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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担忧她会玩什么把戏,傅月溪只要迅速开口回答,抢占在比沈曼青更快的速度将正确的消息传递给警方。只是奇怪的是沈曼青这口口声声说要把她送进监狱的人竟是二话不说的点了点头?
什么情况?
心底当下大为警戒了起来的傅月溪站在原地的身子不动,双手塞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此时她一脸的小伤口血珠儿缓缓凝固,贴在她那精致的五官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想要把如此正点的美人儿化成猫咪般,倒不是多么的吓人,可纷乱的伤口中却是带着一丝难言的悲催与苦逼。
这一群身穿正装的警方看见了也不由得皆是为之一愣。
点了点头,为首的淡漠男人侧脸浮现在灯光下,俊挺的五官上有着逼人的痞雅味道,没有想到背影看起来如此像是顶级侦察的男人原来长得如此的……痞雅。
“这一大厅全数封锁,然后把现场中遗落了的一系列线索全部处理好,等待事故串连出来的第一手资料。”话落,痞雅男人摘下了头顶上的帽子,放在身侧,手一挥,顿时间所有人开始行动起来。
这个做为现场是必须要封锁的。
一旦封锁,也就意味着今儿个傅氏的工作不能做齐全了!
想到这里,傅月溪别说是浑身酸痛了,就连心口处,牙缝处也全是心痛!
一米远处,冰寒的空气顺着那被推开了的移动窗户穿入大厅中,给这温暖空调下的大厅迅速骤升了无数冷意,再不关窗那还要开空调作甚?
一样的道理。
如若沈曼青说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那还要警方作甚?
当然,现实社会就是讲究现实,不论你是谁,一切都是钱说了算,这个年代除了金钱,权财,势力,背景,家世,身份等等这些许无数的利益关系牵扯纠纷,就是社会现实的最好证明,就是有钱有一切的证明。
带着浅薄的困倦,傅月溪依靠在一侧的桌椅上脸色慵懒的盯着这群重案组的警方们查询线索,百无聊赖的突出了一口浊气,傅月溪眸色中全都是难掩的疲倦。
这一晚上到底还要发生多少事儿?
抬起手撩起衬衫袖子就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九点钟了?
打了个呵欠还没来得及收手,她抬脚准备往停车场走去,却就在这个时候,重案组的为首男人却忽然叫住了她的名字。
“这位小姐恐怕还不能走,必须跟我们回去一趟,要做笔录这是其次,主要是你跟这一次的事情有着巨大的关联,似乎是主犯或者是独自策划的主谋?”男人邪魅的眉头微挑着,微微一笑的唇瓣上带着的虽然是弧度,可从傅月溪这角度看去,却更像是附上了一层寒霜。
被这样的目光给惹怒了的傅月溪顿时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说的话可是要有证据的,首先我有权利保持我的沉默,其次我也一句话都不想跟你们说,直接找我的律师谈话吧,谢谢。”浅笑着扬起手中的律师文件,傅月溪掏了把档案文件内的这个律师代理交谈丢给了他转身再也不鸟他,直接就往前走去。
那得意的姿态简直就差点儿要闪瞎了在场每一位重案组成员的眼睛。
略有个性,充满了倨傲之色,笔挺着背影直接离开的傅月溪此刻是真正的累了。
她没有想到沈曼青这么愿意折腾,宁可将她推向监狱当成罪犯最终被判无罪释放。
可是她又哪里知道,在沈曼青的脑海中,原本计划上压根儿就不是要让她无罪释放的,只不过是宪法规定了,错失不大就不造成任何伤害罪名,因此傅月溪这一项罪名也本是毫无任何根据的。
跟着重案组其中一位少年做好了笔录的沈曼青从里头走出来的时候,双目就是直直的往这个大厅内扫去,越过每一个人她直接要找的就是傅月溪。
可是却见到傅月溪转身救走了的背影,顿时大惊的她喊了一句:“你这个害人精,害了我的女儿腿部受伤了,你什么意思?我女儿的罪难道就是白受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年轻人皆是嘴角一抿紧,所有人都差点儿没忍住心口处的笑意飙出声来。
“笑什么笑,说正事儿,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分散,傅小姐亲跟我走一趟吧。”说完,痞雅男人略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什么?她害的?害人精?走一趟?
草!
猛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hello萌虎啊?
傅月溪心头出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厉的笑意,但是由于她脸庞上此刻有着大大小小比比皆是的伤口,所以她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却是没展现出来,非但如此,且还再一次的给了大家想要笑的冲动。
只是大家能够忍住笑意是因为她这张伤口之下的脸庞十分的美丽。
透过不是很远的几米距离,傅月溪抬首遥遥向着那位为首的军官看去,却见他已经戴上了帽子,手拿着镣铐就要往她这儿走来,顿时心头就大怒的傅月溪瞪了一眼一侧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沈曼青,非但不闪躲,反而还迎面向着这位警官走去。傅氏总部本来就是京都众多人早已经想要围观的地方了,且不说这里头装潢什么的啥档次,可关键就在于傅氏的一切都是整个华夏京都的遥遥领先队伍。
因此此刻这一层楼做为封锁现场,顿时所有人都忍不住的想要往这傅氏涌来。
多多少少还是拦截住了几个往后路走,只为一下参观一下这雄威逼人的傅氏总部!
