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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明语出去,琼华又看了一遍信,想到刚才的回礼,羞涩一笑,看着密密麻麻的账本,一时间竟生出无数的勇气来。
苏子笙靠在椅子上,桌上的公文没有一丝心情去看,听到外面苏福的回话声,才提了提神。
“如何了?少奶奶收了吗?”
“三郎君自己看。”苏福将篮子放在桌上,默默的退开,他被少奶奶身边的那个丫鬟伤的不轻,得找个地方疗伤。想到那丫头的那句人妖,苏福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
苏福的怪异苏子笙没心思注意,他掀开篮子,除了木盒信封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苏子笙拿出那个包着东西的绸帕,揭开,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玉石。
苏子笙握着玉石,温润的触感让他想到琼华那如玉的皓腕,这小东西,还跟他装傻起来了,苏子笙轻笑,眼风看到桌上的丝帕上隐隐的绣线。
拿起丝帕,白色的鸳鸯戏水丝帕边角上,赫然用金色的绣线绣着小小的“琼华”两字,苏子笙见状,不由失笑,“小心思倒是真多。”
虽是这么说,却是将丝帕小心的叠好,收进了胸前的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 那首诗觉得好听,看没多少字,就写了上去。
投我以琼华,报之以子笙。按苏先生的意思就是你把自己给我,我把自己给你。
攻子:苏先生,果然是把妹高手,失敬失敬
苏子笙:客气客气
下章成亲,逗逼夫妇上线!吼吼~(≧▽≦)/~
☆、出嫁
日子一晃,到了盛夏,天气渐渐闷热起来,蝉鸣不断,王氏还在担心到了成亲那日会不会太热,结果到了七月初,接连下了几场暴雨,空气中燥热消了不少,王氏直叹这雨下的好。
出嫁的前一晚,昏黄的烛光下,母女俩坐在床头,王氏将带来的一个扁长的木盒打开,里面是一沓的银票,王氏拿出银票,指着里面的那一层纸道:“除了这一万两银票,还有京郊的几个庄子,你都收好。”
琼华拿起,看了看里面的房契,这哪是王氏说的几个啊,几乎把当初圣人赐的王府带的那些庄子都给了她,琼华推拒道:“阿娘,这太多了,我不能收。”
“有什么不能收的,你是我女儿,不给你给谁。”王氏怪道。
“可是,还有弟弟呢,也该给弟弟留些。”琼华说道。
“男儿家,将来自己闯荡,再说,你阿爹别的没有,银子有的是。”王氏这话说得那是一个不客气。
虽然朱邪赤心来了燕京,可他身为处月部落的首领,金满洲又是出了名的富庶,每年都会有一辆又一辆运满物资的车过来燕京。琼华给府里管过一段日子的账,也是知道的,见王氏态度坚决就收了下来。
看琼华将盒子放好,王氏摸着琼华保养柔顺的卷发,语重心长的道:“虽说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可你要记得,女儿家,千般万般,不能委屈了自己,有什么事,阿爹阿娘在你身后。”
“阿娘。”琼华听了王氏的话有些哭笑不得,这番话,王氏早在及笄礼之后就跟自己说了,还说及笄礼上那番说教是讲给廖氏听的,让她别当真。
“阿娘放心,我心里有底。”琼华软趴趴的靠在王氏肩头,闻着王氏身上的熏香味,心中贪恋这一片温暖。
“还放心,这儿女是操不完的心,还不完的债。”王氏见女儿依恋着自己,心软成了水,既是不舍又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
母女温存了一会儿,琼华好奇的看着王氏放在床边椅子上的另一个木盒,“阿娘,这儿还有一个呢,这个里面是什么?”琼华以为王氏忘了这儿还有一个盒子问道。
王氏闻言,脸色有些怪异的道:“这个……等会儿你自己看就知道了。”
“什么东西啊?还要等会儿?”王氏这么一说,琼华越是好奇,问着王氏便随手打开。
王氏阻止不及,看着琼华倏然涨红了脸,又啪地放下盒盖。
“阿娘……”琼华红着脸,虽然只有一瞬,可也让她看清了,这里面是十几对白瓷小人,一个个光溜溜的,做着各种羞人姿势。
见女儿害羞躲闪的眼神,王氏反而自在了些,笑道:“都要嫁人了,这些迟早要懂得,内宅之中,立足的根本还是丈夫的宠爱,这里面的姿势挺全的,你认真看看。”
眼见琼华的脸色红的能滴出血来,王氏知道女儿家面皮薄也不再打趣,离了开去,让琼华一个人慢慢研究。
王氏一走,明语进了门,琼华就将盒子烫手山芋般的丢给明语,“把它藏好,别让我看见。”琼华说着,见明语一脸好奇的模样,生怕这丫头偷看,又将盒子拿了过来,“算了,还是我来吧。”
将盒子放进澡房的旮旯角里,琼华扑上床,捂着被子翻滚,刚才那一闪现,可她还是瞧见那第一个瓷器小人做的事很像苏子笙曾经对她做的,那剩下的呢?是不是苏子笙说的只有成亲后才能做的事?
