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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却毫不在意,压根儿没注意袁怵的不满,依旧在那里大声地吼着。袁怵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最终还是伸手关掉了音响,整个车厢顿时安静了起来,甚至静得让人有些不太习惯。
“怎么了亲爱的,你不喜欢吗?”
“你觉得我们现在适合听这种撕心裂肺的东西吗?”袁怵真心觉得,那个主唱唱那歌的时候,已经快要将五脏六肺给吐了出来。
凌夙却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现在这世道这么乱,听这个不是正合适吗。说不定明天就死了,倒不如趁现在活着的时候尽情发泄一通,想怎么疯就怎么疯。Adrian,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对摇滚情有独钟吧。你千万别告诉我你喜欢听那些娘里娘气的流行音乐,男人,就该听摇滚!”
袁怵看着他那样,深深觉得和这人说不通,便索性什么也不说,重新打开了音响,让他在那里继续疯,自己则缩在椅子里,开始闭目神养。
凌夙又跟着节奏晃了一会儿,突然开低了音量,伸手过来摸袁怵的额头,一面喃喃自语:“怎么了,精神不太好的样子,身体不舒服?”
“没有,挺好的。”袁怵推开他的手,继续睡自己的。音乐声音放低之后,他就觉得舒服了很多,只是从早上起眼皮子就一直跳个不停,不知是真有事情要发生,还是因为昨晚太过放纵的缘故。
一想到昨晚的情景,袁怵不由脸色一红,十分之不好意思。他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了,居然会放纵到这种地步。他甚至记不清他和凌夙到底做了几次,高/潮了几回,似乎身体就一直处在那种极端兴奋的状态上,怎么也退不下去。整个个燥热难耐,只想不停地扭动身体,以剧烈的运动发泄出来。
这完全不像他平时的样子,他那么禁欲冷漠的一个人,无法想象竟会在床上先得这么疯。到最后,两人几乎都虚脱无力,袁怵更是头眼发晕,一个不留神竟短暂地失去了神智,处于昏迷的状态。
一直到凌夙把他抱进浴室洗澡,他才重新清醒了过来,然后两人又在浴室里玩了几次,浑身似乎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这再一次证明了,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已经睡了好几个小时,袁怵却依旧浑身酸痛。他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床上运动竟会这么消耗精力,简直比他在部队里的训练更为锻炼人。而凌夙看上去却像个没事儿似的,不仅开车开得不亦乐乎,还有精力扯着嗓子吼两声,真不知道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凌夙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嘴角微微扬起,意有所指道:“早知道昨晚不应该做这么多次的。Adrian,你还疼吗?”
袁怵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哪里疼。这令他很是尴尬,将头撇向一边冷冷道:“不疼。”
“真的不疼吗?昨晚我们做了几次,你还记得吗,我总觉得后来有几次太失控了,真怕弄伤你。你别不好意思,要是疼的话我拿点药膏给你涂一涂,那里要是受伤了,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不用了,谢谢。”袁怵说得几乎咬牙切齿,“好好开你的车吧,注意路况。”
凌夙抬头望了望左右,发现这路上不止他们这一辆车,看起来果然是临海的小岛,台湾的丧尸情况远没有其他大陆来得厉害,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像是回到了十年前,还是到处车水马龙的情景。
想到这里,他不由笑了:“不要紧,这车性能好,就算跟人撞上了,死的也一定不是咱们。”
袁怵对他这种随意的态度表示了无语,同时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是从哪里搞来了这么一辆车。这车几乎与他之前开的那辆GMC一模一样,不仅外形相差无几,内里配置和性能也是完全一样。袁怵一早就知道,自己开的那辆是军方特供的车型,而且不是
53、56&57 情/欲 。。。
所有人都有资格开的。
基本上只有邪风小组的成员才能被分到一辆这样的车,其实普通士兵开的车,级别还要更低一些。袁怵是邪风的队长,他的车更是好中之好,大概除了兰斯那辆特制的Jaguar外,没有一辆再比得上他的车了。
他看凌夙熟练地开着这辆GM C,突然想起了之前他曾给自己开车时说过的他。说过这个世界上,很多车他都摸过。当时还以为他在吹牛,现在看他这样子,果然是个老手。难怪他开自己的车时这么熟练,原来他竟有辆差不多的。
凌夙见他一直沉默,忍不住问道:“怎么了,从早上出发起你就一直话不多。是不是被我这瞬间空间转移的本事给吓到了?没想到我不仅能把人转出来,连车子也一并给带出来了吧。”
“你既然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把我送到目的地?”
一说到这个,凌夙不免有些尴尬,摸着鼻子讪笑道:“这个我也没办法,这空间也不是我造的,一般来说只能送到大概的目的地,除非你是从某个地方进入空间,那么你可以选择重新回到这个地方。亲爱的,你就不要挑剔了,我这样一路把你从俄罗斯送到了台湾,已经节省了很多时间了。你看我这车也不错,台湾又不大,最多今天晚上就能赶到台中,如果你很急的话,连夜赶路,去宜兰应该不成问题。”
“我能问一下,我们现在在哪里吗?”