今儿个傅氏发生了啥事儿,围观一下这发生的事儿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真相。
心底抱着这态度出现的众多平民竟然大多数都是其他别的家族中的人。
包括沈家人以及贺家人在内,甚至还有一个谁谁谁。
在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中,沈曼青眼带着几分得意,心头的担忧却是不可避免的浮现,看向往这个重案组组长位置走来的傅月溪,她立刻脸上露出了一丝惧怕的表情,双眼更是荒谬的带着几分不敢直视傅月溪的闪躲。
男人似是感受到了身后年纪为中等的妇女对于眼前之人的害怕,夺步而走,直接挡在了沈曼青的身前,高大的身躯一下子便将傅月溪身上那股强烈的其实给挡了下来。
寒冷的夜风中,傅氏总部有人出事儿的消息顿时在这一夜之间全数的被散播了出去。
而男人强势又充满了责任感的工作勋章被他亮了出来,就是一眼扫过的一眼。
另一只早已经准备好了镣铐的手也在这个时候举了起来,动手之间就要往傅月溪的手中套去,冰冷的镣铐拷上的并不只是她的双手而已,从男人这双镣铐贴上傅月溪手腕那一刻开始,这镣铐触碰的,就是她的尊严与名誉。
没有任何笔录,没有任何询问?直接带走?行,你屌!
眼神骤然间冷了下来的傅月溪扫视一眼周围众多人,目光中犹如清晨之中最为稀薄而又珍贵的那一抹清爽的净透空气,如此坦率磊落的眼神儿,怎么可能会在罪犯的眼中浮现?
“这是非法逮捕?”
冷到了骨子里的几个字,却是带着她一贯上位者的气息。
不错,她不仅仅只是这傅氏的总经理而已,她还是那个名东京都众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艾咪,最最重要的一点!
她更是这个世界全球商家皆为之疯抢的金融界新秀小天才,美国星光娱乐传媒内里的特定金融顾问——amy小姐。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会成为呈堂公证。”
男人淡漠的话语就想是从深水井出散发的一般,看也不看傅月溪一眼,在这无数围观的京都居民以及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留情二话不说直接的把她这个现场中的唯一一个嫌疑人带走!
皱紧了眉头,傅月溪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胸口处凝聚的怒火闭上了眼靠在了警车的椅背上。
沈曼青——
傅语——
不作死就很难受么?
但既然已经作死了,那就继续吧,祝你们作的一手不得好死。
重案组?滚尼玛狗屁的重案组,不知道哪里滚出来的杀马特组长,竟然会被沈曼青的一面之词给糊弄到直接把她带走?NO!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才对。
摇摇头傅月溪在心底否认这个决定,下一秒,她就立刻懂了。
呵,买通?贿赂?所以她傅月溪就成了那么点儿钱那么点儿价值的交易品?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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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带着一贯的警鸣,发动了引擎的司机脸色冷淡的从后视镜内瞅了一眼此刻正双眼微闭着背靠在椅背上的傅月溪,眼神儿里头不带任何神色,倒不是冷漠,却更像是无视了她。
没有在乎前方男人投来的漠然视线,傅月溪心头的狂躁正在不安的动荡着,从十几年前开始她就与沈曼青生活在一起,事到如今已经又过了一个十几年。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能够对这个女人多点儿防备呢?想到今日在这傅氏总部的大楼竟然都会被她给陷害,傅月溪被镣铐紧锁着的双手就不由自主的捏了起来。
收紧了的五指以手指扣紧了每一个手指,如同紧紧纠结着刺痛的心脏。
闭上了双眼的她那张平静的脸庞上浅淡的红痕已经不再似之前那般深色,因为车内的暖气而变得脸色好看许多的傅月溪浑身的那股滚烫却是不减反增。
没有镜子,此刻也没有一丝心情照镜子的傅月溪脑海里不断的闪过无数张脸,这个时候她可以让谁来保释她?想了想,竟然到头来一个都没有,傅子玉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也不可能让那男人以这样的形象见着自己。
而父亲……。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明儿个京都市内的早报上必然会出现她因为出手陷害‘姐姐’而入狱的消息,这样一来,那傅月溪这三个字不单只是名誉扫地这么简单,说是身败名裂,那都是轻微的。
有脚步声以及警方人员的交谈声传来,随着他们的脚步越近,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傅月溪还是没有睁开眼。
双手放在腿上,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尤其是不想跟他们对视,她根本就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她如何去承认?
“警察先生,希望您一定要将这个案子尽快的审理结束,好给我那小腿受了伤不知道是瘸了还是瘫了的女儿一个公道啊,警察先生,这样的案子至少也是个刑事案件了吧?”
一个个警方之人正钻入了车厢内往后边儿的空旷位置上坐去,就在傅月溪以为她身侧的这个重要位置所坐的那个为首男人就要上车的那一瞬,外头却传来了一个老女人哭诉伤心的问话。
跟她相处了那么多年,傅月溪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这就是沈曼青的声音呢?
可老女人这哭哭啼啼的这般说着这些废话和谎话,心底就不会有一丁点儿的后悔与不安么?
傅语的那双腿就算会有什么情况或者是最终没有任何办法补救也跟她没有一分钱关系。她傅月溪根本就从未想过要对她们母女俩做什么,实际上从开始到现在,傅月溪都没有怪过沈曼青。
虽然沈曼青没有给过她一天好日子过,但却也正是因为沈曼青没有给过她好日子过,才会有了今天的她。
人,都是在每一次的隐忍之中缓缓凝聚沉淀最真实最深沉的自己。
这样一忍再忍并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