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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璇受宠若惊,脸红红的说不出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奇怪啊。”不要怪她不拒绝,太有诱惑力了……她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能抵挡住。
齐业腾笑笑,“嗯,那就这么办。念白准备好了没有?”
梁璇赶快把他来前打印下来的念白递给他,只有五个地方:
威拭天下,克复神州,戮力王室,气陵虹蜺,自幼当作己任。国难当头,岂能容我为一介女子动情?
这等容貌哪能称得上倾国倾城?酒尚温,莫教我独饮。
呵,荒唐,荒唐。
尸骨埋于何处……
三千轻骑夺取衮州,一月平息战火狼烟,以家国为由错过钟爱,徒负虚名。
齐业腾看了评价说:“可能做成剧情歌效果会更好一点,但是可能就不适合放在专辑里了。”说完侧过脸看她正望着自己,问,“开始吗?”
梁璇把视线移回来叫他坐下,“我调下麦的高度。”
“嗯。”
她又捣鼓了半天,一切准备就绪,这才开始录。
如果不是刚才听到云旗和他的对话知道他是零基础,她几乎以为他也当过CV。气息情感都掌握得十分到位。有的人天赋异禀,那么他的才华也是不可比拟的,他是一等一的实力派。
他平时说话的声音就很好听了,再用丹田发声真的迷人得不行,这种感觉只有声控能理解——每个细胞都在叫嚣,身体不自觉地颤栗,心动难耐,想跳起来又怕不矜持,词汇匮乏得只剩下一个“好听”。
可齐业腾是个认真又务实的人,他总觉得自己没录好,一句录了不下十遍。真的很适合被pia戏,她从来没见过自pia,还pia得这么认真的人。
第一次他准备抹杀重来的时候被梁璇及时拦住了。她掩饰着那一点私心叫他存下来,嘴上却说:“都存下来,再对比一下,免得后悔可惜。”然后齐业腾各种版本的念白都存进了这台电脑里,世上独一无二。
有了录音以后梁璇就放心的给他倒水去了。
她刚出录音棚就被阿玲拉到了一边,挤眉弄眼的叫她坦白从宽。
梁璇刚经历过足以秒杀所有青葱少女的声音轰炸,就遭受盘问,心里忐忑极了,张口结舌的,“我……我才分手。。。。。。阿玲你别多问了。”
阿玲大大咧咧地擂了她一下,“才分手怎么了?才分手就不能找男朋友了?你要是没这个心思我就上了。”阿玲开玩笑,但是一转圜,“话说到这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着他真人,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他姑妈和我们家住在一个院子里,他借住,然后就那么认识了。”她实话实说,可是她已经被阿玲的眼神杀死了。
阿玲眼红得不得了,感慨道:“我怎么没这运气!”
