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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要离开吗?”小雅突然问。
里面的水声还继续着,却不再有人话。
正在时,阵轻扬的笛声传来,紧接着,屏风后传出巨大水声,屏风上的干净衣服被摘下,却是水姑娘已经出浴。朝小雅使个眼色,水姑娘吩咐道:“小雅,去门口守着,丽姨要是来,就在沐浴。”
小雅是个聪明丫头,也不多问,很快合上门,退出房间。
水姑娘仍旧赤着脚,好在屋里铺地毯,轻盈的步子加快,飞快进房间,关上里间的房门,走去紧挨着后墙的窗口,大力推开窗户,然后稍稍退后。
下刻,个人影已经从窗口跃入房中,同时,窗户也被结结实实的关上。
水姑娘眼中似是燃起片星火,看清楚眼前青色身影之后,满脸是笑,大步跳,稳稳跳入来人怀中。那人稳稳接住,眼角嘴角均是绝美的笑意。
水姑娘只披着件薄纱般的衣裳,内里片缕未着,跃过去,的腿正稳稳夹在来人的腰上,咬咬他的脖子,颤着声喊:“青山。”
再下刻,水姑娘的唇已经附在青山的唇上,后者大方将纳入唇中,两人呼吸相闻,鼻息相触,水姑娘不停转着脑袋,想找个最适合吞他入腹的方位。的长发已经凌乱,长长摞散在背后,缠着他缠得紧,都不需要青山动手抱。虽如此,他的手也没闲着,那件似有若无的纱衣很快被他扯下,三月未见,他恨不得将整个人都撕碎。
青山还是带着回到床上,为水姑娘练舞方便,丽姨还特地为订做张超大号的床,铺上几层软被,松松软软,两人起躺下去,床上立即陷下去,个床洞显露出来。水姑娘常年练舞,柔软度极好,只见只赛雪的腿紧紧绕在青山腰侧,另只则慢慢的、灵巧的褪下青山袍下的裤子,紧拥着他脖子的手游到身上,解开他的衣带,伸入他袍下,像灵蛇般在他身上游弋着,青山被的抚触震得颤抖不已,来不及等用腿为他褪去衣物,很快身起,腰挺,直刺早已泛滥的柔软。
水姑娘被他的动作冲得脑袋后仰,脸上是痛苦却又满足的神色,的手紧紧拽着棉被,青山剑般的眉头紧皱着,等不到适应,他已经忍不住寸寸的拥有,直将挤到床沿。
许久过后,青山飞扬的眉尾已经有粒粒汗珠。水姑娘玉般的身体也渐起水光,青山终于放开,把将抱起,走下床,轻声踢开里间房门,直接将放入浴桶。水姑娘的浴桶是时刻放在火上烧的,哪怕已经过去许久,里面的水仍旧热得冒烟。
青山也踏进浴桶里,抱起,将放在自己胸前。扯过浴巾,的替擦着身子,为怕暴露,他只将他的爱意种在的腰上,胸下,所以,只有那里有紫痕泛起。
水姑娘嗔怪的抓住他为自己擦洗的手,拍拍,细语道:“此次又是何事?”
青山在耳朵里段话。
话毕,水姑娘似是更恼怒,离开他的胸前,怨道:“如若没有贵妃与国舅的消息,是否干脆不来找?三个月对来真算不得什么吗?”
