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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灭了会有医生告诉你结果。我知道这件事发生的很突然,谁也不希望它发生,但是它马上会变成一个事实,你必须要面对。如果妈妈没事,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她、照顾她,直到她康复。如果有万一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妈妈操劳大半辈子,吃的苦受的罪够多了,她离开并不是坏事,她以后都不用那么累了。辛苦的永远是活着的人,她生下你就是为了让世界上多一个享受快乐的人。你看这么多年她为你遮风挡雨、承担一切能为你承担的,唯一的残酷就是让你面对这一刻,你不要让她失望。”
“她不会原谅我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为她做。”梁璇绝望地咬着唇痛苦地说。 她道貌岸然做了二十几年的乖乖女,阳奉阴违偷偷做着璇妈不许她做的事,她的妈妈一定对她失望极了。
别人说她年轻,于是她就仗着年轻随心所欲地遵从了自己的喜好,心安理得的在璇妈的庇荫下长大,总想着以后有大把的时间陪着璇妈养老,给璇妈自己曾经许诺过的美好生活,在这之前,那个最爱最爱她的人推拒了她回报的礼物,使她的漫不经心得到了一个完美的理由。而今因为她的疏忽,没有注意到璇妈身体上的问题,导致今天的突发事件。她有多伤心就有多自责,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
“你妈妈怎么会怪你?”齐业腾反问,又一次确认,“她那么爱你,一点委屈都不愿让你受。怎么会怪你?”
梁璇闻言哭得更凶,泣不成声。璇妈对她有多好她现在就多愧疚,她羞愧的无地自容,真的难过。
齐业腾却突然郑重起来,低沉而温柔地说:“你为她做的比你想象的要多,你勤勉、努力、认真,曾经的学业和事业都没让她烦忧,以后爱情方面也不会。世界上的子女都一样,你没有做到不代表你不好。不要再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是你揽到身上事情就都能解决了。”他说完顿了顿,换了语气,“我给我爸妈打了电话,你妈妈现在在哪家医院?等会医生出来把情况告诉我。我不能直接帮你也能找人帮上忙。不要用子虚乌有的假想伤害自己,也不要用假象麻痹自己。”
进娱乐圈前那段日子他一度为家庭和旧情困扰,入圈之后一方面是因为她不良情绪的感染。一方面因为学习日程弄得他很累,更多是公司的洗脑让他考虑欠妥甚至不复以往的清明理性。和Clare的对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的委曲求全,巨大的压力、私人生活受干扰都来自经纪公司的剥削,他也向梁璇确认过了,她为他好推他进圈,他如果以相同的方式推开她就相当于自相残杀。
他站在窗边,吹着冷风,脚边是碾灭的烟头,他是为她加入娱乐圈的,现在她这么痛苦,而他个人却没有丝毫追求,哪怕入不敷出,甩给经纪公司几百万赔偿金,他也会义无反顾。因为他清楚的发现,对她的感情已经是爱,而不是最初对一个小姑娘的怜惜,也不是最早对一个有才华的歌手的崇敬。她是他的救赎,是生命的二分之一。
谁也不知道他此刻不能飞奔到她身边有多么着急。
梁璇的抽泣声小了许多,他帮她渡过了最六神无主的难关,她刚准备说话对面的门就打开了。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几乎用了一步就冲上去逮着医生问,“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不紧不慢拉下口罩,“血终于止住了,除了轻微脑震荡应该没有大碍,等她醒了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随后璇妈的推床就从推出了一个头,梁璇喜极而泣,捧着电话说:“我妈妈没事了,真的太好了……”
那端的齐业腾并没有因为她长时间不说话而挂电话,像等着这边的音讯,又像是早有预料一般淡定的“嗯”了声,只是说:“好好照顾妈妈。”
梁璇听出他语气不对,边看着璇妈跟着推床跑边问:“你怎么了?”
齐业腾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今天你没戴戒指对吗,什么时候取下来的?”
梁璇以为他是质问她,下意识摸着曾经戴着东西的指节,那里空无一物,她怕挨骂,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你不要收回去好吗?哪怕我们今后再不了一起也给我点念想。我害怕你朋友问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男朋友是谁……”
她说到最后噤了声,而齐业腾却一本正经地说,“我再送你一枚戒指,一直戴着、不会怕人知道的戒指。小璇,我们结婚吧。”
梁璇微微讶然,医生正好叫她,她移开手机听医生嘱咐了一些重要事宜,等人都走了,搬了凳子在璇妈床边坐下,继续商量:“可你签了五年的合约啊。你不是还要去美国拍电影吗?你不唱歌了吗?我们结婚的话粉丝不会愤怒吗?”
