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了安琪的这个要求,两个黑人的手下很快走了出来,换她进去,屋内的空气有些阴冷,虽然没有刺骨的寒风,但是地面冰凉的几乎透过她肌肤穿入了骨头缝隙中,寒到让她颤抖的地步。
因为半躺着在地面上,她极力的维持着姿势,不让自己的头跌在地上。
打开这个单间的灯,撕开了她双眼罩着的黑色纱布,安琪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第一次用这样的目光看她,让安琪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优越感,那种优越感令她心情极度的愉悦,同时,也勾起了嘴角的弧度。
“怎么用那么惊讶的眼神看着我?难道你很吃惊么?”
望向傅月溪那双乌黑流转的水眸,安琪心头又是嫉妒又是恨着的,如此漂亮的大眼睛,为什么不是她的?虽然自己的眼睛也很漂亮,但却根本就不是傅月溪这种又细长又蛊惑的凤眸。
此时此刻这双她羡慕瞎了的凤眸中,却流露出来一种心痛与不可置信的目光,这让她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我很吃惊,安琪,为什么会是你呢?难道你忘记了你跟我之间的那些年么?怎么说你也曾经是我最好的姐妹,为什么你可以下得去手?竟然还买通了黑白混血儿这种难得的人种来对付我?呵呵,我还真是荣幸。”
自嘲一笑,她淡定的声音说到最后,竟是越发的自嘲了起来,斜睨着此刻睥睨着自己的安琪,她心头只有震惊,再无其他任何情绪,曾经那个豪爽无比,会照顾人,会保护人,贴心、安心的安琪去哪儿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哼!”冷笑一声,安琪脸上愉悦的神情因为她的话语蓦然一变,阴沉下来的脸上带着傅月溪所不易察觉的阴暗,那双又大又好看的眼眸里却是暗藏着一簇簇燃烧的恨意,如同火焰在瞳孔中挣扎一般,使得一双眼里都只剩下满满的嫉恨。
“别跟我说什么好姐妹三个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都是在讽刺我么?不就是因为我抢走了瑞谦么?难道我跟瑞谦认识那么多年,我还没有喜欢他的权利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他根本就不可能会看也不看我一眼。都是你你知道吗?自从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什么都变了,一切都变了!”
她无可自拔的陷入了回忆当中,脑海里全都是那些对她来说十分讽刺又难过的过去,一幕幕全都是她的出现,因为她,安琪这两个字再也不是所有人的中心点,因为顾月溪这三个字,安琪一下就从中心点滚了。
脸色有了几分发白,因为脑海里响起贺瑞谦初次见到顾月溪时候的样子,她有些痛苦的双手抱头,站在原地,双目中挣扎着透露着几分痛苦的色彩:“就在我把你带去跟我朋友聚会的那一天,我最喜欢的白马王子贺瑞谦却把所有的目光放在了你的身上,不仅如此,在场内只要是较为优秀的男人,几乎都把视线停顿在你身上,我呢?他们难道看不见我吗?”