青山宠溺的笑笑,又将拉过来,手没入水里,少顷,又见水姑娘咬唇难耐的神色,声息渐急,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却又像是不舍,只好咕咕哝哝的:“别闹……不要……”
青山不理,水下的动作愈大,浴桶面上的水也跟着晃荡起来……水姑娘就要喊出来之时,青山即时的拉过,贴紧的唇,又是阵“以沫相濡”。
宝十四年十月初,是个寻常的日子。长安的冬,鹅毛大雪翩飞。座城的夜晚似乎比平常更为宁静。最近西市闭市时间越来越早,因为冷,百姓的歇夜时间也越来越早。
夜里,小雅睡得很熟。在梦里隐约听见常听的笛声,奈何睡得太沉,没吵到的清梦。后来好像还听见窗子翻动的声音,睁开眼,也不过是翻个身,又继续闭眼睡去。
第二日早晨醒来给水姑娘送洗脸水的时候,长乐坊里起得早的人都听见水盆摔在地上的声音,也都听见小雅的尖叫。
水姑娘失踪,平日里穿的衣服还在,被子还是整齐的,可是……人却不见。小雅扑上床,还能闻到水姑娘身上的香。可事实是,确实不见。长乐坊老板娘丽姨派打手找遍整个长安城,也找三三夜,依旧是芳踪难觅。后来,丽姨捧原给水姑娘做丫鬟的小雅做长乐坊第舞姬,并扬言水姑娘是九玄下凡,不是尘世中人,此时已回庭。
种法信的人有,不信的人占大多数。些不信的人再也没有去过长乐坊。后来,长乐坊也就渐渐势衰,再也不复当年繁华。
十月十五,宫里紧急召集乐师进行新年礼乐演练。名太监去找深公子的时候才发现深公子已经失踪。因为那日恰巧碰上玄宗得知安禄山反叛之事,陛下震怒不已,无暇顾及等小事,宫里管事的太监也觉得并非大事,遂并未通报。
虽然所有曾经睹深公子风采并直关注着他的宫后妃们都知道深公子已经不在,但件事始终没成为大事。
宝十五年,叛军占领长安,段小历史被称作“安史之乱”。玄宗逃出长安后,在半路上被迫命令高力士赐死杨贵妃。
肃宗即位后,由于内讧,叛乱被渐渐平息。
上元二年,庐州城外。
夏快要来临。青山大早就出门打猎,几近午时来拎着两只兔子和捧果子回来。离院子还差段距离时,他就已经闻到股不寻常的气息。气息叫他不安,很不安。
因为是杀气,浓浓的杀气。
然而他却没办法离开,因为屋里还有他的妻子。就在院门外,青山没有考虑很久,轻轻放下兔子和新鲜果子,紧紧腰间的剑,他挺直身体,长腿阔步走向院子,推开缠着喇叭花的院门,他每步都迈得很实。条青石小路是他和绿水亲自垫的。
其实每走步,他的心就痛分,脸色惨白分。
路不算长,青山很快走到屋门口,没有犹豫,他把推开门。在他家厅堂的正位上,此时正端坐着个着紫袍的人,青山眼就认出他——张德士。他是曾经伺候过玄宗的太监,是高力士带出来的徒弟。
此时,他正撑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的身边排排站两对轻装杀手,青山只消眼就看出来,他们都不是自己的对手。
可是,绿水就被绑坐在张德士身边的次位上。
青山面朝着张德士抽出腰间的佩剑,扔在屋外的地上,接着有个人从他身后偷袭,脚将他踢到张德士面前,青山没有反抗,却仍旧笔挺的站着。他的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被堵着嘴、正呜呜摇着头的绿水。
张德士阴阴笑,仰着头对他:“深公子,个时候还和摆硬气吗?要刀接着刀割人的皮肉吗?”
青山单膝跪下去。
张德士紧接着扬手,狠狠的甩青山巴掌。末,他还嫌手疼,掏出帕子来擦手,阴测测的:“传闻安禄山安胡狗养对‘琴舞双娇’,人称‘青山绿水’,青山精通乐理,他所见过的乐器没有不会的,而且,还有身出神入化的好功夫……绿水是个子,长张绝世的容貌,胡旋舞跳得堪比仙人。安狗也爱跳胡旋舞,据闻他的师傅就是位……绿水姑娘。”到儿,张德士还隔着中间的茶桌捏过绿水的下巴,在青山几欲杀人的目光下来回的用邪恶的目光扫视,末还,“果真是个美人……贵妃也是个美人……可是,贵妃娘娘死得真惨,师傅他受命赐死贵妃的时候都为娘娘可惜,可惜啊可惜……”
“何不干脆杀们!”青山沉声。
张德士神色顿,放开绿水,伸脚想踹青山,被他手捉住,大力拉,身转,臂上亮,张德士脖子下多把明晃晃的小刀。
青山朝那个押着绿水的人怒声吼:“不想要他死,就放开!”
