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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诺是他的心头肉,初听寒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弃。
初听寒抽回手,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萧默琛,闭上你漂亮的嘴巴,给我一点缓冲的时间,我承认我给你制造了点‘惊喜’,可那点惊喜只限于工作,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况且你这不止一点‘惊喜’,关系到我以后的人生,我不能草率决定。”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每次两人的重大谈话,明明是她占先机,她理直气壮,最后都弄成了萧默琛的理所当然,而她内心反而内疚了,没有一点底气。
萧默琛从始至终没什么表情变化,笑容依旧谦和,很随意的拿过初听寒手中的空杯,放回桌子上,“我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你的表现已经出乎我的意料,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知道了有萧诺的存在后会有什么反应,还真怕我们刚刚拉近的距离会因此而断裂。”
“那你还敢让他出现在我面前?”初听寒挑着眼风看萧默琛。虫
初听寒之所以没表现出那种质问、埋怨萧默琛的行为,是因为她心里明白,自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她离过婚,怀过孩子,身家并不清白。
她心里有冲动,有怨气,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萧默琛呢,况且那孩子是那么无辜,那么纯真,她看了都忍不住的心疼。
那种过激的白痴行为只会让她更鄙视自己。
更何况,经过那晚的谈话,她已经答应了好好考虑两个人的关系,从答应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把萧默琛算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就像萧默琛说的,不想错过。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面对伤害和背叛,她从心底透出凉薄与不善,似要杀伤。
而当她面对爱和信任时,凉薄褪去,刹那温暖。
她其实是那么简单透明的一个人,只想守着心里那份真实。
虽然她还在挣扎,心里还自私的想着自己的事,萧默琛还是给了她所有的信任,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的未来,他却无条件的相信她,这让她自愧不如,甚至自惭形秽。
既然已经决定在意这段婚姻,那么最重要的就是信任,萧默琛给了她,让她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她也要回赠。
所以冲了澡,她渐渐冷静下来。
萧默琛笑,笑意染上淡漠的眉宇,“本来我打算忙完这一阵再好好跟你说的,然后让你们见面,我说过的,不想隐瞒你任何事,可是萧诺这几天放假,听到那天我和你通电话,吵着要见你,他身体不好,我没办法就答应他来了。”
“他怎么知道我的?”初扣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她从来没和萧诺见过面,照理说,孩子对后妈都很反感才对啊?
萧默琛清咳了一下,“我告诉他的,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我们结婚的那天我就把你的照片拿给他看了。”
“萧诺的妈妈呢?”初听寒小心翼翼的问,这是她心里最大的疑问。
她有太多的疑问,萧默琛的过往,萧默琛和萧诺母亲的事,连孩子都生了,两个人肯定是相爱的吧?
能让萧默琛爱上,并且又生下他孩子的,必定不是一般的女人。
萧默琛把萧诺保护的那么好,外界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只知道萧默琛是最具价值的钻石单身汗,适合所有女人嫁的优质好男人。
她看的出来萧默琛和萧诺父子间的感情有多深厚,萧默琛那么一个寡淡的人,兴趣点从不外漏,喜怒从不形于色,再紧迫再棘手的时候都不见得他眼里有一丝波动,但他看到萧诺时沉静黑眸里的激动是无法掩藏的。
萧默琛真正笑的时候,会有两个酒窝隐隐的显现出来。
萧默琛眸色深沉,抿唇不语了好一阵,初听寒明显感觉到了他握着她的手一僵,虽然是轻微的一动,但她确实感觉到了。
萧默琛儒雅的面容无比沉静,初听寒看了他许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而此时他已经离开了床边,缓缓的走向夜幕下的落地窗。
他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带着一种隔世的感觉,“你记不记得几年前那一场金融风暴?”
初听寒恍了神,听到他的反问,疑惑的蹙起眉心,慢慢想起,几年前那一场罕见的的金融风暴。
那一年,她还在上高中,但已经对商界中的事兴趣有加了,所以那一场震惊世界的金融风暴暴发她自然清楚。
擎天集团在那时已经发展到一个高峰了,但也是那场风暴最大的牺牲品,几乎是一夜之间擎天集团股票跌至最低点,然后好像集团内部出现了矛盾,没过一段时间便有内部人员传出破产的传闻,也在那时萧默琛的父亲萧擎天擎天集团最高决策者突然被传自杀身亡。
后来有新闻称是内部元老股东从中搞鬼,而随着萧擎天的离世曾经庞大的擎天集团更是一夜之间摇摇欲坠,商界一度认为擎天会在不久全面消失。
可是没过一年,擎天便度过了那场金融危机,公司股价以百分之两百的涨幅一路上扬,集团新的决策者沉默了一段时间才出现在大众面前,就是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萧默琛。
他凭借自己灵活的手段和高速的反应能力,彻底转变了擎天集团的各领域部门,为擎天注入了一股新鲜血液,在危机时刻力挽狂澜,从此奠定擎天集团和萧默琛这个名字在全球商业领域的地位和传奇色彩。
擎天集团的崛起几乎是一夜之间,造就了一个商界传奇。
听说,也是在一夜之间,擎天集团那些老股东全部破产,更甚者则,家破人亡。
而初听寒,只是知道一些明面上的事,除了对于擎天集团即将破产,在那半年里几乎被宣判死亡,只知道一个叫萧默琛的男人在那一夜之间造就了一个传奇,其余的她一概不知。
萧默琛望着被黑布遮盖住的天空,往事历历在目,黑眸越来越深,越来越沉,仿佛与深沉的夜融合在一起。
低沉幽深的男声隔了一段时间再次传来,“我和萧诺的母亲是大学的同学,那时候我学的经济学,她读的是医学,大家都是中国人,语言相通,容易相处,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双方见过家长,也已经提到了结婚的事宜……因为那一声金融危机,萧家几乎家破人亡,她们家不仅没有出手相救还提出了解除婚约……几个月后,她母亲抱着刚出生的萧诺来到几乎已经败落的萧家主宅,把孩子丢下就走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间,他听到自己怀里那个嘤儿的嘶喊声,几乎要喊破那压抑的密不透风的黑色天空,而他的身后是一座衰败调零的宅子。
