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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意思,曲总,我想因为有它,我幸运地得到您的帮助,这个纪念品是我的属相幸运符,我希望……希望它也能守护我的恩人。”邢醒特意把属相两个字加重语气。
曲诚笑了一下,脸上却没多少笑容,有些不耐烦地道:“今天的慈善晚宴很成功,圣大很感谢邢小姐的节目创意,我们也希望日后和电视台有更多更好的合作,至于那件纪念品,如果你确定不要的话,我们会把它作为一项重要的礼品放到圣大的企业精神陈列室保存,不过这个纪念品的所有权始终属于邢小姐,你随时可以取回,只要和陈秘书联系即可。不好意思,那边还有些事情,今晚辛苦邢小姐,这边的点心请随意取用。”
曲诚不再管邢醒什么表情,冲着何畏和许白平的方向过去,他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
、她答应他
晚上回家何畏都还忿忿,曲诚到底要怎样,她手里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拿走,却总是在其他地方找她各种不痛快,以取笑虐玩她为乐。
许白平路上看着何畏紧绷的脸色,想到今天曲诚屡次过来聊天的事情,眉头也不禁皱起来,他岂看不出来曲诚并没打算放开何畏,只不过这种不放开是因为喜欢放不开,还是不甘心放不开,他不知道,他心里紧张的是他们之间那种一触即发的敏感和唯有他俩之间的情绪鼓胀,他们对峙,没有人能参与进去,无论是仇恨还是爱意,这不是好事情,起码对他。
“你前几天问我的MBA事情,现在想不想听听意见?”许白平沉默半天突然道。
“嗯?”何畏看许白平,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这个话题,不过这也确实是她想知道的,便又道,“那你说说看。”
“你没有想过读一个传媒的硕士学位,而不是一个万金油的MBA?”
这是何畏第一次听见许白平说话这么不客气,自己仰慕了好久的伟大目标被人说成万金油,一下子被打击得有些委顿。
“我是想过的,可是我是在经济财经圈里做节目,自己对经济只是粗晓皮毛,有时候采访时候会很露怯,为了这个我觉得应该再进修一下。”
“学习是好事,但是就MBA来说,大可不必花这个钱镀金,除非是其他目的。”
“嗳,许白平,你今天怎么啦,说话这么冲,你要觉得我是个绣花枕头,朽木不可雕,大可直说。”何畏终于忍不住,许白平你什么意思啊,我今天已经被打击得很厉害了,你不用再来补一脚吧。
许白平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对,叹口气,平稳情绪,转脸看何畏气鼓鼓地偏头看窗外。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能话不合适,但是你首先要认真想想以后干什么,你的那个访谈节目其实深度并没有多少,类似的你们其他频道也有,迟早你这个节目会被覆盖,我觉得你倒适合干一些人文的东西,经济不适合你。”
何畏不说话,许白平的建议确实有道理,她又不去应聘企业,MBA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我就是想不明白才觉得先读一个看看,想明白了还需要问人吗?”何畏没好气地说。
“再等等看看,我看你也不是电视科班出身,不如把新闻传媒学好学精,比如编导、制作什么的,甚至电影学院的有些课程也不错。”
何畏的眼睛转了转,觉得许白平说的确实也有些道理,脸色缓和下来,这个她倒没有想到,因为大学学的是经济,后来从事的工作又跟财经沾边,反而把问题想左了。
车到公寓,何畏刚要下车,许白平说声“等等”。何畏回头,许白平扯出一个歉意的笑容,说:“刚才不好意思,语气不好。”
何畏弯弯嘴角,道:“不是说忠言逆耳么?我大概是听惯了顺耳的赞美,有些不习惯了,其实,你说的对,谢谢,下次发现我还有这样功利糊涂的想法,就直接当头棒喝好了,我也保证不再翻脸,我也像你说对不起了。”