琼华心中好奇,盒子里的景象在脑海中不停闪现,只觉得有只猫儿在心底挠痒痒,难受的紧,琼华裹住头,双眼在被窝缝里转动,看到明语出了外间,许久无人过来,又将盒子从澡房偷偷摸摸的拿了出来,塞进被窝……
七月初六,大吉,宜嫁娶。
没到寅时,琼华就被叫起了床,睁着迷蒙的眼睛,由着丫鬟领着沐浴更衣,待到天刚刚亮,闺房内已经站满了人。
几个丫鬟服侍着琼华穿好嫁衣,坐在镜前,林氏便过了来,林氏是楚嫣然的母亲,也是此次琼华婚嫁的全夫人。
见到林氏,琼华笑道:“麻烦伯母一大早过来了。”
“有什么麻烦的,这是喜事,来的早福气沾的多。”林氏笑道,两人寒暄了一会儿,看时辰差不多了,便开始梳头开面。
梳过头,林氏打量琼华的脸,赞道:“这脸蛋光滑,开面都能省了去。”不过虽是这么说,林氏的手却不停,拿着红线在琼华脸上象征的刮了几下,这开面是出嫁的步骤,哪怕用不着也要做个样子,有个好寓意。
开面过后,林氏让了位,由梳妆娘子上来,为琼华梳妆,不过那娘子看了看琼华的脸蛋,也是没有扑粉,说是怕污了颜色。
大红的嫁衣,金冠霞披,峨眉轻扫,唇上一点朱红,楚嫣然与赵依依几个女学的同窗进来,看到琼华时只觉得眼前一亮。
“苏三郎估计得看呆了眼。”这几个里面,只有楚嫣然嫁了人,说话也没有小娘子的顾忌,笑着打趣琼华。
看琼华红着脸不说话,林氏解围道:“你那时出嫁琼华可没这么欺负你,不许顽皮。”
楚嫣然嘟嘴:“阿娘偏心,我去外面看看迎亲的到了没有。”
小娘子们笑闹间,就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响起,“接亲的到了。”楚嫣然刚去了外面,又急匆匆的回来道。
盖好红盖头,琼华由着喜娘搀扶进了院子,苏子笙一身红衣立在院里,等着新娘子。
因着天铭年纪小,这拦亲的事就交给了琼华的表哥王润生,可苏子笙堂堂探花郞,王润生连着国子监的几个同窗都没拦得住,倒是让苏子笙不费吹灰之力进来,气的朱邪赤心直呼早知道该多派些胡人壮士过来。
苏子笙看着凤冠霞帔被人搀扶着的琼华,只觉得一大早到现在,心里空着的一块终于被填满了。
“女儿拜别父亲,母亲。”琼华盖着盖头,在喜嬷嬷的指引下,向王氏和朱邪赤心拜别。
王氏看着一身嫁衣的琼华,心酸不已,这一出嫁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将来回了门也成了客人。想到此,王氏不禁湿了眼眶,拉着琼华起身。
摸着王氏有些冰凉的手,琼华的眼泪开始扑簌簌的往下掉,直惹得喜嬷嬷在旁小声劝慰:“郡主娘娘,够了够了,再掉下去,这妆得花了。”
本来已经和琼华一起哭的畅快的王氏闻言赶紧止住眼泪,也劝道:“别哭了,大喜的日子,回门不是还能见娘吗。”
琼华想到三日后的回门,这才稍稍收了泪。
苏子笙走上前,双手抱拳道:“岳父岳母安心,子笙定不负琼华。”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朱邪赤心拍了拍苏子笙的肩膀,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不敢看向苏子笙旁边那一身红衣的女儿,怕自己忍不住眼里的泪水。
