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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玲跳完尊巴舞,到停车场发动车子,却总也发动不起来,打电话给车辆紧急服务公司CAA,竟然永远录音留言,无人接听。
司马和卡玲娜说两句话,道了再见,刚准备发动车子离开,看出月玲的吉普有点异样,就连忙下车来,走到车旁,敲敲车窗,月玲放下玻璃,一筹莫展,“雷姨今天到隔壁小镇看朋友,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得赶紧去幼儿园接孩子,过了六点钟,一分钟一块钱,再过了半小时,老师要打电话到儿童服务中心去告状了。”
“你帮你把两个儿童座椅搬到我车上,我载你去接。”司马干脆地说。
“那麻烦你了。”
“和我还客气什么呢。“司马很利索地就把儿童座椅装上,把车开动了。
到幼儿园,小朋友都在圈起来的小游乐场里玩,看到月玲来,都叫唤,“Sunny, Selene;你们的妈妈来了。两个孩子都丢了玩具,扑到月玲怀里来。
月玲一手牵一个,听孩子们兴高采烈说他们今天做的恐龙手工,电视台来采访,大家都上电视了。
董月Selene发现司马很老实地在后面跟着,回过头问,“你是谁?“很有几分对陌生人的警觉。
“他是司马叔叔,妈妈的一个朋友。“
詹日Sunny说,“朋友?你就是送紫色花给妈妈的那个朋友?“
司马含笑,“正是我。“
“花好香哦,雷奶奶后来把她们做成干花,放枕头里了。“Selene说。
“你以后还多送一点给妈妈吧,她非常喜欢呢。“Sunny说。
“不要胡乱提要求。“月玲撇撇嘴。
看到司马粉红的车,Selene高兴得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又一圈,“粉红色是我最爱的颜色,妈妈什么时候你也买一辆粉红色的车。“
Sunny也很兴奋,每天一样的常规,忽然有了变化,在车上东摸摸西看看,小小孩童露出欣喜的样子。
把孩子们送到,交到雷姨手上,司马又折回载着月玲去健身房的停车场。
“那吉普车也有点旧了,这次干脆换辆新的吧。“他很小心地说。
“我抽空去找孙师傅看一看,人家十几年的车还在高速上狂奔,我的车还好。“
司马想,她怎么会舍得换?车原来是克明的。而且,她又不是个讲究名牌惯享受的人。要是送辆新车给别的女生,都会欢喜得要死,但是月玲,她会要他的新车做礼物?她是打算一辈子死守着这台破吉普了。心里愤愤,就有点巴不得那破吉普罢工完蛋,干脆报废了算了。
终于拨通电话,CAA派人来查看,原来是电池没有电了。
“我还是跟着你,送你到家。我才放心。“尽管月玲说完全没有必要,司马还是坚持说。
毕竟他今天是帮了她的,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有时候还真不容易的。月玲就没再推辞。
车子一前一后停到门前的车道上。
Sunny牵着雷姨跑过来,慌张地说,“妈妈妈妈,树上掉下一只小鸟。“
门前有一棵大树,早先大家都注意鸟妈妈生了一窝四只小鸟,一天一天长大,这几日跃跃欲试欲展翅离巢了,不想出了意外。鸟妈妈急得在树枝之间飞来窜去,焦急不安。
雷姨拿着一个鞋盒子,装着小鸟,一筹莫展。
Selene说,“妈妈,你想办法救救小鸟啊。很可怜的啊!”她小小的脸上似乎有泪。
雷姨把鞋盒递给月玲。意思是你是家里挣面包的人,你想办法。
月玲捧着鞋盒子,皱着眉头,“我不是兽医啊,要不打电话到动物保护协会?”非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呆样子。
司马在一旁看不过,伸手接过来,“让我看看。”
“小鸟应该是滑翔下来的,只是摔得有点晕,并没有断脚断翅,我们把它放回窝里去!”他说。孩子们就很雀跃。
雷姨说,“我们后院有一架长梯子。”
四个人,抬着头看司马消防队员一样,爬上梯子,很温柔地地把小鸟小心地放回窝里。
鸟妈妈等司马下得梯子,连忙飞到窝里,慰问小小归家鸟儿。一家大鸟小鸟其乐融融。
大家也松一口气。Sunny和Selene对司马很是佩服,很是景仰的样子。
月玲很温和地说,“司马,谢谢你。”
雷姨瞄着月玲的阴晴不定的脸色,大着胆子,热情地说,“司马你忙了半天,还没吃饭,吃了晚饭再走啊。”
司马看看月玲,她并没有留他的意思。今天脸熟已混得相当成功,不见好就收恐怕反而适得其反。
一下子要登堂入室,他自己都会觉得运气也太好了点。他现在忽然也明白需要慢慢来,并不像几年前那样立时三刻就想把她搞定。
他默默把两个儿童座椅装回到月玲的车上去,熟门熟路的,好像做了很多回一样。
孩子们大力对司马挥手再见,Selene还说,“司马叔叔,你明天再来哦。”
Sunny恋恋不舍看司马把车开走,忽然说,“要是司马叔叔是我爸爸就好了。”
月玲握着两个孩子的手就紧了一下,有点心酸,他们看到别的孩子有爸爸到幼儿园来接,一定是羡慕的吧。随便什么男人陪他们玩一下子,就想要他做爸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马昱和克莱尔
星期六到月玲带着两个孩子到金骊珠老师的武馆学柔道的时候,两个孩子看到司马,惊喜地就奔上去,“司马叔叔,司马叔叔!”