许白平看着何畏,夜晚本来是模糊的,他却清楚地看到发丝飘在她的眼前,飘飘荡荡,让他心痒得想抬手帮她掖到耳后,最后还是握拳咳嗽一下,说:“赶快上去吧,晚安。”
何畏挥挥手上楼,忽略许白平眼里的情意,她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心力应付,更何况,曲诚又阴魂不散。
这一晚梦里梦到曲诚,几乎是唇枪舌剑,把现实里报不了的仇和恨都一吐为快,中途醒来,何畏觉得好累,但又似乎有阿Q的自我安慰,闭着眼笑,不管怎么说,她也算吐口恶气。
白天上班电话响,许白平打来的。
许白平问何畏能不能帮他主持一个新楼盘的开盘仪式,翰景在市郊新开的别墅,邀请了香港巨星担当品牌代言,开盘仪式当天巨星也会露面,主持这种商业庆典应该算是轻松的,何畏让许白平把资料发到她的信箱。许白平现在负责家族地产事业,何畏也帮他不少忙,介绍不少媒体资源给他,许白平有次开玩笑说,干脆你辞了主播到我这里吧,待遇不会比电视台差,何畏说,这你就不懂了,在暗处才好替你张罗吆喝,否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其实在何畏的认知里,在情感上或许许白平是要付出多一些,她只能这样弥补他。
虽然何畏多次表明和许白平是纯洁的友谊,许白平也没反对过什么,但是对她的关心也从未减损过,这让何畏有时候有依赖,有时候有遗憾,如果以前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她真会考虑许白平,有钱却不跋扈,有才识却不张扬,尊重人、体谅人,待人如沐春风,真的很好很好,但是现在,他在她最难堪时候帮助她,作为朋友,她毕生感激,可是作为恋人,她虽然渺小,却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让爱人看见最黑暗的自己。
活动在周末,何畏自己开车去的楼盘现场,一路上有山水有绿树,风景宜人,她已经提前看过资料,品质确实不错,让她都有些动心是不是找许白平要一个内部折扣价,供一套小一点儿的,自己那点儿积蓄,再跟爹妈要一点点救济,大概首付还是没问题的,至于锦郡,她现在还想不出怎么处理,环境好,她喜欢,可是锦字系列又让她不舒服,反正也是白来的,住不住,租不租,都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锦郡给她最大的安慰就是无非想起来觉得还有个地方而已。
会场布置得堪比室外Party,这样的开盘主持仪式,何畏信手拈来,无非是请重要人物讲话,请主人讲话,请明星讲话,介绍一下别墅的情况,然后中间穿插几个节目,再做一些来宾互动,抽奖游戏,反正轻松得很。
仪式热热闹闹地进行到快尾声的时候,巨星已经离开,众人也纷纷散去,何畏刚要从台上下来,却突然不知哪儿刮来的一阵狂风,裹挟着乡间的沙砾扫过来,飞沙走石,视线一下子模糊起来。
许白平本来陪着众人要进到大厅,听到后面一阵骚乱,回头看,就见高台上何畏无助无依,被风吹得狼狈不堪,忙撤身往回走,几步跳到台上,先护住何畏,等风过去,毫不避讳地摘掉何畏头发上粘着的几片树叶,顺势把她搂到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护送到台下。
很快,乱了的台子有人收拾干净,翰景的新盘开幕又恢复秩序,但是刚才的事情,以及少东家和主持人再未露面也引起众人对背后八卦的猜测。
虽然许白平和当天邀请的媒体打过招呼,但是微博却禁不住,各种关于美丽女主播和痴心富二代的臆想,羡慕的,嫉妒的,不忿的,一下子何畏成为八卦热门人物。
何畏又一次被台里的各种眼神扫到,上一次这样还是因为曲诚,那时她惶恐,这一次她坦然,所有的猜测臆想都不是真实的,事实终究会被证实。她唯一没想到的是许白平在现场的护卫,她记得他的眼神,有深深的怜惜和心疼,当被拥到怀里的时候,何畏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变得好软,被光明正大地保护,这是她以前不曾体验过的男性力量,与杨帆在一起时候,那个反抗父母老师最厉害的是她,偷偷约会也是距离杨帆近的地方,曲诚呢,她根本就是影子情人,遑论公开呵护?