那个夜晚,他从一个沉默的男孩蜕变成了冷静自持,独当一面的男人。
仿佛有痛苦在纠缠着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黑眸,渐渐的,锐利的双眸紧锁着一抹阴郁,冷了几分,儒雅的俊容染上一层寒霜。
此刻,他背对着她,但那渐渐紧握至骨关节发白的双手仍是向她出卖了他的内心。
孤冷的背影在夜幕下更显寂寥,初听寒突然觉得心中某处柔微微一扯,竟泛出了疼,有种想要走近他的感觉,刚有了思想一只脚就已经有了动作,只是还没等她落地萧默琛就已经转过了身。
“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面……”沉静的面容,幽深的黑眸里隐藏着一抹黯然的光,凝望着她的目光好似有些复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初听寒嗫嚅了两下,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
萧默琛走出去的刹那,初听寒有种想叫住他的冲动。
她不知道那么沉重的事他是怎么承担过来的?那么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一个人如何承受的过来?
可是他说的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段已经过去很久的事,在心中已经沉淀下来,激不起什么波浪。
第102章 纠缠(十一)
她被冷天熠背叛,经历了那样的痛苦,都已经有了轻生的念头。
一夜之间,家破人亡,他又要在一夜之间扭转生死,那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压力啊?
第一次,初听寒觉得这个整天对着自己笑意清浅温柔的男人,他游走在各个领域,长袖善舞,可是他活的很累,连她自己都感觉到他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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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有些事,点到即止,彼此心里都懂。
萧默琛能对她说出这些事,初听寒就知道自己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不管是对他们的婚姻,还是对萧默琛,更甚者,是对萧诺。
初听寒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萧默琛没有逼迫她表态,他很厚道的照顾了她的感受。
她至今能自由自在的过生活,是因为萧默琛的理解和宽容,他每晚很君子的睡在书房,只为了等她一句接受他的话。
其实萧默琛完全可以以‘夫妻义务’这一句话站在道德和法律的制高点踩死她,她还真没什么办法。
对夫妻而言,他给了她最大的尊重,甚至是超过了底线,那么从道义上讲她也不能忘恩负义,他不在乎她的过去,她又怎么能拒绝他的过往。
爱,从来都是一件千回百转的事,不曾被离弃,不曾被伤害,怎懂的爱人。虫
所以初听寒做了决定:
萧默琛,这一次我选择无条件相信你,也请你真正的敞开心门,让我找到属于我的位置,然后在你心上找到我存在的理由。
这一夜,又是辗转反侧到天明才得以安心的合上眼。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面的自己走了很长很长的路,她累的喘不过气来,可是走来走去停下来的时候,看到的风景仍定格在最初那个地点,四周仍是一片的荒芜,然后她感觉到有只很柔软的小手拉了一下自己的手,她回头,对上一双干净明亮的眸子,是个小男孩。
小男孩给了她一杯水,然后笑着,没有说话,拉着她的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不停的叫着自己,初听寒幽幽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朦胧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稚嫩帅气的脸庞,清澈的眸子一眨一眨的盯着她……
观察了一会儿,初听寒像是被泼了一桶凉水一样,倏地睁开眼,迅速从被子里坐起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初听寒看着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纯真孩子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昨天晚上她做了决定,但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这么大孩子的妈,还是个后妈,她心里就毛骨悚然的,说不出是别扭还是纠结。
萧诺仍抱着初听寒的手臂,初听寒坐起来手臂就往上跑,萧诺索性也爬到了床上,“妈咪,我在等你起床,奶奶做好了早餐,爹地说你胃不好,一定要吃早餐的。”
萧诺那声特别亲切的‘妈咪‘,初听寒还是不能适应,可是他又半句话不离口。
初听寒有点不好意思,又觉得心里某处软软的,“你一直在这等着?”
“嗯,我六点起床就来看你了。”萧诺小朋友很诚实的点头。
初听寒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快八点了,他竟然看了她两个小时!!
初听寒干笑了下,“你起的好早哦,以后不上学多睡会儿,不用起那么早。”
“我一般都是七点起的,今天为了看你所以起早了。”萧诺又上前蹭了蹭,想靠近又犹豫的样子。
初听寒看着心里有点不忍,萧默琛说萧诺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只把她当成了妈妈,那么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狠心了?
不得不说,萧诺的家教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一举一动,都很有礼貌和教养,即使再想,他都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和话语,反而处处观察着她的脸色。
虽然自己小时候也有一段痛苦的经历,但自己像萧诺这么大的时候,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初江正又把她当成男孩子来养,她更是无法无天了,连大院里的男孩子都敢欺负,做什么事从来不会有顾虑。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