“岳父放心!”苏子笙微微晃了晃身体,郑重道。
鞭炮声响起,喜娘背着琼华坐进了八抬轿子,一行人吹吹打打出了门。苏子笙骑马在前,轿子在中间,后面是新嫁娘的陪嫁。
燕京的老百姓也是见过世面的,可看着这金华郡主的嫁妆,还是一个个瞪圆了眼,先不说前头两台是宫里的皇后娘娘和太子妃给添的,就是后面的这些,这要不是分位在这,估计都能超过公主去。
“我估计都超了,你看抬嫁妆的那几个壮汉,那满头的汉,估计里面分量不轻。”一个心细的看客道。
“原本还说是苏三郎吃亏,现在看也不差吗?”其中一个看客看着那走了一街还没见尾的嫁妆眼红道。
“得了吧,苏家难道还缺这个?”
“你是没看那日苏家送来的那些彩礼吧。”在那看客点头说有事离开过燕京才回来后,那人继续道:“前些日子苏家送来的那些彩礼呀,啧啧,和这个比,不相上下。”
“有什么好比的,反正都是我们一辈子高攀不起的。”
外面的讨论琼华不知道,她坐在轿子,在离别的心情平复后,就是出嫁的恐慌了,昨日睡得晚,早上昏昏沉沉的醒来,就是做这做那,琼华像个人偶般被摆弄,现在看着满目的红色,微微摇晃的轿子,才感觉到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直到轿子停下,听着外面的热闹声,琼华攥紧了手帕,心中惴惴。
由着喜嬷嬷背出来,苏子笙下马回头,看着琼华垂在身侧攥着衣袖露出半截的小手,在两人擦身而过间在琼华耳边轻声道:“别怕,一切有我。”
周围闹哄哄的,可这句话却清晰的传到琼华的耳朵里,琼华紧张跳动的心慢慢的平复下来,微微颔首,想要示意自己知道了,才发觉她隐藏在红盖头下,苏子笙不一定看到,这才作罢。
琼华拉着苏子笙递过来的红布,在苏子笙的搀扶下小心的跨过火盆,两人在锣鼓声天中进了苏家大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晕乎乎的跟着行礼,直到礼毕,琼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进了洞房。
“看看新娘子喽。”
“三叔,我要看新娘子。”
“掀盖头,掀盖头。”
听着喳喳呼呼的声音,琼华心下好奇,这是谁家的孩子,叫苏子笙三叔,可她记得苏子卓还没有孩子。
苏子笙从盘子里拿过撑杆,伸到红盖头前。
看到伸到盖头里的撑杆,琼华心里一紧,盖头挑开,感觉到眼前的光亮,琼华交叠放在腿上的手收紧,缓缓抬头。
热闹的喜房静了一静,那刚才还嚷嚷着掀盖头的小男孩惊讶叫道:“三婶的眼睛是绿的!”
“景安!”一个略带严厉的声音响起,琼华望过去,一个穿着绿色襦裙的容长脸的妇人对她笑道:“三弟妹,这孩子不懂事,顽皮了些。”
“没事,景安很可爱。”琼华看着鼓着大眼睛,好奇看着她的景安道,小孩子眼里只有好奇,没有恶意,她分的清。
她记起来了,这孩子应是苏子笙的大哥苏子若的,她听王氏说苏子若的妻子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