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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时只是出国留学还是全家移民了啊?”我突然很好奇他当时为什么突然全家都搬走了,当时我从医院回来后,孤苦伶仃,那个会带我回家的人也突然消失,四处打听只得到搬家的消息,我难过了好久。接着我也搬去了那个破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许安了。
“我留学,我爸妈旅游而已。”他苦笑,“以后肯定会回去住的,你呢?打算一直住在那个经常停水的房子里?”
我这才想起我生日那天许安来我家的情形,他帮我提完水后问了一句是不是停水了,当时我觉得断水断电有些难以启齿,就骗了他说老房子,经常停水的。
此时被他一问,倒是反应慢了半拍,然后回答:“总要住的,之前的房子卖了嘛。”
“你一个人,住那种楼也不安全,要不要去小区里我的那个房子住?”他问,“反正我爸妈没那么快回来。”
“不用了,那里还是很安全的,而且换个地方不习惯。”我低头啃着鸡腿,支吾道,有些难受,生怕被知道自己一无所有的窘境。
“好吧,不勉强你,你注意安全。”他细心叮嘱,让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吃完饭后,许安还问我需不需要他帮我点拨点拨,我忙摇摇头,说自己可以的,就目送他离开了。如果让许安留下来,总有点开小灶的嫌疑,虽然目前来说也差不了,但还是不麻烦他了。
而且下午只是打算重新做做政史地的卷子,背背书,我聪明伶俐,自学成才,还是可以应付的嘛。
但是想到许安对我的关切,暖心的同时怅然若失,我喜欢许安,许安也没说过不喜欢我,那我们算不算两情相悦呢?
噢,这个想法是有些无耻,不过还真想听听许安的心声。
但是令人尴尬的是,我有太多事情没告诉许安,有些事情难以启齿,让我几乎抬不起头,我怕这些东西让许安对我别有看法,虽然以许安的品质,绝对不会用什么有色眼镜看我,但是敏感惯了的我总会担心。我太喜欢许安了,觉得自己一点都配不起他,他是那么温润如玉,淡雅如竹的人啊。
所以我刚才想什么两情相悦是哪来的自信?
嘶,我快步跑上楼去,决定忘记这么复杂的问题,继续投入学习中。
守着教室刻苦学习,想想这情景,我真的有种当起学霸的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4
坚持回校自习了好几天,许安偶尔回来看看我学得如何,更重要的是中午会带点小吃给我,让我打牙祭,其实他不知道我有了他带来的小零食就不去吃饭了。去饭堂多麻烦,多费钱。
不过用许安的钱我也没什么心安理得,总想着怎么还个人情。不过欠他的人情,似乎已经不是我能还的了。
说到学习,我发现一个人静下心来的时候真的可以做许多从未想过的事情。高一的我绝对不敢奢望自己能背一个上午的书,奢望自己花两个小时默写枯燥的古文,奢望自己用一个小时来做一课书的知识结构,等等等等,但现在我做到了。
我突然想到许安对我说过的话,“我们家小引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总有一天会变成她自己都不敢想象的那个自己。”
我安慰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的,自己展翅高飞的那天!
但是几天的假过后,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发到手里,我把那个展翅高飞的想法拍到了角落里面,思考起我这种莫名其妙自信爆棚的坏毛病是怎么来的?
许安鼓励我太多,让我有了飞高点的野心,这种野心与心里挥之不去的自卑交织在一起,搅得我有些头痛。
期末考试我自然没有本事一跃而起,平步青云。
分数上上下下,语文依然吊在及格线边缘,数学仍然挂科,但是比起四五十分,我这次七八十分已经有很大进步,自然不敢奢望什么了 而英语完形语法这些题目都靠感觉,蒙的正确率高了许多,竟然拿了九十多分,知道这个分数时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政治,自从我认真背书以来,分数稳稳妥妥七八十分。地理依然挂科,因为我没怎么花心思,一窍不通,甚至还不知怎么打通!历史分数蹦跶到了八十分,全靠我把必修三来回翻看了七八遍,一有时间就拿书翻,上厕所吃饭打水全抱着书。看来许安真的给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
总分就不说了,毕竟高二,文综还没开始,这些分数没什么价值,只说明最近我在学习上花的心思不少罢了。排名倒是显示实力的最好见证,全班第十,全级第七十四,有进步,但跟夏小天妥妥的班第一级第七差的太远。
我想到许安跟我讲过,要上A大那样的学校,高二不怎么看得出实力,但至少,应该是级里的前十的。差距何止一点点,我觉得自己的梦想,连个飘渺的影子都看不到。
不过我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为一个分数排名和差距焦虑地死去活来,忧郁了几分钟后便开始监督何烈听课。
离放假还有两三天,这几天是讲评试卷的日子,何烈老实了许多,可是估计那天我帮他收拾的几本书完全没用,因为他的分数惨不忍睹。
我实在无法想像英语这种大部分靠涂答题卡完全可以蒙的科目他都可以拿零分!他是有多天才才会完全避开了正确答案,没有蒙对一题!
“这个a、b、u、s、e什么的,叫什么?”他英语课上听得云里雾里,拿着支笔不耻下问来了。
“呃,我看看。”我郑重地接过试卷看了好几眼,“use是使用的意思。这个,abuse,嗯……”无奈我的水平也好不到哪去,只好转头问林西绩。
“滥用,辱骂,虐待,反正就是这些暴力的意思。”林西绩摇摇头,“这个是高中必备词组里的最靠前的单词啊!再怎么不背单词,翻两下都会眼熟,怎么就记不住呢?猪都记得了!”她一向说话没遮掩,我突然被骂猪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不要abuse她了。”何烈突然转头,说完这句自认为很高级的话,还得意地扬了扬眉。
“平时没见你这么活学活用啊。”我翻了个白眼。
“这是个很有用,很能撑面子的单词啊,必须记下来。”何烈严肃地转过去,用红笔大大圈了起来。
没多久,何烈又来了:“is、are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是’的意思么?”