司马穿着白色柔道服,笑容满面。
等两个孩子进去学习了,月玲等着沐浴更衣的司马出来,跟他说,“你跟我到旁边的茶室去坐一下,我有话和你说。”她又露出那凌厉的女侠的正义的脸,完全是大人训小孩的口气。
司马乖乖地跟去。
等茶一上来,月玲就说,“司马,我说了不想约会的,你这样无处不在地出现,是什么意思?连小孩子路线都走起来了,将来我不想孩子受到伤害。”
“我,我只是看到你很寂寞。”
“我寂不寂寞和你无关。”月玲听到寂寞两个字,就想起昨天见到的司马翌—司马岚风的爹。
她从教室出来,就见大堂里坐着两鬓斑白的穿着西装的司马翌,他有一张杂志报纸上频频出现的刀刻一样的脸。他看到她,立马起身。
月玲站住,听到他说,“董小姐,我是司马岚风的父亲司马昱,你可有半小时到我办公室一坐?办公室不远,只有五分钟车程。”
他一个巨富,人家采访他五分钟都轮不到,他要给我半小时。月玲点点头。司机穿着制服,开过来一辆黑色林肯。
秘书端了茶水过来。
司马昱沉吟片刻,说,“你知道最近岚风推掉很多工作,整天不在办公室,在你鞍前马后的效劳?”
“司马先生你不要误会,岚风不是我男朋友。”
“这比他是你男朋友更糟糕。他无心工作,只想获取你的欢心。”
“我和他说过我现在不想约会。”
司马昱哼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和我的独子约会?你看看你自己,穿得破破烂烂,动辄说几句洋文自觉了不起,未婚先孕,死了伴侣,拖着两个油瓶,不过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寡妇,感觉寂寞了,拿我儿子来消遣,你连给我儿子提鞋都不配!“
月玲听了,吃惊地睁大眼睛。她本来就对殴打幼儿的家长没有任何好印象,但是想到司马昱早年创业艰辛,白手起家,对他还是有些微尊敬,现在看到他说出这么没水平的话,竟然说自己的两个无辜孩子是油瓶,那一点尊敬也荡然无存。
她站起来,对司马昱说,“司马先生,既然你话已经这么说,我们多谈无益。我先告退了。“
她起身就走。难怪疯男赖在加拿大不回国,我有这样的老爸我也受不了。
司马昱暴喝一声:“我话还没有说完!“
月玲也抬高一点声音:“司马先生,我不是你的员工,不拿你的薪水,我有权利选择不听你的教训,我出入自由。“
这时候,张三从会议室门口探出他的鱼眼大头,看到是月玲,立马缩回去了。
“你母亲和你表姐的公司还不是仰仗我们的施舍才有一口饱饭吃,你踏出这张门,我就断了她们的生计。”
月玲回转头,定定看着司马昱,“如果他们要你施舍才有活路,我劝她们还是不要吃嗟来之食,扬眉吐气做人。”
司马昱怒不可遏,挡在月玲前面,月玲说,“司马先生,这里是加拿大,我即便是一个小寡妇,我也有人身自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再拦我走,我就即刻招警。而且你若动手,你不见得是我对手,张三也不见得会帮你。”
司马昱口气有点软,说,“岚风马上就要和克莱尔结婚,我劝你还是不要破坏人家婚姻,做第三者。”
月玲冷笑一声,“不要把第三者的帽子给我头上扣,我和岚风什么也没做!”
“现在没有做,保不定将来不会做!”
月玲简直要笑死,“司马先生,你好歹也是纵横商界的知名人士,应该知道没有人能预测未来,为了一种可能降罪于人实属不公平!”
司马昱忽然叹一口气,显出一个古怪的类似忧伤样子,叫张三送月玲回大学。
月玲觉得心里窝了一口气,又没人述说,在车里怔怔落下泪来。
张三说,“没有人这么顶撞过司马老爷。”
“他是一个土司。”月玲说。可怜的司马岚风,摊上这样一个爹。
月玲突然想起司马昱说的自己穿得破破烂烂,今天只是来大学布置新生的功课,在电脑房和技术人员电话上讨论一点第一民族濒临灭绝语言网站的事情,因为不见人,并没有刻意打扮,仍旧随便穿着学生时代膝盖大腿上故意做出破了洞的一条牛仔裤,可不是破破烂烂了么。
他是没见到其他地方小女生的穿着打扮,写字楼里的小职员现在流行穿一条低腰裤,一蹲下来拿文件,半个雪白的屁股都在外面。不知道司马老爷看到,会用到什么样形容词。
这个司马昱不是个土司是什么。又有一点好笑。
没有人顶撞过司马老爷,谁会顶撞他,他的人都在他手下吃饭,和他对着干,不是自绝门户么?只除了司马岚风。
戴安娜在慈善舞会的时候指点过克莱尔,似乎是本地华人巨富的女儿,巨富配巨富,无外就是想钱生钱罢了。
本来以为天作之合,不想斜地里杀出月玲这个小寡妇来图谋不轨,想要做第三者。
张三说,“月玲,你是要回学校还是回家?”
月玲说,“回学校,我事情没做完。”
下车时候被戴安娜撞见,她和月玲打完招呼,就很八卦地说,“什么时候换男朋友啦?这个长着一双奇怪眼睛,有一种吓人气质,很像个意大利黑手党。”
“是啊,他本来就是个打手。”月玲没好气,大家难怪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现在面前坐着司马岚风,月玲不知说什么好。一时词穷。
“玲,这几年,我也想明白了,我的心意没有变,我还是你的。”
月玲冷笑一声,“那克莱尔呢?你也是她的?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想玩三妻四妾,你穿越到清朝去!“
“我昨天已经和她解除婚约。“司马静静地说,他提起解除婚约,就如同脱掉一件外套一样。” “
“噢,“月玲没料到是这样。司马岚风也会快刀斩乱麻。司马老爷还真猜对了,他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