凌夙看了看导航系统的提示,一脸抱歉道:“屏东,台湾最南的一个县。”
袁怵真心忍不住想要翻白眼,想想又觉得有点过分。要不是托了凌夙的福,他大概现在还在俄罗斯境内瞎转悠,就算到了中国,想去福建搭船也有些困难。现在这个世道,大船基本已经停开了,小船的话不太安全,也没办法把车带上去,甚至物资也带不了多少。
他对台湾也是一窍不通从来没去过,不了解当地风土人情,光靠两条腿的话,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弟弟。屏东虽然离宜兰远了点,好歹还在一个岛上不是。
凌夙一直没仔细问过,袁怵到底要去到宜兰的哪里找弟弟。他的导航系统只能精确到城市,具体的方位很难再确定。毕竟这个世界地图几乎一周要换一张,导航系统也没办法及时更新。这还是聂西风替他做的一个简易版系统,当初做的时候就嫌他多事,没少埋怨过他。
车里的音响还在不停地放着歌,袁怵本来想劝他省点油,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这个世界因为丧尸的缘故,已经变得安静了许多,若是再没点音乐调节一下的话,人类脆弱的神经或许真的会崩溃也说不定。
袁怵望着车外的巴士海峡,忍不住开了点窗,想吹一吹海风。好像在不久以前,当他开车的时候,凌夙也是这么做的。自己当时怎么说来着,吓唬他会有丧尸突然把手伸进车里掐死他?现在想想,自己或许那个时候就已经对他产生了一些好感,若是换了一般人,他大概可没心思开这种玩笑。
车窗只开了小小的一条缝,就可以闻到清闲的海风,裹着淡淡的海水冲到面门上。袁怵突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从高雄走,直接走台东过花莲,不是更近吗?”
“那可不行,花莲的苏花公路是出了名的杀手公路,我可不希望还没找到你弟弟,咱俩就连人带车掉进海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听上去你似乎比我更了解台湾。你老家是哪里的?Vincent,你到底是什么血统?”
“我?你觉得我像东方人吗?”
“很像,感觉比我还要像,就是脸部线条硬了些。你父母当中,至少有一个是东方人吧。”
“嗯,我妈是中国人,我爸倒是地道的美国人。我大概更像妈妈一些,所以看上去像东方人。说起来我们各有一半的亚洲血统,看上去倒不怎么像,大概因为我妈是东北人,你父母的基因里,亚洲人的那半部分都是哪里来的?”
袁怵努力地回响着,事实上关于这个事情,父母还真没和他多说。他只隐隐地记得父亲曾经提过,他的祖父是台湾人,早年去到欧洲留学,便留在了那里。
凌夙听了之后,不由抿嘴一笑:“这么说起来,台湾倒算是你的故乡了。重回故里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有一种既亲切又陌生的感觉?”
故乡?袁怵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陷入了沉思。这就是所谓的故乡吗?为什么他一点儿也没有近乡情怯的感觉,一早就跳个不停地眼皮子,似乎突然跳得更快了。
54
54、58&59 兵变 。。。
凌夙计算得没有错,当天晚上他们就赶到了台中县台中市,将车停在了一处平房前。这里离清泉岗机场不远,看上去似乎挺热闹的样子。凌夙将头探出窗外,仔细扫了一眼,随意拍拍袁怵的肩膀,笑道:“兄弟,咱们算是来对地方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几处仅剩的绿区的话,这里大概就是了。”
袁怵已经透过玻璃看清了外面的景象,果然是个繁华的城市。夜晚的时候居然还亮着霓虹,和记忆中的西雅图有几分相似之处。他们所停的这条路大部分都是民居,没什么商店的感觉,光线也不算亮,只是远处的方楼闪耀的灯光令人有些目眩。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情景了,即便是在凌夙的空间里,一到晚上也是万簌俱静,很少有人再出来走动。听凌夙说,那里建起来也不过就是四五年的事情,人口在慢慢地增多,但还远没到繁华大都市的水平。凌夙说过,空间需要保持一个平衡,里面并不是越多人越好,人口的突然膨胀会引发很多动荡。比如为争抢粮食而发生争斗。他需要做的就是努力寻求这个平衡点,最终让大家都能活得轻松一些。
袁怵看着那个努力想要维持空间平衡的年轻主人,忍不住问道:“要不要下车去看看,感觉这里似乎有什么活动的样子,你看那些房子里不时走出人来,好像都往那边去了。”
凌夙顺着袁怵手指的方向望了望,点头道:“确实是,好像真的有聚会似的。Adrian,不如我们也去参加吧,明天再去宜兰,今天先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你弟弟真的在那里的话,也不急这一天两天。”
凌夙的弦外之音袁怵一下子就听了出来,他说的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就是,如果他已经死了的话,也不需要急这一天两天了。
心里虽然有些悲凉,感觉却不像以前那么难受了。刚刚恢复记忆的那段时间,连自己都觉得他可能是真的疯了。每天只要一想起弟弟不在人世了,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就会绝望到崩溃。
现在,这样的感觉似乎在慢慢地消逝,是因为时间长了开始接受现实了,还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上又找到了一个可以依赖的人了?两者或许兼而有之,但哪一个占上风,袁怵一时还说不上来。
他同意了凌夙的建议,推门走下车来,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这车停在这里要不要紧,不会被人砸了?”
“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它的性能吗?连丧尸都拍不碎的玻璃,你觉得人类可以吗?”凌夙说着按了个锁车键,然后就过来搂袁怵的肩膀,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手推开。
“这车真的和我那辆一样?Vincent,你到底是从哪里开来的,你说过你不是军方的人,为什么却会有军方的车?”
凌夙又一次厚着脸皮贴了上去,伸手搂人的时候那眼神分明在说,如果想知道的话,就不准推开我。袁怵被他的无赖行径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却真的没有再出手推他,任由他在大街上将那只爪子搁在他的肩膀上,甚至一个不留意,还让他在脸上偷亲了一口。