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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郭谞家里世代书香世家,有经营很多铺子,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很有钱,却没想到那么有钱。
看着郭歆淳吃惊的样子,郭泽皓不由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让她回神。
“这算什么,当年母亲出嫁的时候,父亲可以送了价值三万两的聘礼,母亲的嫁妆不加上那些铺子山庄,也有五万两,这区区一万多两嫁妆你就吓傻了?”
“……”我前世只够自己温饱,今世才刚刚踏入小康,没见什么世面,自然比不过你啦。
“放心,我刚刚收到父亲的飞鸽传信,他托人送来一批嫁妆,定比他们的聘礼还要多,你是我郭泽皓的妹妹,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嫁妆,丢了我们郭家的颜面。”
“父亲知道我的事,可有说什么么?”
“希儿的事情我也跟他说了,他说等希儿长大了务必让他来皇都一趟,让他看看希儿的样子,也顺道祭拜一下他的母亲。你顺走我母亲钱财之事,他也不追究了,说是就当你的嫁妆的一部分。父亲本来还想亲自来临安看你出嫁,奈何路途遥远,他身体禁不住舟车劳顿了。他还说这几年忽略了你们母女,让你们受委屈了。你母亲的坟墓也找人重新修缮了一遍。”郭泽皓道。
“这次出来是我向朝廷说明了原因请了长假,父亲并不知道。有人向我们府里偷偷递了消息,我没告诉父亲,自己一人出来的。”郭泽皓又解释道。
“有人向你递了消息,你可知道是谁?”郭歆淳疑惑道,该不会是江茗静吧,她除了江茗静没有什么仇人了。
“不知道,那人递给我消息就走了,也不曾说是谁,我截住了消息,没让父亲知道。”
也罢,总归是让她解开了多年的心病。
如果是江茗静递的消息,她的本意应该是让哥哥抓她回家,处罚她吧。没想到这阴差阳错的,竟让他们解开了误会,坏事反倒变成好事了,江茗静知道了,还不知道有什么表情呢。
近些日子,临安城又多了新的话题。
原来郭氏酒坊的大当家不是郭开的妻子,而是受郭开妻子临终托孤帮她照顾孩子的,她其实是皇都三品官员的女儿,还未曾婚假,郭泽希也不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弟弟。
最劲爆的是,她要已经和郭员外的儿子,郭谞订亲了,来年春天就要成为郭员外的儿媳妇啦。
这一消息可是引爆了临安城的大街小巷,各个版本都出来了。
有的说,郭歆淳在皇都名声极好,很多官员争相求娶,可是她一个也看不上,就带着她最小的弟弟到临安城来找如意郎君了,还特地设置了寡妇的身份试试对方的真心。这一找,还真找着了。
有的说,郭歆淳其实是仙女下凡,特地来人间寻找真爱,设了寡妇身份试真心。
还有的说,郭歆淳心肠真好,为了信守承诺,为了抚养孩子,不惜当寡妇,这样守信善良的女子不多见了。
反正是极尽夸赞她。
这回郭歆淳又笑倒在软榻上:“哎呦呦,真是笑死我了,还仙女。临安城人都可以去写话本了。”
真是风水轮流转,去年这个时候,临安城里也有关于她的流言,不过都是贬低她的,这回都是夸她的,贬她的时候就成狐狸精了,夸她的时候就成仙女了,她也是醉了。
钱府内。
江茗静摔了一整个屋子的瓷器,气呼呼地说道:“这个贱人,运气怎么那么好,这样整都整不死她,你说,你有没有把消息传错?”