张德士居然还是笑:“以为杀他们会有用?先皇陛下还没死……呵呵,想当年,他如何对礼遇有加,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害人害到他们身上去,就是们群东西……告诉们,只是来打探消息的,武艺再高强,杀得十几个杀手,杀得随后而来的千军万马吗?逃么久,以为做的那些事永远不会被发现吗?告诉,报应到!们会比安狗死得还惨!”
青山满目是伤。
其实些年来,他曾为当年而内疚。直受安禄山的恩,却也直因为绿水受他的牵制。他没有答应直接行刺,只被迫答应提供情报。虽然是逃,可是直逃得提心吊胆。如今,该来的还是来。
总是逃不掉的。
转眼看绿水,的眼里似乎有和他样的决绝。
张德士还在呱呱唧唧的着什么,青山已经听不见,抓住个巧妙的空当,他把夺过绿水,几个鹰跃飞出屋子。尽管张德士恼羞成怒的在身后直叫嚷着“追”。
没有人追上来。
青山的武功并不是传。
——就在关键时候,莫宁从梦中醒来。醒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全身布满虚汗,条件发射似的转头去看身旁——顾准还在。他正睡得香,朝的方向侧着身,莫宁伸手触触他的眉、眼、鼻子、唇……确信他是活生生存在着的后,才满意的笑笑,心想,还好是梦。
很多后,莫宁偶然间和顾准提起个梦,问他如果是青山,他会给他们怎样的结局。莫宁没告诉他,在那个梦里,他就是青山,而自己,就是绿水。
记得顾准的神情,很认真,并不敷衍样怪异的梦,他:“会选择死,和起。”
莫宁当即:“是逃避吗?”
顾准微微牵牵唇角:“那样的环境下,青山背负的太多,对安禄山的、对唐玄宗的、对承受那几年战乱的长安百姓的……然而,些负担似乎还不够他选择死,因为他毕竟还和绿水幸福那么几年。”
“那他既然能逃出来,为什么还要死?”
“因为相比于些,他更难以承受的是绿水的危险。想,他应该觉得,张德士能找到他们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第次只是绑,也许第二次就是其他的什么让人生不如死的惩罚,青山承受不起的,是个。”
莫宁被顾准的答案震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就是那个梦的答案。而且,有种很玄妙的感觉,虽然为证明个梦的真实性,还特地去查过唐史,被证明只是个梦之后,仍然觉得,实在太像是他和的前世。
番外四
年底是莫宁和顾准都很忙的时候,公司规模扩大后,顾准更是常常四处飞。
莫宁年底也接个大的采访任务,就在顾准好不容易回来的那早晨走。于是,三个月没见的小夫妻俩再次因为工作忙而错过。
莫宁坐上飞机的时候还在抱怨该死的采访任务。然而抱怨归抱怨,年底是事情多发之际,责任摆在面前,也没什么心情儿私情。
虽然,想见到他想得发疯。
莫宁坐在靠走道的位置,航程只有两个小时。昨晚上和顾准打个电话,电话里直都是在表达自己的想念,顾准直都没怎么答话,只“嗯嗯啊啊”的听着。莫宁最后还有些委屈的抱怨“怎么都不想?”
顾准又扯个别的话题带过去。
莫宁想到事就来气,次采访也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很可能就是两个月。可是那人居然能么轻描淡写的把话带过,若是他在身边,莫宁真想咬他。
又很体谅的想,他大概真的很累很忙。么自安慰着,也就没什么抱怨。只想着快结束档事,他也能快闲下来,两人早见面就好。
正怔忡间,空姐突然行至身边,礼貌的躬身问:“是莫宁莫小姐吗?”
莫宁抬头道:“是。”
空姐微笑着伸手指指厕所的方向,道:“那边有位先生找您。”
莫宁探头,没看到有人。只好起身,对空姐声谢谢,正想问空姐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要找,正巧时又有人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