一听这个,我立刻打起精神来了,当年年少,我初三还是下了一番功夫在学习上的,这种弱智的问题当然没问题,“我是am,你是are,is就是他她它!”
何烈反应了好半天,然后恼怒道:“什么他她它的,老外也不烦。”
结果这话有些大声,而且我们正在英语课堂上,英语老师瞟了他一眼,把他叫了起来,“何烈?报一下你信息匹配的答案。”
我们英语讲试卷一般是同学报自己答案,老师根据答案正确率来针对性讲评的。
何烈被叫起来,我本来想把自己试卷凑过去的,虽然对的没几个,至少比他全军覆没的答案要好些,结果不知他哪来的自信,举起自己试卷豪气万丈:“BCADD!”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信息匹配有那么难吗?”英语老师眉毛拧成了麻花,“何烈你仔细读题了吗?”
“没有。”何烈老老实实回答,“完全看不懂。”
“这是最简单的题目啊!有什么不懂的?认清几个人名不就选出来了吗?用排除法啊!”老师急得快跳脚了。
“所以我不小心把答案排除了。”何烈依然理直气壮。
“那么何烈,你解释一下,信息匹配是让你选匹配的,你选两个D是怎么回事?”
我顿悟,毫不留情跟着班上轰得一下笑了起来,差点笑岔了气。
难怪他英语有零分。
何烈同学估计没看过英语试卷,凭感觉就拿2B铅笔涂天下去了。
这几天讲评试卷就这么过去了,不过一直没看到许安,历史课都是隔壁班的历史老师代上的,好像是去外地学习去了。
几天没看到他,心里真有点空荡荡的,说不上思念地牵肠挂肚,但就是喝水吃饭上厕所的某个空暇的时间里都在猜测许安这时候在干什么。或许扎根的思念是无声无息的,不知什么时候,根条已经深植,情思已经蔓延,没多久就枝繁叶茂。
根深蒂固,不就是这么来的么?
干冷的寒风愈演愈烈,在冬天渐深的时候,寒假如期而至。
一片欢呼,激动异常,同学们陆陆续续兴奋地收拾好离开学校,何烈也早早回家,据说是他家老爷子回来了,总要赶着回去炫耀一下自己来学校勤奋过的样子,想到他牛气冲天的样子就好笑。
在热闹的气氛中,我的镇定和冷淡没有削弱一丝假期带来的喜庆雀跃,看着他们有说有笑,三两成群地走开,我好像跟谁都说不上话。
寒假来了,意味着春节将至。那种举家欢庆的日子,真的离我很远了。
我慢吞吞收拾好书包,看天色尚早,又坐下来写了会儿寒假作业,由于时间短,作业没有多少,但是零零碎碎的还是让人头痛。直到学校的保安来催人了,我才关灯离开。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不知为何,下了楼,出了校门口,我被冷风吹得有些发懵。站住脚步,一时竟不知该去哪。
尽管不想承认,但我是没有家的。没有暖洋洋的温馨的家敞开等我回来,就好像我现在出了校门口随便去哪都没人知道,死在哪都没人关心一样。
活到十八岁,真不知道这辈子为何投了这么一个胎。
分明是放哪儿哪嫌碍地方的胎。
定了定神,我裹紧身上的袄子,拉上领口,遮住半张脸,朝家走去。
不,那是容身之处,不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5
寒假第一天清晨天还没亮,何烈就开始砰砰敲我的门,铁门声响彻楼间,把我一下就从床上震了下来,差点没被吓死。
我来不及披衣服,光着脚提溜过去,从猫眼里看到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把他拉进来,然后静静合上门,示意何烈千万不要出声,还好及时,楼梯间的战争轰轰隆隆开始了。
马上,旁边的邻居骂骂咧咧出来看究竟,其中一个大妈嗓门最高,不停骂着哪家的崽子不让人睡觉,接着另一个人从楼下走了上来,还有清脆的瓶子碰撞的声音,那人嚷嚷着听不清的话,估计是隔壁的醉汉喝酒回来了。
大妈向来鄙视这种醉汉,而醉汉一醉,言行就不受控制起来。两拨人相遇,先只是大妈埋怨鼓囊几句,醉汉却大声叫嚷泼妇闭嘴,彻底烧起对方的怒火,接着两拨人越吵越凶,随着一声惨叫和瓶子破裂的声音,楼梯里更躁乱了,哭着喊救命的,大骂没人性的,砰砰关门砸门的,开锅便来。
何烈听得有些目瞪口呆,我横他一眼,“都是你引起的!”
“古千引你住的什么地方啊?”何烈还缓不过神来,抹了一把汗,估计是想到如果我没拉他进来会发生什么,一副心有余戚的样子。
“每天都有,权当观戏了。”我倒没什么惊吓,爬回床上穿衣服,顺便叮嘱:“转过去先!”
何烈乖乖转过去,听那声音有些平息,不过还有人沿着楼层一个一个敲门,似乎是上门要钱的,敲到古千引家时,那声音着实让人心惊,砰砰的七八下,还有脚踹几下,然后丢下一句“别以为躲得了”。
我一时兴起边穿衣服还边解释道:“这个人隔几天来一次,这是最早的一次,平时都是晚上七八点来的,就会这两下,躲起来就没事了,也不知道找谁,怪傻的。”说完我已经穿好裤子,正披外套,大冬天的也不出去,所以我穿的很薄,单衣加外套,都是旧衣服,穿戴好后,一掌拍到他背上,“谁让你大清早来敲门的?”
“我平时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