珍珠扑通一声跪在碎了一地的瓷器上,膝盖流血染红了碎瓷器也不敢吭声:“小姐,奴婢没有把消息传错啊,那郭江氏,不,郭歆淳确实是偷了家里的孩子逃出来的啊,不知道怎么的,郭大人就跟她和好了,郭泽希的事儿他也不追究了。小姐,你别动气,小心身子啊,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啊。”说完,磕起了头来。
“好了好了,看的我心烦意乱。出去,出去,滚出去!”江茗静吼道。
珍珠一个哆嗦,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走了。
江茗静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但没有让郭歆淳被带走受罚,还让她恢复了身份,还给嫁给表哥。
上天真是捉弄人啊,江茗静颓败地坐在软榻上,讽刺地笑着。
第三十四章 准备
“淳儿,户籍已经改好了,郭尧还是你的孩子,只不过是你的义子了。希儿恢复身份,是你的弟弟,暂时定居在临安城。你因为嫁娶,留在临安城。婚期也订好了,来年开春你就嫁过去。哥哥会看着你出嫁后再走的。”郭泽皓道。
“那这样,尧儿还能留在娘的身边?”郭尧这几天知道了郭歆淳的身份和与郭谞的婚事被公布了之后,一直神思恍惚,以为自己要孤零零地留在这青山村,为此还被夫子训了好几顿。
“那希儿也能留在娘身边了。”郭泽希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透着欣喜。
“那是自然,你们都能留在娘的身边了。还有,以后,希儿,你要叫我姐姐,不许再叫娘了,否则这辈分都要乱了。”郭歆淳笑着摸了摸两颗毛茸茸的头。
“可是希儿叫娘叫惯了啊,要不以后希儿叫娘姐姐?”郭泽希小包子一脸不情愿。
“娘姐姐,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郭泽皓皱了皱眉。
“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否则以后娘生了小弟弟,他是该叫你舅舅呢,还是哥哥呢?”郭歆淳笑着安抚他道。
“好吧,还是叫舅舅拉风,以后就叫娘,姐姐吧。”小包子撇了撇嘴。
郭歆淳看着他一脸傲娇不情愿又不得不答应的样子,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忍不住捏了捏他软软嫩嫩的脸。
晚上。
郭歆淳对着一大堆丝线布料发起了呆。
“云灵,你就帮我绣嫁衣还有其它嫁妆吧,你看我,绣只鸳鸯都被人说成鸭子。”郭歆淳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是小姐,这嫁妆,都是要自己绣的啊,怎么能假手他人呢?”云灵也无奈啊,每天被拉着询问绣嫁妆的事,她都教小姐几遍了,小姐还是把鸳鸯绣成鸭子,把鸟绣成鸡,把花绣成糊糊的一坨,她真的把她所学的完完全全的教给小姐了啊,小姐的手艺怎么还丝毫没有进步呢?
云芝也在学,人家云芝怎么学的那么好呢?
“可是,我真的绣不好啊,你看我绣的,拿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到时候别人嘲笑你家小姐,你脸上也无光是不是,再说,谁知道,这嫁妆是你绣的还是我绣的啊。”
“好吧,我帮你一起绣,云芝,云冉,云杉也会绣,小姐不如你叫她们一起帮忙绣,离成亲的日子还有几个月,中间还要过年,要是我们不帮你一起绣也来不及了。”云灵只好妥协。
“我就知道云灵最好了。”说完,就把布料丝线通通给了云灵。自己在一旁吃糕点喝茶了。
云灵黑线,小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负责任啊,是你的嫁妆不是我的嫁妆啊。
一连好几个星期,云灵她们就一直帮郭歆淳绣嫁妆,从嫁衣,日常穿的衣服,到被套,手帕,袜子。
有时候担心时间太赶,还绣到很晚,熬得眼睛都红了。
云芝也提议过找人帮忙绣,但是别人的手艺都没有云灵好,云灵不放心交给别人,重要的衣物都自己亲自绣。
郭歆淳看着不忍,有时候也会绣几个荷包,你问她为什么不绣衣服什么的,主要是荷包好绣啊,而且她绣的衣服都果断被云灵扔了,说是太惨不忍睹,穿出去会被人嘲笑。
荷包也绣坏了好几个,她到目前为止,只会绣最简单的竹子兰花。