许白平自事件之后反而放得开,频频约会何畏,理由很多,付她主持出场费用,最近新的文艺剧目,感谢她屡次帮助联系媒体,何畏婉拒几次,却被许白平堵在电视台。
正是中午吃饭时间,何畏也不知道许白平来电视台干什么,反正是等在她的桌子旁,说一起吃午饭。周围的同事都看过来,有些人低头似乎讨论工作,却更像对八卦窃窃私语。
何畏再气定神闲,也做不到与绯闻男主角一起做明显暧昧不明的事情,赶紧站起来往外面走。
一直走出电视台,何畏才站定回头看许白平。
“你不要这样,对你不好。”
“我没觉得什么不好。”许白平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开口。
“可是对我也不好,容易让人误会。”何畏狠下心说道,她不想伤许白平,但是他们根本不可能,她一次次的失败窘迫被他看见,她做不到无所谓。
“何畏,你究竟怕什么?你既然已经跟曲诚分手,难道还怕他拦着你不成?”许白平终于把这个隐在他俩之间的名字说出来。
何畏睁大眼睛看许白平,她猜到他已经知道,但是没猜到他如此不留情面地把事情戳穿。
“跟他没关。”
“难道是因为我知道你太多,所以就不可能是我?”许白平继续刺破他们之间每个阻碍。
何畏咬牙,然后点点头,对,许白平说的都对。
“我没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过,该担什么样的后果就担什么后果,但是被人看到却是另一回事情,你们想到的往往就是一个机关算尽爱慕虚荣崇拜金钱的女人,为嫁豪门为攀高枝结果却摔得鼻青脸肿的下场,是不是?”
“你说的那些人不包括我。”
“是,你从头看到的我都是最狼狈最难堪的时候,像你这样的君子肯定不会幸灾乐祸,但是我也不需要任何同情安慰。”
“我从没有同情过你,如果只是同情,那我大可做得更理智,何畏,我喜欢你,你的这些遭遇在你眼里或许是狼狈难堪,但对我却是上帝给的机会,如果没有这些,我想我们不过也就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可是被我遇到了,我却有些不能说出口的惊喜,有机会能走近你。你的精彩不用我来增色,可是你的伤感或许我可以安慰,所以,这些只能让我更心疼你,更想好好护着你,爱情和同情,我还分得清。”
何畏偏过头不说话,许白平看着她,她的手攥成拳头,呼吸隐隐透着急迫,这样的她确实让他更心疼,他愿意看到她神采飞扬地和人斗嘴,满不在乎趾高气扬地睥睨众人,她的美在于爽利和嚣张,而不是隐忍和沉默,虽然这种美一样让人心醉。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很骄傲,不愿在别人面前暴露任何一点自己的软弱、失败,或者是你认为的黑暗的东西。可是喜欢一个人到一定程度时,也会生出贪念,知道她的美丽,也想抚慰她的悲伤,如果这些悲伤因为自己的呵护而渐渐消失,让喜欢的人重新光彩夺目耀眼美丽,那他会更满足更幸福,因为是他的爱治愈所爱之人的伤。相互信任、相互支撑,陪伴、安慰、相爱,这难道不是真正伟大持久的快乐吗?如果能够在彼此困难的时候相遇相帮,难道不是爱情的幸运?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那另当别论。何畏,你应该不讨厌我,而我也应该是个讨人喜欢的人,对吧?”
何畏抬起头望着天,努力眨眼,许白平这些话确实一定程度打消了她的顾虑担心,她害怕他瞧不起她,即使当初是形势所迫,为了摆脱陆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