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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说让我哪些?”
果断的女孩立即反问道
“比如把你手中的耳环送给我,我可以考虑将他送给你”
端着下巴,叶河图深思熟虑道
“代价太大了,我不会做既然你要杀他,尽管去杀好了”
没有经过思考,清丽脱俗的女孩摇头道,完全是狮子大开口,不需要本钱的坐地起价,她不会答应的做人做事,都有个度,只要出限度,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故宫的景sè不差,但在场的三个人不是来看景sè的,也没有看景sè的兴致,杀人劫货的勾当在堂堂的故宫上演,不知道算不算是对历史的讽刺居住在故宫里的历代君王,想要称王称霸,其中付出的,跟收益最多持平,每一代君王的崛起,必然倒下一批坚守阵地的人,夺权某位说白了,不过就是将杀人劫货扩大了说
回答在叶河图的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安倍晴海对他来说,威胁不大,要杀容易但安倍晴海背后的帝释天家族有些棘手,到时候弄起来难免会产生麻烦,帝释天家族不像梵蒂冈那样,杀过之后屁都不敢放
“哈哈,既然你要我不杀他,我今天就卖你面子,谁叫我们以前是同门”
曾被西方誉为裁决审判者的叶河图难得仁慈一回,放过安倍晴海的xìng命安倍晴海这样的角sè,对于他来说,实在无足轻重,或许安倍晴海跟修罗教出来的萧逸晨有一战之力,但萧逸晨在叶河图手中也是毫无半点胜算的
“你是昆仑的人?”
女孩突然惊讶问道,话一出口,便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什么看来拐骗技巧三rì不见应该刮目相看的某人功力又有所增长
“你怎么知道?”
得意不已的叶河图似乎对女孩自己察觉的失态感到很有趣,故意憨厚反问道无聊的时候总要找些有意义的事情做,才会显得不那么寂寞,一个人寂寞太久,会出毛病的这话是从何长峰嘴里说出来的,叶河图现在回想起,别说还真有些道理
“你不是昆仑的人,我没有听说过你,昆仑也不会有你这种杀气太重的煞星”
皱眉的女孩再次摇头,不肯承认叶河图跟她同属于昆仑以叶河图现在这份实力,不可能在昆仑默默无闻,她或多或少也该听说话关于叶河图的传闻但是她并没有听说过,唯一有点印象的人,是师姐们口中说的所谓“大师兄”,听师姐们形容,那个人就像是个下流无耻的流氓,经常跑去清心阁胡作非为做出一些让她听了哭笑不得的事情
见到女孩不肯承认,叶河图笑而不语,故作高人风范要是他知道自己在女孩心中的原本形象,绝对会扑头撞墙自绝身亡
“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不跟你在这里瞎凑合”
叶河图摆摆手,不跟女孩一般见识,人情就人情反正也说不上什么时候还,不如顺水推舟算了正眼都不看安倍晴海一眼,直接向故宫里面走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心有灵犀的两个人又一次对视一眼,奇异的感觉涌起双方的心头还是莫名的熟悉
叶河图自嘲地摇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转身的一刻,后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脚步略顿,叶河图头也不回道
“树叶的叶,河水的河,图画的图”
再次提起前进的步伐没有问女孩叫什么名字,或许考虑到他们以后不会有交集也就没有认识的必要
“树叶的叶,河水的河,图画的图”叨念一遍的女孩重复道,串接在一起,“叶河图”
“居然跟我一个姓,还真是巧合”
女孩不禁哑然笑道,然后看见十几米外的安倍晴海,收起笑容,走了过去安倍晴海的yīn阳术和她比起来,分不清谁强谁弱刚刚的较量被强大的叶河图强行中断,所以胜负未卜
“你走”
女孩淡淡地对安倍晴海说道,她本意就没有想让安倍晴海死在这里,师傅让她下山之后不要轻易破掉杀戒,所以至今她都没有杀生别说杀人安倍晴海不太相信女孩的话,身体的虚弱让他的声音有些无力
“为什么要救我?”
