多考试正在对我冷笑着。所以无耻的寒江只好再次改成一更。各位读者大人们,请用你们无比宽大的心胸再原谅我一次吧。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无限循环中……)
第六十六章 战地
更新时间2008…3…8 14:40:00 字数:2608
范增诡异的神色让我的心里抖了一抖,我偷眼看了看虞姬,只见她正在一边拼命的向我使眼色,暗示我别再和范增斗气。
我对她眨了眨眼让她放心,对范增道:“一路上舟车劳顿范大人一定很辛苦了,还能这么早起来为公事奔波,这种鞠躬尽瘁的精神真是让小女子敬佩万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顶高帽送过去范增眼中的敌意稍微少了一点,虽然这一点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记。
范增道:“如果老夫记得你曾经学过医术。”
范增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个坑,谨慎,一定要谨慎。
我小心翼翼的答道:“不敢说学过,只是小时候贪玩,认得一些草药而已。”
范增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又道:“这就足够了。你随老夫来吧。”
什么就随你去啊?我诧异的看着向外走去的范增,问道:“去哪里?”
范增皱皱眉:“当然是随项将军渡河。现在军中正缺少医生。”
虞姬轻呼一声想要开口。我连忙对她摇摇头,对范增笑道:“范大人请稍等,我拿点东西便随你去。”
见我答应得如此痛快,范增似乎不太适应我的顺从,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从他身边走过去。
我心中暗暗窃喜,正发愁怎么才能去找凤翔,想不到范增就把这个机会给我送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
虞姬悄悄的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问道:“你真的要去吗?那里可是战场啊,你说过随时都会死人的。”
我一边飞快的从行李中捡出一些必须的东西,一边答道:“自然要去。我在你家吃了这么久的白饭,总要做点事才行嘛。”
“可是……”
“放心好了。”我回过头对虞姬笑笑,“别忘了我也是练过功夫上过战场的,就算不是打架的高手,至少也算是逃命的高脚了,不会有事的。”
听了我的话虞姬脸上有了一些笑意,却依然有些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看得我的鼻子也有些酸酸的感觉。
范增不耐烦的咳嗽了一声。我连忙将挑出来的东西放在一个自制的小背包里,对虞姬做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姐姐要好好照顾自己,放心等着我胜利的消息哈。”
“你也一样,要小心啊。”
虞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硬起心肠没有再回头。我要去的地方不需要情意只需要杀戮,任何牵挂都可能会成为致命的杀机。
河边已经有另外几个人在等着,在他们身后是二艘快船。我打量了一下发现岸上这些人都是布衣打扮,甚至手上连一件兵器也没有。看来似乎都是被临时抓来充当军医的。
跟着范增走到近处,左面船上迎下来一个士兵将范增扶上船去。其他人则被人领上了另一艘船,我犹豫了一瞬,立刻选择跟着他们。在我心里总觉得离范增越远的地方越是安全。
我混在人群中间想和这些将来的同事打个招呼,却发现他们都无一例外的紧绷着脸。好像这艘船上只有我一个人是心甘情愿来到这里的。心里突然觉得他们有些可怜,也许他们都是附近的平民,根本就不想从军打仗,却因为会治病被强拉过来。
船未靠岸,突然有两个彪形大汉拖着大铁锤趟着水冲了过来。船上立刻引起了一场骚乱。
难道历史再次改写了?难道项羽已经败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大汉突然大吼一声:“奉项将军令,沉舟!”
原来是要破釜沉舟啊,我松了一口气,对那些还在团团乱转的人说道:“不要慌,不要慌,这是项将军的策略而已……啊——”
话还没说完,脚下的船板突然距离的摇晃起来。我惊恐的发现,原来那两个大汉不等船靠岸就已经抡起大铁锤开砸了。
船身猛地一晃,身边一个人扑通一声掉进河里。我本能的脚上用力一点,想纵上岸去却忘了脚下是一艘船,一艘晃晃当当快要沉了的船。结果脚下一滑,在与河岸一步之遥的地方光荣落水。
狼狈万分的爬上岸,我看着满是船只残骸和瓦锅的碎片的河岸突然怒气上涌——凭什么人家都是等船靠岸才凿沉,我们就要做落汤鸡。就算我们不是正规军,就算我们是后勤部队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耳边听到一声战马的嘶鸣,我急忙回头看去,只见范增早已经被人扶上一匹骏马,潇洒的决尘而去。
我被马蹄扬起的烟尘呛得大咳起来,脑子也开始有些短路:理论上说我们好是来作战地天使的,可是怎么现在感觉上却像是战地弃子?
“你们几个,跟我们走!”砸船二人组已经完成了任务,拖着大铁锤瓮声瓮气的对我们喊到。
于是同样湿淋淋的一群人寻着大部队的足迹向战场走去。越往前走,地上散落的各种兵器和血迹越多。终于,大片的尸体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来这里就是项羽和秦兵交战的战场,而且仗好像已经打完了。
“从地上捡一样顺手的武器,看到有没断气的秦狗就补一下,要是自己人就扶着走。”领头的人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握着剑柄在满地的尸体和残肢中穿行。兵器入肉的扑扑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混合着血肉的腥臭味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我努力的寻找自己这边还活着的人。
走着走着腿上突然一紧,我回头看去,一个断了一条手臂的男人正趴在地上,用仅剩的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死死的握着我的小腿。血液混合着泥土在他的脸上蠕动着,让我感到说不出的狰狞和绝望。
我吓得僵在了当场。他黑色的甲胄告诉我他是我们的敌人。可是我勉力的提起剑却迟迟不能下手。两军对战的时候,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将剑刺入对方的胸膛,但是面对着这具在地上痛苦扭动着的残缺的躯体,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将手中的剑插下去。
耳边传来“扑”的一声,抓着我的那只血手用力一缩,我的身子也跟着猛地抖了一下。
“秦狗!”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震得我的脑子里嗡嗡直响。随着长矛再次落下,抓着我的那只血手终于松开了。
我抬起头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韩信,你怎么会……”
“秋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韩信将长矛从尸体身上拔出来吃惊看着我问道,“女眷不是应该在河对岸吗?”
“我是来找凤翔的,你知不知道他在哪儿?”
韩信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你到这里就为了找凤先生?”
“对。”
“你不怕死?”
“怕。”
“那你还来?”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能不能直接说重点!”
韩信慢吞吞的用手指了指前面的一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