多少女生的梦中情人,茶前饭后津津乐道的明星人物。她们乐此不疲探索着姓名、年龄、所在城市、职业……她都知道。这种别人都没有,而自己全部都有的心情慢慢充溢着她热血沸腾的心脏。她在寻找合适男友的荆棘道已经走错了很多路,可是遇见齐业腾之后仍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相信,少女心仍会萌动,她不知道是好是坏,至少不该羞耻吧……这样想着她就不觉得难为情了。
这么华丽的声音吸引人为之倾倒才是对的,本来那就是声音的魅力和价值。而声音的主人。。。。。。好像比声音还令她震撼啊。。。。。。
梁璇避重就轻、心虚的绕了两句话就把水送了过去,然后没事坐在玻璃外面看着同事操作,准确的说是看着齐业腾录戏。
因为她本身就是大神的原因,认识的商配数不胜数,大家也能聊得很随意。通常优秀的男声优都没有小说中写得那么清冷疏离,就算是不接新的“懒癌患者”也是真的太忙,向他这么敬业的实在不少,可他的性格真的很好,人品也可谓一流。最重要的是对她好,为她办事很沉稳。而且吧。。。。。。在她心里声音好听的都是胖子,他用实际教育了她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齐业腾录好才喝了两口,她趁他喝水的时候占了机子,把文件用□□里“我的设备”功能一一传到手机里,然后把后期拜托给阿玲。
离午餐点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梁璇带他去外面吃饭,拍着胸脯说她请客。齐业腾跟女孩子出门从不让对方掏腰包,可是实在盛情难却就跟着她出门了。
阿玲接手她的工作边上忙去了,可云旗却在人走后吹了个口哨,调侃道,“小花涧的春天还真没有过去的时候。”
***
光谷是终点站,上了地铁已经没了座位,梁璇身高一米五八,在女孩子中算有点矮,重心稍微低一点,但这不能避免她轻微摇晃。
她的手本来是攥着纵向扶手的,结果下的人还没走光,上的人就蜂拥而入,她被挤得一个趔趄,手稳稳的落到他的腰上,脑海里只浮现出一句话——二十八岁,没有肚子。
她慌了神,刚准备抽手,齐业腾的手臂就从她背后绕过抓住扶手,镇定地说,“靠着稳一点。”
她的背贴着他的大臂都不敢动,生怕一动又站不稳真的就扑进他怀里了。夏天本来就热,封闭的车厢里又没有空气对流,梁璇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温度,身上突然好热,快要被煮熟了……
好在只有几站就到站了,她亦步亦趋跟着前一个人后面硬是不敢回头看他,直到脸上的温度稍稍降下了。
星期一人还不算多,从新修好的天桥通过,刚进入到光谷梁璇就失去了方向感,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齐业腾来光谷的次数比她多,路也比她熟,所以最后就变成了梁璇跟着他后面听着他介绍哪是西班牙风情街,哪是德意风情街,最终选定了一家店吃海底捞。
梁璇从来不长心眼,在所有地方吃喝玩乐都是先付款后消费。
她问了价就在钱包里翻钱。
一只手却比她先伸出来,把钱付给了老板。然后就听他用好听的声音说:
“你请客,钱还是我来付。虽然女孩子独立点好,但这是面子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吹着中央空调吃海底捞就和在家里睡觉裹着被子还吹冷风一样,梁璇也曾经在冬天吃过冰淇淋,可在夏天吃火锅还是头一次。
店里免费做指甲、免费擦鞋、戴眼镜得给眼镜布、披着长发的给皮筋,刚才排队的时候都有,可是这些梁璇都用不着。她不爱做指甲,穿的是凉鞋,没有近视,清爽的短发,萌萌的蘑菇头,一句话不说的乖乖呆在他旁边。
梁璇的饮食总是很不规律。冬天天气冷,南方基本靠抖,叫醒她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饥饿挺挺就过去了。
每天她都是被尿憋下床的……
然后到了夏天,她又想勤奋一点,弥补冬天对粉丝的亏待,总是乘六点的早班车去工作室,想着太早不到饭点,最后拖着走不开,录得一直不满意就在不断重录中忘记了。
今天比平常还要特殊,先是和粉丝聊天就花了一个多小时,又等字幕组就位才试唱新歌,后来齐业腾一来她就更没办法脱身了。
没能吃上早餐的梁璇可谓饥肠辘辘,从扁平的肚子里发出奇怪的声响,和锅里煮的咕噜冒泡的声音组合成Demo,惹得齐业腾忍俊不禁,把水果拼盘端起来放到她面前,说:“就像在家一样,不要觉得难为情。”
梁璇闻言斯斯文文的用筷子夹了一块西瓜,咬前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只是有点口渴。。。。。。”
齐业腾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紧随其后用骨节分明、血管清晰有力的手直接伸到盘子里,捏住了西瓜皮,然后将前端递进嘴里,吃完才说:“如果我也像你那么生分今天中午就要饿肚子了。”
梁璇舒了口气,也用手去拿,气氛顿时松了下来。
她像只松鼠一样双手拿着,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看——趁他端杯子喝水的时候。
过了一会,服务员给他们揭开锅盖,梁璇闻着味道咽了几道口水,齐业腾用干净的筷子稳稳夹了一个不太好夹的猪蹄给她,柔声问:“你这么早就想着把钱先付了不怕吃不够吗?”