女孩皱眉,美丽的容颜并没有因为皱眉这个微小的动作影响,反而增添不少别样的魅力天生拥有高贵的气质
“我和那个人一样,不喜欢别人问我为什么”
得到回答的安倍晴海发现叶河图和现在女孩语气是何等相似,只好苦笑道:“谢谢”
“不要谢我,要谢你应该谢他”
毫不犹豫地拒绝安倍晴海的感激,女孩向着故宫出口走去,来故宫是为了见一个师傅让她来见的故人了解一些陈年往事,和自己是身世现在人也见了,该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谁甘愿承受命运的摆布,她亦是如此,所以当她得知素未谋面的父亲给她定下一门亲事的时候,便萌生了斩断这门亲事的想法,她不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可能就这样履行上一辈的诺言,何况让她履行诺言的人是她从未亲眼见到过的父亲
师傅对自己说过,不要理会尘世的荣华富贵,只要找到一个甘愿为自己放弃所有,而又能够放得下自己的男人,她才能动情
因为她的命格,天生如此
仍然坚持站在原地的安倍晴海亲眼看着女孩走出他的眼际,飘起的碎花洋裙清逸出尘,乌黑油亮的头发随风起舞,一个美丽的背影深深镌刻在他的心中
良久,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加苍白的微笑
'第四卷京华烟云第一百五十七章鹤鸣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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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宫从永乐年间建成到1912年清帝逊位的五百年间,经历了明清两代二十四个皇帝,是明清两朝最高权力中心的代表建筑依据其布局与功用分为“外朝”和“内廷”两大部分“外廷”与“内廷”以乾清门为界乾清门以南为外朝,以北为内廷外朝与内廷的建筑气氛迥然不同外朝以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三大殿为中心,位于整座皇宫的中轴线,其中三大殿中的太和殿俗称“金銮殿”,是皇帝举行朝会的地方,也成为“前朝”是封建皇帝行驶全力和举行盛典的地方,此外两翼东有文华殿,文渊阁,上驷院,南三所,稀有武英殿,内务府等地方
恢弘雄伟的故宫被成为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一点也不为过,叶河图一路走马观花,故宫来了几次,但没有太多时间关注这些早就被他从书面上了解到的历史xìng建筑,几千年凝结出来的智慧,后人怕也是望尘莫及,叶河图漫无目的地闲逛在偌大的故宫,除了观赏故宫的景sè之外,顺便找一下奇的事物或者有趣的人这一次该不会像上次那样,来了故宫便要打打杀杀,能有空闲的时间休息一下倒是不错的选择
行至乾清宫,殿门前坐着一个面容古板的中年男人,带着考究的方框眼镜,表情时而露出疑惑,时而兴奋,疑惑的时候便停下对身前的那把古琴的拨弄,兴奋地时候便伸手弹两下古琴,古琴发出悠久空灵的弦声,像是沉淀了经得起品尝的底蕴,虽说只有几个音符发出,但这几个飘出的音符掉入走到这里的叶河图耳中,让他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看的出叶河图对音律的掌握同样有一定的程度,而弹奏古琴的中年男人也是陷入了如痴如醉的境界,这种人,往往能够在特定的领域表达出过分的狂热,而在领域上取得的成就也是令人难以忽视的
绕梁三rì,不绝入耳
要是时不时拨弄古琴的男人能够连续地将他弹奏出来的几个音符串联在一起,绝对能够达到那种效果,或许是对琴法掌握独到,也或许是古琴的材质跟音sè都是上上之选,两者搭配在一起,走出的声音恰如划过心间,舒服自然
还在研究古琴的中年男人没有察觉到,悄然靠近他身边的叶河图,当叶河图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身后,他还在痴呆状态抚摸着手中那把年头久远的古琴,身后的叶河图无奈摇头,这人跟那帮老头子有得一拼,兴趣全神贯注在某个方面,达到了废寝忘食的程度说是疯子,又有些过了,说是才智绝佳,显然未必可能,要让他来形容,未必是两个字
呆子
我呆我痴故我有所执念
嘴角悄然勾起的叶河图向着古琴的一头弹指
“铛”
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正在弹琴的男人吓了一跳,随即当他转过头,看到身后的叶河图时,是吃惊不已,脸上布满愕然的表情,问道:“你是谁?”