她狠狠的伸出手,指着她,声音尖锐到带着几分嘶喊:“你难道不知道贺瑞谦是我一直梦中的王子吗?为什么要抢走他呢?那时候你就不肯放过我,现在他已经成为我丈夫了,你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么?你把我的瑞谦还给我。”说到激动之处,她竟是根本不管不顾的冲了上来。
双手狠狠的掐着傅月溪的脖子,一双眼睁开到极大,瞳孔瞬间凝缩,这一刻,傅月溪也害怕了起来,如此之疯狂的安琪,却是她第一次见。
被她双手猛然掐住的脖子有片刻的窒息感,这种窒息感与自己一窒畏惧的感觉不同之处就在于,这种窒息感是极其痛苦又令人无助的,脖子处的呼吸道似乎被她双手紧紧的摁住了,她想要呼吸却根本无能为力,被紧缚于身后的双手挣扎着想要挣脱那绑紧了的布条,但到头来却只是徒劳罢了。
手腕处早已经被她的动作而挣扎到发红,泛着几分青紫色的痕迹于手腕处好几个角落,使得那一双好看的白皙手腕一刹那变得不忍直视。
安琪的目光与傅月溪的目光不过是短短之隔。
傅月溪清冷一笑,一双细长无比的眸子中透着失望与恍然的薄光,潋滟的清华自她的眼底瞳仁中流泻出来,夹杂着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悲痛,她死死的看着安琪,试图以眼神打动她。
而安琪的疯狂,也的确在下一秒止住了。
怔愣的盯着自己放在傅月溪脖子上作乱的双手,她低下头看了一眼紧盯着自己不眨眼的傅月溪,心头的恐惧侵袭而来,望进了她的目光中,安琪的眼睛眨了眨,那股嫉恨的神色被迷茫所取代。
“不要这么对我安琪。琪琪,你难道忘记了,那么多年前,你告诉我,我长得很漂亮,而你很想和我做朋友这么一句话么?这么多年了,琪琪,不管是恩怨也好,嫉恨也罢,我们都放下吧,难道我们之间曾经那种如胶似漆的友谊再也回不去了吗?”
傅月溪的声音有着颤抖的痛苦,被她双手给掐的难受的嗓子眼直冒火。
她双眼一红,说完这些话的时候,眼角处滑落一行清冷,的确,在以前的时候,安琪就是她傅月溪生命的全部,那个时候她才初入z省,哪里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孩,既是她生命中的福星也是她生命中的克星呢?
“……”倒退两步,安琪眼神一乍然变冷,缓缓勾唇,却是淡淡的笑了。
“傅月溪,没有想到你还真有几分本事,长得这么漂亮,别说是男人了,就连我差点都要被你给迷惑了呢。”说着这话,安琪倒退了几步,再走上前来,眼底却已经是挫骨扬灰的恨意。
瞥见她如此目光,傅月溪不用想也知道安琪是着了魔,疯了!
为什么一个贺瑞谦可以把她逼成这样?
“你告诉我,你到底把瑞谦藏到哪里去了?你说不说?今天你就告诉我,瑞谦到底藏在哪里,你为什么又要把他抢走?为什么会这样,你把他还给我,他已经一个月不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你快快给我把他交出来!”
狠狠的逼问着眼前人,安琪的脸上扭曲的不成样子,眼底有着疯狂的狠芒,为了瑞谦,她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呵呵,你觉得我看得上你的贺瑞谦?我凭什么把他藏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听到这里,傅月溪忽然就忍不住的笑了,缓缓的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淡淡的一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唇角处有着明显的轻讽。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还真是绝了。
这讽刺的话语却并未将疯魔中的安琪给泼醒!
就在傅月溪以为她会松手不再犯罪的时候,却迎来了安琪再度的冷嘲热讽。
蹲下身子来,她望向傅月溪的眼,一刻的清明之后,竟是比之前更加的嫉妒和疯狂了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傅月溪竟然还可以说这样的风凉话。
透过她的眼,安琪似乎看到了更遥远的从前。
顿了顿,她嘴角弯了弯,眼神冷了冷。
“说的倒也是,如今有了只手遮天的傅少,有了那名震全球的萧纵总裁,你哪里还看得上我们家瑞谦呢?这样的男人对于你来说,恐怕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稀罕的东西吧?”
说到此,她话锋一转:
“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直接离开京都,而是把你给杀了的话,那么也就再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的事情了,更加不会可能有此刻这一幕,而瑞谦也就不可能会伤心,你也就再没有任何的机会,来让我安琪妒忌了不是么?”
说到这里,安琪竟是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她。
听着安琪这话,傅月溪却是惊愕的睁大了眼,甚至连嘴巴都因为惊讶而不自觉的张开,她心头全是震撼,是的,安琪竟然曾经想要为了贺瑞谦杀了她?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在贺瑞谦之前,你对我……是真的么?”