是被她口中生津眼里冒绿光的气势吓到了吗?梁璇玩着筷子满面羞赧地说:“应该不会吧,菜都是整份整份要的……”海底捞主要服务好,菜可以只点半份。“其实我虽然是个吃货但是饭量不多……你不够吗?”
齐业腾在锅里捞了毛肚,瞅了她一眼说:“你这么诚实,弄得我想黑你一下都会觉得没意思。”梁璇正尴尬,可他旋即话锋一转又说,“诚实的人都非常可爱,就像你这样。”
这算是夸她吗……梁璇不明就里,只觉得怪难为情的,耷拉着头说:“你这样说我会骄傲……”
他笑了笑,看她呆萌的样子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也许是他开始吃西瓜的轻松随意,梁璇也没有那么拘谨了,古灵精怪的性格暴露出来,小心翼翼地撕咬着猪蹄,惬意地眯眼,突然想起曾经录着玩顺便背下来的铃声餍足地表演。
“我的志愿是做一个校长!每天收集了学生的学费之后就去吃火锅;今天吃麻辣火锅;明天吃酸菜鱼火锅;后天吃猪骨头火锅;程老师直夸我:麦兜你终于找到生命的真谛啦!”
齐业腾也不诧异,配合地搭话,沉沉笑出声来,“麦兜的生活安逸甜美。”他说话就是他平常讲话的真声,却因为他的笑多了模糊的美感。
梁璇笑眯眯的吮了吮手指,继续欢快地肯猪蹄。
麦兜说,“拿着包子,我忽然明白,原来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不行就是不行,没有鱼丸,没有粗面,没去马尔代夫,没有奖牌,没有张保仔的宝藏,而张保仔也没吃过那包子,原来愚蠢,并不那么好笑,愚蠢会失败,失望并不那么好笑,胖并不一定好笑,胖不一定有力,有力气也不一定行,拿着包子,我忽然想到,长大了,到我该面对这硬绷绷,未必可以做梦、未必那么好笑的世界的时候,我会怎样呢?”
没有年轻的张牙舞爪,没有盛气凌人的张扬轻狂……这个世界有很多看得见或者看不见的阴暗面,但她始终相信,无论世事再怎样无常,胖子是上不了吊的,她就是那个胖子。
梁璇被他哄得得意忘形,啃完整只猪蹄放进盘子里的时候心里一抖,连忙怯怯地看他,眼看着他低头手势优雅的将鸡翅大的那头从中间掰开,因他慢条斯理的动作多了几分气质。
要是桌上什么也没有的话,她这半张脸肯定要砸在上面的。。。。。。
完了完了。。。。。。面子都丢完了。
就在她自我哀悼的同时,齐业腾的声音悠悠的从地面传来,他像长了眼睛一样,抬起头道,“我听朋友说要想了解一个女生的性格就带她去吃东西,虽然没有故意试探,但很高兴认识你这么好的姑娘。”
梁璇惊诧地抬眼,他目光温柔,被那样好看的瞳孔注视着,她心跳一下就漏了半拍。
。。。。。。
吃东西的时候感觉总能再吃一点,梁璇又舍不得浪费,看他停了筷子就一个劲往自己肚子里塞,结果吃完想要站起来,又栽到了柔软的沙发上,狠狠打了一个饱嗝,好大的声音。
估计齐业腾听到了,眼带笑意地说:“坐一会吧,现在走就算扶着墙也会把肚皮撑破的。”
被嘲笑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丢人,可她真的起不来,只好挪了挪位置坐好。
齐业腾擦干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