经过接近两个月的奋斗,要用到的衣物,被套枕巾都绣好了,甚至连郭谞的衣物都绣了好几套。
他们也迎来了新年。
第三十五章 嫁娶
转眼已经过了年,到了郭歆淳成亲之日。
这天真是好日子,天高云淡,晴日的风卷起些刚刚绽放的花儿的香气,沁人心脾,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唤着,仿佛在报喜。
此时,郭歆淳已经换好了繁复的嫁衣,坐在铜镜前,云灵在帮她梳妆打扮。
先用石膏、滑石、蚌粉、蜡脂、壳麝及益母草等材料调和而成的“玉女桃花粉”打底,本来还有铅粉的,但是铅粉含有毒性,她就没敢用。再用上好的胭脂细细晕染了两颊。
“云灵,胭脂不要打的那么多,像猴屁股一样,难看死了。人家还以为我过敏了呢。”郭歆淳无语。
“小姐,今儿是你成亲的日子,自然是喜庆一点的好。”
“可是你看,那么红,别人还以为我唱大戏呢。”
“依我看,胭脂是多了点。”云芝道。
“就是说嘛,快帮我擦点掉。”郭歆淳道。
“好吧,好吧。”云灵依言擦去了一些胭脂。
郭歆淳的眉形很好看,只需要用螺子黛浅浅地化了几笔,又口脂点了嘴唇,真是朱唇一点桃花殷。
云灵梳着头发说着祝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梳了繁复的发型,又戴了很重的头饰,郭歆淳感觉她的脖子都要压弯了。
“可不可以不戴啊。”郭歆淳被头饰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小姐,这个肯定是要戴的,那个新娘子不戴呢。好了,吉时快到了,快走吧。”云灵催促道。
出门是要哥哥背着进花轿的,第一次,郭歆淳觉得哥哥的背原来那么宽阔,那么温暖。
“以后到了夫家,不要任性,说出走就出走,在家里哥哥和父亲还会包容你,到了夫家,郭谞就算嘴上包容你的任性,心中难免会不喜。我们家虽然远在皇都,但若你遇到什么委屈,还可以飞鸽传书,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郭泽皓低声说道。
“哥哥……”只叫这么一声,郭歆淳就哽咽了。
“莫哭,大好的日子,哭了就不漂亮了。”郭泽皓柔声说道,把她送上了花轿,眼眶却微微泛红。
他们家唯一一个女儿,他唯一的妹妹啊,就这么嫁出去了。这几个月他只觉得弥补得还不够。
晚上定要好好灌郭谞那小子几杯!
拜过堂后。
郭歆淳在房中偷偷掀开了喜帕,好饿啊,就早上吃了点糕点,一整天折腾下来早就消化完了,做个新娘子真不容易,要戴那么重的头饰,还不能吃东西。
见着四周没人,桌上又有糕点,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抓起红豆糕就吃。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红豆糕有那么好吃,吃得她都快哭了。
“这红豆糕真有那么好吃?”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转过头一看,郭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惊得郭歆淳手上的红豆糕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咳咳……”没喝水,红豆糕呛在嗓子眼里了。
郭谞急忙到了杯茶给郭歆淳,又用手慢慢给她顺气,连灌了好几口水,她才好受些。
“我太饿了,就想吃几块糕点垫垫肚子,没想到……对不起。”郭歆淳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样乖乖站在那里等着挨批评。
郭谞没想到她媳妇那么有趣,一个人像小老鼠一样眼睛发着亮光在那里偷吃东西,要不是他早回来,恐怕还看不到这么有趣的画面。
“你这样,我怎么给你掀开喜帕啊?”郭谞悠悠地说。
郭歆淳立马化身为风一样的女子,重新盖上喜帕,安安静静地坐在那,放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郭谞好笑地掀开了喜帕,与她喝了交杯酒。
“你终于是我郭谞的了。”郭谞唇畔倏尔弯出笑意,慢慢地贴在她的娇颜,直到额头抵着额头,鼻子碰着着鼻子。
耳畔喷洒的呼吸,伴着对方清朗的声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