她眼底有些湿意,大约是因为无法相信吧,曾经那个大笑着豪爽无比,会照顾人的安琪,可以打入任何男人圈子的安琪,竟然会有如此险恶的一面,她真是没有想到,在z省那三年,她是真的把安琪当做生命中唯一的闺蜜,最重要的人之一。
可是她呢?
却可以为了一个男人要杀了她傅月溪?
这……除了让人不可置信之外,还有难以言说的荒唐!
傅月溪的声音如同潺潺而流清晰的溪水,清脆又干净,她的目光更是纯净的毫无杂质,如同望向的人并不是安琪,而是那美丽蔚蓝无比的天空,被如此纯净的目光给怔住的安琪浑身如遭电击。
“傅月溪,你会是想要博取我的同情吧?哈哈,太好笑了,你别跟我说这些话了,我是绝不可能放手的。”她的眼底只是一瞬间的挣扎,但稍纵即逝便被恶毒取代。
那双停下的手又一次的放在了她的脸上,这次却是换了下颚。
狠狠的捏起她的下巴,她修长好看的指甲直接不费吹灰之力的陷入了她的软肉之中,带着几分嫉恨的报复,用力的刺了刺她柔软的下颚软肉,安琪的眼底有迅速闪过的痛快,“从这一刻开始,你应该好好享受人生,看在和你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次享受男女欢愉的机会吧。”
说完,她就狠狠的松开了傅月溪已经开始流血的下巴,眼底全是幽暗,慢慢的倒退,离开了这个房间。
只光明了一瞬,立刻黑暗下来的屋内,傅月溪咬紧了一口的牙齿,眼底含着的泪水从双颊处滑落下来,她叫不出口,但是却不代表她不痛,这硬生生刺入了她下巴的指尖,真是藏着令人畏惧的毒辣。
门再次的被推开,傅月溪闭上了眼,不想看见那几个黑人的脸庞。
这时候安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交给你们了,快活的同时,可不要忘记帮我收尾啊,这女人也就是贱命一条,竟然浪费了我这么多钱,行了,你们开始吧。”说到这里,安琪已经漠然转身,再没有想要看她一眼的欲望,抬头望向天空中缓缓微弱下来的太阳,她明白,明天过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傅月溪的女人会抢走属于她的东西了。
几个高大的黑人站在屋内,打开了小灯,有些昏暗的光线下,为首之人坐在了一侧的凳子上,对着一旁的手下点了点下颚,示意他们将地面上的女人翻转过来。
背对着众人的傅月溪浑身有些止不住的微颤,她能够感受到鬓角处已经有汗水缓缓流了下来。
不知道是因为热的,还是紧张的,因为安琪说的那些话,她几乎已经有些麻木了,今天看来是必死无疑了,如果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没有通过她的手机找到傅子玉,那恐怕就算是报警也只是徒劳吧?
想到这里,她的鼻头就是一酸。
被男人的大掌给提动着翻了过来的傅月溪压下心底深处的嫌恶,闭着的眼睛颤动的睫毛都证明了她还醒着,留着少许血的下颚不忍直视的小伤口,直接破坏了这张鹅蛋大小精致的脸庞。
不过哪怕是如此,她那双媚眼如丝的凤眸也还是展现出了原有的风采。
“睁开眼。”男人声音中有些模糊的咬字,让傅月溪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大约却是可以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的意思。
很快其它俩人便走上前来把她的眼睛给强行给扒了开来。
“脱了。”两个字,没有一丝的感情。
无法察觉到这一层意思的傅月溪直勾勾的望向他,只见他们几人的目光皆是麻木到没有任何情绪,原来杀一个人对于他们来说,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似乎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未曾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要死了。
仿佛一条生命在他们的心头处,毫无任何价值意义。
“放过我?”傅月溪低低开口哀求,但是语气中却是不抱任何希望,她只想试试,却没敢对眼前之人抱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