她记得他首场演唱会,有个粉丝妹子献花之后想抱他,他瞅摄像头看了几眼,最后礼节性的抱了抱,却被台下的粉丝当做征求她们意见,第二天那个女孩就被人肉出来,骂得惨不忍睹。
齐业腾却好像把身后事都安排好了一样,“我先去美国拍戏,支付的报酬足够我付违约金了。强行违约法院仲裁还需要几个月时间,大概一年,我回来以后还是和老唱片公司合作。以后只写歌唱歌不再出席演唱会,也再不管名声了。”
当那天他问Abner能不能让他五年的没有负·面新闻时候,得到答案是,只有负·面新闻有炒作价值。
他并没有无所适从,反而出奇的冷静。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他也没有冲动愤怒,只是心不在焉了。
他们张口闭口都是利益,讨好捕风捉影的记者、恨之入骨的狗仔,让他觉得他们永远没有站到过他这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被推到风口浪尖也无力反抗。
他向父母证明了自己,拿到了一笔不小的财富,把自己热爱的领域发展到巅峰,这个位置是谁的他并不在乎,甚至可以放手让出交椅。没有人永远无敌,却永远有人无敌,这才是真正的秩序。短暂的离别也让他更懂自己的心,所识智者的教诲让他学到了如何做一个不懦弱也不苟且的男人。
人世间的确有许多无奈,能左右的事少之又少,能不沦为已属万幸。他过了奋力拼搏的年纪,如今只想做无用的事、体会复杂多变的情感,再无远虑近忧。
梁璇在病床边看着妈妈,看着太阳透过窗户照进来,她静静地说:“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她相信人生途中数以万计的人为他参谋过、提出过有用或无用的建议,她再不会以主观看法臆测那些后果不知的结局。
她曾为无力完成所有人的愿望而难过,但是有些愿望她可以替她们实现,那些能够看到的强烈渴望理当得偿,她诚恳又真挚地建议,“回去看看你的老粉吧,她们都很想你。你做到了一切大家觉得你能做到的,回家吧。”
梁璇一直等着她面对粉丝能够不尴尬的一天,然后告诉她的粉丝,虽然她们的爱没有再得到应答,但她还在。 放下心事后她们都不是她的负担,就像他没有放弃她一样,哪怕随缘,她也不会是先退出的一方。
齐业腾还像从前一样对她百依百顺,柔声应道,“好。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我虐完了,后面二次元和三次元并行,甜到爆!请准备好少女心。
☆、第四十二章
一年后。
周围的镁光灯接连闪起来,在昏暗的会场显得格外刺眼,入口挤满了记者,齐业腾在美国认识的独立经纪人还有助理帮他开道,摄像机和单反还是能隔着人头伸过来,嘈杂的提问声一直没停:
“《Vertical Limit》票房创历史新高,明明有这么好的发展前景您为什么不选择继续发展?”
“听说您和程势爵曾经是同一个经纪人,那请问您对他毁容事件的看法是什么样的?是否存在A&Y虐待艺人的说法?您是不是因为和A&不和才选择解约,不惜承担昂贵的违约金打官司分裂?”
“请问解约后您是否有意向和别的经纪公司签约?”
齐业腾大步流星朝走道尽头的台阶走去,比之曾经的温润如玉更多了几分铁马金刀的气质。甚至较他第二场演唱会上铁甲银枪的造型更加英勇。这场发布会是他的团队和唱片公司合办的,到场的记者众多,为了采访他千里迢迢蜂拥而至,而他无疑再次成为焦点,手握话筒凛然而从容。
“发布会开始之前我想先对大家宣布一个消息。去年二月我已经登记结婚,婚礼正在筹备,但我和我的妻子拥有法律认可的证件。今后除了制作专辑发布新歌再也不会出现在演唱会现场,请各位尊重我的隐私,不要窥探我的私人生活。”
台下先是一片死寂,接着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
梁璇边看着娱乐新闻视频,一边翻着他歌迷网官方微博下的评论。至于他的个人微博早在和A&Y解约之后就荒废了。十月起他终止了一切商业活动,专辑一百元销出,几乎每张都要加印几万张。这个视频是他在公众场合最后一次露面,是鲜有退隐后人气依旧爆棚的歌手之一。解约后他没在任何采访中说A&Y的不好,客观而公正,并且说到做到再没跟任何经纪公司签约,真的在他最闪亮的时刻退场了。
结婚以后粉丝虽然心碎,但零零总总都是祝福,在她被人肉出来以后评论渐渐从“你怎么配的上他”“讨厌你没道理”到“他很累了,请替我们好好照顾他”“结都结婚了那就祝福你们吧”,又变成“光看评论就知道你和他结婚顶着多大压力,你配”,最后直接就喊大嫂了。
她看完正准备把视频关掉,突然从身后被人抱住,他身上一股菜香味,搂着她的腰问,“妈呢?”
“她累了想睡觉,我就把声音调小了点。”梁璇指着屏幕上的音量控制条说。
“哦。”齐业腾的语气听起来有点遗憾,“我还以为她不在家呢。”
“你想什么呢……”梁璇被他抱着腰动弹不得,想逃都逃不掉。
“你说呢?”他一挑眉,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压下来,“我想的白天不行,但晚上就没关系了,晚上请配合警察检查。”
他满嘴流氓话,可是偏偏声音好听得痞不起来,梁璇逃生欲强烈,挣扎间“嘭”的撞上他的下巴,齐业腾“哎呦”一声,揉着接触点说:“金刚不坏,练过铁头功没?”
“没破相吧!”梁璇忙不迭掰开他的手查看,确认没事后根据联想问他,“程势爵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是A&Y公司弄的吗?”
那么干净豪爽的东北小伙子怎么就毁容了呢?他那么重视自己的相貌,肯定得伤心坏了。
齐业腾吻了吻她的鼻头,坦诚相告,“出了场车祸,他坐在副驾上,前玻璃碎了就把脸伤着了。”
多血腥,想想就恐怖,梁璇好奇地追问,“怎么会这样……”
齐业腾皱皱眉,“公司为了掩盖其他明星的恶劣行径,曝出他演唱会假唱,那天他发烧把嗓子弄哑了,为了不让粉丝失望才去的,以后在机场被粉丝暴打、在他喝的水里动手脚,这次是真的没躲过。”
“炮灰啊,”梁璇眼里闪过一丝惋惜,“去医院看过他没有?”
他摸着她的头说:“里里外外堵的全是记者,再说他脸上裹得全是纱布,肯定不想让人看见,这时候去不合适。”
梁璇有点沮丧的低下头。
齐业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