“被你琴声吸引来的人”
叶河图如实回答道,无辜的脸上充满戏谑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个游手好闲的路人,见到这里有人,走来凑热闹双手抱在胸前,叶河图没打算继续解释什么,只是看着中年男人面前的古琴,饱含深邃的目光,这把琴当然不是他想来观摩的九霄环佩,但是同样来历不俗,竟然是极为少见的鹤鸣秋月
黄花梨木雁足,牛角琴轸,蚌徽,琴面有龟背断、流水断、冰裂断,琴底有流水断、龟背断、牛毛断,栗壳sè底间朱红漆灰,龙池凤沼为长方形,无腹款叶河图在第一眼便判断出这把琴的所有特征据说是明代的古琴,但无从证据考究,总之,鹤鸣秋月极难见到
“你懂琴?”
中年男人脸上露出好奇,看叶河图眼光停留在琴上,似乎想要探究出什么来,虽说叶河图的年纪跟他印象中懂琴的人不怎么符合,人生在世知己难于,他正是苦于找不到一个能够能够听懂他弹琴的知己而已,只有共鸣,才可以散发出他表达在琴上的情感
“懂一点”
叶河图不否认琴棋书画,应该都懂一点
“那你说说我这把琴”
中年男人也有了兴趣,不要求叶河图一口气说出这把琴的来历,至少该考察叶河图的见识,不然没有资格跟他讨论高层次的东西
“你也是懂琴的行家,不会不知道这把琴的底板上刻有什么东西?”
距离古琴在遥遥之外的叶河图端着下巴,随即指了指古琴笑道,对年纪差不多将近五十的中年男人说道,看对方的装束,极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学者一流年纪凡是到了不惑以上,还能被称作学者的人,肚子里墨水还有有些
“你也知道?”
抚了抚鼻梁上的方框眼镜,中年男人惊讶问道,他加肯定叶河图不是懂琴的门外汉,而是有真才实学,不然眼光不可能这么毒辣,底板上的东西同样未必可以看见,只有丰富的经验和广泛的见识才可以判断出底板上面的东西
“楚园藏琴,三堂琴榭”
叶河图淡淡地出说琴底其二,还有一个不消说,对方自然知道不会有假
“没错,还有一个‘世宝’印鉴”
鼻梁上的方框眼镜险些被兴奋的男人再次弄滑落,连忙扶起,对叶河图问道:“小兄弟,你怎么知道的?”
“鹤鸣秋月这么有名气的古琴,知道的人可不少”
叶河图不以为意地耸肩道
“看来是我低估了你先前不好意思,你说很多人知道鹤鸣秋月的名字,但从没有见过它,所以特征不知道也是合乎情理之中,但是你却能够在第一眼了解它,眼力功夫和见识比起我都要强几分啊”
“见笑了”
略微正经的叶河图谦虚道,极为少见的鹤鸣秋月让他今天误打误撞看见,说起来是巧合
“我研究了很长时间,还是没有弄清楚这把琴到底该怎样弹,才能弹出一支完好的曲子,这把琴是好琴,但我目前还不能完整地弹出一支曲子,只要把分离的音符串联在一起,它们就完全变了调子”
摘下鼻梁上的累赘,长长弹出一口气,中年男人深陷的眼眶毫无sè彩,为了研究古琴,花费不少心血但终究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